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天,明明正应该是下雪的时节,但是天穹郎朗,临安府的一切就像是在讨好人。
这地方宜人,好像从里到外都在讨好这里的人们,但其实正在进行讨好这种卑微行为的不但是这座城,还有这座城里的人。
秦惠看着窗外的艳阳天发呆,手上执着什么东西,她今天还是盼望着一个人。
秦鹿,她知道秦鹿为什么要杀自己,她懒得解释,也不想解释,昨天刚刚排除一个异党张俊学,今天突然觉得身子乏的很。
只要空下来,秦惠就会想起他,她兴奋的将肩上的锦袍裹紧了些,这锦袍是四年前秦鹿的那条披风重新挂绒毛缝锦布做成的。
“回来吗?他今天回来吗?”
作为朝中重臣,对于秦惠的保护可是不可谓不森严,秦惠有有信心,只要秦鹿今天来了,就一定跑不掉了。
“怎么还不来刺杀我。”
秦惠皱着眉数了数日子,这都六个月了,他还不来杀我?好寂寞啊!
想见不能见,这种焦躁的心情永远不会只作用于一个人身上,相比于秦惠,月霏与函馨对于秦鹿的消失怨言更多。
月霏越来越成熟了,眼神之中颇有倦怠,身边的函馨则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一点变化也没有,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用函馨本人的话来说,如果变老了,那才不正常。
走进药铺,安靖姒与函馨的两股强大的直觉轰然对抗,函馨十分诧异于安靖姒的气息之强盛,而安靖姒却诧异于函馨身上的血气之浓烈。
函馨没有什么可怕的,她知道自己多强,单对单,不说能撼天震地,但是步战至少可以是天下第一。
至于马战?听秦鹿说,后世有个人叫十三太保李存孝的,那人马战很强,十八骑就敢跟人硬碰硬。
函馨觉得这水分很大,但是因为是秦鹿说的话,函馨便下意识的默认秦鹿说的都是对的。
安靖姒制药的手忽然停下,双手悬空,下盘扎稳,函馨双脚开立,虚握双拳,很显然,安靖姒不觉得函馨这种人现在这么好的状态需要吃药,函馨也认为安靖姒这种家伙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我们找秦学士。”
安靖姒瞟了月霏一眼:“我记得你,你倒是没什么,你身边的那个家伙是谁?”
月霏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无奈道:“这是我军中的大将,函馨,我俩跟秦学士皆是有旧事。所以来此寻他。”
“旧事?我看是旧情吧!”
安靖姒脸色铁青,好家伙,不知道秦鹿为啥在这里藏着吗?就是不想让人知道!
“姑娘所言甚差,我等就算与秦学士有旧情,也是早早相识,你有何算之?奸情吗!”
“哈!好一个伶牙俐齿!”
安靖姒气的牙痒痒,不过转念一想,都跟秦鹿有关系,都是一边的人,差不多得了。
“去中和坊,行至那里便可,秦鹿要杀个人。”
“杀人?如此危险,会不会……”
安靖姒瞥了疑问的函馨一眼说道:“他杀得那个也是个与秦鹿有风流债的。”
函馨“哦”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安,她记得张凉张子芳说过,世间皆有平衡,风流债可不好消,
安靖姒封好门窗,挂好锁头,反正也无事可做,看看秦鹿怎么解决风流债,也是极好的消遣。
天气有些干冷,本来艳阳高照的天,乌云慢慢的多了起来。
大宋依旧是大宋,在哪里商业都兴盛的很,中和坊这里,安靖姒几人已经包下二楼的雅间,一边欣赏着中和坊的兴盛繁华,一边等待着秦鹿的回归。
月霏有些不自在,如果这次见面,不出意外的话,那么应该是到了履行那个诺言的时候了,这时她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转头对着函馨说道:“帮我把蕾儿和凌儿带过来好吗?”
函馨白了月霏一眼:“早想着干嘛去了?”
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尽管百般埋怨,还是下楼出了中和坊,去宅邸把月蕾和月凌带过来。
月霏见函馨迟迟不回,有些许焦躁,只好下楼慢慢的等,宅邸并不在中和坊,函馨一时半会是没法过来的,月霏也懂,但是就是不知道这股焦躁到底从何而来。
秦鹿也同样焦躁,今天是他刺杀秦惠最为凶险的一次,秦惠早早地识破了他的伪装,他的短剑根本无法发挥任何作用,院子中刚刚出鞘大夏龙雀,周围就冒出了数不清的盾卒,随后控弦声让他头皮发麻,大脑不断发出警告。
冲进主屋,身披锦袍的秦惠笑吟吟的看着秦鹿,好像一位等候丈夫多时的美妇,秦惠屋内突然又钻出大量甲士,秦鹿只斩出一刀,被联合挡下之后,秦鹿就知道,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他在撤退的过程中忽然看到一卷奏章,逃跑的过程中三心二意是大忌,秦鹿本来不想管的,但是奏章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莫须有”三个大字。
身中一刀,秦鹿才抢走奏章,这东西太重要了,他得拿给月霏,这样才能说服月霏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叫秦惠的家伙,或许只有这样,才打破历史的束缚,真正的活下去。
拿着奏章的秦鹿逃跑的异常迅速他翻过围墙,侧身躲过斩过来的刀,蒙着着面孔是为了不让其她侍卫记住他的脸。
他翻过了围墙,来到中和坊大街,但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中和坊大街居然被宋兵包围了。
“跑不出去了?”
又是三把刀斩了过来,秦鹿拨开一把,躲掉一把,而另一把则是刮到了秦鹿。
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一个,随后脱离战斗,他必须把这封奏章送到月霏手上,这是她活命至关重要的东西。
“跑不掉也得跑!”
秦鹿咳了一声,忍住五脏六腑的剧痛,慌忙地解下药水猛灌一口,然后围住护面,继续奔逃。
一股冷风吹过,秦鹿下意识的看向了本应该是再寻常不过的街边。
临安府的上空落下了点点的雪花,秦鹿一下子就看到了在人群中张望的月霏。
时间不允许他多想,他一个箭步,夺路冲向月霏。
追捕的官兵看到秦鹿冲向月霏,反而想月霏呼喊:“月霏将军小心!刺客就要冲到你身边了!小心!!”
武人与军人的本能让他忽略了一切,蒙蔽了她的直觉,下意识相信大宋军卒的她无视了所有的异常。
拔剑反击,刺向心脏,在她的长剑贯穿贯穿他心脏的一刹那,她放心了,因为她的感觉以及她的剑告诉她,眼前这名刺客被她的剑贯穿了心脏,根本活不成了。
坐在二楼雅间的安靖姒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
这名刺客很奇怪,被月霏一剑贯穿心脏之后,在余下的几秒生命里,把手里的奏章塞进了月霏的衣袋中。
秦鹿保持着被剑贯穿心脏的姿势,他无力的跪在月霏面前,茫然的看着飘落的雪花。
周围的视线慢慢被黑色淹没,他模糊的视线迎上了月霏那惊恐的目光。
“你我久别,再见面的时候,我希望我们能此生白头”
秦鹿没忘这句话,就算是人死了,但承诺还是要尽量实现的。
他颤颤巍巍的说道:“相濡云鬓落思雪,天涯两处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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