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明很听话地交出了自己手机。在其上，一张有些模糊不清的照片展现在闻人梓远面前。
“你就不能拍得再清楚一点吗？”
他不满地埋怨道。
面对这个问题，王启明也只能耸耸肩。
“时间这么紧张，你让我怎么拍？”
“你……”闻人梓远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停下了，“至少字还能看清。”
说着，他把注意力完全放到了手机上的，认真地看起了聊天记录。
说实话，为了省事，王启明直接把那个黑客的QQ聊天记录全都拍了一份到这里。这虽然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黑客遗漏掉关键信息的可能性。但是又导致了要从里面挑出什么关键信息十分困难。
总之，那么多张图片看下来，闻人梓远觉得自己的头都要大了。
他把手机还给了王启明，道。
“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王启明倒是自己的手在手机上划了几下，调到了一个图片，又把它还给了闻人梓远，说道。
“自己看。”
闻人梓远对着它努力看了半天，勉强从这闪烁的屏幕中看出了几个字。
【中国宁李：老板有何请求 卑微.jpg】
【大小姐的狗：做一个网站】
【大小姐的狗：要求.doc】
【大小姐的狗：必须要用的素材全都在上面】
【大小姐的狗：要求也在上面】
“这个大小姐的狗是谁？”
闻人梓远问道。
王启明再次把手机抢回自己这边，又在上面划了几下，最后把手机递还给了闻人梓远。
闻人梓远定睛一看，发现上面是【大小姐的狗】的好友记录界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调查的这个男人没有交易完成就删联系方式的习惯，里面有一大把他新加的好友。
“这既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这至少说明我们还有顺着他反向调查到更深层次的幕后黑手的机会。
“但坏处就是——我还花了不少时间把他手机上的每位联系人的联系方式给记录了下来。”
一旁，王启明的声音在不知何时响起了。
“有一说一，这个幕后黑手貌似不是很熟悉这方面的事情的样子。在和那个人完成交易以后居然没有急着删除联系方式，放任我们拿到了他的某个联系方式。”
“这不是更加说明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某个嫉妒刘夕的富婆了吗？”十分合事宜地，闻人梓远问道，“不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单纯是从来都没有处理过这方面的问题，自身也不太用担心受到警察局的审查，所以不屑于关注？”
“确实。”在不知何时，王启明的手扶上了下吧。他沉思着，“问题是，接下来怎么调查？”
“再用黑客手段啊？”
十分自然地，闻人梓远说道。
不过很快，他也意识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用？”
“我的黑客水品不达标。”出乎意料地，王启明这么说道。
此话一出，闻人梓远瞬间脸黑了一半。
“我的程序水准，也就比我们今天调查的这个水货要高上一点点的样子，刚好能够追查到他的IP地址，从而做针对性打击。”
王启明悠悠的声音正在逐步响起。他接着说道。
“至于TX这种大厂？对不起，我的程序水准完全不够看，连他们的警报都触发不了。毕竟我根本就黑不进去。
“现在我们手上只有犯罪嫌疑人的一个QQ号码可以用。我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调查下去。”
听到这里，闻人梓远沉默了。他问道。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我能够更加努力地学习计算机技术就好了。”王启明叹了一口气，“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二人沉默着。桌子上，在明亮的灯光下，冷菜们展示着自己的耀光，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们的诱惑。
但是坐在它们面前的二人都没有吃。这二人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冷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咔擦”一声，门开了。从外面进来的是一个服务生。
“这是你们的炒包心菜。”
说着，这个服务生将手上的菜端到了桌子上。
“请慢用。”
在甜美的女生中，这个服务生退出了房间。
也许是为了缓解现在尴尬的气氛，闻人梓远问道。
“需要我报销吗？”
“不需要。”王启明摇了摇头，“我做这些本来就是出于兴趣。”
“你怎么说也都是一出手就送了别人一百块钱。”
“但你也请我吃了三顿饭。”
气氛又沉浸在了一片沉默中。话到了这里也就聊死了。
闻人梓远感到浑身尴尬。他虽然表面上对着小菜面壁，他的目光却时常像王启明扫去。
不同于闻人梓远，王启明正死死地盯着桌子板，双手握拳，紧紧地压在桌子上。似乎在隐约间，还可以听到桌子有“吱呀”声传来。
又是沉默了好一段时间。
灯光的影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化，只是笼罩在他们二人身下。
终于，就在这一片尴尬的沉默中，王启明爆发了。
“MD，老子最后还是得依靠你个挂壁。”
轻轻地，王启明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
闻人梓远疑惑地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王启明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表达，我们终究还是无法完全倚靠自己的力量就弄清楚全部问题。”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总有一种‘游戏打不通必须要查攻略’的挫败感。”
“你希望能够独立解决这个问题？”
闻人梓远读出了王启明话中隐藏的含义。
依旧是叹了一口气，王启明回答道。
“就我们两个。”
“可别这么抬举我。”出乎意料地，闻人梓远微微笑了两声，“在调查上的作用，我充其量就是当了你的一个挂件。”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如此回答道，王启明从裤袋中掏出了手机，
“你打算劝劝看闻人梓栖？”
虽然依旧沉着脸，闻人梓远问道。
“是。”
王启明说着，往手机上敲下了几个字符。
……
闻人梓栖的房间里。
桌子前，正坐着闻人梓栖和韩清淼两个美少女。
“梓栖，你的手机响了。”
就在这时，韩清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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