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林笙进屋之后，晓晓上前给了林笙一个拥抱。
刚才的那一幕差点没把她吓失禁。
“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林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林雪还在浴室，他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被林雪听出什么异常。
在将晓晓抱上床，盖上被子，把内裤晾在床边后。
林笙坐在床头，拨打安老师的电话。
这一次，是安老师先打了过来。
“喂，是林笙吗？”
“安老师，可算打通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老师能有什么事，那酒鬼有没有去找你们。”
“这倒没有，不过老师，你什么时候来接晓晓回去？”
“林笙，那个酒鬼看样子今晚是不会离开小区了，我想...把晓晓寄宿在你家几天，等老师找到了新家，再把晓晓接过来，你看可以吗？”
等，等等...
这都什么跟什么。
“那老师你怎么办？”
“老师自有容身之所。”
手机那头，安老师似乎泰然自若地在饮酒，林笙听到了酒杯碰撞桌面的声音。
“老师，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月光大酒店。”
安老师没有回避，如实供述。
“月光大酒店...”听到这个名字，林笙瞳孔一颤，这不是沫初夏邀请自己晚上赴约的地方吗。
“老师，你不要紧吧？”
“林笙，你不怪老师的擅作主张吗？”安老师没想到林笙不但不怪自己，反倒关心起自己来了。
“我想，老师为了躲避前夫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晓晓真的不能留在我这里。”
“为什么？”
“一言难尽...老师。”林笙面部踌躇，他没有信任安老师。
谁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托付给自己的学生，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跑去了酒店，还喝起了红酒，真是好雅致。
安老师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知晓玩家存在的信息吧。
“老师，你还是把晓晓带回去吧，她留在我这里，林雪会生气的。”
晓晓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被窝里钻出来，钻到林笙的怀里，一双灰褐色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妈妈和哥哥在聊什么。
“好吧好吧，明天我会把晓晓接过来，夜色不早了，今晚姑且将晓晓放在你那住一宿吧。”安老师做出了让步，她最初的打算就是把晓晓扔在林笙家里住几天，借此增近与林笙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名叫晓晓的纽带。
林笙想了想，“老师，你可知沫初夏也在那大酒店里。”
“你说沫初夏啊，确实遇见了，还很有礼貌地向我问好呢。”
“可是老师，今早发生的事情...”
以沫初夏高傲的性子来看，怎会就此罢手，她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
“早上说的都是气话，其实沫初夏这个孩子人还是蛮不错的。”
从安老师的语气来看，她的确是在酒店里遇见了沫初夏。
“老师...你没事就好...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
安老师荡漾着面前的红酒杯，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她轻抿一口，醉迷于那五彩缤纷的夜景之中。
身为玩家，不入住最豪华的酒店怎么行，她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受苦的。
安老师生前攒下的积蓄，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让晓晓住进林笙的家，也在她的计划之中，她之前就曾怀疑过晓晓的身份，晓晓有玩家的嫌疑。
今夜是她难得自由的一晚。
摆脱身上所有的束缚，在酒店里惬意地观赏窗外的月色，这才是一名玩家该做的。
——
“哥，你在和谁打电话？”
门外，林雪敲门声响起。
“没和谁打电话，只是和老师聊了一些学习上的问题。”
“哦。”
林雪应了一声，没有怀疑，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早点休息。”
“嗯。”
林笙如负释重地躺在床上，额头汗珠不断，晓晓趴在他的身上，弱弱地问道。
“哥哥，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林笙将晓晓的脸埋进胸膛，看着窗外的月色，柔声道。
“明天我就送你去妈妈那。”
“嗯...”
晓晓紧紧抓住了林笙的衣袖，暖暖地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而后沉沉睡去。
她今天受到了太多的惊吓，实在是累了。
而林笙，经此一事，没有丝毫地睡意，他盯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窗外的月亮猩红，一道人影穿过窸窸窣窣的丛林出现在了窗边。
林笙余光瞥见，一个脑袋从窗下伸了出来。
她有一双宝蓝色的美眸，月色下，没有任何地色彩，深情的双眼里似有翻涌的黑色漩涡，正瞪大眼睛漆黑地注视着自己。
“哥，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在...自言自语，林雪，你这是干什么？”
林笙承认自己的心脏不好，受不住林雪的惊吓。
幸好他用被褥盖住了晓晓的身子，否则被看到就完了。
“我这不是担心哥哥做噩梦吗，谁让你不开门来着。”
没有察觉到异样，林雪眼里既失望又安心，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我没事，林雪你快回屋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林雪不说话，一低头，消失在了原来的地方。
林笙不再看向窗外，翻了个身子。
这林雪暗杀自己不成，想通过惊吓的方式来把自己吓死吗？
不得不说，这个点子没什么毛病。
林笙差点心肌梗塞。
怀里的晓晓像是感应到林雪身上可怖的气息，颤抖地缩了缩身子，如同之前林笙去晓晓家接她的场景。
晓晓做噩梦了。
口里还喃喃着“爸爸，我错了，不要打妈妈…”之类的话。
林笙有些同情这个孩子的遭遇。
之前的爸爸是有多坏，把她吓成这样。
晓晓的一番举动激发了林笙内心深处的父爱：“晓晓别怕，爸爸在这呢...”
他轻抚晓晓的背部，却听见睡梦中晓晓的呢喃细语。
“第五个目标...”
林笙的手毫无征兆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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