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她对凯多实力有清晰的认知,加上与奥利弗并不熟悉。
“船长……”在莫利亚怒火朝天要冲过来杀她前,奥利弗及时扯住了他的袖子,“不,不是……那里没有埋伏……”
“别说了别说了。”
船医在给他包扎,他边说边吐血,莫利亚赶紧让他闭嘴节省体力,但他为了不让同伴重蹈覆辙,还是拼尽全力:“是,是凯多……”
“是凯多太强了。”小忍接过他的话,“好了好了,你去好好休息吧,要是你出了什么事,莫利亚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看着自家兄弟被船员用担架抬走后,莫利亚立刻转身抓住一旁看热闹的小忍的衣领,像是要把她直接提溜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没那么做,只是拽着她靠近自己:“混蛋!都是因为你!”
“喂,为什么要怪我……”小忍不理解,但现在的情况,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低头认错,“不是,我是说……抱歉。”
“你这像是觉得抱歉的样子?”
看她的表情明显是在说“这家伙实力不济为什么要怪我”。
“我很真诚的表示抱歉。”小忍沉重点点头,又指了指莫利亚背后,“凯多,还在那呢,你再不出去他就走了。”
莫利亚那个气啊……但没办法,如果他在这儿耽误时间,就彻底对不起奥利弗了……
有什么事,一切都结束再算账。
……
他要诱导凯多多多攻击无辜民众……凯多不配合的话,他自己攻击也行……
但他现在发现……问题不是凯多配不配合……而是……这人怎么这么强?!
兵器相接触的一刻他就感觉到了。他很愤怒,所以没有留手,脑子里想着把凯多打飞出去撞死几个人也不错……但与他想象的不同,凯多出人意料的强……
与他们之前嘴里的“和之国缩头乌龟”截然不同。
还真得把御田拖下水。但是这个御田到底什么时候来啊?他快要撑不住了……
躲在暗处的海贼们见自家船长越打越吃力,都有点按耐不住想冲出去帮忙,被小忍一人给了个脑瓜崩按了回去。
“你们想冲过去送死吗?白费奥利弗的牺牲?”
“我们副船长没牺牲!”
“是是,口误。”她道歉,“一会儿救星就来了,英雄都是姗姗来迟的。”
“来了来了!”
看来这次没来迟,也是,莫利亚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不用英雄救美在他最危险的时候从天而降。
御田气势汹汹,带起的风吹翻了一旁地摊上的各种东西,水果被卷在空中,又摔在地下,红的绿的果汁乱七八糟,铺成了一路泼彩油画。
他这么强势来袭,不得砍谁一刀吗……但没有,他很是时候的停住了脚步,双刀一边一把,挡住了凯多和莫利亚对彼此的攻击。
“去没有人的地方打。”
……
听说凯多和一个外国人在闹市大战,他本来不想管的,他们有约定,他只能摆烂。
几个家臣求他的时候,即使面对他们失望的眼神,他也不曾动摇,还架起了锅问他们要不要来点关东煮……
但锦卫门他们出发时,他还是在后面跟了上去。他只看,不帮忙,这不算违反约定。
可是……锦卫门他们被一伙身穿和服头戴斗笠的人拦下了。
“不要打扰凯多大人的兴致。”
那伙人是这么说的。并且,实实在在是拿出真本事和锦卫门战斗……
他们虽然用武士刀,可招式不是和之国的路数,这点御田还是能看出来的……
但他决定要去了,他要问问凯多对和之国人民的态度,虽然他没相信什么“凯多大人的兴致”,但,战斗伤及了无辜是事实。
……
看到御田出现,小忍笑了笑。他的心里,人民占了很大的份量。他能为了人民忍辱五年,就能为了人民违背约定。
不知道跟武士精神有没有关系?如果是武士精神的话,是有点奇怪。
他们一面要一诺千金,一面又可以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打破承诺。他们受制于大义,可以让自己,家人处于水深火热中,却不能让深爱的人民受苦。
好像跟武士精神没半毛钱关系……
“凯多!你答应我不会对民众出手!”
“啊?”战斗被打断让凯多很是不爽,“死了这么几个人能怎么样?”他说完,又想起自己现在羽翼尚未丰满,还不能打破跟御田的约定,便补充,“御田,这不是我主动发起的战争。”
“这些人不都是你杀的,凯多,来和之国还装上好人了?”莫利亚哪能让凯多如愿。
“这就是战争的悲哀。因为挑起战争的你……”
……说的还挺有道理。莫利亚一时竟无法反驳。
……
“怎么了?”
无人注意的角落,小忍蹲在一个抱着孩子痛哭的女人面前,她怀里的孩子不过五六岁,穿着粗布衣服,但没有补丁。为了服务大名们,花之都有很多商贩,且不允许要沿街乞讨的穷人存在。
女人身上有烟熏味儿,小忍估摸着她是做点小本生意养活孩子,但可惜飞来横祸。
听到有人说话,女人从梦魇一般的状态回过神来,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地流,鼻涕跟眼泪混在一起,滴到死去孩子的胸口。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周围的人都在四散逃窜,过来搭话的只有小忍。她发疯一样抓住小忍手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没救了。”小忍装模作样看了看,那肠子都流了一地,还怎么救啊,这小孩又不是黑崎一护。
女人似乎没听到,又或是不愿意相信,还是不停摇晃着小忍让她救他,只不过声音渐渐尖锐,有点像恐怖片里的女鬼。小忍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喂,想给你的孩子报仇吗?”
“报仇……对,对……报仇!”她犹如梦中惊醒般,眼里发出一丝光亮,抓着小忍胳膊的手更加用力,指甲将小忍的皮肤掐出些血痕,“求求你,帮我……帮帮我……”
“不。”
小忍拒绝的很干脆,女人懵了下……又反应过来:
“我什么都能给你,钱,店铺,我的命……求求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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