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现充都去爆炸好了!
望着大学里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迷惘与不快在我的心中漾起波澜,在我的心底化为言语。
啊,今天的我,依旧如此差劲。
今年二十岁的我却是一名大学新生,不过这其中有许多原因。
不仅仅是因为入学时间晚,还有就是,在高中时期,我因为一些原因而留级。
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可以说,我的高中时期,满是悔恨与绝望。
在我原本的那座城市,我只有满心的悲愁与绝望。所以,我算是有意挑了一所里那座城市较远的一所大学就读,也许这算是逃避,但这十分有用。
难道逃避,就一定不能成事吗?
然后我带着这样卑劣的心态,迎来了我大学生活中的,第一个春天。
我深知自己的行为可耻,但我却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与其走向选择的两个极端,不如择中而偏之。
我之所以选择这里,也并不全是因为想离那座城市远点,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里的四季,都有其十分独特的景色。
我伫立在大学的门口,一条笔直的道路不知从远方的何处一直延伸进门口。路的两旁栽满了樱花树,悠扬的春风拂过它们的枝头,吹落无数的樱花。
樱花在空中盘旋着下坠,它们带着柔和的春风轻抚大地。满地的落樱向世界宣告着春天已至,同时也为我,带来了大学生活里的,第一个初春。
*
我名叫堀北咲,一名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没有朋友算不算?
不,又不止我一个人没有朋友,这样一来,我不就毫无特点可言?
不不,我和一个好吃懒做且与我上同一所大学的妹妹同居,这应该算是特点吧?虽说有点牵强,但是是特点没错吧?
「哥——哥——我好饿——!快去做饭啦!!」
如此就印证了好吃懒做的事实了。旁边,被故意拖长的声音,和咚咚的敲墙壁的声音交织着传入我的耳中。
「可恶,要吃就自己去做!」
我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看村上春树的《且听风吟》,没想到现在却被逼迫的「且听妹吟」。我有点烦躁。
「你说什么!?」
房门被毫不客气的拉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裹着一层毛毯冲了进来。
那东西将头从毛毯中挤出来,一双碧色的双瞳和一头蓬乱的短发,以及那头两侧那标志性的两撮向后卷曲的头发,没错,这正是我那不可爱的妹妹,堀北真希。
「春天了,还裹着毛毯干嘛?」
「我还没穿衣服,现在就只穿了一条胖次哦,」她毫不在意的说着,接着又突然用力用毛毯裹紧自己「嗯!?怎么,变态老哥想看妹妹的胖次吗?!」
「喂,那是哪来的变态?」
真是奇怪,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与其他女**流的时候不同,心中没有那种排斥感,也没有恐惧,更没有疏远的念头。反而非常自然,虽然从以前开始就如此,但,妹妹这种生物,果然算不上女性吗?
「要吃就自己去做,我还不饿。」
「哼哼,是吗是吗?」
她扬起头,眯着眼睛,语气十分怪异。
「是是是。」
怎么回事,突然好火大?
「看来,有的人要吃不到爸妈寄来的果脯咯~」
「啊对对对——嗯?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真希好困,真希要回去睡觉了,晚安,欧尼酱~」
「等等。我的妹妹啊,」我起身出门,将手搭在真希的肩上,「哥哥现在也好饿,哥哥现在就去做饭好不好?所以,那个果脯我们平分吧?嗯?」
啊,不行不行,好恶心!但是没办法,我要忍住啊!咲,你能行的!
「哎呀,哥哥,现在真希已经不饿了,现在真希想睡觉。」
「那、那你先去睡觉吧,我先去做饭,等你睡醒了,就可以直接吃饭了~」
啊啊,好恶心!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抽搐!可恶,这家伙肯定在笑吧!
「噗——咳咳,好吧,那真希就先去睡了。」
「喂,你刚才笑了吧?」
「啊,你在说什么呢哥哥?真希才没有笑哦?肯定是你听错了,快点去做饭吧,不然的话真希饿了,一不小心就把果脯吃了呢。」
「是!」
*
「哎呀,哥哥为真希做了这么多菜啊,真希好感动!」
「哈哈,你快吃吧,吃完——」
「嗯嗯,吃完陪我去逛街。」
「什么?我还有——」
「啊,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可恶啊!!
「嗯?哥哥你不吃吗,别光看着我啊,很好吃的,怎么说呢,哥哥手艺又进步了。」
「嗯,嗯,我吃。」
脸已经僵硬了,我维持着笑容,一边吃饭,一边对着真希赔笑。
「啊~吃的好饱!走吧去逛街吧哥哥!」
「等下吧,还要洗碗。」
「哎呀,什么时候都可以洗碗啦!走吧!快点快点!」真希一边用手推着我的腰,一边大喊着「啊,笨蛋老哥!放假还穿什么制服啊!快点去换啦!」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说不是很得体,但是是学生的话,也不会怎样吧?
「诶?为什么,我觉得还不错啊。」
「笨蛋笨蛋!快点去啦,既然去逛街就穿得好点嘛!」
「诶?」
「嗯嗯,这样就好多了,你自己看看。」
不知为何,明明是我的事,但她却看起来十分开心。
「嗯。」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变得不一样了许多,这就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吗?
衣服并不是我选的,而是由真希替我决定的,这么一看,真希的品味要比我好得多。
「走吧,出门咯~」
「好。」
我带上门,跟在她的后面,那两撮卷曲的头发弹跳着,一头短发左右飞扬。那纤细的背影在明媚的阳光下摆动,不知为何,看起来十分欢欣。
*
啊,好累,真的好累。一路都被真希拉着跑,要不是这里没有床,不然我就一头直接倒下去了。
真的很奇怪,购物时的女性都是这样吗?妈妈也是,真希也是,一到购物就精力充沛,好像怎么都用不完,这是什么离谱的生物?
真希跑去路边的便利店买水了,我一个人拎着好几袋商品,在路旁一处阴凉的地方站着。
现在是下午,即使是春天太阳还是很大,路上来往的男女也都大多撑着遮阳伞,带着墨镜,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这条路的对面有棵樱花树,樱花缀满了枝头,树干很粗壮,看起来是很久以前的树了。树干上被刻满了时间的痕迹,斑驳的树皮不知有多少生物附于其上。
我呆呆地望着那棵樱花树,我记得,我记得那座城市里,也有这样的一棵樱花树。
突然,我的心不由得颤动了,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及的东西,我的心脏抽搐不止,手指也在不停的发抖。
冷汗从额角沁出,接着顺着脸颊滑落,汗水舔舐着双颊,心脏的悸动始终无法停息。
「呼……呼……」
我深呼吸着,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却更加的惶恐不安,直到,在那棵樱花下,出现了一位少女。
少女撑着白色的遮阳伞,身穿白色的短衬衫与蓝格子短裙,黑色的过膝袜衬托着身高,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个茶色的发圈。一头柔长的黑发于脑后被束成一束马尾垂下,白皙的肌肤在日光下显得十分透亮,那双眼眸令人联想到猫,一双灵动的黑瞳在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某个人。
连心脏都为她而高呼。是的,我认识她,并且永远不会忘记她。她是我的青梅,我高中时期的后悔,她的名字是——春原笠和。
「笠和……」
我看着少女,不禁地喃喃。
少女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将头转向我,而我却不知为何的害怕着,将身子转过,心里满是难以言状的复杂情感。
我愣在原地,目光呆滞,不知所措的看向前方。
「那个,你好,能问下车站怎么走吗?」
突然,一只手碰了碰我的左臂,我转过头,映入眼中的是一位年龄约莫二十的少女,她柔声地向我询问着。
顿时,恐惧,不安,排斥这几种情感交织在我的心头,扼住了我的喉咙。
「车、车站……?呃,应该是……呃……」
大白一片空白,嘴唇也不由自主的发抖,我移开目光,不敢与眼前的少女对视,我不安的张望,心脏的鼓动愈发的响亮。
「怎么了?」
这时,一只手缠上我的右臂并紧紧地环住。我回头望去,真希一只手拿着买来的水,一只手将我的右臂环在胸前,将身子向我贴来。
「车、车站……怎么走?」
「哦,你从这里直走,到了那个信号灯再左拐就能看到车站了。」
「啊,非常感谢!再见!」
说着,少女便按着真希给的路线走去。
啊,真是狼狈。我本不该这样的,我本不该如此的。
「对不起,哥哥,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本来就是我的原因吧。都是,病的缘故,这是,没办法的事。」
依旧无法平息的恐惧,在心底徘徊。
「……回去吧,哥哥。」
真希低着头,她用力地将我的手环在胸前,将头贴在我的前胸。
我感到不知所措,同时也无法言说。我低头看向真希,不发一语。
是的,这些都是我的缘故,真希并没有错,为什么会伤心呢?又为什么会向我道歉呢?我不明白。
不过,我对此感到十分开心,但同时又无比自责。
如果,如果我的高中没有犯错,那么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是吧,也许。至少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有什么恐女症了。
*
这天,我做了梦。
在这个初春的梦中,我梦见了同为初春的一天。
梦里有棵樱花树,樱花树下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她。
她在我的面前泪流不止,眼泪随着樱花而落。我与她的故事在初春伴着樱花开始,又在初春伴着樱花结束。
而又在初春中,在一棵樱花树下,我又再次与她相遇。
她是我的后悔。她是,春原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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