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反复用欠缺眼疾干扰的视觉扫描,无论怎样都看到同一个场景。
我只是,用小刀切开图片而已啊。
为什么会这样?
一张图片,一张印在报纸上的人物的图片,没有任何特殊、毫无附加条件,在任何层面上不存在赘余的异样——仅此而已,普通至极。
不过是恶劣心境的发泄,玩笑般妄想的羔羊。
——我只是妄想着切开脆弱的纸面窥视切口下不可能存在的胸腔中的脏器罢了。
以常识来讲,切开纸张只会留下贯穿得光滑的刀痕吧。
拿在手上的小刀并非迟钝,而且这个力道,即使是使用削尖的铅笔也应留下参差不齐的刮伤。
为什么这张纸没有显露出贯穿的常态?
不但切口超出了常态,而且从刀尖传来如同切割血肉的声频,触感仍旧是植物纤维。
接着,纸面的伤口宛若崩裂一般向两旁收缩,肋骨被整齐地切断——正如我的妄想——图片上人物的内脏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视界中。
我将报纸举起,并从背后看过去,处在排满文字的正文部分的切口完整地将白炽灯昏昏欲睡的光芒投射在视网膜上。
“……”
把肌肤割裂、骨骼截断,没有鲜血迸溅,没有惨叫哀嚎,就连对方因疼痛而不止的颤抖都无法感知。
虽然是件不可思议,或者说不可理喻的事,但却没有什么乐趣存在其中。
有些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让人不满。
毫无切断支离的实感。
单单作为一种风险匮乏的发泄方式倒是十分便利。
这不是杀人方法,应当说,还算不上,毕竟目前我无从知晓图片上被切开的那个人是否被剖开。
对方是否受伤、是否已死、是否有救,即使打一通电话过去或者点开电视电源再者使用其他获取信息的方法得以确认对方的真实情况——也不能证明什么。
就算对方果真受伤、被抢救甚至死亡,这一定和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有关联?
不过是“感觉是这么回事”罢了。
无法证实、无从分析,怪异的“因”与扭曲的“果”一定得有某种层面上的联系吗。
看上去像是强词夺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是这从头到尾已经违背了常理变得非科学,运用言论来讲它拉回“常识”的范畴来进行解说才是大多数人能够接受的事物吧。
所以只能说是“偶然”,荒唐而巧妙的偶然。
仔细想想,一个大活人突然毫无前兆地被切开胸膛,其实是件无厘头到让人笑不出来的事,若非亲眼所见,大多数人都会当做坊间传言或者都市怪谈当作茶余饭后的低俗笑料一笑了之。
这样说来,不仅是作为缺少逻辑作为支撑、感情上的始作俑者的我没有实感,大多数人不也没有实感吗。
换句话说,就算这件事是真的,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
如果,这个行为所造成的结果对现实有确实的影响,并在现实中产生确实的现象的话,那么,我想我还是能够找到一些乐子。
“古代咒术的研究”……
“哈……”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的确和咒术很相似,比如念咒、扎草人、祭祀等等企图借助超自然力量进行操纵和影响的行动。
倘若实际产生了伤亡,只用事前准备做得足够隐秘便无从查起,起因竟然是非科学的超自然现象,任谁都会觉得不可能吧。毕竟中世纪已经结束了五百多年,在科学的引导下魔女狩猎难以成为社会行动的主流。
把实际行动当做实验进行经验值的累加,以便更加了解我所拥有的异态。
假如如上的推论都属正确,那么我——不就被解放了吗?
不再被种种原因束缚,由于某些基于偏执、出于妄想的无理打破常规。
啊啊,真是令人期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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