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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很快夜封就把衣服送来,看着夜封手里的衣服周淼双眼微眯,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凑到我耳边道:“夜封哥不是独生子吗?哪来的女人衣服?”“他都要结婚了肯定同居了呗……”我回答的不假思索,说到一半突然想起忘了告诉她夜封即将结婚这件事,周淼愣了一下,很快眼圈就红了,恰好夜封也看到了我身边的周淼“淼淼来了怎么不说一声,今天请你吃饭。”我看着妹妹的嘴唇微微颤动,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那就谢谢夜封哥了。”我没想过夜封结婚的消息会给这丫头带来这么大的触动,为了少生事端我从夜封手中抢过衣服塞给周淼让她送上楼去。

现在只剩下我与夜封二人,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黄金叶点上吸了一口,烟味很快弥漫开来“你妹怎么来了?”“谁知道,昨天她到了才给我打电话,手机还弄丢了。”“行,今晚我家吃饭,别忘了。”夜封说罢离去,楚韵也换好了衣服准备离开,尴尬的发现车还在酒吧,我不得不拿出小毛驴钥匙“我车借你吧。”她接过钥匙却迟迟不动弹,看她纠结的样子我猜到她或许不会骑车,不得已之下我负责送她去公司。

这里的路坑坑洼洼一路颠簸,我清晰地感到有什么贴在后背随着车在一颠一颠,霎时间羞红了脸,借着等红灯的空子向前坐了一些才算与楚韵没了接触。好死不死一辆闯红灯的汽车从前方蹿过,一个急刹楚韵在惯性作用下整个人贴在我后背,背部传来软软的触感让我的心怦怦直跳,虽然她很快调整好了位置,但是我仍旧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将楚韵送到公司门口后我们加上了微信,她下班后直接联系我接她去拿车。今天老板临时有事不用上班,我这一天都无所事事在外晃荡,不时回忆起早上的柔软,心中大骂自己畜生。一天的时间很快被我消磨光,接楚韵去拿车时我为了表达歉意提议请她吃顿饭,她欣然接受。我全然忘了今晚还要去夜封家吃饭。

很难想象我这顿饭是如何度过的,因为资金问题我只能请她吃大排档,期间时常有不正常的目光落在楚韵身上,不过像她这样看着就是富贵人家的在这吃大排档也足以吸引目光,不过她倒是毫不在意。楚韵准备从口袋摸张纸巾擦嘴时意外掏出一个打火机,她随手放在桌子上,我却红了眼眶。这是我和林洛初遇时买的打火机。

我记得两年前就应该扔了,多半是被夜封找回来,借着这件衣服把这该死的打火机送回我的面前。楚韵也发现我的状态不对关心道“你怎么了?眼神不太对。”我支支吾吾老半天说不出话她也不心急“不想说就算了吧。”话虽如此,但是我清楚,现在我需要找人倾诉。我抓起一旁的啤酒猛灌一口才对楚韵说起了这个在我梦中重演了无数遍的回忆。

故事讲了很久,酒也喝了不少,楚韵始终耐心的听着,没有插话或是不耐烦。随着我喝光最后一口酒,故事也随之结束,楚韵默不作声将打火机塞入我的口袋。

我起身去结账楚韵跟在我身后不小心撞上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那大汉单手搭在楚韵肩上,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不正“小妞儿长得挺俊啊,陪大爷喝一杯。”楚韵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何时受过如此待遇,低着头一声不吭,这种情况我只能替她出头。

反手抄起一个酒瓶子招呼在大汉后脑勺,不等他反应又抓住他脑袋砸在桌面,直到确定他失去意识才松开手,从钱包中掏出仅有的百元大钞拍在柜台上拉着楚韵的手在围观群众的目光中离开大排档。前脚刚踏出门楚韵就责备我太过了,万一人家报警我就完了,我正想向她解释原因,却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有了泪珠“以后别这样了,我怕……”很难想象平日里一副女强人姿态的她竟会有如此惹人恋爱的一面,我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承诺“听你的,不会了。况且,夜封会解决的。”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我躺在床上想尽快睡去,可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林洛以及楚韵的身姿扰得我睡不着觉。我穿上衣服在楼下小店买了人生第一包烟,我笨拙的撕开塑料膜用承载着我无数回忆的火机点燃。吸上一口并没有想象中的呛人,却被烟幕熏得眼泪直流。

一包烟抽完天色已经微亮,我也有了困意,跟老板请过假后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下午五点,我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买了一包烟已经彻底没钱了,不得已之下我骑上小毛驴找叶璃蹭饭,她见到我第一眼就皱着眉埋怨道“跟你说了别抽烟,上了瘾看你哪来的钱抽。”“你自己不也抽……”“我有钱,你有吗?”我被她堵得说不出话,她这才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安排我坐下,不多时给我端来了一碗炒饭“今天吃剩下的饭菜我给你混一起炒炒凑活吃吧。”虽然卖相不佳,但是我吃得格外香甜,这种时候要是还挑三拣四叶璃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将我赶出去。

吃过饭叶璃又拉着我喝酒,一不小心我又喝多了,在醉倒前一刻我打开微信随意点了一个聊天发了一个“救命”后失去意识。

隔天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我警觉的扯开被子确认不是被叶璃带回家后松了一口气,这个房间布局精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我翻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偶然发现了床头柜上有一杯水,下面压着一张纸条“醒了就把水喝了。”字迹清秀,我十分努力的回忆却也想不起我认识的人里谁能写出这样的字,我试图从聊天记录入手,却发现所有记录都被清空,眼看着时间快到上班时间,我匆匆喝完水打开房门才想起来小毛驴正在酒吧门口,又险些撞上一个白色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楚韵,她穿着雪白的睡袍身形凹凸有致,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她羞涩的背过身去“昨天你突然发消息说救命又发了个地址,看在你之前照顾我的份上才带你回来的,这下就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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