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四十,沧澜区。
钟秋两人已经到达所说的医院,他们坐在医院对面的店门口桌子旁迟迟没有进去,两个人的椅子紧紧的挨着。
钟秋黑袖黑短裤,单马尾扎的高高的,活脱脱一个元气美少女,但奇怪的体质使他对男性毫无吸引力,不然肯定有很多人要联系方式,
但这样对他来说最好,被男性搭讪,直男钟秋想想都觉得膈应。
身旁放着一个类似装着钓鱼竿的黑色背包,顾青青疑惑的看着,虽然没有打开袋子,但她知道:
“这不是茶几里的那把弓。”
“不是,”钟秋把包放到桌上,“这是我祖父的战弓,一百斤。”
钟秋祖父是朱雀国军队的最后一批弓兵,臂力强劲,这把弓和在军队里的配置一模一样。
“哦!”顾青青这才想起钟秋的弓箭术是他爷爷教出来了,弓可以由爷爷来用,但爷爷平时给她的印象太瘦弱和善了,不像是舞刀弄枪的人。
“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干什么?”天气有些热,她已经开始冒汗了。
“等一个冤大头,你先去超市里凉一下。”
“不用,我陪你一起等。”
钟秋想了想:“那,你帮我去买两根老冰棍吧。”
“好。”顾青青很快买两根冰棍回来。
没多久,城市公交停车,车上下来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他满头大汗,看见钟秋后径直走了过来,坐在钟秋旁边。
男人面容凝重,盯着钟秋的黑色背包:“你这次想要做什么,钟秋。”
他名叫谷喜,是钟秋在武道协会为数不多相互认识的人,也是这次的监听员。
武道协会在判断某一人物的行动可能有威胁时就会派出监听员,监视目标人员行动,目标必须向他汇报当前行动的缘由和后果。
当然,这需要武道协会强劲的实力作为支撑,在以前这是肥差,目标为了不被武道协会责罚会贿赂监听员,而监听员收了东西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说目标的生杀大权掌握在监听员手里,
而现在监听员从原来的香饽饽变成了苦差,从原来的趾高气扬到现在的低声下气,遇到脾气不好的主,分分钟把监听员大卸八块,毕竟被协会评判为监听目标的都不是什么善茬。
钟秋挑了挑眉:“你怎么认出我的。”
对方没有明说:“虽然异语学院封锁消息,但我们武道协会不是吃闲饭的。”
“好吧,”钟秋若无其事的耸耸肩,“抓个人而已,不搞事情。”
不只成精者监视钟秋,就连武道协会也关注这钟秋的一举一动,但协会忌惮的不是钟秋,而是在医院里的祖父,
祖父年轻时是个狠人,虽然现在因为暗疾发作住院,却也没让协会对他放松警惕,特别是去年钟秋夺得武道大会青年组的冠军,大会上用的“弓弦舞”让协会的老人们记起了当年那个魔头的恐怖。
再加上最近几年朱雀国扫黑除恶,祖父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最好是这样。”
男人松了一口气,扶额:“听到你拿着弓出门,我们协会的几个老人反应很大。”
“老人家们太大惊小怪了,我们哪有那么多威力”钟秋摆摆手调侃,“倒是你们报销路费吗?”
男人认真得说:“报销,五险一金,还有编制,我们协会诚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
“等你我毕业了再考虑吧。”
协会的规矩很多,钟秋并不喜欢,他翘着二郎腿吃冰棍,自从变成女孩子后,中间没了阻碍,翘腿轻松了很多。
谷喜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少女和钟秋相差甚远,与其说他是钟秋,谷喜更愿意相信他是别人假扮的。
“唉,”谷喜叹气,“老爷子年轻时为门派鞍前马后,老了却无人问津。”
“嗯。”钟秋不说话,他认为对方想套话。
谷喜和钟秋对话丝毫没有架子,仿佛两人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他这种方式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也是套话的一种套话方式,可事实上,他们对对方知之甚少。
被钟秋回避话题,谷喜并不惊讶,年轻人有点警惕心很正常,虽然钟秋是武道大会的冠军,但终究是个没有进入社会的小孩,总有办法从他口中套出话。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门派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做这些的就是“暗箭”,祖父就是一支暗箭。
武道协会很想套出暗箭们背后的门派,找到他们的关系从而握住了门派的把柄,便于管理各个门派。
钟秋拿起手里的老冰棍咬了一口:“我记得你是武道协会一个部门的副部长,怎么跑来干这种活,甚至坐公交,你分明有车。”
“是组织部,负责执行各种活动的具体工作,管理协会各种人力资源,不过那是部长的事情,我说了不算,甚至部长说了也不算,都要上报会长,让他定夺。”谷喜憋屈的说。
谷喜回避的车子的问题,他为了以防万一没有把车子开来,他怕被钟秋砸了。
虽然仔细想想在这个文明社会,钟秋这个小孩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但协会里对着爷孙俩的传言太邪门了,他也不由得怕。
现在见到钟秋,谷喜才放心下来,凭钟秋这娇小纤弱的身体肯定掀不起波澜。
钟秋点头赞同:“我高中毕业到一个厂子打工时也见过,那里的老板娘上下事务都管,厂长只能闲逛扫地,
上面的说的能算,下面的听了能干,中间被迫吃闲饭。”
这一点上钟秋庆幸慕容吟是个好老板,会放开手让他自己干,这才让他多次解决互助社制造出的麻烦,并给互助社下套。
就比如说两个月前,几个学生在互助社的鼓动下带领着一百多号人反对慕容吟,有人提议直接开除,
但慕容吟力排众议支持了钟秋,给了那几个人当个小官,把这几匹领头饿狼喂成无能的肥猪,等他们没了反对的理由,失去支持者的拥戴后,让他们另寻高就。
谷喜装出找到知音的样子,想要大倒苦水,却被钟秋及时打断。
“我该出发了。”他站起身活动四肢。
谷喜憋屈,这小孩丝毫不懂得客套,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
钟秋忍不住坏笑,打断施法他是最在行的,虽然很不礼貌,但这才符合他桀骜莽夫的人设。
“我先进去,你在这附近休息。”钟秋帮顾青青把碎发撩到耳后柔声说。
“好。”坐在原位的顾青青乖巧点头,抬头盯着钟秋,大眼睛亮晶晶的,显得楚楚可怜,让钟秋萌生掐住她的脸颊的想法。
随后他拿着包走向医院,谷喜跟上,中年大叔和银发少女并排有种父女既视感。
......
医院的大厅的挂号处排满了人,人声嘈杂,头顶安装着几个中央空调,钟秋在医院外时热出一身汗,进来时被一股冷风吹的打颤。
有人拿着手机对话,有人皱眉等待,有人木然盯着蠕动的队伍,有人发呆,还有随行的小孩无趣的来回踱步。
环顾四周,钟秋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下。
旁边几个老婆婆闲谈。
“我听说这家医院前天闹鬼了,是个女鬼。”
“我也听说了,披头散发,在地上爬,还拖了长长一条血迹,吓死人了。”
“那天的人都说看见了,可监控根本没有拍到。”
“一定是有冤魂,我听说这家医院医死过人!”
“对对对,我听隔壁老头说他女儿做手术时有医生在那里玩手机。”
“难怪这里这么冷,原来是阴气。”
“......”
几个老太太七嘴八舌讲个不停。
钟秋扛着大背包引人注意,偶尔有人向这里张望。
谷喜看了看钟秋放在纤细双腿上的弓包:“你不找你祖父吗?”
钟秋难得的叹了口气,手肘靠着椅子扶手支起脸颊,看着前方排队的人群:“我这样子怕他接受不了,他现在一身旧病。”
谷喜乐了:“难得见你还有犹豫的时候。”
“并不是,”钟秋风轻云淡的说,“我不是犹豫,是在等一个巧合。”
“巧合!”
谷喜神经紧绷,钟秋的祖父非常擅长用巧合掩盖行动。
对钟秋可以不在意,但是他祖父决不能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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