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惊鸿影飞舞,青衣纵然掠草木。
动荡不安地兰竹森林仿佛染了一层阴翳的黯淡,即使是轻微的起飞也直教人心悸。
不知怎地,本应沉寂的心啊竟那般无知可憎胆怯地震荡着,明明曾随主公征战过沙场,斩过数妖魔,血也给青色长剑添一抹血意,可是,如今这叛逆的身躯竟轻微地颤抖着。
为什么?是我畏惧了吗?
我深深地在心中质问着自己,问着决意,问着灵魂,问着迷茫。
蓦然,身旁又出现若赴死般发疯的妖鬼,一只有人形大小的蜘蛛,尖锐的脚上挂着不知名的鲜血。
大概是哪个可怜的鬼亦或是人惨遭毒手,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只是,那六只巨大的眼珠与狰狞的面容似乎在诉说着名为恐惧的情绪。
本来斩杀一群这样六眼魔蛛也不会有一丝动摇的手啊,此刻却抖动着怯懦的抽搐。
我的身体,这是怎么了?还是我的心,可笑地动摇了?
明知道即使是这样疑问自己也得不出答案,不知不觉,心中的震荡又似乎夹杂了几分烈火,好混乱的感觉,青衣倩影止于树枝,云鬓散乱,柳眉微蹙。
“唰!”
蜘蛛见到眼前莫名出现的生物,驻足观察些许,仿佛有了这是猎物的信号,立刻抢先扑了上去。
带着粘稠蛛丝的巨大魔蛛裂空扑来,但身形庞大使得其动作显得缓慢,虽然如此,其眼中红色的光晕仍闪烁着决然果断的辉煌。
多么可笑,多么可悲,就连这种没有情感的蜘蛛也可以为自己的道路而如此坚定,然而,我…
呼啸而来的魔蛛已接近青衣女子,但是其却未丝毫动容,眼神中隐逸着黯淡透露着她心思的困扰。
难道是森林中层出不穷的妖鬼让我恐惧吗,难道是担心主上安全而暗生忧愁吗,难道是知道此去兴许不复还而畏惧死亡吗……
不…不对!
忽然想到什么,眼神色彩恢复鲜活,昂起,青衣锋芒再现,颤抖的手已经重新握紧了那把青色的护卫之剑。
那虚无的迷惘本就是存在于虚无!因为…
仙力与腿部共同发力,刹那她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青色残影于魔蛛爪下,魔蛛身形未定于半空中。
再次出现的先是一道明灭可见的夺目璀璨之青蓝交加之剑影,后微现娇躯,又是数道霹雳般猛烈地挥舞。
血,溅于四方,却不沾青衣丝毫,剑,比血快,总在流血之前便已重置。
随着魔蛛紫色的血近乎漫撒于地,青色长剑在树叶缝隙地阳光下飞舞着,仿佛跳着优雅地舞蹈,舞蹈渐进尾声,最后一击斩于魔蛛狰狞的面容,让那六眼分散异处,打碎了名为恐惧的阴影。
因为,我,夏曦,为了主公--江公主而战,不需要多余的情感,何须因此身外物而恐惧,吾行吾道自浩然,又何须担忧,遵从主上的意愿,前提是相信主上啊。
再者,此去或许不复还,不过无妨,主上的抉择一定有她的道理,信任便是。
无论前途多么凶险,再多妖鬼阻碍,我都会抵达那个地方,打败几乎难以匹敌的刺客,并且按照主上的意思,大概是为了救那什么枭,那么,便来吧。
即使很清晰地感受到身旁又多了些许危险的气息,也不会在让自己的心迷惘而怯懦了,因为,有自己要守护的啊。
战吧!
青衣飞跃的速度又增了几分,眼中满是坚毅与决然的神韵,身体弥散着仙气氤氲,只是,这仙人,好甚锋利,若那重新磨得锐利的利刃,再显锋芒!
……
混乱的森林添了几位不速之客。
“探查这种小事可真无趣!”
一片震荡摇曳的树木中隐逸着一道黑色身影,娇小玲珑,踏着悠闲的步伐。
忽然一道缝隙中的阳光照着她微微被风吹得起伏的黑袍,发丝荡漾开来,金黄色的缕丝若黄金般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赤色血眸在明灭中显露着无与伦比的气魄,只是眼眸微垂,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
“所以说为什么让离火找阵眼,杀戮平乱,而我,只能探查啊?”
闷闷不乐的少女身影,自然便是蒹葭的蛊皇鬼。
不过她更喜欢自己的另一个名字,流萤,便是萤火虫的别称,是她最喜欢的虫的名称,也寄宿着她内心的愿望。
蓦然,流萤脚步一顿,似乎从自己放出去探查的虫儿们感受到了异样。
“嘶,有趣的东西诶…”
整个鬼都精神起来了,流萤苍白的俏脸上绽放出血色微笑,朝着某个方向窸窸窣窣地溜了过去。
……
货队渐渐行稳,墨白铿锵有力的指挥,是凡人们渴求的希望。
动荡稍缓了些许,人们绝望的气息也消散了不少,在这蓝色阵法之中,鲜有妖鬼能突破,而能突破者,无疑死于护卫们的集体进攻之下。
至于墨白,则一直待在马车里指挥,并没有贡献攻击力,毕竟这股力量,是压轴的暗牌之一,丝毫不露,是最为谨慎的方式,也正是如此,据她所知,这股力量只有她一人知道。
说实话,这种问题对她来说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故罢了,说是游刃有余也尚不为过。
马车中,墨白刚下达命令铲除前方阻碍的妖鬼后,幽幽地望向夏曦去往的方向,不觉自嘲道:
“还真惜才…”
整个诺大的兰竹森林尽在俯仰之中,全在感知范围之内,发生了什么,墨白自然轻易知晓。
只是这一切动荡,就像戏剧一样,稍有趣,却不重要。本来她应该仅仅让货队顺利通过便足矣,可有种冥冥中的感觉,破使她帮助那个少年,对于这种感觉,奇怪不知来源。
“是惜才…还是命运…?”
思索片刻,无解,墨白放下了思绪,无论从哪个角度说,大抵是因为帮助了那个少年会对未来的自己有所帮助吧。
“也罢…”
“安静地做一位听客吧…”
……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徒儿听懂了吗?”
莫尘仔细地听着,是不是应了几声,也大致了解了情况。
“哦~师傅我听懂了,大概就是十九与刺客交战的地方旁边,除了我们,还有赶来支援的夏曦,仙王境;蒹葭的蛊皇鬼,因距离不够而无法确定是魔王境还是魔皇境,以及杀戮鬼已经去兰竹森林妖鬼核心区域平定大乱,离火鬼在四处找妖鬼狂暴阵阵眼,而也无法探测实力的墨白的货队已经将顺利接近外围。”
“嗯嗯没错,徒儿真棒,听得真仔细呢…”
“那么师傅,请问帮助我解局的途径是什么?”
“嘻嘻,其实你早该料到了些许,需要依靠我的实力解决他们…”
“确实是的…”莫尘联想到之前洛师傅想快速恢复,那时他已经有所猜想了。
“而我如今残破的灵体自然难以持续强大的魔力,所以我需要快速恢复,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叫你启动妖鬼狂暴阵的原因,因为只有那样,可以吸收的魔力会更多…”
莫尘暗想果然如此,也豁然开朗,心中的疑惑渐渐消除,好像,在她的解释下,一切都串起来了。
按这么来看,对方的交易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可是呢,这样吸收的魔力仍然不够呢…等魔力足够我打败对方时候也许你的朋友就已经死去了…”
“师傅那怎么办?”莫尘一惊,连忙询问道。
“其实解决方法也有哒,那就是利用鬼丹哦…之前徒儿不是想办法弄到两个鬼丹了吗,含在嘴里,让我吸收掉里面的魔力后再吐出来。据我估算,应该差不多吧…”
“好的师傅 ”莫尘连忙从空间口袋拿出水晶状鬼丹,放入嘴里。
几乎就过了片刻,脑海便传来声音。
“好了…”
“真快啊…”莫尘不由叹道。
“那可不,为师可是魔宫宫主,哼哼,一点魔力,一搜便来!”
“师傅真厉害…”莫尘无奈赞道。
“这样就够了吗?”莫尘问。
“光是这样也确实不行,因为你只是凡人之躯体,不含魔力,我也就不能凭借你的身体使用魔力了…”
“啊?也就是说,师傅你是打算附身于我来打败对方吗?”
“嗯哼,当然。”
“师傅的意思是我现在需要…?”
“很明确吧,修炼魔力功法!只有这样,你的身体里有魔力,我才可以附身…我马上传授那部整个魔宫只有我修炼的帝级功法其中的第一节内容,徒儿听好了哦…”
莫尘心中长叹,果然还是得修魔力后废修为吗…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忽然,莫尘明显得感觉到对方的声音严肃了起来,没有平素的嬉皮笑脸和轻佻的语气,也没有幽幽缠绵之感,更多的,是一份只有宫主才有的霸气与魄力,沉重的话语似千斤巨石压在每一个听到此言之人的心头,久久难以平复,在脑海里回荡不已。
“此功法,名曰《九幽》,与传说中鬼族魔帝境强者,九幽大帝重名,不过有没有关系现在无从考证。”
“接下来,第一节…”
每一字每一句深深地印在莫尘的脑海之中,如同刻骨刺身般铭心难忘,每一个音节中似乎含着魔力的跃动,让人明显感受到其中的威严与魅力,不容亵渎又难以自拔,连贯的文字若跳动的音符,回旋在这片不知名的时空之中,飞舞,荡漾,飘摇,动人神魄!
嘴巴不知不觉翕动,张开,却忘记闭合,不知为何,在这音符中,似乎浸身于一片辉煌璀璨的神殿一种,威严与庄重直教自己口干舌燥,唾沫沉寂沉重,难以吞咽,眼神迷离着,沉醉着,沉沦着…
“…就是这样,听清楚了吗,徒儿。”
“……”
莫尘难以回答,只是在内心之中,默默诵读重复了一遍。
忽然,一阵杂交的力量从小腹而生,上贯大脑,下通足底,深黑色的眼瞳中多了一丝紫意,显得妖艳却深邃,看一眼,便让人欲罢不能。
可是不知道为何,这股魔力给自己的感觉很奇怪,首先,它自功法而来,理解九幽,也就是对幽之极点有所理解,然后借此运转于气海,可是,自己的气海好奇怪,明明书中只有一个来着,可是,自己虽然也只有一个,但是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可以转换,似乎有三种模式。
至于自己为什么知道,就像人生来就可以动自己的肢体那样自然地就能动一样,自然就理解的转换,以及方式,好像是以疼痛为代价。
可是最奇怪的是,这一缕魔力,竟然同时使自己的气海开了两个模式。
算了,不管了,至少…
我会修炼了,我不是凡人了,我修出来了第一缕魔力了哈哈,未来可以保护姐姐了!
等会,为什么是魔力???
不,我的修仙路!
“呀,徒儿还真是天赋异禀呢,第一遍就成功了…为师当年也是五遍才成功诶,真是的,让本宫主有些嫉妒了呢…”
莫尘听着,有些沉默,所以说为什么我的魔力天赋这么好啊!我要修仙啊喂,姐姐给我的不是魔宫通行证,而是苍月学院入学券啊,天机殿仙人才是我的方向才对吧!
“唉…”不免叹息。
“徒儿看起来还挺忧愁呢…这样也好,在安乐中知忧患,锋芒难折。”
您就是孟子门徒…?莫名儒家思想,还带那么一点道家思想,感情两个世界相通是吧…?
“那么徒儿,如果你想完成目标,修炼吧,多修些许魔力待会附身更自然,我也趁机恢复一下,片刻之内那枭应该败不了,等几分钟吧…”
“是!”莫尘应道,眼神多了一份魄力。
本来莫尘是这样想的,也准备这样做的。
只是异变突起。
“诶…?什么?”
乾坤扭转,世界寂然,时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封锁住了,万物定格于此刻。
一切都定住了,仿佛被绝对零度之下的温度冻结,天地没有一丝动静,包括脑海的声音也消失了一样,可是他却可以动。
熟悉的灰白色涌动不已,木剑欢腾的振动着。
继而来之的是,熟悉的气息。
少年莫尘缓缓向上望去,世间只有他可以动,心神激荡着的他知道,肯定还有另一个人,和他一样可以行动。
他期待着,上方那气息的来源。
那肯定是---
姐姐,莫染。
“姐姐!”
是的,正如莫尘所想,姐姐的身影从一片虚空中出来,似乎撕裂了空间,沉寂了世界。
还是那样亭亭玉立的身影,那样俏丽的红衣,若长空的晚霞,还是那么世间唯一的瓌丽姿容,飘摇着的黑色长发,与莫尘一样迷人的荡漾着星河的深邃黑眸,还是那样温柔的微笑,那样关怀着的、眼里倒映着只有莫尘一人的眼神。
很巧,这眼里倒映着的莫尘的眼里,也仅有姐姐一人。
“弟弟,很累吧,辛苦了…”
熟悉的话语让莫尘眼里不仅浮现出一丝朦胧,可是他坚决不让眼泪凝聚,因为,那样姐姐肯定会担心的。
只是稍加回顾,自己前世记忆没太多实感,只有一点不知名的知识,而自己,其实也只不过是与姐姐待了十几年的少年,如今的分别,隐藏的疼痛感不在脸上,在脏腑里,在心里。
“姐姐…”莫尘并未直接做回答,始终坚信,是姐姐的话,只需读眼神便可以察觉自己的内心。
莫染凝视着莫尘的眼眸,轻轻飘上前去,拥抱着他。
果然。
思念,无比的思念,此刻得到了大大的缓解。
至于内心的那些繁杂,什么疑惑,不安,通通消散吧,毁灭吧,被心中对此刻缠绵的眷恋情绪所代替吧。
与姐姐莫染相拥着,莫尘陶醉于其中,哪怕是虚妄的,他也愿意如此,对姐姐的信任,恐怕永远改不了。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面容,熟悉的一切啊,莫尘想永远这样,不分离,看着周围时间空间的凝固,总有一股莫名的安心。
真想,一直这样…
如此想着,不知抱了多久。或许很久,或许一会,反正感觉无法永恒,都算短。
看看姐姐的眼瞳,自出现一来从未离开过凝视着自己,兴许是共鸣,仿佛也能感觉到姐姐的内心。
“真想,一直这样…”
耳畔传来姐姐轻声呢喃,舒缓而幽静,让近日饱受惊吓战乱的莫尘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
“但是呢,暂时是不可以的哦…”
是说给莫尘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莫尘浮现许多疑虑,不过没有直接问出来,因为那样,姐姐或许会很困扰,即使只是或许,也要将那种可能性斩杀于未然。
“我知道的,尘儿现在的感受,但是有一些困惑我不能解答,那样会给尘儿带来很多危险…真惭愧呐,姐姐的实力不够,让弟弟感到难受了…”
“不,姐姐,这不是姐姐的原因,而是我太过弱小,无法替姐姐分忧,我不会多问,而是会坚定自负地追寻着姐姐的方向,解开一切答案,成为姐姐的依靠!”莫尘说着,坚毅的脸庞熠熠生辉。
说道“自负”二字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笑,那是两人美好的共同的记忆。
“真好呢,弟弟长大了…”姐姐莫染轻笑,其丽质昭容,直教任何人间尤物色沮丧,天地亦为之久低昂。
“哼,我以前也不小呢…姐姐教的剑术我学的可快了,做的饭甚至超过姐姐了呢…”
“是呢,不小,当然不小,只是,还记得小时候一起洗澡吗,那时也不是不小吧…”莫染笑靥微微闪过一丝揶揄。
“哼,那个…那个不算!”莫尘害羞地别过脸。
“嘛…”
莫染见状轻轻飞到莫尘别过脸的方向,再次依偎着。
不知过了多久,莫尘明显察觉姐姐莫染身体灰白色黯淡了一点,天地的沉寂似乎要破开,那空间的裂缝也快要合上了。
大概,这是姐姐要再次离开的征兆。
其实莫尘也明白,美好,难以长存,在见到姐姐的那一刻,他也应该有这种觉悟。
“不要难过哦,尘儿…纵使别离,我们总会再见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莫染搂得更紧了几分,莫尘轻轻点点头。
良久。
“呐,对于我隐瞒了修炼者的身份,尘儿想必会很生气吧…”
“没有,姐姐这么做一定有理由的,比如危险之类的,对吧?”莫尘一口回绝,信任地道。
“是呐,本来不想搅弟弟入局的,想让弟弟安宁地活着,可是总有一些变故…”
“没事的姐姐,只是我希望以后有困扰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如果解决不了,至少可以出一份力!”莫尘坚定地道。
“好啊,一定!”莫染眼神宽慰了起来。
“那最后时间不多了,说正事吧!首先,这具意识体,是我放在那柄剑中的,只是要跨越时空,需要一点手段,所以才从天上出来,待消散后记忆会回到我那边。”
姐姐一点点教授着莫尘什么。
“既然你可以与这具意识体,那么尘儿已经开始修炼了,或许是魔力,或许是仙力,很可惜,这片大陆找不到修炼深渊力与神力的办法。”
“其实我一开始挺惊讶的,尘儿修炼的是魔力…”
“说到这里,对了,弟弟,你识海里的那个灵体有让你困扰吗?”莫染眼神移置识海处,多了一分凌冽,与其他的不同,好像是生命的主宰看待蝼蚁一样的眼神。
“没有,她还有用…”莫尘从姐姐的眼神可以看出,一旦说错了,恐怕洛师傅就永远消散了,一开始莫尘也觉得麻烦来着,只是对方那么有诚意,还是遵守交易与师徒羁绊吧,不然,会愧疚出心魔的。
“嗯,既然弟弟这么说,那就饶她一命。”莫染眼神瞬间移回与莫尘对视。
莫尘提起这,不禁生起哀愁,自己是不是辜负了姐姐的期望,修炼了魔力,果然,还是废掉好…
“继续吧,其实,本来认为苍月学院会比较适合,但是既然弟弟修炼了魔力,也没关系,不用为此难过哦,也不要有过激的想法嘛…无论弟弟修炼魔力还是仙力,都无所谓,因为呐…”
“尘儿你有特殊体质。”
“诶?特殊体质?什么特殊体质?”莫尘不知不觉地问了出来。
难道说是和之前对气海的感觉有关。
“尘儿猜的没错哦,确实与修炼有关…”
读心术?
“不是读心术…”
莫尘:……
“只是尘儿的眼神告知了我这一切…所以啊,我可以理解你的全部哦…”
虽然听起来奇怪,但是莫尘确实相信姐姐有这种能力。
“其实那特殊体质,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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