……………溪之下游,二者,迷茫之人其一:二,莫比乌斯带……………
夜晚。
安静与沉默,笼罩。
已经进入夜晚,热闹程度应进入一日之中最高峰的酒馆们里,有一个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这间酒馆,位于艾特利斯城的东城区。
第三环线干道外围,靠近内城区的这一家酒馆——赫尔曼酒馆,今日打烊。
这是一间相对来说更受喜爱整洁的酒客欢迎的酒馆。
也是一间更受喜欢少见而有趣的餐品式样的酒客欢迎的酒馆。
但酒馆酒馆,最重要的,只会是酒啊。
这家酒馆的男主人赫尔曼不仅有一手不错的烹饪手艺,还有着一手重要的优秀酿造技术。
懂得数种口感与风味俱佳的啤酒的酿造技术。
很是美味。
而且,还可以弄到较为少见的酒类品种。
品质与价格也厚道。
这些,是这处酒馆受欢迎的根本。
外加其独具一格的装潢等。
可以说,这是一处较为体面的餐饮之所。
不过,这些暂时还是题外话。
事情先回到今晚。
此时的赫尔曼酒馆,前台一片黑暗,不同于往日。
在往日的前台与后厨,此时应正是今日最忙碌的时刻。
而反过来,平常此时应当显得人员稀少的,在酒馆后院中,石木结构的住房的大厅点着灯,十几个人影正聚集在一起。
那主要是这家酒馆的店长,还有他的夫人,与住处在酒馆内的店员。
压抑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
此时,距酒馆一行人中的女性检查,并按她们的方式处理完沉默不言的“葛莉特”身上大大小小的,虽然不致命但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人送她回房间休息后,已经有数分钟。
“可怜的葛莉特,希望她能好起来…愿神保佑…”
这是发现葛莉特身上还有其它的伤后,急急忙忙带她回到酒馆的那一位瘦小老妇人,她与这间酒馆有相当久的旧识。
她双手合十,祈祷道。
声音显得沙哑。
“伊芙琳……”
葛莉特的母亲轻轻地从左边搂了过去,两人依偎在了一起,泪滴的痕迹在火光下格外显眼。
“她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愿神保佑……”
手捧着什么。
在此大厅中,成员们神色各异,有担忧,有同情,有害怕,也有愤怒,也有沉默。
也有……后悔。
在那个人意识到什么之后,在此压抑的氛围中,她自责的情绪终于通过言语与动作爆发了出来。
“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都是我的错啊……”
她喃喃地说了出来。
是那一位曾在接近中午的时候,与某个紫发的人对话的粗壮大婶。
“你说什么?诺玛?”
回话的是注意到她所说的话,在压抑中发出低沉嗓音质问的酒馆主人赫尔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诺玛大婶的身上。
如同后悔自责之情被此进一步激发一般,她较为胖的脸庞上,同样流下两道泪痕:“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大喊道。
“都是我的错啊——!我不该...我不该...”
自责地,这个壮硕的女人不由地双腿脱力摔坐而下,双手齐齐用力地敲打着自己胸口。像是恨不得能这样把她自己给打死。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
撕心裂肺。
赫尔曼上前动手,和另一个店员一同制止了她,沉声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这?”
“呜哇——”
又是一阵失控哭声。
片刻对话安抚,情绪终于平静少许,诺玛大婶开始向店里的众人讲述她所遇到的事情。
“是这样的,大概在……”
…
事件被叙述,积木被一步步搭建。
只是,原本完整的积木上,或许多出了少许不属于它自身的积木块。
话题被渐渐展开。
……
于此同时,楼上,属于葛莉特的房间里,显得一片幽暗寂静。
这里是很有情怀的阁楼。
在阴暗中无法辨认是什么颜色的秀发,摊在麦秆制成的枕头上。
她觉得似乎有点不习惯。
但她又觉得很是习惯,甚至这个类型的枕头是她主动要用的,她拒绝了更软更舒适的枕头。
迷茫之人——葛莉特,她躺在应该是属于她的床上。
感受着在不久前终于感受到的,来自全身的撕裂痛楚,皮肤被不规整纵向横向奇形怪状地撕裂带来的痛楚,依然处于困惑之中。
???
她被换上了另一身布质服装,或者说是麻布,觉得同样有些久违与不适应。
并非是材质的不习惯,而似乎是另外的什么。
很奇怪。
但她又觉得自己应当是早就穿习惯这样的衣服的。
这一件衣服……她应该是穿过数次……她看到过,作为外套的里衬。
?
看到过?
哪里……同样不对……
镜子?
应该是的…
我家…哪里来的镜子?
不对……有个地方有镜子,明亮的,闪亮的,不同于水面,也不同于刀面…能完整倒映出人影…宽大的…应该是叫落…落地,落地镜的…镜子。
就…就在……楼…楼下,二楼的……的?
哪里?
我家应该没有这样的东西才对。
…?
葛莉特从被子中伸出手按住了两边的额角,揉搓了起来。
即使脸上现在能感觉到疼痛,她也牵动着脸部的肌肉,无惧地拉开了伤口,作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
我是…葛莉特。
…?
没错……我应该是葛莉特。
老爹…父亲……老…母亲、伊芙琳婆婆、诺玛婶婶、阿加莎姐……都叫我葛莉特。
我也能认出他们。
能…记起这房间内的东西,我能记得我安定生活在这里的片段……即使有些模糊…
我……前面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是shei……葛莉特。
…?
在…八年前的战争中…与家人走失…时遇到…在重病中…被家族认回,在……???
什么?
什么东西??
我的母亲,不是在我幼时病…不是还活着么?
???
我是…葛莉特。
??
无数次在思维中似乎寻回了些什么,却又如闪回一般,又无数次突兀地再次强制退回了原点。
葛莉特在多次的思考轮回中,每次似乎把握住了什么疑点后,都最终不知不觉地回到了“我是葛莉特”的结论之上。
如同……走在莫比乌斯带上的蚂蚁。
自愿变成蚂蚁,自愿爬上了莫比乌斯带,不愿出去。
……
我是……葛莉特。
……
我是,葛莉特。
……
我是葛莉特。
……
在这间熟悉而又似乎陌生的,如同第一次进来的房间的床上,死循环一般的结论不断在葛莉特的思维中重复着。
不断加固,不断加固,不断加固。
也不得不地融合。
最终,葛莉特沉沉地睡了过去。
暂时终结了这一场似乎永无止境的死循环自我辩知。
呼吸渐渐均匀,葛莉特的眼球开始不由自主地转动。
那是梦的痕迹。
但眼瞳,是栗色的。
填充着絮状物的被下,麻布衣服下,皮肤下,有什么开始涌动蠕动。热度渐渐升高。
稻草,被填满了。
“葛…莉特,葛莉…特,不要………葛莉特……”
……
睡梦中,葛莉特喃喃自语。
……
&……………△ ← To Be Continued □……………&
拒绝走出的自我巡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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