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餐,我们两手空空地离开旅馆,松德乖巧地窝在小亦怀里,不像卡特,巨大的质量压在我脑袋上,是时不时还用它的小肉垫敲我脑壳。是承受不起的爱的重量。
“你们什么时候能放我走啊……”秋卡拖着两个行李箱跟在我们身后,听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那可不行,你走了我们上哪找这么好用的导游。”我翻看着带出来的地图,思考接下来去哪里。
维斯那隶属的康缇斯市那里最近好像有剧团在巡回演出来着?去看看?
“小亦我们去看演出吗,我记得康缇斯市最近有剧团表演。”
“去,当然去!”我怎么感觉小亦你眼睛在发光?
“你要知道,我现在没去过剧团现场的原因只有一个,剧场离我家太远了。”
“额,我看过两场,在北京,还是别人请的?”
“好家伙。”
“你们说的剧团是那个票价超高但还是一票难求的夏夜剧团?”秋卡弱弱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震撼。
“如果只有这个剧团在表演的话,那就是了。”我不明白秋卡为什么那么惊讶,毕竟,剧团表演这还挺常见的不是吗?
“对了,如果你好好给我们当导游的话,我是会给工钱的。”毕竟之后会有很长一段共处时间,关系太僵总是不好的,“当然,一起去看剧团表演也行哦。”
“那你准备出多少钱雇我。”
“每月3摩尔?”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正常月供是多少啊!
“成交,你可不准反悔!”他像是生怕我反悔一样,立刻就答应了。
好像报价有点高?算了,最多也就一年,3里拉的成本价完全可以接受。不过,这样看来100里拉确实算的上巨款。
“既然成交,那给我们介绍一下剧团。”
“夏夜剧团可以说是这教皇国最有名的剧团了,上至团长,下至打杂的,百来号人全是魔法师。他们表演的剧目少有重复,很多时候甚至是即兴创作,从歌剧到话剧,从舞剧到诗剧,可谓是样样精通。而且,最与众不同的是,他们将魔法运用到了表演中,整个剧场都是他们的舞台。”
拿魔法来做舞台效果?谁想出来的创意,有意思。
“听上去不错,我还蛮期待魔法与艺术的结合效果的。”小亦看上去也很感兴趣。
“那肯定好啊,夏夜剧团的演出票一般提前一周开售,一张票就要8摩尔,是普通人家工作半年才能勉强攒够钱买的。但就算这样,依然会有很多人赶在开票第一天去买。”
“……我们现在去,应该,抢不到票了吧?”
“我没想到穿越后还要抢票,还有,你能不能住嘴,别乱立flag。”
“额,万一有人临时有事出票那现在也有可能买到票,或者可以高价从别人手里买。”
“黄牛无处不在。”我毫不怀疑会有人特意去抢票然后高价出售,呵,没有实名就是会有这样的意外。
“要真遇上黄牛也没事,我们可以坑他。”
“对诶,还可以坑他来着,黑吃黑,啊不,为民除害这种事我肯定是义不容辞的。”
“你们真的不像好人,额,该不会拖欠工资吧?”
“只要你好好干,那肯定是不会的。话说你有途径弄到票吗?”
“我要是能弄到票还至于偷东西?”
“不准偷东西,这个必须改掉!”
“有钱赚谁乐意干那种事。”秋卡小声嘀咕着。
“魔导列车的年票不用白不用,走,去车站!”
“等等等等,我可没有钱买车票啊!”
“哦对,把你忘了。没事,到时候再给你买张票就好。”
“这点本钱我们还是舍得的。”
“买年票算了,省事。”
“有道理。”
为了以后不用每次都排队买票,我们十分干脆地给秋卡也搞了张年票,反正也就1摩尔,不贵。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隔间,这可和我们来时的情况大为不同,有这么多人要去康缇斯市吗?
大部分的隔间里都坐满了旅客,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哪一站上的列车,但显然,很多人都只是恰好挤在一个隔间而已,就算如此,他们也会在几句交流后同时露出笑容,开始热切地谈论。
不少人从穿着装饰来看都非富即贵,各式的珠宝在阳光下闪烁微光。
他们应该都是慕名去看剧的吧。我靠在隔间的座位上,不停祈祷不会再有人上车,我可不想和陌生人挤在一个隔间!
“您好,请问这里还有空位吗?”隔间门被拉开,一位有着栗子色长卷发,海蓝眼睛,精致五官,身穿白色碎花洋裙的女性站在外面。
“有的。”还没等我说出拒绝的话,秋卡就利索地往里挪了一个位。
“你……”好家伙,我就不该让他坐门口!
“太好了,尤里,这里有空位。”我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位女性高兴地向着一个方向挥手,“你们也是去看夏夜演出的吗?”
“是啊。”小亦本来好像是准备搭讪的,但大概是及时想起自己现在的性别,便只是单纯回答了她的问题。
“嗯,您也是去看演出的?”
“不要用您这种称呼啦,感觉好疏远。我叫维克托莉娅·布莱克,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维嘉。”她坐到门边,箱子还拿在手里,“我当然也是去看演出的,想必这车上大部分人都是。”
“我听说夏夜的票可不好买。”
“有人送了尤里两张,他就邀请我一起去看了。”维克托莉娅笑着微昂起头,语气里满是喜悦。
可能还有一点炫耀在里面吧。
但这东西还有人送的吗?为什么我没有这种运气?实名羡慕了。
“维嘉?”有人拉开门,大概就是她口中的尤里,“打扰了。”
来人有着利落的银灰色短发和同色的眼眸,略显瘦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白色短衫外套黑色马甲,蓝色的领带被用心地系好,白西裤和皮鞋都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道没少花功夫打理,他手上还搭着一件外套,宝蓝色的绸带点缀着银色的细纹安静地躺在外套上,那过长的下摆垂下,像是星河落向大地。
纯色系呢。
不过那条绸带的样式好像有点眼熟?
“尤里。”维克托莉娅站起身,接过尤里手中的外套,“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哦。”
怎么就新认识的朋友了?你压根就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吧,这么自来熟真的好么?
“我是尤里·克拉提,维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在这里表示歉意。”尤里向我们微微躬身,表情还是一样死板。
这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
“什么添麻烦,尤里好过分。”维克托莉娅将箱子递给尤里,让他帮忙放到架子上,“朋友之间这点小事可不算麻烦。”
“恕我直言,您连我们名字都不知道就说是朋友,是不是有些……”
“那你们叫什么呀?”维克托莉娅笑盈盈地看着我们,似乎笃定了我们会告诉她。
“我是秋卡,那两位是我的雇主。”秋卡看我们两个都没说话,十分自然地接话,“名字……说起来你们还没告诉过我名字欸。”
很好,这下有三双眼睛盯着我们了。
我就不该选择坐车!
小亦,小亦救救我,快去发挥你的社交恐怖分子天赋啊!
我悄悄往旁边一瞥,结果就看到小亦在神游,这种好像在听实际上完全没在意的样子我可是见过的。
约摸是注意到视线,小亦眨了眨眼,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报上姓名。
“哦,我叫胡代亦。”说着他还顺带露出友善的微笑。
装,你接着装,你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你刚才走神了吗,你这个屑。
“王婉。”对不起,但请不要再看我了,我只想好好当个透明人享受我的旅行而已。
“这个问题可能不太礼貌,但,你们都是无姓者吗?”维克托莉娅连声音都轻了几度,小心翼翼的样子既似是怕冒犯,又似乎,只是在恐惧。
我注意到秋卡在听到那个名词后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唔,看来是说中了,而且,这不是什么好词语。
“不,当然不是,我们来自其他地方,姓名构成和你们不一样。”
“这样啊,好,那现在我们已经认识了,这样可以算是朋友了吧。”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朋友啊!
“不是朋友吗?”维克托莉娅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来。
说不是装的我才不信。
“维嘉别闹。”尤里轻轻拍了拍维克托莉娅的手。
“好吧。但,我们都是去看演出的,至少,至少也算是旅伴吧。”
旅伴到确实可以是,但我实在不希望这个小队伍人越来越多啊!社恐真的会心肺骤停!
“而且,你们既然是从外面来的,那肯定需要熟悉当地的导游吧,我可以带你们好好转的哦!”
“不需要!我自会带我的雇主好好游玩的!”
啊,秋卡这是感受到危机了吧,好有意思。
“欸,不要这么见外嘛……”
“说到底,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们一起?”你们两个这算是约会吧,自己给自己找电灯泡是什么我不理解的操作。
“毕竟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嘛。”
“维嘉。”
“好吧好吧,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呦,我会尽力帮忙的。”她递过一块通讯水晶,秋卡略有不满地收下。
“真期待剧团表演啊。”维克托莉娅往尤里身上一靠,小声的嘟囔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
是啊,剧团演出确实,确实很让人期待。
但我没有票啊!
总不会真有人在演出前把票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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