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想离开,离开这个医院,实在是太无聊,周围单调得没有任何的色彩,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知道目前能不能自由的活动,而且医生应该不会让我这个第一天晚上午进来,第二天早上就想出去的病患离开吧。
左手似乎成了每次被揍的牺牲品,望着缠着绑带的左手,这位左手先生在那天晚上,又被打断了两根指头,分别是食指和中指,看来以后不能做出‘剪刀手’这个姿势了,也就表明,照相的时候,左手要被排除在外,感觉有点可怜的样子。
右脸则是磨破了皮,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就是左边的第三根肋骨,听护士姐姐说似乎有点开裂,因此告诫我最好不要剧烈运动,可是我这个运动少年怎么可能停下前进的脚步呢?就算是护士姐姐的话,我也不会听的,虽然是开玩笑的呢。
穿着病服的我从旁边的桌子拿下一瓶矿泉水,上面出现了知名品牌的标示,可是我认为知不知名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效果和价值。
喝下一口水,冰凉的液体进入口腔滑过喉咙,最后到达胃部,顿时感觉清醒不少。
说起来送我到这里的人,不是女子宿舍的那些同学,而是小夜警察,哎呀呀,真是好久没有看见她了,她来的时候穿的好像是警察制服配围裙,只能说是超级奇怪的装束,将我抱起的时候还不忘给我一巴掌,现在脸都还在痛。
不过打电话给她之前,我曾今考虑过到底打不打,因为她是一个会大惊小怪的人,从我和她认识以来,把问题夸大化,就是她的职责了,这对于警察这个行业来说,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只是我提醒她的时候,却被她加上了‘开玩笑的’这四个字,看来她是不想接受比自己小的人的意见,是个倔强的大人。
我嘿咻一声从床上离开,来到窗前,外面依旧是一片祥和的景色,阳光从天空洒下,树叶间出现清凉的阴影,不时还会看到飞翔的鸟儿,其实大家都知道的吧,自己所处的世界没有任何改变,没有任何的趣事发生,这个就是真正的世界,我所喜欢以及讨厌的世界。
会对事物抱有两种极端态度的这个方法,可以说是人类的特权,无法否定的特权,因此我才会产生这种想法,既好玩,却又显得无聊。
外面也有病人在活动,因为下面是一个大大的广场,负责的护士微笑着推动轮椅,坐在上面的人也因看到这美丽的场景而露出笑容,老年人也聚集在一起下棋,这里明明不是养老院,为什么看上去没病的他们还待在这里呢。
视线左移,我看到了意外的一幕,一个护士小姐似乎在和一个双手拄着拐杖穿着和我一样病服的男青年聊天,再准确点的话就是打情骂俏的感觉,恩,医院的作用还真不小,这个时候我产生了这种想法。
将身子靠在窗前,双手抻住下巴,因为阳光的刺眼而微眯起眼睛。
“还真是无聊的,所谓的事件,是不可能出现这里的吧,这个无趣没有新意的地方,不过……”
我不知道自己这个还不是抱怨,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属于不负责任的范畴,但是既然说出了,就没有办法再收回去,就好比泼出去的水一般,简单易懂。
我现在已经不奢求安全了,因为危险的事情即将来临,让自己如此不安的源头我不知道是些什么,可是只有将其找出来,这样才能够很好的解决不知名的烦恼,以起到帮助自己的作用,不过这样弱小的自己如何战胜强大的他人,不安的情绪开始蔓延大脑,顺着经络排除体外,围绕在身旁,依旧让我不安与焦躁。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就像那天看到的一个乞丐,她的手脚指头都断了几根,右眼失明,右耳也失去了,也没有左手,比现在只是断掉几根手指的我不知道悲惨了多少倍,看到这样的她,我立马跑回家,把老爸给我寄过来的那个月的生活费全部给了她,一共算起来有三千元,然后她就默默的走了,虽然没有任何一句道谢话,不过其眼神中感谢我明明白白的看到了。
但是,我的帮助终究是有限的,三天后她自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三千元只够她用三天,在看报纸后才知道,她的钱被人抢走了,走投无路的她只好选择了这条不归路,看完报道的我呕吐了起来,将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一种罪恶感席卷全身,要是我能够在有用点的话,或许就可以挽救那个人了吧,或许可以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了吧,因为我给了她希望,却没有给她明天,我依旧是一个失败者,所以,我想要帮助我眼前的人,用我着微不足道的力量。
对,用我的这种力量,这个无法接住她的人的力量。
走到门前,把门打开走了出去,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爬下楼梯,然后在慢慢的走到另一栋楼房,走过去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护士,其中有三个都没有理我,反而看到我后,远远躲开,难道是认为我是个喜欢调戏护士的少年吗?怎么可能,我对年长的女性提不起兴趣,换个说法,让我提起兴趣的女性太少了。
这当然不是声明自己有多杰出,只是表明自己内心情感的扭曲而已,不要靠近我,不要,来理解我。
不过还是有一个和我搭话,她手中拿着的注射器让我有点害怕,对于打针这种情况,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抵触的,那种细小的针头刺入皮肤,插入血管,注入液体,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她将东西放在身后,问我需要一些什么帮助吗?而我则是果断的摇了摇头,她露出微笑,说有什么事情就找她,只是说完没有离去,反而站在原地、
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她先是看了看周围,然后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一颗包有彩色糖纸的糖果出来,笑嘻嘻的递到我的右手,说了一句‘请好好休息’之类才离开,这样的人果然不错,只是我对她提不起好感,本来准备丢掉,但是说不定有用,于是我就将其放在了左边的荷包之中,继续前进。
到了,我来到另一间病房的门前。
她就在里面,她就睡在里面。
她,在里面等待着某人。
可能是白马王子;
也可能是我这个生命顽强的生物。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一旦敲响眼前的门的话,事情就会发生改变了,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我就不太清楚。
我现在处于的是较为正常的生活,没有杀害、没有解肢、没有血液、没有斩首、没有肉块,而是充满青春的高中生活,只是除开女子宿舍这个原因。
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出一个选择,如果想要继续这种生活下去的话,就可以选择离开;
如果要改变现状回归于非常的生活的话,就要选择敲门。
说实话,还真是个困难的选项。
我本以为不会和她扯上关系,我本以为不会和她再有联系,可是现在我出现在了这里,内心的躁动驱使着我来看她,心脏的跳动,眼皮的闭合,我,就站在这里,就站在门前。
不想和她再有关系是因为我不想再受伤了,什么刺破皮肤、割破脸颊、击穿手掌之类的情况,我一个也不想遇到,就算我运气好大难不死,可是并不是一定不会死去,我是个人,害怕着死亡,担心着未来,因此,如果和她断绝关系的话,我就可以回到算是正常的生活当中。
不过。
那晚的事情,让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她的关系,而是自己的原因,我的选择而已。
她带着异常的身份来到我的面前,而我,则是背着不幸的命运接受她的到来,说到底,我与她的相性,说不定比起那个女人来说,要融洽的许多呀。
因为我喜欢她嘛,虽然是开玩笑的。
因为我不想失去她嘛,虽然是开玩笑的。
因为我不能没有她嘛,虽然是开玩笑的。
因为我想恋爱嘛,虽然是开玩笑的。
咦?这个也是开玩笑的吗?没有恋爱的人生到底算是什么啊!
没有恋爱的故事,缺少恋爱的物语一定充满着各种问题。
所以,就算是异常的恋爱,不正常的爱情,特殊的爱慕,说不定都可以接受,毕竟,我也是个差不多的人。
于是,我举起手,猛地敲向眼前的房门.
可是还没有敲下去,手就停在了空中,停在了里门还有一分米不到的距离的空中,当然不是我自己想要停下,而是被强制停下,我的手,被一个人抓住了。
本以为是护士或者是医生让我不要打扰里面的病人,但是转过身去看到的,却是身穿警察制服的小夜,她脸上挂着略微的怒意,双眼之中露出不满的神色,可能是对于突然离开病房的我生气了吧。
我和她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就我看来,应该是朋友和前辈的关系,也可以说是作为我人生上导师之类的吧,不过我总感觉她并没有教我什么,反而是通过行动来帮助我,虽然不讨厌,但是却觉得过意不去。
小夜警察现在也二十五岁左右了,再不找个人结婚的话,以后就没人要了,我是不可能养活她的,因为我连自己的生活都觉得麻烦,怎么可能顾及得到别人。
她指了指了外面,意思是出去说话,好吧,反正不会耽误什么时间。
因此我和小夜警察做到了医院下面的木质长凳上面,她将制服外套脱下,看样子觉得很热。
“小文同学?”
“有。”
“你刚才是想要做什么?又想回到以前了吗?”
“不是的,刚才的只是客房服务。”
说出这句话的我被小夜警察以‘笨蛋’骂了之后还被揍了一拳,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是这么暴力。
“你想要见她吗?”
“……………………”
“沉默可当不成回答,我说啊,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吧,一旦回归到那个时候,你的生活可能因此而发生极大的改变,以自己的人生来换取和她的相处,我认为一点都不划算哦,好好考虑清楚,你抬起的那只手,真的是要敲下去吗?”
用人生来换取和她的相处,还真是戏言一般的话语,我还没有达到可以做出那么大的牺牲的程度,因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牺牲,想想也能够明白,并不是她的原因才让我遇到那些事情,而是我自己的决定。
是的,那就是与生俱来的‘不幸’的命运,说到牵连,应该是我的牵扯她才对。
“小夜警察。”
“怎么了?”
“其实你也知道的才对吧,不是她的背景促成我的遭遇,而是我自己的原因才对,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我想要去做的,因此我和她就去了,其实做出决定的,不是她,而是我这个人。”
“啊啊~那有怎么了,只要一旦见到她,你的角色就会发生改变,就像是RPG被改变设定一样。”
“其实我是主角。”
“你是主角才怪,不要在这里自我安慰了,你就是一个笨蛋,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回归于正常之中,不是很好吗?”
我捡起地上的树叶,闻了闻那种自然特有的味道之后说
“但是我的日常,就是非常啊。”
是的,我的所谓的普通至极的世界,其实就是非常的位面,不论牵不牵扯,都是一样的问题。
“好麻烦啊,是这样啊,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我不是又得跑来跑去的了吗?”
“你可以从我这里辞职的,因为没有薪水哦小夜警察,说起来,你现在不是应该去找个人结婚吗?”
“别说的那么随便,之前老妈安排的那些人,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人,我才不想和那种人度过终生,怎么想都太痛苦了吧,大不了之后辞掉工作,在家里当个NEET罢了,天天玩游戏。”
“真想不到一个社会人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哼,关你什么事,不说这个,你真的要去和她见面吗?”
“嗯,就像是保护自己的玩具不被伤害一样。”
我的这句话得到了小夜警察‘开玩笑的’补充,真是个敏锐的大人。
都说狡猾和卑鄙是大人的特权,我以为那个只是开玩笑,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是这种情况,很多时候,我都猜不到小夜警察和到底在想些什么。
思考,想法,以及作为,我对于她的理解并不详细,不如说我根本不熟悉她,可是和她聊天却很轻松,可以得到久违的舒适,隐隐约约的感到一股安全感,或许这种需要女性来保护的我显得十分懦弱,可是这个也不是我想要的情况,小夜警察对我来说,就是如同孩子般的大人朋友,给予我帮助的好人。
为此,我的想法她很多都可以理解,然后,也会接受这个想法。
“算了,算了,既然你决定要这么做,那么我也没有办法了,只是只有唯一一件事情你要跟我保证,你啊,不要死掉哦。”
“当然,我是接近不死的人类。”
小夜警察站起身来,看了看树荫之外的天空,然后说
“其实我是翘班来的,看到你不在病房,就知道你去哪里了,没想到还是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唉,记住了,有事就打我电话,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轮不到你来担心。”
她说着,走出医院,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我也站起身来,试着活动身子,OK,感觉恢复的很不错,那么就出发吧。
离开院子,我来到刚才的病房门前,抬起右手,敲响了这扇门房。
门虽然被打开了,我却看到类似于修罗场的局面。
本来以为里面除了她以外一个人也没有,可是这种想法被现实打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和一个认识的人。
推开门,我,慢慢的走进去,望着坐在病床上的她露出算是微笑的笑容说
“好久不见了,水美大人……”
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咬在口中的苹果落在了床上,滚了一圈又掉在地下,看样子是吃不得了,还真是浪费。
然后她的表情逐渐夸大化,嘴角扬起,眼神放光,身子前倾,然后用双手在床上一撑,身体朝我压了过来。
砰的一声,被她撞在地上,久违的疼痛在这里降临,左手因为突然的攻击而一下子动弹不得,在旁边熟睡着,没吃东西的我感到一阵无力,头脑发昏,可是如此,对方的行动却让我清醒过来。
“小文耶!!!!!!!!!!!!!!!!!!!!!!!!!!!!!!!!!!!!!!”
大声的吼叫快要震破耳膜,趴在我身上的水美拥有捧着我脸颊,不,应该‘轻轻’的抓着我脸颊,右脸的结疤被她抓破,染红了她的手指,看来等一下要帮她洗手了。
努力的抬起双手拉住她的脸庞,向着两边拉伸,她的声音因此变成‘脚闻~~~~~’哈哈,感觉好有趣。
没有改变的她依旧这么热情,身子在我肚子蹭来蹭去,而且她还尝试着把自己的脸和我的脸融为一体,成为一个一心同体的新人类,不过从结果来看,水美她失败了。
不过她没有因此而垂头丧气,反而将绑在自己头发上的发带扯了下来,先把它绑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然后把另一头绑在我的右手手腕上,可是这种脆弱的发带一下子就可以扯断,因此我必须要小心点才是,没想到连接我们两个人的东西这么脆弱,还真是讽刺。
在兴奋的情感略微冷却之后,水美终于从我这个人体地摊上下来,为了配上她的步伐而不让发带断掉,我咬破嘴皮用尽全力终于和她一起来到床边,大功告成,我成功了做到了!不过不怎么高兴。
我们还没有充分享受二人世界,就被站在床边的另一个男生打断。
“那个……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肯定是对着我问的,从情况来看,修罗场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回答一下也没有问题。
“因为都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来看望看望而已。”
“是,这样啊。”
对方显然有点惊讶,不过随之就露出微笑,果然是百分之一百的清爽男,就连汗水都是薄荷味的水美的止表哥。
“能借一步说话吗?”
“我是没问题,可是这个……”
我装作无奈的指着绑在右手发带,同时水美也声明道
“小文哪里都不去哦表哥。”
清爽男露出苦笑,不过随即转换心情,有点事翻书一样,他将拿在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从旁边拿起自己的东西说
“那就算了吧,我先走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径直的从我身边离开,可是走过去的那句话,却是让我记得清清楚楚,‘告诉你把,危险,是无处不在的。’然后就走出了病房,如果是来看望水美的话,就算待久一点也没关系的,反正我又不介意。
这个时候水美扯了扯我的衣服问我
“刚才止表哥说了什么?”
“他说要我好好照顾你直到外星人入侵。”
“咦?外星人要来了吗?”
“开玩笑的。”
虽然极力解释,可是最后还是被水美给用脚猛踢,感觉似乎肿起来了,哎呀,她还真是不坦率呢。
坐在她的旁边,接过了刚才清爽男的工作,为水美削苹果,花下一瓣喂到她的嘴里,这让她露出幸福的表情,她的满足感也太小了吧,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不用我花钱去买那些场面的东西,对,容易满足的人,是很好相处的人,只是不知道水美符不符合这个理论。
将一个苹果都让她吃完之后,为了更好的休息,我也睡到了她的床上,不过由于是单人床,所以有点拥挤。
“小文,好热耶。”
“这里没有空调,我也没有办法。”
“都是因为睡在一起的缘故啦。”
“那我下去吧。”
“不许下去,你给我找出一个睡在一起也不热的办法来,不然就罚你三天不准吃饭和喝水。”
那样根本不用活了,这个提议还真是倔强,不过为了应付这个情况,我可是有很好的办法,因为水美容易被转移转移注意力嘛。
“水美,你想要离开这个医院吗?”
“恩恩,我想要离开,因为一直待在这里太无聊了,我们要一起去更多地方,还有旅游。”
“不错不错,我啊,决定马上就离开哦。”
“咦?可是水美的脚很痛耶,不能走路,所以现在离开不了,因此小文也不能离开,为了防止小文一个偷偷跑掉,水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好办法这个词语在我脑子里敲响警钟,似乎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果然,这个想法灵验了。
水美起身跑到桌子边拿起水果刀说
“只要切断小文的脚就好了嘛,对不对小文。”
不对,完全不对,这个怎么可能对啦,我在心里大喊,嘴上也极力反对,可是水美提着刀扑了过来。
我用力气较大的右手握住水美握刀的左手,她开始双手一齐使力,不是那里,不是那里,那里可是动脉,根本完全不对,这不是让我一段时间不能走路,而是让我一辈子,从今往后不能走路啊。
闻到一股危机的味道,刀尖离我的腿肚子越来越近,然而如果力气太大,又会伤害到她,还真是麻烦的局面。
想到这里,我记起了之前的事情,把左手空闲出来,伸出左边荷包里摸出了一颗彩色糖果,这个是之前那个护士给我的东西,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看看这个水美,这个是只有不拿到的乖孩子才能够得到的东西,如果你再这样做的话,就一辈子吃不到这个了哦。”
“是这样吗?”
好骗的水美一下子就相信了我,手中的力道渐渐减小,最后被我夺过刀子丢在了地上。
将糖果交给水美,她露出高兴的表情对着我说
“水美是个好孩子吧。”
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水,微微点头道
“是的,绝对是个好孩子。”
是个差点犯下杀人罪的好孩子哦。
水美的脚不能动了,一定是那天造成的后果,而她,也变回了以前的样子,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时候,而是五年后的现在的样子,不知道她的脚可不可以好过来,我还没有一辈子背着她或者是推着她的准备。
于是就这个问题,我想要问问水美。
“水美,你的脚,可以好起来吗?”
“嗯?脚吗?那个烦人医生说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用双脚慢慢的行走,所以小文不能离开,除非是用那个。”
水美伸手指着旁边的轮椅,那是一个全新的轮椅,不知道是谁买给她的。
虽然我说是离开这里,不过若是水美无法离开的话,我也就不想离开了,毕竟既然已经选择了和她见面,那么就必须背负这个责任才是。
只是到了现在,我不太清楚水美有什么想法,因为见面之后,总觉得有一股违和感,认为那里不对,水美回到了我和她相遇的那个时候,也就是背负着‘崩坏’的时候,可是目前,是不是真的回到了以前呢,旁边的水美,是在伪装着性格吗?
混乱的思考让我脑子陷入疲倦,水美在身旁闭着眼神享受着刚才给她的糖果,没有什么奇怪的迹象,为此,我也放心不少。
望着外面极好的天气,产生了慵懒的感觉,闭上眼,决定好好的睡一觉。
就在我醒来的时候,旁边的水美还处于熟睡状态,外面已经入夜,墙壁上的时钟显示是晚上七点,时间的流逝也太快了。
在我感叹光阴似箭的时候,在窗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在那里,在这个四层楼的窗外,一个身穿浴衣的女性站在那里,长发在空中飘动,她的脸上,不知为何挂着怒意。
这个人我认识,不太对,应该说我知道,她就是那天在学校门口遇见的那个人,那个称呼夏月为大小姐的人。
浴衣女性从窗口跳下,轻巧的落在地面,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上来的,如果是漂浮这种超能力的话,也夸张了吧。
“你这个小子还真是悠闲,在我努力找你的时候,竟然在这里和别的女人泡在一起。”
别说出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啊,我可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你是……”
“反正以后我们会一起完成我的工作,因此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也无妨,我叫做破音。”
“那破音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以‘没事找你干嘛’的表情轻轻瞪了我一眼,接着走到我面前,用左手摸了摸我的右脸,说了一句‘材料不错’,让我一头雾水。
我慢慢的解开绑在右手的绳子,然后打开她的左手说
“夏月会长叫你来的?”
“当然了,不过我现在只是一个传话的人,为了告诉你今后你要怎么做才来的,只是到了后面,关系会发生一点变化而已。”
“我没兴趣。”
“你没有兴趣这个不管我的事情小子,我现在就告诉你,在两天后的晚上到东苑去,在那里有艘游轮,这个是上去的船票,给我接好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丢了过来,我双手接住,上面是印着‘户家游轮’几个大字的东西。
我将其放在怀里,不过不是打算接受,因为我没有去那里的打算,夏月这个人,我可不想和她接触下去,最好就是永远不要见面,只是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避免与她见面,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是不会去的,谁知道她想要干些什么。”
“是啊,谁知道呢?”
破音小姐对我投来怜悯的视线,而我,则是完全不知道原因。
然后她接着开口道
“你必须去,因为你如果不去的话,你身边的那个人就会遭到意想不到的情况呢。”
“这是威胁吗?”
“不,这个是提醒和忠告而已,不要以为我是个好心的人,小子。”
她说话的同时,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是冷冰冰的寒意,她的确没有看玩笑。
没想到竟然会遇到电影中最常见的局面,而我,只有选择接受了,两天后去那里,看看夏月想要做些什么。
“那么你就给我慢慢的休息吧。”
她说完,往后一跳,身子飞出窗外,我赶忙跑过去看向外面,可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看到,她就这样的消失了。
算了,算了,比起这个,我必须要准备一些东西才是,看了看床上的水美,叹一口气,离开这个房间.
过程便不用叙述,从那天以来,我在和水美度过算是幸福的日子之后,我来到了这里,望着眼前的豪华游轮,我反射性的露出苦笑,这个表情我已经完全掌握,所以没有任何问题。
拿出之前破音小姐给我的船票,我走向入口。
这里站着两名看上去很是强壮的黑衣人,他们带着墨镜因此看不到眼神,不过我可以察觉到自己是被紧紧盯着的。
递出手中的船票,其中一人在看了之后,伸手示意我进去,看来还是蛮友好的嘛。
走上船后,甲板上竟然贴着路标,真没想到她们做到了这一步,按照路标前进,结果来到的地方是一个桌子上放满食物的餐厅,门上贴了一张‘请进’的标示。
由于没有其他选择,我走了进去,不过里面的食物虽然多,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里面,从上来开始,我就没有看到一个人,就连船员也没有见到一个,感觉船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面,望着满桌的佳肴,拿起放在身前的刀叉,决定品尝一下。
首先选择的是金灿灿的炸龙虾,吃了一口,味道不错,油而不腻,脆而不焦,满分十分的话可以打上九点五分,毫无疑问是厉害的厨师所做的东西,只是这么好吃的菜肴前除了我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也太奇怪了吧。
将视线移往左方的巧克力蛋糕,白色的奶油和鲜红的樱桃的搭配很是喜欢,虽然我不是什么美食家,但是对于食物,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用刀切下一块放在盘子里面,然后夹起一点放入嘴里,和刚才一样,都是极为好吃,唯一不同的就是感觉到味道有点怪,那参杂着铁锈味的感觉,也就是类似于血的味道,不过想想也知道,没有人会在巧克力蛋糕里面放上那种东西之后,就放下心来。
可是……
不对,对方是夏月的话说不定会这样做,为了整我,为了寻找有趣,因此就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拿起身边的叉子刺入蛋糕里面,本以为会碰到盘子,可是却在中途停下,似乎是刺到了什么东西,一股不好的预感由心头升起。
于是我赶忙用剩下的餐具全部参加解剖蛋糕的行动,效率快了不少,被叉子刺到的东西渐渐浮出水面,那是……
我丢掉所有东西趴在餐桌边吐了起来,将刚才吃的东西和之前吃的晚饭全部不剩的吐了出来,不过仅仅只是吐出来而已,剩下的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就算是这种情况,在对于我来说,只是改变了形式的‘日常’而已。
拿起刀子将蛋糕表面的东西全部推掉,里面的物体终于露出了本来的模样,那是没有任何血色的、全部破烂的一只人类的左手,白色的奶油裹在它的表面,只是没有人会想要去吃一口而已。
谁的左手,谁的左手被放在了巧克力蛋糕里面,这也太乱来了。
望着餐桌上的东西,现在开始厌恶起来,谁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做的,看来食物的诱惑的确很大,就算是人类的身体,也应该可以做成美味吧。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他的右脸被利器划开一个大口子,浑身浴血,就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血液滴落在甲板上,然后渗入木板之中,男人在看到我后,口齿不清的说话声传入耳中
“我的,我的左手呢!”
原来他用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肩,而肩膀下方的左手,已经失去了踪迹,错了,应该是换了一个位置,他的左手,被做成了巧克力蛋糕的一份子,这里应该是高兴吗?
看到我望向餐桌,他也移动视线,在发现了自己的左手之后,疯狂的跑了过去,推开所有食物,将自己的左手从蛋糕里面拿了出来,然而已经不可能治好了,他的左手,不可能再为他服务。
男人转过身子对着我说
“是你,你把我的左手给,给放在了这个里面吧,混蛋!”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不等我回答就刺了过来,可能是由于失血过多,他在途中就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神中尽是不甘的神色,喂喂喂,别把我当做杀父仇人一样看待啊。
我来到他的身边,开始解释起来。
“你的左手为什么在那里,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刚才才来的人,怎么可能处理你的左手,简单来说,其实我是来报道的新人而已,还请前辈多多指教了。”
试着露出好看的微笑,不过最后还是变成了苦笑。
为了不让他失血过多而昏过去,我将桌布给扯了下来,撕成一长条,然后将其困在了他的左肩上,算是简单的止血,至于帮助他的原因,那就是他还有用,我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然他就是求我帮他,我也有可能拒绝,因为是‘他人事’嘛,这个每个时刻都有人死去,只是现在轮到他了而已。
将他扶起来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再给他端来一杯水,不是喂他喝的,而是直接倒在了他的头上,让他清醒一点。
“怎么样了,独臂先生?”
“给我小心点,臭小子。”
男人大声的喘着气,望着我的眼神充满敌意,为什么总是遇到这种人。
“我说了,我不是处理你左手的人,我才刚到这里而已,那么你能告诉我,你的左手是怎么被夺走的吗?”
“哼,我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那个臭女人才因此得到那个机会,他以为我黑鸦是什么软柿子吗?”
“黑鸦,就是乌鸦吗?这个竟然是自称?”
我先是对于他的名字发表了见解,可是得到了他迅猛的一脚,我朝着餐桌倒去,再将其撞到之后才停了下来,这个人力气大得可怕,早知道就不应该救他了,失误,完全的失误。
全身疼痛使我一时间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垃圾堆中和黑鸦这个人对视。
“臭小子,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帮助我,我或许会饶了你;二,拒绝第一个,我杀了你。”
“你做的到吗?”
两人都是差不多的情况,他虽然强壮,却因失去左手而导致流血,身体机能肯定不如从前,而我,则是才刚出院,现在又被重重的踢了一脚,全身无力。
不过这个局面并不是对等的,对面的那个人男人,比我想象中的强多了。
他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怀中的小刀放在身前,左脚一踏,朝我冲了过来,准备潇洒的转身躲过,不过却得到了失败的下场,因此发出可笑的惨叫。
望着插入左肩的小刀,流出的红色颜料染红了左边的衣服,不知道洗不洗得掉,而且……
“呜哇哇哇哇哇哇!!!!!!”
好痛,只要稍稍动一下,肩膀处的皮肤和肌肉就传来被撕裂般的痛苦,为什么这个男人不再讨论一下之后再攻击啊,太失礼了!!!
忍住即将落下的泪水,安静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选一还是选二。”
“可以打电话对着外面求救吗?”
“三秒钟。”
“选一,选一啊大叔,比起这个,你可以将我身上的刀给取下来吗?”
望着对面自称黑鸦的人,我决定和他暂时组成一个联盟,或许,这个才是夏月想要的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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