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着,我和弟弟既然会遭受这样的事情,那么哥哥呢,他会不会也……”后面的话穆白珏没有说完,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哥,可以拆成两个可字,可字又从月部,乃是骨肉的意思。哥古为兄,从长,本字从儿从口。”姜时鸢看着那个字,皱了皱眉头,“你的字筋骨分明,结构缜密。这可以说你的哥哥性格刚正,思维缜密,外人想要动他,只能从他身边的骨肉下手。你哥哥本人是没事的,但是他的亲兄弟姐妹会成为要挟他的砝码。如今,你们两个没事了,则是要小心他的孩子,恐怕会被亲近的人哄骗。”
姜时鸢说到这里,眉头拧得越发紧:“孩子的生辰八字有吗?”
“啊?”穆白珏赶紧打了电话问了一声,很快就给了姜时鸢回复,“共和历4135年4月26日,早晨8点整。”
“嗯,没什么大事,但是一些小的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孩子教育挺好。”姜时鸢掐指算了算,眉头才算舒展开,“这样吧,我给小孩儿刻个平安符,弄得好看些,让她随身戴着。”
“你还会做平安符?”穆白珏特别好奇,其实她也想要弄一块。
“嗯,手艺人嘛,什么都得会一点儿。”姜时鸢笑了笑,然后打电话给王璨,“璨哥,今天过来的时候,帮忙给带一块碧玉,嗯,不用很大。好,谢谢。”
“听说阿璨经常过来打卡,怎么样,你们两个之间,这是有情况了?”穆白珏笑眯眯地瞧了一眼姜时鸢,“我还没听说,他对别人有这么上心过呢。”
“没,他就是想要我去给他打工,但是我不太想去。”姜时鸢放松地瘫在床上,一脸的纠结,“他们的福利待遇什么的都很好,按道理来说,我是应该加入的,可是他们经常要出任务,还得熬夜。”
“还熬夜?”穆白珏有些惊讶,“正经单位哪有熬夜的,咱不去,你想做什么岗位,可以来我公司,姐姐这里的岗位多,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珏姐,您这就不好了吧,当着我的面挖人?”王璨笑眯眯地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进来,随手将袋子递给姜时鸢,然后和她解释道,“夜班一个月也就轮值两天,中元节那天辛苦些罢了,再说了我们夜班是有双倍的补偿费的,怎么样,考虑考虑呗。”
“可是我,还是不想熬夜。”姜时鸢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刻刀和碧玉,几乎都没有犹豫,提刀就在那块碧玉上刻下了流畅的一连串的符咒,还将那玉雕成了一朵精致的小莲花模样,最后又拿了根红绳穿了,递给穆白珏,整个过程下来也不过5分钟。
“你给珏姐不是浪费么。”王璨看着姜时鸢的手艺,羡慕地险些流下口水。
穆白珏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暴栗:“这是给团子的,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小孩儿的东西你都抢,多大的人了。”
“行叭,那我和她说两句。”王璨装作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本来就是一张娃娃脸,这么一搞怪显得年纪更小,看得穆白珏不忍心下手,只能是哭笑不得地离开。
“不是吧,你们不忙吗?”姜时鸢看着王璨拉开椅子坐下准备长谈的架势,顿时就想要跳窗逃走,这人的嘴皮子实在是太厉害了,那功力堪比唐僧念经,可以把人的脑瓜仁念得和蜜蜂安家似的。
“我们一般晚上忙,我就是和你说说最新的后续,我们又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王璨最近找到了新乐趣,穆白珩那个混蛋听他说话的时候,只捡重点听,让他丧失了对他讲话的乐趣,姜时鸢这种一说就炸毛的倒是很有趣,“那具尸体之前是被封印过的,普通修为根本打不开那个地方,更别说找到那个山洞,所以他们很大几率是被幕后主使推出来的替罪羊,最坏的打算则是,他们包括这个僵尸只不过是拿出来吸引我们目光的诱饵,真正的目的他们已经混在这个案件中完成了。所以,为了极力掩饰,或者说这件事如果就是真的话,你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你……”
“不慌,我住的地方还算是安全,而且那个地方气息驳杂,他们找不到我的。”姜时鸢找准时机,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的建议,然后话锋一转,“反倒是这里不太安全,这里虽然也是医院,可这里的气息是我见过的最安静的了,不适合我这样的人在这里修养。”
“也行吧,那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联系我,到时候我给你走个特批,你这样的特殊人才不加入守夜人简直就是浪费。”王璨还想说什么,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就将他给叫走了。
姜时鸢看到病房空了下来,悄咪咪地也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扒着窗户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拉开门,结果刚一探头就撞上了一堵墙。
“饿了?”穆白珩一身西装革履,衬得身材更加挺拔修长,唇角勾了个不易被察觉的弧度,一手拎着电脑,一手拎着打包好的盒饭进来,轻车熟路地坐在自己常用来办公的地方,然后将手里的包装盒打开,一一地拿出来摆好。
“这两天看你的胃口不太好,这次做的是容易消化的食物,你过来尝尝看。”穆白珩熟练地将带来的饭盒摆好在餐桌上,招呼姜时鸢过来吃。
这么居家的一幕要是被他公司的员工看到,一定会受到惊吓,他们何尝见过老板这么接地气的一面,还这么温柔地说话,这一定是假的老板。
姜时鸢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坐在他的对面,小声道:“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也是在报恩,你之前也救过我。我们一命还一命,就当扯平了好不好?”
“我问过阿璨一些,但是他说的不多,而且流露出不太愿意让我深究的意思,我也不好再多问。”穆白珩拿筷子的手一顿,索性直接换了一个话题,“他说我和姐姐的命格比较奇特,他说他也看不太准,但是他曾经说过我身上有紫气,那你能告诉我吗?”
“嗯,关系越亲密,面相上越看不出来,因为这个人的命运和你自己息息相关,这就和医者不自医是一个道理。”姜时鸢尽量用一些看起来很科学的道理给穆白珩解释,“紫气特殊,既是一种命格又是一种气运,简单来说,这就是所谓的帝命。”
每个人都有气运,更多的就是白色或者是浅红色,还有极少数是大红带紫,就已经是富贵双全的好命格了。此外,还有穷凶恶极的人,身上会有灰色,严重的则会是黑色。
至于穆白珩身上的这种霸道的紫气,并不是一个人能负担得起的贵格,更多的则是一座城,或者是一方水土才能够孕养这样的气势,所以这也是他身上病根的源头。
“疾病缠身的帝命,又何来尊贵?我从小到大,基本上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病房中度过的,其实我也曾经无数次想过放弃,但是看到家人为我努力的模样,我也就只能咬牙死撑着,努力用工作强行转移注意力。”穆白珩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姜时鸢,平静地就像是在诉说一个陌生人的一生,“直到如今,我才知道,活着原来可以这么轻松。”
“贵极必殒,极致不一定就是好事,特别是《易》讲平衡,也就是制强扶弱。”姜时鸢轻轻摇了摇头,“我之所以尽全力帮你,也是因为你家积善行德,没有给你们用那些旁门左道的法子。善因结善果,总会有一线生机。”
触及到自己的拿手领域,姜时鸢眉飞色舞侃侃而谈,穆白珩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姜时鸢注意到他的表情,声音也慢慢地变小。
“饭菜不合胃口?”穆白珩盯着姜时鸢手中几乎没动的饭,“医生说你身体失血过多,亏损的厉害,最近都要喝汤调养。你这么吃,什么时候身体才能好?”
“啊?”姜时鸢一愣,脑筋险些被急转弯打了个结,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看我做什么,要我喂你吗?”
“不不不,我自己吃就行。”姜时鸢连忙低头认真吃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趁着喝汤的空荡,她悄悄抬了头,发现穆白珩正在板着脸监督她。
这样滑稽的场景,瞬间让姜时鸢羞耻感爆棚,这就像是家里小孩儿不好好吃饭,被家长严格盯着的既视感。她都是成年人了,还被人盯着吃饭,他们霸道总裁空闲时间都这么多的嘛。
看到姜时鸢乖乖吃完,穆白珩才算是放心,当然他并不知道姜时鸢趁着洗漱的时间,基本上都吐给了厕所。
自觉完成了喂饭任务的穆白珩,开始执行医生的另一个医嘱,在病房的一角发出有规律的键盘敲击声,很快就把人送进了梦乡。
“这会儿怎么还给哄睡了?”王璨把手里拎着的文件袋扔给穆白珩,压低了声音,“这东西是用老头的权限弄出来的,但是我建议你不要再往下查。”
穆白珩皱着眉头看着文件袋里的资料:“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只能任由他们欺负不成吗?”
“小纸鸢说过,她救人地方是间公共厕所。”王璨说,“可是第二天她出院再过去的时候,地面变成了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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