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那家伙的名字？”白羽瞳不解地问道。
“别提了，那个自恋狂见人就报自己的名字，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等等，你说什么？难道你见过里欧，而且不止一次？”杨皓吃惊地问道。
“是啊，我已经杀了那家伙三次了，真是没完没了……”汐将最后几块山药薄片倒进嘴里，然后从零食袋里摸出一包干脆面。
“三，三次？”杨皓再次摆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吃惊表情。
“是因为他可以将核心分散到身体各个部位，所以……”白羽瞳若有所思地说道：“他最低限度地分裂了自己的原始核心，制造了复数的‘自己’……原来如此，所以才是‘永恒的里欧’吗？”
“Bingo，完全正确！”汐将手中的干脆面捏碎后撕开，随意地捏起一块塞进嘴里：“你还真是敏锐啊，白羽——瞳，对吧。要吃吗？”
汐向白羽瞳递出手中的袋装干脆面。
“对不起，我还……没什么胃口。”
“这样啊……喂，我说你……真的是人类吗？”汐一脸平静的问出了跟刚才的问题毫不相关的惊人问题。
“你说……什么？”白羽瞳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人类吗？开什么玩笑！我当然是……
“虽然没有长出翅膀，不过你的确是人类和‘翼种’的孩子……”白雨泽说过的话回荡在白羽瞳耳边。
我真的算是人类吗？
我真的还是人类吗？
我真的曾是人类吗？
白羽瞳的瞳孔在不住地颤抖……
不，不对，我从一开始就——
“喂，你没事吧，白羽瞳？”杨皓关切地问道，打断了白羽瞳的思绪。
白羽瞳回过神来，汐已经吃完了一整包干脆面，转而向一包辣条发起攻势。
“啊，抱歉……刚才有点走神了……”
“哼，根本不是‘走神’吧。”汐叼着一根辣条跳到地面上伸了伸懒腰说道。
“你……什么意思……”完全被看穿心思的白羽瞳故作逞强地说道。
“给你个忠告，不要太依赖‘另一个自己’，”汐双手插兜，转身离开白羽瞳的房间：“也许……最后真的会变成人类之外的东西也说不定哦。”
呯！刚走到门口的汐还没来得及去握门把手，就被木门不偏不倚地撞到了眉心。
“啊！”从门缝中探进半个身子来的夏小楠一脸惊慌地问道：“小朋友，你没事吧！”
“啧……”汐揉了揉好像要裂开一般的眉心，抬头望着夏小楠那红润的脸颊，以及……丰满的胸部。
一般情况下，汐绝对会因为夏小楠刚才的发言施展致命的飞踢，但面对身高和身材双重碾压自己的夏小楠，汐实在是没有那个底气……
“喂，再给你个忠告。”汐拉开门腾出一个可以让自己挤出去的空间：“离这个女人远点。”
“同意。”杨皓小声附和道。
就这样，汐离开了白羽瞳和杨皓的病房，杨皓和白羽瞳也吃上了夏小楠带回来的芝士金枪鱼卷饼……
“所以说那个小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啦，真没礼貌！”夏小楠一边嚼着卷饼一边抱怨道。
“我劝你还是别叫她‘小朋友’比较好，那家伙年纪没准比你还大哦。”杨皓一脸坏笑地望着白羽瞳，而白羽瞳完全没注意到话题已经偏向了自己这边，还在认真品尝着美味的卷饼。
这家伙的脑袋会不会是木头做的啊——杨皓如是想到。
与此同时，白羽瞳却思索着汐临行前那番耐人寻味的话：“不要太依赖‘另一个自己’，也许……最后真的会变成人类之外的东西也说不定哦。”
另一个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人类之外的东西”……难道是指影魔吗？
我会……变成影魔？
怎么可能，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喂，小白弟弟，小白弟弟！你怎么又在发呆啊。”夏小楠嘟着嘴不满地说道：“卷饼都要凉掉了。”
“啊，抱歉……”白羽瞳说完咬了一口卷饼，可口中的食物就像木屑一样柴乎乎的，完全失去了风味。
果然还是很在意那句话啊……改天找机会和汐前辈聊一聊吧。
白羽瞳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把剩下的卷饼塞进嘴里艰难地吃掉。
——行间——
然后便是半个下午的无聊时光，太阳不那么耀眼时，白羽瞳终于打完了最后一瓶药液，与杨皓一起转入双人普通病房。
“啊……终于不用再待在那个闷死人的房间里了。”杨皓伸了伸懒腰说道：“连个电视都没有，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终于不用再戴着奇怪的电极贴片了……”白羽瞳也放松的呼了口气。
就在此时，一阵花香飘入白羽瞳的鼻腔，他这才注意到二人病床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束插在瓷瓶里的鲜花。
“我说……也不用搞得这么隆重吧，换个病房而已……”白羽瞳扭头望着床头的鲜花说道。
“夏小楠，你净搞些多余的事情……”杨皓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小楠打断。
“喂喂喂，我可没说这东西是我送的好不好！你们两个不要自作多情！”夏小楠气鼓鼓地说道：“这个花瓶不是我们把小白弟弟连人带病床推进房间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吗？”
“这样啊……没准是上一个病人留下的东西吧……”杨皓用遥控器打开电视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节目。
“可是……还是很奇怪啊，通常上一个病人离开之后不是会有专门的清洁人员来打扫一遍房间吗？”夏小楠歪着头说道：“更何况谁会送这么大一个花瓶到病房里啊？”
听完夏小楠的话，白羽瞳也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于是他开始观察着手边这个来历不明的花瓶。然后，花瓶上系着的一条金色丝带吸引了白羽瞳的注意——
“致·白羽瞳……”后面的字因为丝带被系成蝴蝶结的形状而看不清了。
给我的？
难道是许天或者对影魔科？不不不，他们应该没这么闲吧……还是汐前辈或者Diver？怎么想也不可能啊喂！总不能是我那笨蛋老姑吧……
被好奇心驱使的白羽瞳伸手解开了蝴蝶结，于是，金色丝带上的所有字都被他尽收眼底——
“致·白羽瞳——不灭的里欧·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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