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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一幕 ‘恋爱’循环的奏鸣乐

第六卷 第一幕 ‘恋爱’循环的奏鸣乐

死了,死掉了,没有生命,失去活动的能力,不能呼吸,没有脉搏,无法吃饭,完完全全的死掉。

死亡是相对于生命体存在(存活)的生命现象,意指维持一个生物存活的所有生物学功能的永久终止。能够导致死亡的现象一般有:衰老、被捕食、营养不良、疾病、自杀、被杀以及意外事故,或者受伤。所有已知的生物都会不可避免的经历死亡。

因此她也不能避免死亡,不可能逃脱死亡,可是这个事情太突然了一点,实在是有够无厘头。

不不不,我说错了,突然的意思是错误的。

不是突然。

不是立刻。

不是一下子。

而是慢慢的出现。

虽然感觉那种描述都有错误,不过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改变这种情况,除非我是死神,是死神的话就能够拯救她了,是死神的话就可以挽回她的生命,可是就算我是掌管人类生命的死神,我或许也不会救她,因为我不喜欢她。

厌恶她,因此我会顺从着自己潜意识的里的想法,无视这一切,但是我不是那种非自然的存在,而是普通的人类而已,我无法忘记和改变这个事实。

说到底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眼前的“她”造成的,之所以用双引号,那是因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一个物体,一团东西,一个恶心的肉球之类的物质,用它来描述更加恰当一点。

那么就用它吧,它掉出的眼睛看向我,看向我这边,用那种玩笑般的眼神使我感到嘲笑的意味,它明明已经死了,但却觉得一点都没变。

错了,就算人死了,也不可能变吧,没有生命的人,又怎么样寻求改变。

那么我只要好好的整理一下眼前的情况,还有之前的情况。

首先早上起来去倒开水的喝的时候,当然还是医院里面,除开我遇到的那个漂亮的护士姐姐之外,就没有遇到其他人,就算这么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住在这里的我,并不期望与谁谁相遇,只要安静就好了,对,只要安静就好了,而且我住的这个病房本来就很是偏僻,感觉就像是我和护士小姐两人的二人世界一样,想到这里我露出了微笑。

微笑,这种描述方法也产生了微妙的错误,应该是苦笑才对,苦笑和微笑简直就是两码事,如同拿破仑兵败滑铁卢的原因是天气一样,啊,这个历史我不太清楚,这里就暂且带过,如果被历史学家看到了的话,肯定会被他揍一顿的样子。

那么言归正传,只是言归正传感觉和之前也没有什么区似得。

说说我遇到的唯一一个人,那就是护士小姐,她的年龄大概在20岁左右,是个刚刚工作的新人,我曾今询问她为什么要当护士,她却说出了有点伟大的话语,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这样说了

“因为能够照顾需要照顾的人。”

这就是一种博爱的想法吧,类似于教徒们的‘救世’之类的信仰。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说起来,她就是认为我是需要照顾的人咯,这一点我可是不想承认,不如说我希望自己承认,就算自己需要照顾,那也是自己照顾自己,不是别人照顾自己,只有自己对自己才是最真诚的,什么欺骗自己啊,这些,都是骗人的话,因为自己最清楚自己会去做的事情。

自己自己说个不停,感觉有点妨碍思考,于是我将其丢到了一边。

将倒好的开水捧在手上,就算是天气较热,也是一种舒服的享受,人类热爱阳光的根本就是如此了。

慢慢的喝着开水的我望着整理房间的护士小姐,她白色的制服上沾上了一点泥土,可能是去庭院,因此在造成这个结果的。

那么她又为什么回去庭院呢?我对于这种细微的总是喜欢投入思考,因为比起实际的活动来说,我更加喜欢动用自己的脑子,这样的话,也算是一种运动吧,电视上所说的脑部运动。

因此我开始思考她去庭院的原因,因为这所医院就我的了解来说,只有庭院有泥土,其他都是钢筋混凝土的存在,现在的社会还真是缺乏自然。

那么原因呢?原因是什么?

我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护士小姐现在已经开始整理起我的被单,太勤快了,勤快过头了,我每次住院,好像都是她在帮我打理一切。

这让我这个大姐姐控也十分高兴,虽然是开玩笑的。

护士小姐将被单整理好后,开始清扫地面,护士需要做到这一步吗?应该不需要吧。

不过说起来,我一直称呼她为护士小姐,那是由于我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名字,毕竟一旦问了名字的话,我就会和她产生一点的关联,这个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勤劳的像是一直可爱的蜜蜂一样的护士小姐在打扫墙角的时候突然啊了一声,这让我差点倒在地上,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而影响到了身体平衡,咦?这个还是被吓到了吧,真是好玩的说法。

她像是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之后将身子转了过来,从胸前掏出了一张纸条,途中我不得不盯着她看,这让我变成你了一个‘变态绅士’的样子,打着女权主义的口号去欺骗女性,太无耻了。

护士小姐说这时今天早上她来上班的时候,一个站在花坛边穿着白色浴衣的小姐交给她东西,让她代交给我,这就解释了她衣服上有泥土的原因,同时也知道了那个人是谁,毫无疑问就是杀手,破音小姐。

护士小姐交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着东西,不过由于是给我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因此对我投来求知的眼神,很可爱,可以给她九分,可是因为我是病人,所以不能去调戏护士(个人规定,绝对的规定),那么就只能实话实说。

虽然我喜欢谎言这种东西,不过不太代表我喜欢说谎,就好比喜欢吃苹果的人,不一定喜欢喝苹果汁一样,同样的东西,不同的形式,就此结果也会不同。

于是我说了,说出来上面的写的是什么,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说成是琐事也可以,只是那样我自己的价值似乎有所降低,因此我说成了这样。

“那个人邀请我在今晚见面,谈一些未来的事情。”

就这样,我的话让护士小姐吃了一惊,她明显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代表着什么

“是,是吗?”

这种像是少女一般的回答,让我在心中苦笑一下,接着点点头,或许应该说些什么才是,但却找不到任何说法,

然后护士小姐离开了我的病房,使我轻松不少,只是隐约听到了她口中细碎的念叨声,是不是在想办法阻止我这个病患离开呢?不过我才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试着说了一下,可是一点都不帅,真是不好意思。

最后那个晚上我出去,见面的地方是我熟悉的地方,应该说是慢慢陌生的地方,毕竟好久没去了,那个地方就是学校对面的公园。

然而到了那里的我,看到的不是带着微笑的破音小姐,当然也不是面无表情的破音小姐,而是一个奇怪的东西,用‘它’来称呼的存在。

看到了成为了‘它’的破音小姐的尸体。

我一开始打算报警,是的,我决定要报警,毕竟遇到这种凶杀现场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报警才对,这个才是正常人的想法,这样才能使问题得到解决,可是关于‘报警’这个行为,我是开玩笑的,是戏言而已,是谎言而已。

不会报警,也不会大叫,更加不会叫其他人来,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呕吐而已,将昨晚吃的护士小姐端给我的晚餐全部吐了出来,直到吐出胃液为止,大脑昏沉,口腔内满是令人恶心的东西,又酸又涩,食物究竟多久才会被胃袋给消化呢?这个问题以后还是研究一下好了。

吐完的自己将身体立起,打量着眼前的东西,观察着眼前的‘它’,破音小姐原来是很漂亮的人,是个成熟且稳重的人,不过现在,这种样子,完全和美丽这种形容词挂不上钩。

只能说是恶心,肮脏和扭曲。

破音小姐现在的情况,毫无疑问是他杀,不是自杀,因为自己是不会去做这种愚蠢的事情的。

‘它’的左眼离开囚禁自己眼眶,连接着神经吊在了左脸的皮肤上,而空着的左眼眶则被剪下的一些黑色头发填了进去,或许可以得到‘死之黑眼’这种奇怪的称号,张开的口中舌头由中间分开变成了八字形,是被锋利的刀片给切开的,左手的五个指头都被依照顺序放在了‘它’的肚子上,感觉像是什么奇怪的术式一样,难道是召唤黑魔法师的降临吗?然后就是肚子接近大腿根部的位置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肠子被取来打成了一个蝴蝶结,可是不怎么好看,制作者的手法太过粗糙了,在蝴蝶结肠子旁边,‘它’的内脏堆在一起,心脏和肺叶以及胃袋裹成一对,一点都不好看,接着就是腿部,两只脚友好的换了居住地,左脚来到右脚,右脚去到左脚,鲜红的血液见证了这个奇迹般的时刻,周围一片血红,只有右手没事,和我一样,右边没有什么伤害,仿佛被什么保护了一样,‘它’已经死了,不可能救活,本来叫做‘破音’的人已经不在了,留下的,不过只是一团肉而已。

毫无美感的肉团,没有丝毫艺术的东西,破音小姐就这样呈现在我的面前。

如果我说不好看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立刻站起来指着我说‘你这个混蛋’之类的话,要是那样的话,也太恐怖了,因为那个时候手指会掉下来,肠子也会掉在肚子下方,而且最重要的事,破音小姐,不,它的上半身是**的,没有任何衣物,只有红色的颜料涂在上面。

不知道犯罪者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过那个人明显不是立刻杀死破音小姐(活着的时候),而是慢慢的折磨,慢慢的伤害,慢慢的切割。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我就不想多想了,因为可以毫无顾虑而且如此恶性的折磨破音小姐这种美人,那个人一定有问题,就算是我,如果有能力杀掉破音小姐的话,也只会速战速决而已。

说不定那个人以为破音小姐在被伤害的时候会产生斯德哥尔摩效应,只是从结果来看,那个人失败了。

好吧,解下来该怎么做呢?

我在脑子里思考着,已经来到了目的地,可是邀请我来这里的人已经不在了,不,虽然在,但是也不在,不是原来她,我可不想和一对肉团谈话,那种场面就算是我,也不能忍受,而且我的接受能力不高。

破音小姐邀请我到这里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才对,就算是护士小姐知道我和她见面,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因为我并没有告诉她地点。

就算护士小姐跟踪我来到这里,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行这些工作,而且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破音小姐她,很厉害。

不是单纯的厉害,而是很厉害,她拥有着超越一般人许多的力量,这就是她被夏月选中的原因,可是这样的她却被虐杀了,被一个我不知道的人给杀掉了,是对于我的报复,还是对于破音小姐报复,这一点,我无从得知,可是唯一清楚的是,破音小姐应该是要跟我说些跟那个人有一定联系的事情。

我可不认为是有什么超级过路魔路过这里,正好杀掉破音小姐这种可笑情况,她要告诉我的,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这个事情,现在的我已经无从得知。

不过这个状况,或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因为我记得破音小姐曾今宣扬要给予我什么惩罚之类的情况,那变成这样的她,不可能做得到了吧,但是无论如何,我终究无法接受这个情况,接受这个破音小姐突然死亡的情况。

并不是对于破音小姐有什么感情,也不是出于同情,而是简单的感到疑惑而已,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被杀掉,而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又到底是谁。

这一切都是我现在要面临的问题,只是我还没有任何头绪。

其实我不太了解破音小姐,说成是陌生人也可以,毕竟我是通过已经失踪的雪老师见到夏月再见到她的,所谓的朋友的朋友是朋友这个说法不一定成立,而且我和夏月也谈不上朋友,说成是敌人还恰当一点,从根本上来看,我和夏月是处于两个对立面的人。

如果我们爆发战争的话,赢家一定是夏月,她的实力,不对,应当是她掌握的实力要比我大得多。

她有钱,她有势,她优秀,她奇怪,不管那个一个,都是很好的武器。

将身子移到破音小姐,现在应该说成是‘它’的面前,看了看周围,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东西,只有被撕开的浴衣的碎片散落在地上,原本白色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从这里看过去,说不定破音小姐更加适应红色才对,白色对于她的那个职业来说,也太奇怪了。

就像是在打仗的时候让司令穿着黄色的衣服一样的感觉,那样毫无疑问会被敌人的狙击手给一下子干掉。

啊啊,有点混乱,我站在原地大力的呼吸了一次,除开血腥味外,还闻到了一股酸臭味,将视线移到左方,在那里,一盒牛奶倒在了地上,令人不快的味道就是由它发出来的,血腥味比起酸臭味来说,我更加喜欢血腥味,因为让人想要的呕吐的程度没有那种味道大,这还真是奇怪的评判标准,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在反复的进行几次深呼吸之后,我开始自言自语,这让才能排解一下压力。

“破音小姐,你是被谁杀死的呢?”

我询问着地上的‘它’,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要是可以从死者身上问出嫌疑人是谁的话,我就比那个身子变小的名侦探更加厉害了吧,比如名侦探‘道文大人’之类的。

可是这种称呼或许得不到大家的认可,因为如果可以从死者那里得到信息,根本不算是侦探,而是像是预言师一般的存在了,预言师,用古老的术式或者是方法来预测未来,我之所以不是说‘占卜师’那是因为占卜师和预言师是不一样的。

占卜师很少存在着真正的人,因为占卜师的方法大多是通过对话来进行平常的比较,将大众的问题趋于现实化,也就是从来者的潜意识中寻找相似的东西的情况。

而预言师则是单纯的预言,如果不对,就是假的,如果对了,就是真的,就这么简单。

很容易分辨,也很容易辨别。

就算不用比较,通过实际的情况自己也可以知道。

可是我两者都不是,因此不可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我决定离开。

虽然这么放着‘破音’小姐不好但是我可不想报警,毕竟这种麻烦的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敬谢不敏,可是当我离开的时候,她出现了。

不如说她落了下来,我被她给砸了个正着,夏月从旁边的突然跳了出来,没想到跳跃力这么高,几乎要朝我的两个头,我就这样被她给压在了身下,她坐在我的肚子上说

“晚上好啊,杀人魔。”

被叫做杀人魔了,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称呼,如果我真的可以做到那种事情的话,说不定我就能够脱离现在这种情况了。

脱离现在这奇怪的情况,脱离眼前的一切,脱离不想触碰的现实。

夏月坐在我的肚子上,脸上不知为何挂着微笑,自己的人死掉了,难道就没有一点伤心的的情感吗?

称为恶魔也不为过,对于他人的死亡好不伤心的人,也太糟糕了,不不,这样说起来,我也和夏月差不多吧。

对于破音小姐的死亡,对于她的离开人世,我没有半点的伤心的情感,不如说,除了刚才的呕吐之外,我的日常没有丝毫的变化,不为所动,不为其伤心,我就是如此的人。

夏月看了看旁边的‘原破音小姐’,柳眉微微的皱了一下说

“是你杀掉了破音吗?竟然用这种方法,真是好恶心。”

“我做不到那种事情,也不可能去做那种事情,就算我想要伤害他人,可是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去接触破音小姐,不是自寻死路吗?说起来,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在这里。”

“这个啊,我在你的指甲里装了一个发信器,我这里有个接收器,所以知道咯,不过这个不重要吧,破音不是被杀掉的话,那会是谁呢?”

“我才不想思考这个,我决定要去剪指甲了。”

“顺带一提,你要是破坏掉发射器的话,它会连你的手指头一并烧掉,是烧掉哦,瞬间的高温将毁掉你的手指组织呢。”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夏月用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回答说

“谢谢夸奖。”

没到她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嘛,不用我大力传教,她就已经知道信仰上帝了。

只是谈到信仰,我可是个无神论者,也就是不相信的上帝的存在的‘异教徒’的感觉,虽然我不清楚是不是所有信教者都把不信教的人称为‘异教徒’,可是我自认为是个不相信任何神明的‘异教徒’。

可是‘异教徒’这个词语不就是说明了,那些被称为‘异教徒’的人也是存在着某种信仰的吗?不是正统的信仰,而是类似于邪教或者是其它教派的信仰的感觉。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既不相信上帝会来救我,也不相信存在着什么救赎,能够改变或者是拯救自己的,就只有自己。

望着肚子上的夏月,我突然想到了问题。

“会长,你觉得自己能够活多久?”

太过无聊的问题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聪明人就是这么简单。

“活多久,现在的人均寿命是65岁左右,除开自杀、他杀、事故的,我估计也可以活到那个时候吧。”

“是吗?”

“你很不满我的回答?我是不是应该说就在不久之后就会离开人世要好点,这样你就舒服了吧。”

“不管是哪个我都不会觉得满意,那么你到这里来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呢?”

我望着肚子上的夏月,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自己的跟班,不,应当说是保镖比较恰当,在这个时候,突然,死掉了,那么她又会产生怎样的想法呢?

毕竟人类是个很有趣的生物,观察其对于生活周围情况的改变,是很有趣的事情,他们的悲伤、痛苦、恐惧、害怕、开心、忧郁,任何的情感都存在着不同的表情,也就是因此,人们才能拍出名为电影的东西吧,不然要是只有一个表情,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电影这种东西了。

夏月似乎是在思考,只是坐在我的腹部思考的行为有点糟糕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对,漂亮的,女孩子,我是,普通的,男生,如果持续下去的话,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用手开玩笑似的捏了捏她的大腿,她呀的一声给了我一巴掌,好痛!

不过若是被水美看到了的话,我肯定会被水美大人判处水美王国的第一死刑吧。

怎么样,你这个笨蛋般的富家千金!

“你是在做些什么?性骚扰吗?”

“不对,不要用这么下流的说法,我不过是在测量你大腿的弹性罢了,也就是看看今后是否可以凭借自己的双脚走出自己的人生,我可是作为你的前辈替你这么做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误会你了,那么要不要测量这个弹性呢?判断我以后作为母亲的资格。”

“不用了!不要靠过来!”

夏月挺起自己的胸部向我压了过来,我用手抓住她的肩膀,成功挡住了这个恶魔的攻势。

“会长,通过眼睛就可以判断你已经出局了。”

“哼哼,都说眼见为虚,手摸为实,难道你想要改变这个真理吗?”

“笨蛋啊你,给我想视力好的人道歉。”

“对不起,他们都去死吧。”

“你个魔鬼。”

我还是替她道歉好了,视力好的人其实在我眼里是很厉害的,因为我的视力并不是很好,很羡慕那种在远处就可以看清楚东西的人,对,尤其是望远镜,啊,这个有点偏题了。

“或许我是个魔鬼吧,一个无聊的魔鬼而已,天同学,我在问你一次,你知道破音是被谁杀掉的吗?”

“不知道。”

“破音她是从早上就出去了的,因为那个时候父亲已经回来了,所以她可以休息一下,她在向我父亲说明了缘由之后居离开了家里面,直到刚才都没有回来,虽然我认为她不可能出事,但是事实和我的想法差太多了,破音竟然被杀掉了,而且还真是这么可笑的方式,真是讽刺。”

可笑,夏月称之为可笑,还真是无情的说法,如果是可笑,我认为自己才是最可笑的人才对,总是在逃避着某些东西,总是在乞求着某种东西,然后在得到的时候又表示拒绝,自己还真是与众不同的人,这个不是褒义,而是贬义的意思。

“那么破音小姐之前和你联络过吗?”

“她没有手机。”

原来是这样,要不然她就不会通过护士小姐把那张纸条传给我了。

“因为破音说手机是让人丢失掉实际和临机应对能力的东西,所以她不需要。”

这样的说法的确符合破音小姐的性格。

“而且啊,她说了,她想要杀掉你哦。”

这句话在我的脑子里炸开,杀掉我,破音小姐想要杀掉我,虽然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可是听到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有一种不舒服的体验。

就像是被法官判处死刑的感觉。

当然我不知道为何破音小姐会对我存在着敌意,但是从她的言行举止可以感觉到,她并不是很喜欢我这个人,该怎么说,应该是如同在说‘你这个不死小强给我快点消失吧’这个即视感。

作为夺走他人生命的她拯救了我的生命,为此,我的生命,也必须由她来终结吧。

就是这样,破音小姐才想要杀掉我,杀掉被自己拯救人。

所以说,救赎,就一种杀害了吧。

延迟的杀害而已。

我望着上方的夏月,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借此来表现出我对于刚才那件事情的态度,是的,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这样而已,不过这种情况而已。

“对了,天同学,你对于尸体的看法是什么?”

“尸体?看法?这个我才不想知道,而且在这个之前,能不能从我的身上移开呢?别以这种方式坐在上面啊。”

“哦?这种方式是那种方式。”

“别给我不懂装懂,你只是想要我说出来吧,混蛋。”

“别骂粗话。”

她捏着我的脸揉来揉去,虽然想要反抗,不过感觉很舒服,所以没有拒绝,就当做是仆人给我的治疗吧,那种禁忌的治疗……

“好吧,我对于那个看法,没有什么特殊的见解,当然我也不想用百科上的那种术语来解释,对于我来,变成那个的人,已经不是人了。”

“不是人,为什么?”

“因为他们干不到活着的人应该干的事情,不能称为人尸,应该称为‘灵尸’才对。”

她若有所思的踢了我一脚,这个行为简直不可理喻。

“哼哼,少年,你的说法完全是错误,不如说,对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变成尸体的人当然干不了活人可以做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就算是尸体,他们的存在也未被否定过,破音不还是破音吗?现在的,和我差不多,不过是换了一个形式罢了。”

“是吗?”

我的回答中带着嘲讽,不知道她听出来没有,可是我却没有更多的想法来和她交谈。

从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跟护士小姐请的假只有三个小时,算上乘车的时间的话,就只剩下二十分不到,我可不想回到医院被护士小姐给骂一顿。

当然不是害怕,而是单纯的讨厌被人说教而已。

他人对于自己的看法,他人对于自己的理解,对于我来说,完全无关紧要,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决定才对。

我看了看旁边的‘它’,身上的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算幸福会因为叹气而溜走也不重要了,我来到这里的原因,似乎已经无从查起。

破音叫我出来,到底是要告诉我一些什么事情呢?是想要在这里解决掉我?还是希望想要告诉我一些秘密之类的,不过我敢肯定不是那种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聊天的那种情况,朋友什么的,在利益下面才会露出真面目,露出身为‘朋友’的真面目。

曾今有过一个好朋友,不是水美他们,而是另外一个,那个人一开始和我关系很好,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然后在有一天被一群那个时候我称为‘霸王’的孩子邀请之后,他就再也没来再过我,不对,来找过我,只是是和他们一起欺负我而已,又说错了,我不认为是欺负,因为那是他们的一种玩乐方式,是的,他们需要发泄,所以我也就忍耐了下来,至少,他没有触及到的日常生活,如果我的痛苦能够带来其他人的平安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这句话当然是玩笑的了。

我可没有那种大好人的奉献精神。

“喂喂喂!”

我也没有听见有人叫我的声音,我将双手放在额头上,望着头顶从来没有变过的天空,以及挂在月亮旁边的星星,咦?它们有这么亮吗?

“我说啊,你在听吗?”

不管有没有这么亮,一成不变是事实,不过若是改变了的话,这个世界怕是也会消失吧。

我还没有做到能够在真空生活,啊,就连在海里生活我也做不到呢。

“你不回答的话,我就把我身后一分米处的东西给扯掉。”

“想要毁掉我的人生吗?”

虽然已经毁掉了。

“怎么了?”

我问她。

“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我觉得我们在这里聊天真的好吗?我已经打电话叫人过来清理了,要不要离开这里。”

“当然可以。”

她终于从我的肚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我伸出右手,我则是双手抻在地上使我的身体脱离地面,我可不想接受她的帮助。

不过就算需要接受她的帮助,我也采取一种像是接受又像是拒绝的方式,只是这个问题需要我以后好好的思考才是。

只是对于自己竟然产生如此卑劣的想法而感到可笑,如果夏月和我的关系不是这么敌对和暧昧的话,我说不定会喜欢上她,啊,最后一句话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真是愚蠢。

“走吧。”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里面混杂着血的味道,有红色液体流出而绘画出的河流在眼前形成,只是没有任何可以放上的船只而已,因为我们可以轻松的跳过。

两人朝着公园外面走去,我反身对着‘它’做了一个默哀的行为,算是表露我小小的同情心吧。

说起来,我们现在走的地方,我可是很喜欢的,我喜欢公园这种存在,在里面可以很自由的走来走去,同时可以玩耍。

不过若是因为破音小姐的事情而让这个公园被禁止进入的话,我还是会表现出极度的不满的这种情绪。

算了,算了,我决定了,以后的人生就在公园度过吧,要是有人看到我的话,可以称呼我为公园王子呢,不知道谁听到了这句话。

我和夏月这个女性,之所强调她是女性,当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提醒自己她是个女性而已,是个和我性别相反的人,是个不能进入男厕所的人,这里要除开特殊的情况。

不过就算女性进入男厕所,里面的男性也没有什么损失吧,看就看了,可是反过来的话,问题就大了,进去的那个人肯定会被社会性抹杀。

“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会长你以后的男朋友究竟有多痛苦。”

“为什么会痛苦。”

“你可以打电话对着场外的叔叔求救,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谁在跟你玩那个。”

夏月似乎真的生气了,从我身边快步向前,走向前面的桥上,那是一座不久前才修成的混泥土石桥,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是因为小夜警察曾今跟我提起过,她在开她的朋友的车的时候,准备经过那座桥,可是明明有行人在走动,却不让车子过去,因此她不得不绕远路,使得她浪费了很多时候,虽然这个我听清楚了,但是对于小夜警察的朋友,我更加的感兴趣,那个人,不可能是里生小姐,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开车,只是就算是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也跟上了她的脚步,为此不由得气喘吁吁,久违的运动牵扯着我的肺部,需要氧气的分量又大了一些。

她站在桥上,水面反射的月光照在了她的脸上,下一刻,月亮被厚厚的云层盖住,她一双黑黝黝的睦子里映照着仿佛被涂上黑蜜糖般的夜空,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两人的呼吸声在此刻好像大了起来,缠绕在耳边,行人渐少,车辆消失,这座桥好似被我和她占领了一样。

一阵微风掠过水面吹了过来,夹杂着潮湿的水汽,她飘扬而起的黑色长发阻挡我的视线,等到落下时,月亮再次露出害羞的脸颊,银白色的月光落在她的肩头,让我短暂的失神。

摇摇头将渐行渐远的意识给拉了回来,我双手在身前拍了一下,她呀的一声转过头,有些疑惑的望着我。

夏月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整理好之后,问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是她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和水美同学一起掉入水里,你会先救谁呢?”

回答她的这种方式被我从脑子里删除掉,就连回收箱里面也被我给以格式化的方式给清理一遍,为什么要这么问呢?不是很明白了结果是什么了吗?

“不用回答了,只是,如果人生可以格式化的话……”

“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成功了。”

“为什么?”

“这个都不知道吗?果然是千金小姐。”

我的最后一句话使她皱起眉头,不过我可不担心她讨厌我。

“很简单呢,如果人生可以格式化的,就等同于给予了每一个人失败的权利,不,是无限失败的权利,只要遇到什么困难,只要碰到什么挫折,一想到可以全部重来,那么就会选择那个方式,或许有的人很坚强,可是你认为那些十分坚强的人,也希望遇到困难然后一步步克服吗?所谓的坚强,是在战胜过困难之后才发现的事物,而之前,谁有知道自己很坚强呢?所以错了,不管是谁,都在心里的某个地方祈祷着一帆风顺,你,我,其他人,都是如此。”

所以。

“人生可以格式化的,也太糟糕了。”

糟糕透顶,十分厌恶,就连我这种毫无赶紧的人都十分讨厌,为此我才会这么说,才会告诉她。

只是这个并不是什么大道理,而是简单易懂的事情罢了,对于夏月来说,这个简单的事情,或许十分困难。

她露出了笑容,不是那种开心的笑容,而自嘲般的笑容,就像是赢了很多钱的赌徒为了再赢而一下子输光后的自嘲一般,她就是这样笑着。

夏月将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进入了一个人的寒冷期,可是我并没有什么防寒的衣服,所以只能在一旁看着她,看着不断颤栗的她,或许我能够做些什么,但我却不想做些什么,我不太喜欢夏月,不管是她是不是女孩子都是如此,啊呀,这句话太过微妙了,希望不要有人理解出来。

“怎么了?”

我装作好人问她,她摇了摇头说

“没事,只是对于你的看法而感到自我价值的缩水罢了,破音死掉了,就在今晚,在那个公园里面,所以还会有下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接着被杀害,不管那个人是谁,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因为就算知道了,你和我也不会为了死者而报仇,不会为了让逝者安息而努力,只是用一种观众的态度看待眼前的一切,可是我认为,只要集中在一起的话就会更加有趣呢。”

“集中在一起。”

“对,集中‘特别’。”

她说着,用手指了指我的身后,在哪里停留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上去吧,上去之后,就可以见到你的水美大人咯。”

我并没有拒绝,看来这次要让护士小姐生气了。

可是能够见到水美的话,就没有关系,为了确保今后的‘日常’,我要开始努力了,要开始奋斗了。

就在我打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夏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是以前听过一次的发言。

“天同学,我啊,果然还是讨厌你哦。”

是啊,就是这样,你最好不要喜欢上我,不要将自己的头脑印上‘恋爱’这两个字眼。

无论这个世界有没有恋爱,人们的故事还是会继续下去,没有恋爱的物语,或许也已经构不成问题。

为此我也给予了她相应的回答。

“是啊,我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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