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不会忘记这熟悉的声音和笑声。
那是在他堕入魔道心伤如死时唯一能让他抚平伤痛的良药。
不知多少个日夜，他躺在那温润紧实的长腿上，被轻柔抚摸着头发，听着悦耳的低声哼唱入睡。
而方然怀中的三女却如遭雷击，浑身僵硬的如石块一般。
她们怎么也不会想要，虎秋来的如此之快，温馨甜蜜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们的心情如坠冰窟一般惶恐不安。
感受到方然环抱住她们的手臂放下时，她们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妖魔！！！”
李若羽反应最快，伸手将方然从虎秋的怀中拽出，带着他身形暴退！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杀了她！”
李若羽还是动了杀心。
真正面对虎秋，想到方然会离她而去，她便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
虽然杀了虎秋会导致两域大乱，但李若羽却管不了这么多。
谁也不许抢走她的夫君，哪怕付出的代价是整个东疆域！
听到怒吼，沈墨卿与墨如雪微微愣神，随机反应过来，眼神坚定的看向迷茫无措的虎秋，合力攻向她。
而李若羽此刻已经带着方然退出大殿。
离开大殿，李若羽立刻全速离开帝宫，不过眨眼间便飞离帝宫。
此刻她不敢有丝毫停顿，生怕返回时时间不够，不足以让两人杀死虎秋。
“赶快叫师尊她们停下！那个妖魔是虎秋！”
尽管相距很远，方然还是能感觉到帝宫中散发出的压抑气势，他担心师尊师妹伤到虎秋，连忙焦虑出声。
见方然说话，李若羽无奈只能停下，内心期盼着两女动手快一些，同时询问方然来拖延时间。
“你确定没有搞错？那个妖魔境界可是仙，还是金虎一族的公主，几年前会需要你去救她？”
听到李若羽的询问，方然直接愣住。
自己好像没有和李若羽说过自己和虎秋之间发生过的事吧？
李若羽为什么会知道？
当年自己为了防止被扣上勾结妖魔的帽子，小心谨慎到不行，唯一暴露的也只有上任帝王。
帝王把我当做棋子使用算计，如此隐秘的事自然不会和你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脑中灵光一闪，忽略的各个细节如照片般浮现在记忆中。
重生回来师尊师妹的异常表现，如今又是李若羽，她们与上一世的发展完全不同！
如今又奇异的得知虎秋与他之间发生的事………
李若羽是如何在几年之内控制整个乾坤王朝的呢？
暗棋首领李陵，她的叔叔，不是会成为她控制王朝的最大试炼和阻碍吗？
上一世直到两域战争即将爆发，李若羽才算是正式掌控王朝。
如今她有什么资格？
方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但还是有些不太确定。
伸手撩开凰袍下摆，方然无视那雪白诱人的美腿，直直捏向李若羽的左脚脚裸。
李若羽下意识的向后一退，将左腿放在身后，侧身面对方然。
从裙摆中钻出，方然便已有了答案。
上一世李若羽对战楚风，被他打碎了脚裸。
得知这个信息还是因为方然救她出来时，见她一瘸一拐才发现的。
人被某种东西伤害过一次，从此便会对那东西下意识产生恐惧想要逃离。
这种行为被称为创伤后遗症。
或许这个世界的人对此不会理解，但蓝星上却研究过这方面的问题。
李若羽很明显对脚裸的警惕保护达到下意识的行动。
可这一世却从来没听说过她受到伤害，还是脚裸的位置。
“回去！”
方然低声说道。
“你是不是真的搞错了，她根本不是你………”
见方然气势越发冷漠，李若羽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种慌乱的情绪。
似乎不知何时，她说出了什么禁忌，会被方然抛弃的禁忌。
那种感觉很难受。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清她说什么，眼中不自觉的含着泪。
“我说回去你听不懂吗？”
方然突然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
李若羽被吓傻了。
见方然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痛恨，她浑身发抖，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我说！现在！立刻！马上回去！”
…………
等到方然回来时，帝宫大殿已经被双方的交战破坏的不成样子。
沈墨卿与墨如雪的境界模糊的让人看不清，似是海中汹涌的波浪高低起伏，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似乎下一刻便会被那神秘的力量吞噬。
而虎秋却显得游刃有余，一人对战两人仍不落下风，可不知为何，她一直在被动防御。
无论沈墨卿与墨如雪如何攻击，她都没有反击。
众所周知，最好的防御是进攻。
虎秋总有挡不住的时候，身上填了好几道伤口。
“都给我住手！”
见虎秋气息逐渐被压制，身上伤口越来越多，方然愤然怒吼道。
场上三女的身形皆是一顿。
虎秋抬头惊喜的看向方然，转过身抬起手臂对着他挥手。
在虎秋转过身后，本已经停下的沈墨卿突然再次动作！
只见她抬手一挥，一道凌厉风刃直冲虎秋身后。
方然心急如焚，惊惧的喊叫道：“小心身后！”
而他的喊声却赶不上攻击的迅捷。
风刃闪过，鲜血从虎秋身后挥洒而出，她被一击打飞近千米远，狠狠撞击在地面上。
虎秋没有管自己的伤口，只是竭力的抬头看向方然，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似乎想要抓住方然。
“弟弟………不用怕，我没……”
虎秋满脸是血，却虚弱的露出笑容，低声安慰着不可能听到她诉说的方然。
力竭，手臂落下，虎秋如同被玩坏的破布娃娃，脏兮兮的趴在地上。
一股压制到极致的威压轰然爆发，整个东疆域的生物似乎心有所感，皆是抬头看向威压爆发的地方。
他们感受不到那威压，内心却有种那个方向有大恐怖的预感。
方然眼前似乎闪过一些画面，画面中，虎秋总是挂着天真的笑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在自己堕入魔道被所有人猜忌追杀，是她一次次救下自己。
在自己痛苦疯狂发泄时，也是她默默承受，事后反而满脸担忧的安抚着自己。
就连自己前去东疆域拯救那些伤害自己的女人，想要赶走她时，她亦是不离不弃的跟在身后。
为何……为何？
连我都舍不得伤害她，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
ps：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火已经点好了，准备火化咯。）
ps：他只是想写文！他有什么错！你说他有什么错！
——《我不是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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