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跑完温泉以后的真士觉得头晕晕乎乎的,本来应该非常放松的事情,现在却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苦战。
恍恍惚惚,真士自己也不太清楚,在浴室里面三女一男,以青春的肉体相互碰撞的时候,最终点燃了怎么样的篝火。
这个时候,他心里面对不起澪的负罪感早已没那么清晰了,只有肉体上的快感,与精神上的疲惫。
今天顺利进展自己的预期计划的快乐,加上温泉舒适的环境氛围,和青春男女的冲动,让干完事的真士,决定到古堡的阳台上抽一根好好的冷静一下,在小酌一杯白兰地。
“加入冰块与香草调味的白兰地,口感适中,品在嘴里面回味无穷,搭配今晚美丽的月色星空,此时再炫一根薄荷味万宝路,简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啊……”
在古堡石板铺成的阳台上,真士躺在藤子编的凉椅上,一边用加了冰块和香草的酒杯炫着旁边桌子上摆好的白兰地,一边用另外一只手吧唧吧唧的抽着烟,好不惬意。
“咳咳……”
阳台上传来了熟悉的女孩子的咳嗽声,非常反感吞云吐雾的真士。
“?”
听到这咳嗽声,真士心里面一紧,立马把烟掐灭了丢地上,还用脚跺了跺,
“白之女王,你来这里干嘛?之前在温泉的时候,你不是和凯尔特她们先回去了吗?”
“是,但是之后我又回来找你了。”
穿着白色浴袍,踩着水晶拖鞋的白之女王坐到旁边的那个凉椅上面,在阳台的晚风中翘起来二郎腿,这时候,真士敏锐的发现她是在挂空挡开车,
“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孤单,想让你陪我看一些东西……”
“?啥东西?”
“走,我带你……去咳咳咳,等天台上的烟味再散一点点再说吧……”
白之女王刚想起身来,就被还没吹散的烟给呛着了,对真士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行,以后我会戒烟的。”
真士用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敷衍着她,白之女王咳嗽了几声后,还是站起身来,带真士走到阳台边的石护手旁,伸出手指头指着阳台下方的古堡低层建筑的小平台。
真士沿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石板砖搭的古堡小平台上,狂三与响站在一起,两个人保持着几乎相同的姿势,双手拖着头,仰望星空。
真士忽然想起来自己因为喜悦的心情和今天太过劳累,忘记了给她们送的礼物,还以为白之女王来是为了这个,便要跳下去给她们补发东西。
就在真士的一只脚都要踩在石护手上面的时候,白之女王却拦住了他。
真士感到奇怪,便要开口问她,白之女王却竖起来了食指,垂直挡在真士的嘴唇上。
“嘘——”
白之女王浅笑着看着真士,让他不要动作,跟着自己一起做个观众就好了。
“好美的星空……”
满眼都是星光的响一脸痴醉的望着穿着米黄色浴衣的狂三,含情脉脉的、如泣如诉的悠悠感叹道。
狂三听出来了响的话语间的感情,知道临别在即,自己想在和响说些什么,但奇怪的是,明明自己有许多的话感觉还没说出来,从玩会散场后就一直想讲,却从和响一起在晚会后泡温泉放松开始,直到现在依旧保持沉默。
“没关系的,小狂狂,”
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身为好友,响还是能看得出狂三复杂的心思,便决定自己主动的开口,不要再为难她了,
“快看,那颗星空中最亮的星星,是不是闪着七彩的光?”
“你问这个干嘛?”
“等到你去了那边,和那位蓝头发的少年相遇了,你能够在那个世界,看见这一颗七彩的星星吗?”
“……也许吧……”
狂三绞尽了脑汁搜寻自己生前记忆中关于星空的那一部分,给出了这样一个含含糊糊的答案。
“我的希望,狂三酱离开以后,每天晚上看见星星,看见奇特的、闪着七彩的光的星星,就会想起我,还有临界的其他朋友们……这样,我也就满足了……”
“是,我一定会照做的……”
狂三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已经带着哭腔,但是,响放下脑袋,伸出手来搭在她脸上,安慰她道,
“今天晚上我和你跳的最后一个曲子的那个舞,你能不能……再给我跳一遍,可以吗?”
说着,响已经轻轻的哼起来了前奏:
“All the old paintings on the tombs,
坟墓中所有的画作。
They do the sand dance don’t you know,
你不知道他们在沙舞吗。
If they move too quick (oh whey oh),
如果它们跳得太快了(哦 喂 哦)。
They’re falling down like a domino,
它们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
……”
“行。”
狂三反感这首歌的魔性的舞姿,觉得挑这种东西非常社死,但是,今天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友,她还是狠下心来,拼尽全力的去做。
“(oh whey oh)(哦 喂 哦)……”
狂三一边跟着节奏哼,一边魔性的成z字型摆动手臂。
响看着狂三的舞蹈,快乐的笑了起来。
狂三看着响,忽然觉得如果是在以前,响要自己跳这样的舞的话,自己一定会狠狠的用枪托暴打她,可是现在,自己却按照她说的跳给他看。
是因为时间改变了自己,还是因为感情改变了自己,亦或者是离别……
狂三跳着跳着,没有等响哼完这首曲子就停了下来,阴着脸很难看。
“怎么了?刚才明明跳的那么好看,继续呀……”
就在这个时候,真士和白王都觉得是应该干预了,于是,两人便不约而同得从阳台跳下来,空降到平台上,准备挽救平台上面这不妙的气氛。
“阿诺,对不起哈,因为之前太忙了,忘记把宴会的礼物派送给你们了……”
“给,这串水晶项链是你的,响,快带上看看漂不漂亮……”
真士双手捧着一串蓝水晶项链,在项链的最下方,吊着一颗铂金镶着的海蓝宝石,在天空中的星光照耀下显得分外璀璨。
“这是一串漂亮的项链呢,十分感谢您,真士……哇,戴上去真的是好好看!”
响高高兴兴的把项链带在脖子上,显然是非常满意这个礼物,
“接下来是给你的,狂三小姐,”
真士把一个红色的印有白色图案的护身符递到他手上,
“希望你能够在那个世界寻找到属于你的幸福,所以,请加油!”
看着攥在自己手心的护身符,狂三决心不再悲伤,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是,谢谢你,我一定,我一定会实现心愿的!大家都等着我!”
……
……
……
看着因为太累了今天而相互依偎着躺在平台上的凉椅睡着的狂三与响,真士放心的把白之女王拉开到旁边:
“说实在的,我也并不是非常了解你……我也只是在和曾经轮回里的你交谈过,才知道有关于你的一些事情,才会想着帮助你……刚才和你一起看着狂三和响的真情告白,我才觉得,我对你们的内心世界世界的了解知之甚少……”
“不过,既然你如此的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感情,以后我一定会更加深入的了解你,明天,应该就是送走了狂三小姐以后,我想和你约会(date)……”
“约会(date)?当然是可以的啦!”
白之女王听了以后喜出望外,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牵着**的手……”
白之女王的假名还没吐清楚,她身后忽然就蹦出来了凯尔特,压住了她的声音,大声的说,
“什么啊?真士君想跟谁约会(date)?”
“呀!——哪里跳出来的老六?”
闪现出来的凯尔特着实把两个人吓了一跳,但是凯尔特不在乎这些,而是大声的继续说,
“我听到了,真士君要和我约会(date),真士君可真是有眼光……千万别被这个女妖精给骗了,白之女王是想要诱惑你再傀儡你,你要是上了他的当就……”
凯尔特还故意伸出双手,在真士前面像壁虎一样的抓呀抓,就像魔术师操控傀儡线一样,
“懂了吧?”
“懂个屁!你这个坏女人,快点去死吧!”
凯尔特自己没想到的是,她静步到别人身后吓唬到了别人,自己也被巴别静步绕后给锤了,
“可恶!去死!”
“你才应该死!王*蛋!”
“烦人的蛆虫,阻碍我和真士约会(date)的下贱胚子……打死你!”
三个人眼看就要扭打成一团,真士在旁边叹了口气,决心上去拉开。
即便是自己可能不是真心爱她,但既然别人愿意为自己付出真感情、真心的爱自己,那么,自己也应该对得起别人,尽好自己的责任……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担当吧。
……
……
……
“嘶嘶嘶——”
在古堡外的草地上,真士的白马看着远方空中的异变,就像是要死的一样嘶鸣。
而此时,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脑子里面想着要是其他支配们发现了自己已经统治了第十灵属和第六灵属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也就在此时此刻,刚吃完早饭的凯尔特坐到了真士的床边,她已经得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真士对第十灵属的控制率已经达到了九成之上。
这也就是说,真士算是通过自己的一己之力,终结了第十灵属无尽的战斗,更改了那里的准精灵存在的意义。
这让凯尔特相信了真士不是一个野心家,他真的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而去努力的做一些事情。
不知道其他灵属的支配者们,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所以,凯特觉得自己更应该把真士拉在身边,不要站到“白之女王”的那里去了。
这倒不是因为凯尔特打心底里面因为白之女王曾经夺取前权而记恨她,那样的话,她早就可以除掉她了。
她就是觉得白之女王和她是一种竞争的存在,自己就应该在各方面都和她比赛并且战胜它,这样才能够更显现出自己第三灵属支配者的实力。
“真士君,起来啦~快快穿好衣服,和我一起出去约会(date)……”
“嗯……嗯嗯……,话说,外面马匹的嘶叫声是怎么回事?”
真士搪塞着凯尔特,因为他知道,要是选择两个人中的任意一个人进行约会(date)的话,势必导致另外一个人的吃醋而造成灾难性后果,所以只能拖到两个人都来齐以后,让他们两个人互相争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但真士也并没有随意搪塞她,他知道外面传来的马的叫声一定是自己带到这个轮回里面来的,他与这匹白马相处很久了,知道这种叫声肯定有问题。
真士离开床站起来,顺着马叫的方向站在窗台上往外看的时候,顿时眼中放出的光芒变得死灰,脑袋受了重重的一锤,心凉的非常透彻:
天空发生了异变,开始产生黑紫色的裂纹,黑紫色的云状物与裂纹蔓延开来,这正是临界崩坏,开始新的轮回的前兆。
“怎么……怎么可能……明明……我已经保证了白之女王没有死掉呀……怎么可能?”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凯尔特,你站到窗台这边来看,看这个天空,这是异变的开始……”
“异变是什么?”
凯尔特走到窗口前,立马就看见了,天空中的异况,但是,她还是有一些不解真士的意思。
“就是空中的这些东西,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这个世界是轮回的吗?”
“旧的世界要想轮回重开,那就得崩坏掉;崩坏从哪里开始?就从天空中出现这些,异变开始……”
“……”
“那是不是说,这个世界就要毁灭掉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在你还保留有记忆和意识的时候,世界是毁灭掉了……等到你再一次拥有意识的时候,你就不会拥有现在的记忆了。”
真士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打在了凯尔特的心上。
凯尔特就像一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精气神坐在房间里窗台旁边的板凳上,过了片刻,她以一种央求的口吻问着真士:
“还有……别的办法吗?就不能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吗?”
“没有,就目前而言。”
“呐,真士君……”
凯尔特看着逐渐变成黑紫色的天空,以及张开的可怕的裂口,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叫了起来,
“你说的什么轮回也好,操控世界的幻影也好,都只不过是个借口,对吧?对吧,对吧?根本都不存在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你想要统治这个世界的借口!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啊对对对,”
真士不打算继续跟凯尔特解释了,朝着窗户的反方向径直向北门走去,
“距离整个世界重启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吧……阿啊呀,小心!”
只顾着边走路边自说自话的真士和正要进房门找他的狂三撞了个满怀,还把跟着身后走进来的响与白之女王给吓了一跳。
“哎呀……真是的,走路小心一点……唉,是真士呀,正好我要找你,你能告诉我,外面发生什么了吗?”
真士把给凯尔特说的话又给她们说了一遍。
顿时,众人的心也凉了。
“这怎么办真士?”
“狂三小姐,白之女王,还有……响……我们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应该足够让白之女王开‘乙女之剑’把你送到第一灵属,送去那个世界。”
“……”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对了,这一些礼物是给你们的,凯尔特,巴别还有白之女王。”
真士取出来一根檀木制作的约有小半米长顶头相像者镀金象牙小圆柱头魔术杖,递给了凯尔特,
“昨天因为各种事情给整忘了,本来想等今天约会(date)的时候给你的,现在看来得提前了……”
“巴别不知道在哪,估计还在城堡里面休息……太可惜了,感觉很难亲手把礼物交给她了……”
真士把一颗黄水晶做的五角星星一道塞到凯尔特的手里,
“在这个世界崩坏以前,替我转交到她手上吧!然后帮我转达我的歉意,唉……”
“……”
凯尔特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还有一份礼物,白之女王,翡玉镯子,这本来是我应该在晚宴最后就应该给你的,也是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耽误给整忘了,本来想在今天的约会上面给你,现在也得提前派发了。”
“莫非,你不要拿本来应该在晚宴上给我们的礼物充数,节约在约会(data)的时候,该给我们发的礼物吗?”
“怎么可能?到那个时候我会想要给你们准备新的礼物……只是由于没有约会(date),我没有灵感,做不出来新的礼物送给你们……”
“什么鬼?难不成包括我脖子上的水晶项链,都是你现场制作的吗?”
响听到真士的回答,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是,这便是我无名天使 构造主的能力。”
“原来是这样……说起来,”
凯尔特听到这里,好奇了起来,
“我想看一看你的无名天使和灵装完全展现的样子……”
“还有还有,我也想看一看,你的那一把和我曾经对线过的刀,有没有什么玄机?还有你口中的‘性感手枪’,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白之女王补充到。
“行,满足你们。”
真士展出来自己的无名天使和灵装,接着说,
“这个是我的无名天使 构造主,可以收集附近的材料制作我想要制作东西,如果附近没有我想要的材料,我也可以消耗我的灵力进行合成我想要的物体;”
“这个是我的天使 解构主,可以解析我手触摸到的任何东西,同样也可以解析书本里面蕴含的知识……”
“你说的到是这个吧?这一把刀叫做‘阿努比斯神’,里面用魔法装了小型的人工智能,能够通过魔法刻印连接我的身体内的灵结晶,然后通过我的意识认知分析我的对手的攻击方法,然后不断的帮助我改进攻击方法;”
“而至于‘性感手枪’,”
真士从自己的口袋掏出了六个黄豆外貌的小精灵一样的人工智能,解释道,
“这也是用魔法和科技融合出来的人工智能,它们能在空中飞行,在我的授意下改变子弹的弹道,从而达成让子弹拐弯等等等等的效果,在那一场和你战斗中,我能让打出去的沙鹰的子弹从你的背后偷袭,就是因为这个……不过,这种改变弹道也会影响子弹的动能,从而减小子弹杀伤力……”
“而我的这把刀和这些可爱的人工智能们,全都是我的 无名天使 构造主 做出来的……”
“强,太强了,简直就是神!”
响看到这些东西以后称赞道,
“你的天使造出来的这些趁手的道具,搭配上你那可怕的速度和力量,难怪你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击败强者如林的支配者们。”
凯尔特看见了真士的power以后,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真是有意思的能力呢,真士君,……那么,出发吧!”
白之女王看着真士,在这最后的时光里了解到了真士的全力以后,便也倒是另一种心满意足,接着,不等狂三发话,便拽着狂三的马尾辫拖着她走,
“啊啊啊疼疼疼……你要把我拽到哪去?”
“去第一灵属,用我的‘乙女之剑’,在这个世界崩坏掉前,在你、我、人众失去记忆之前、把你送走……”
“……白之女王……”
谁能想到前几天还饱含着对她杀意的狂三,现在看着自己却充满了友好和感激,还狠狠的搂着自己抱了一下,亲了亲自己的脸蛋,
“谢谢你,爱你。”
就这样,狂三被送到了第一灵属,并赶在被这个世界的崩坏吞噬前开启了去往对面世界的大门。
在这各种意义上的最后一刻,真士、狂三、白之女王和响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伴随着狂三被吸入那个门中,众人目送着她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那里有着自己梦寐以求的追求的心上人。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门越来越小,狂三的身影也消失不见,真士人却伫立在原地,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就好像那边还有着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一样。
而打断真士的沉思状态的,是一双纤细的白手。
那是白之女王的手。
她紧紧的抓住了真士的手,她身旁的响已经被崩坏的临界给吞噬了——连响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就算是不存在了。
“不要忘记我……拜托你啦……不论经历多少个轮回,请一定,一定要替我记得这次轮回里面发生的所有的这些宝贵的东西,并且救赎其他轮回里面的我……还有其他人……并且想办法改变这个世界……”
“……嗯……”
真士肯定的回答到——即使这个时候他的信心再次动摇了——并且信心粉碎的比之前更彻底——但是还是要眼前自己的女人,坚定的许下如此的诺言。
望着在这崩坏的世界里随着风逝去的白之女王的手,真士整个人就像入定了一样,良久都不动一下,就好像她那双汉白玉般漂亮的手还在那里。
“起来了,真士君,你在看什么呢?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呀!”
在什么也不存在的临界空间里,在真士的身后,却出现了一个粉头发少女的人影,穿着一身jk,用一种就像是安慰她的语气说,
“你……幻影……终于露面了……”
真士用着颤抖的语气,一顿一顿的把这段话讲拿出来,接着真士的情绪就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大吼大叫道:
“明明只差一步,就一步,我就可以一个和谐的世界,我已经把白之女王的矛盾给解决了,为什么你还要死揪着不放,为什么还要维持这种残酷的轮回,为什么要维持矛盾,不让矛盾解决?”
被问到这里了,粉头发少女,以幻影的形式存在的,通过卡巴拉生命之树主宰这个宇宙的“神”
收起来原来的安慰的表情,转为一脸严肃的说,
“因为,这就是我存在的价值。”
“维系世界的存在,并且让世界高速增长,为此,那些被我引渡至此的亡灵,只不过是我最忠实的奴仆、这个世界周转的催化剂……”
“以后你要是接替了我,我也希望你能够秉承我的意志继续这么做下去……当然,我知道你你的躯体是青春男性,肯定有着那种欲望……你也可以把她们改造成自己的x奴,随你所愿……”
“闭嘴,那种事情才不要!”
真士近乎失控地咆哮道,扬起拳头就要砸到幻影的脸上,
“无妨,反正在现在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我还可以让这个世界精力签回,甚至是挽回的轮回,你可以向我再进一万次甚至是1000次的挑战,只要,你能够承受一万次,甚至是1000次的失败,以及如你现在所体会到的,一万次甚至是1000次的绝望……”
“……”
真士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愤怒的情绪在他的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放大的瞳孔和从眼睛中快要溢满出来的崩溃。
绝望,是呀,绝望。
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只要她愿意,自己辛辛苦苦搭起来的通天之塔,就像小孩子在沙滩上的沙堡一样,一脚就可以被成年人踹碎,被她彻底的毁灭,不复存在。
与之相对应的,他想起来了诺言,无论是与狂三的承诺,“带着白之女王还有响好好的活下去”,又想起来诀别以前对白之女王的承诺,“记得发生的所有事情,并且去救赎所有人,”可无能的自己,怎么救赎所有人。
啊——
这种无力感,真士脑袋开始隐隐作痛,她想起来了掉进临界的时候,自己被爆头的时的绝望与无力,她想起来没有办法去兑现诺言的痛苦,这种本来已经被真士藏到记忆深处的精神上的创伤又一次涌上了真士的心头。
而这种痛苦感,就像刚刚缝好的伤口,绷断了线一样,绝对比伤口刚刚产生时的痛苦更加痛苦——只是伤口长在心里,脑子里,而不是皮肤上,身体上。
真士在极度痛苦抽搐的面部表情中反复的躺倒抽筋打滚,直至昏迷过去。
醒来的时候,世界早就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论是巴别、还有白之女王等等的这些人估计都已经不存在了——即便是存在,恐怕也是不相识了。
哪怕是现在从草地上爬起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她们,就算是她们相信了又怎么样?幻影弹指一挥,真士的努力又成为了零。
说道幻影,这时候的真士顺势抬着头,爬起身子来环顾四周,却发现了幻影早走了,只留给了她一个小盒子。
真士打开的那个小盒子,顿时,她感觉喉咙里一股温热,随后噗的一下子,吐出血来。
——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他晚宴送出去的礼物,有送给瑞叶和莉音梦的手串,唯的扑克牌,还有给响的项链。
在这些东西的最上面,有一对旧的红手绳格外的特殊,好像就是幻影刻意摆在这些礼物的最上方,要展示给真士看。
而就是这根绳子,却成为了压垮真士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真士痛苦地收起了盒子,凄凉的朝空中长吹一声哨子,唤来了自己的爱马,在临界的第一缕晨光中策马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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