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铭大人,你看他们刚刚……”
一离开须怀谷北门,明颜司这边就开始低声嘀咕起来,许是不满之前须怀谷众人的态度。
那已经上摆在明面上的不满了,任谁在这里都能感受的到那份排斥,或者说是恨意。
很让人怀疑须怀谷的待客之道。
若非为首的那人还算是有些礼貌,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动起手来了。
“闭嘴。”云铭还没等他说完就直接瞪了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身处于何地。“你们给我记住了,今天就算有人戳着脊梁骨骂你们,也得给我忍了。”
他看向左右,明颜司所有人近乎都把头低了下去。
为首之人都这样畏缩,他们自然也是不敢过多放肆。
但,还是有一个人除外,就是刚刚问话的那一位。
这人名叫魏余,云铭其实本不想带他过来,此人在明颜司时就心高气傲,算是那种习惯用鼻孔看人的家伙。是一个一但外出就大概率因为那让人无语的性子惹出什么差错的人。
“是。”
魏余嘴上答应,咬着牙吐出这个字。
看得出来,他并不愿意服从任何人。
他本以为到了须怀谷这人能因为压力安分一些,看来还是小看了他。
云铭其实明白这家伙的心理,但是都走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坚持走下去了。
他总不能到现在说个魏余撇清关系。
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盼望这家伙别做什么让人不满的傻事。
敬勋走在魏余前面,自然是把两人之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在这之后,他好像也稍稍低下了头,好像是不想被关注似的。
前面两人也没有要回头和这些人聊聊的意思,只是默默领路。
正常宗门有来客的话,就算再怎么样,也至少会有些说明之类。
但是,这两个人……
这已经不只是冷漠了,根本没有想张口的意思。
不过就算如此,云铭也是凑了上去,大概是想赶在见到无默之前就抓到一些情报。
虽然不一定能抓到什么有用的,但总比持续这沉寂的气氛要好很多。
“两位,最近有听说过关于殃悍的事么。”
云铭放低了姿态,说实话,他年龄和无默相差不大,在明颜司也应该是和无默在须怀谷一样的地位,但就是这样的人还是放下身段来询问须怀谷一般弟子。看样子,对于殃悍,他不敢有一点马虎。
“没听说过,须怀谷对人员管控一直很严格,非须怀谷弟子一般都不允许入内,更别说是殃悍这种可疑人物。”染遥回应一句,她的声音比刚刚更冷了,好像是对云铭的话感到不满。
或许对她而言,这就是她最值得骄傲的地方。
就连扶佑也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有关北面那个小木屋,你们知道什么吗。”敬勋突然想到在路上遇到的那个木屋,也没多想,就问了出来。
上来的路上,他们确实遇到了借憬的木屋,只不过早都人去楼空了。
但是还是能发现前不久还有人住过的痕迹,联想到和那坟墓并不远,还有那坟墓上的新土和木屋的状况,想来两者之间应该有些关系。
一听到这话,扶佑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回过头去看向敬勋,好像在考虑要说什么。
“你们见过那人了么。”染遥倒是没有跟扶佑一样,反而是平静的叙述。
扶佑闻言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立马又目视前方。
“什么人?”云铭追问道。
“居住在那间木屋的人,好像有人叫他怀酒翁,我对他了解不深,只是听说他是借云庭司的故友。”染遥这次倒是多说了些,应该是想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个跟须怀谷关系不大的人身上。
她确实是没怎么听说过这个怀酒翁的传言。只是知道他在须怀谷北面,经常会偷溜进来和一些人喝酒。
“这样么。”云铭低头深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想到一半,突然间就抬起头来。好像是猛的意识到什么。
那位扶佑好像是知道些关于怀酒翁的事。
只不过看起来那人并不好对付。
想套话好像不简单。就算是真的要这样做,也得稍稍缓一会。
现在,染遥也闭上了嘴,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敬勋倒还是在追问。“你们知道那间木屋已经无人居住了么。”
“这种事我们怎么可能知道。”扶染遥没好气的说。“那又不是须怀谷的人,我们也不是什么万事通。”
她好像刻意在“不是须怀谷的人”这句话上划了中音。
其中含义,大概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
几人路过一片池塘,月色映照其上,青柳照影其中。圆月不隐,清风不见。
夜晚路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最多也就只有那么三四个,说不定还是所学功法雨月色相关,根本就没关注这一边。
所以一路上也算是畅行无阻。
虽然身后的几个人一直有意无意的问着些问题,但大多都被扶佑两人以沉默回应了。
尤其是扶佑,在那之后几乎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一段时间之后,几人也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无执殿。
到了殿门,扶佑也是立马上前,轻扣殿门。
还是那个声音,还是那个语调,无默的声音就此传来。
“明颜司来人么,进吧。”还没等扶佑开门,两扇大门就突然大开,几人的目光也瞬间就放在了其中处于最中心的无默。
此刻,那张淡漠一切的脸正对着他们,眼神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是空无,又好像是思索。
“扶佑,染遥,你们可以回去了。”无默似乎根本就没把面前这些人当成威胁,强劲的实力确实准许她这样做。
或许她根本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是。”两人齐声应答,随后便一声不吭的后撤。
威严,也不知道是刻意摆出来的,还是本就如此。
“各位,进来吧。有什么事,也不会是站在这里聊的。”她回过身,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此刻无执殿内的椅子正与现在在场的人数相对应。
她走到那个正中间属于自己的主位前面,没有一丝做作,就像是帝王般理所应当的落座。
“请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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