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此刻已然被一阵白光笼罩,我的心也在此刻僵住了。
然而我的木讷的双眼却捕捉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只见瑶曦不知何时闪烁到了母女二人的身前。
伴随着雷鸣咆哮般的爆炸声,大地被扬起了无数的尘埃,雷龙的身躯横卧着摔进了那一条商业街中,到处传来了石崩瓦断的声音。
被雷龙击中者不知几何,然而受伤最重之人定是瑶曦无疑,搞不好的话,刚才那一击瑶曦已经....
现场已然混乱一片,尽管有人在奋力组织纪律和疏散人群,但也无济于事。
瑶曦就那样无助的躺在地上,身上尽是黑色的灰烬,那对母女此刻并无大碍,母亲则是蹲下试图拖走受伤的瑶曦。
看着眼前的废墟以及受伤的人群,我的双手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开始不由地渴望起呼吸,此刻我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伤人了。
以前的我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保持着自己所剩不多的风度,别说是伤人,就连拳头也许久没握过了,至于破坏公物,造成破坏对我一个高中生来说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然而眼前发生的的一切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想要大声呼喊,咽喉却传来了撕裂般的痛感,那微弱且沙哑的声音又有谁能听见呢。
我看向那屹立于尘埃中的壮硕身影,心中不免激起了绝望。
他无情的双眼只是淡淡的看向那片废墟,那双绝情的眼眸中绝无除了平淡之外的第二丝情感。
他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我突然咧起嘴角说道:“啧啧,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比我当年还闹的厉害呢,你,很有去做拆迁办的天赋呦!”他的笑容越发狰狞,只让人觉得是个丧失理智的恶人。
啊,是这样吗?我果然造成了很严重的破坏啊,我果然给他们带来了困扰吗?
我果然还是应该....
“弦音?你别听他的,刚才的一切都是不可控的,错不在你啊!”小梦的声音传入耳中,然而她的声音却变得愈发薄弱,仿佛世界此刻就要安静下来了似的。
“住口,哪里来的恐怖分子?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这时,一个男人站到了我的身前,他的全身被银色的铠甲包裹,腹部裹有金属的裙边,左手以盾,右手持剑,其余裸露出来的部分也被布料和锁子甲填满了,装扮的十分精致,活像中世纪的贵族骑士。
他用余光注视着我,并缓缓调整自己的位置,挡在了我和肌肉男之间。
他用那把象征着骑士的剑撞击着盾牌说道:“我们是圣十字公会,这里还容不得你放肆!”
此刻一位小哥从后方跑来一把将我背在背上朝着安全的地方跑去。
“抓紧了呦,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他爽朗的对我说道。
我用无力的双手尽可能的搂住了他宽厚的肩以免掉下去。
一边向着安全的地方退去,我一边回头看向那片战场。
原本的马路此刻已然被一群装备精良的人们填满了,为首的是那位骑士大叔,他的身旁还跟着两位拿剑的剑士以及一位手持铁锤的壮汉。
前卫们的身后则是数位魔法师,有的手持大型魔杖严阵以待,也有人拿着小巧的魔杖到处切换着位置,试图找到更好的输出点。
除了这些打扮奇怪的战士们,现场还出现了更多的警察,他们同样拿起自己的装备参与进了这场围剿战。
就形似上来看那个肌肉猛男已经被包围了,然而不知为何,他此刻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像是这种事情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一般。
“放心吧孩子,你看我们的会长,那可是特级的骑士哦,另外咱们的弓箭手也是特级,现在应该已经瞄准了那人的脑袋了,看见那个拿锤子的家伙了吗?他也是特级,一拳可以抡死一头牛呢,放心吧。”他蹲着指着前方对我说道。
男人活动了脖颈随即开口说道:“多说无益,战吧。”
身后一支纯白的箭矢划破长空射向男人所处的位置,然而刹那间男人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他便在骑士大叔的盾牌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而银箭此刻已经击碎地面并且深深镶嵌在其中,原本坚实的大地此刻龟裂了开来崩碎一片。
男人那一拳是奔着脑袋去的,只是被会长挡住了而已。
且伴随着这一拳,战斗彻底打响了,马路上的沥青转瞬便被男人的步伐抛向天空,地面由于众人的大战而卷起了滚滚的浓烟。
不,地面应该无法扬起那么多灰尘才对,应该是某人的魔法吧。
除了金属的撞击声和人们的嘶吼声外,还能听见魔法产生的爆炸声,时不时还有人被打出那片朦胧的尘埃,但很快又投身战场。
而有人被打出来后便再也没有回到那片战场,他们每个人无一例外都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时,医院的人也赶来了。
医生护士们一个接一个从救护车上下来安抚着伤患们。
瑶曦小姐被迅速抬上了担架,已经有医生在一旁对其使用治愈魔法,在时刻被治愈的状态下,瑶曦被救护车送走了。
朝我跑来的是一个护士姐姐她一边迅速的蹲在我身旁一边吐槽道:“妈呀,到底怎么了,先是虚,现在又来了恐怖分子,啧啧。”
“天哪,到底发生了啥?”
尽管吐槽着,但她的手上功夫可没有停下,她一边调整着我的姿态,一边熟练的拿出绷带替我裹在负伤的地方。
伤员很多,其中一部分是被我的魔法击中的,还有一部分是此刻被打伤而脱离战场的战士们,还有一部分则是我完全没注意到的伤者。
“哎呦疼疼疼,整只手都被电麻了....真是的没在学校学过吗?竟然在人群里面用电。”一位接受着治疗的大妈无情的吐槽着,眼神一直埋怨地看着我。
我浑身上下就像挨了针一般刺痛,光是被她盯着便觉得发寒。
第一次使用魔法就伤到了自己人吗?真是有够讽刺的。
一股自责涌上了心头,看着被我连累的人们,又想起那对母女,以及瑶曦,我的手心便冒汗不已。
此情此景,我确实带来了太多太多的破坏,心底里真的有些动摇是否应该使用魔法。
像这样初次使用魔法就为周围人带来麻烦的我,真的配吗....
不,或许魔法本身便是这样会伤害到他人的存在吧?也只有治愈魔法是最安全的选项了。
“我的治愈魔法只有初级,事后还是要去一趟医院知道吗?”护士小姐说着便将手贴在了我的背上,很快一股微弱的暖流便缓缓注入了我的身体。
“诶?今天怎么回事....怎么魔法不管用?”她收回手更换了一个部位重新施展魔法,然而那股暖流依旧无比的微弱。
“奇了怪了,小爱你来替我吧。”护士小姐一阵犹豫后将自己的同伴拉了过来。
那名被称呼小爱的护士对我施展了同样的魔法,然而效果依旧微乎其微。
“你其实内心深处一直是在抵御他人的吧?”小梦的声音传来。
我不由得一愣回应到:“有吗?”
“有的哦,这里的抵御不代表你时时刻刻抵御着他人,而是指你的内心对他人设了防。”
“就算有,这种时候说这个有什么用?”我问到。
“要知道,一个人的魔法很大程度上都和其心境有关,就目前看来,你的魔力在自然状态下便会抗拒他人....导致她们所用的治愈魔法几乎起不了作用。”
啊?也就是说是我的潜意识抵御了她们的治愈魔法了吗?
但我真的有对他人设防吗?
就在我考虑这个问题的间隙,眼前的战斗似乎已然尘埃落定。
一件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物体冲出雾霭重重砸在了远处,盯紧一看才能发现那是骑士大叔被打的凹陷进去的头盔。
眼前的烟雾被一人用大手挥散,弥留的风压刮的衣服沙沙作响。
在那里,那个男人孤独的伫立着。
他的左腕已经消失了,伤口延伸到了胳膊处,血淋淋的身躯让人看的触目惊心,他身体的其余部分也能看见大大小小的伤口。
腹部则是受到了钝器的打击,此刻已然瘀黑不堪。
然而这个男人,却是此刻唯一站立着的存在。
他的半径两米内,已然没了生物的影子,骑士大叔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此刻都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有些人的手脚此刻正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
见到此情此景,我身旁的小哥顿时抽出了腰间的剑大喊着:“狗东西,你把我们会长怎么了?!”
他举剑而起,大有鱼死网破的气势,然而他却被一位民警拦了下来:“别冲动,哪怕他已经力竭了也不可莽撞!等我们的魔法师们再组织一次进攻为妙。”
“哈哈哈!力竭?!”男人放肆地大笑着,那缺少了手腕的左臂也张狂的挥舞着:“知道为什么会是我来袭击他吗?”他高昂着头颅,仅仅是撇下那双赤红的双眼邪魅地笑道:“接着舞吧!吾在此刻晋升拳王,愿与诸君共舞!只是此刻我还有不得不做之事。”
他的话语渐渐回归平静,用极其凶残的眼神瞪着我缓缓开口道:“神朝的复辟者,你的死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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