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路离口中的‘傀儡咒’刚刚消失那一瞬间，终于忍受不住的慕容凝若咬紧自己的嘴唇，开口止住了路离的动作。
路离闻声诧异地转头，看向了慕容凝若那几乎咬出血痕的下嘴唇，笑了起来。
“古语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因此既然是慕容姑娘先起的歹念，那么我觉得身为受害者，我对慕容姑娘你做出这样的防卫反击也是件正常的事情吧！”
说罢路离便不管不顾慕容凝若的话语，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偶，开始在上面刻画起慕容凝若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就在他刚刚落下第一笔的时候，在他的背后，慕容凝若又开口了。
与刚才的慌张不同，这道声音听起来明显要冷静了许多。
“路离，我觉得我们之间并不一定要你死我活！”
“是啊，等你中了我的傀儡咒之后，我们之间确实不用你死我活了。”
路离笑笑没有打算理会对方，可慕容凝若却没有放弃，依旧开口说道。
“但在这之前，我们之间可以先做个交易！”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路离饶有兴趣地抬头。
“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慕容凝若理了理自己鬓角的乱发，认真地开口说道：“但是假如我手里有着一门天罡大神通的线索呢！”
路离闻声停住了手上的画笔：“一门天罡大神通的线索？你觉得和我开玩笑很有意思？”
作为神通四境天地玄黄之中最强的天罡大神通，东胜神州之中，除了少数人外，少有人能够修成。
或许旁人眼中看起来简单，但若不是路离有着前一世的积累，早在法相境界就对五行大遁这一天罡神通浸淫颇深，要不然这一世里他也绝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便能修成五行大遁。
正是因为修成过天罡大神通，所以比起一般的人来说，路离才更加明白在东胜神州之中，慕容凝若那句话的意义。
在东胜神州之中，天罡大神通不仅仅法相真人突破人仙第一要素，更是所有人名门大派的镇派之基。
收起了心中的小觑之心，路离迈步来到了少女面前。
在夜色下，发鬓散乱的少女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往日的娇媚色彩却是丝毫不减。
见到路离回头之后，她更是骄傲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好似想向对方证明自己还没有输一般。
“没错，神通四境，天地玄黄，我手中确实有着一门天罡大神通的传承线索。”
路离面色终于有了变化，他认真地看着少女的眼睛，似乎想要辨认对方是否在欺骗自己。
直到良久过后，他才从自己袖中再次拿出了一根燃香点燃。
“一炷香，慕容姑娘，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来说服我！”
慕容凝若下意识间转头望了一眼那根在星夜下缓缓燃烧的焚香，开口说道。
“想必到了现在，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这一次的龙门试与以往不同，是我西荒魔道与你中原正道联手举办。”
“可你知道为什么学宫夫子和一众人仙会答应这件事呢？”
“为什么？”路离询问。
“因为我们莲生圣教付出了半截九节杖的代价。”慕容凝若说着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路离的脸色，“作为当年东胜神州第一位人仙张角的遗物，手握上半截九节杖的学宫夫子与你们大乾帝国人仙一直都想找到另外一半的九节杖将其复原，以好打开当年张角所留下的神魔秘境。”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剩下的半截九节杖自从大汉灭亡后一直都保存在我们莲生圣教秘库之中，除非我们亲自交出来，不然的话就算是他们花再大的力气也不可能将其复原。”
“你的意思是？”
路离突然间想到了某个自己前世时就听闻过的传言。
“没错！”
慕容凝若点了点的头，赞同了路离的那没有说出口的下半句猜测：“就在那被打开的来自于人仙张角的神魔秘境之中，便有着一道天罡大神通的传承。”
“总所周知，神魔秘境是东胜神州之中天地烙印下的过去时光的倒影，一进入其中，你便可以亲身那段被烙印下的过去时光，与当初的人或物接触，亲身感受那段时光。”
“而这段只能用张角遗物九节杖开启的神魔秘境中，它烙印下的便是当初人仙张角在大汉皇城前独战十八路讨伐大军，最后斩断大汉国运的时光倒影！”
“路离，在那段时光中，你应该明白当时的人仙张角做了什么吧！”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在有些沉闷的月色下，路离认真地盯着慕容凝若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上面的话，接着对方明月幽幽长叹道。
“当世之中，即便天地元气匮乏，人仙也依旧存世千年之久，但张角真人却在说完这句话后半百而亡！”
“只因为为了那苍生百姓，他用自己剩下的寿命作剑，斩死了你们莲生教养出的那头国运孽龙！”
“确实如此！”
说到这里之后，慕容凝若眼神低垂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很快她便又重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即便如此，人仙张角空有境界，但无相应神通，他想要单凭一人之力斩断我莲生圣教当初举教之力扶持出的国运金龙也绝非易事。”
“所以除此之外，在当时的人仙张角身上，他一柄剑，一柄可以用来承载他夙愿的宝剑，而那门天罡大神通便是这柄宝剑！”
“所以说这一次你打算用作交易的天罡神通，便是当初张角真人用来斩断大汉国运的无双术法吗？”
“没错！”
慕容凝若抬头，眼神中流露出了追忆的神采。
“就是那道即便是在所有天罡大神通中，也只是仅次于那传闻中娲皇娘娘用来再造世界演化万物的天罡大神通斡旋造化的道尊亲传神通。”
“颠！倒！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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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待会还有一章，但估计晚上写不完了，到早上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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