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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璃月

告别璃月

“这六个腐烂的水果,您知道代表着什么吗?”

鸿襄回到家中。心烦意乱的他拿起画笔,决定画一会儿画放松一下。

但是,由于他心理的巨大压力,想要发泄出来那不是一张纸能解决的问题。他一次性把白纸贴满了整个墙壁。

他翻箱倒柜,一次性把几十种颜料打翻在地。随后一瓶一瓶的寻找自己需要的颜色。

他拿起画笔,起了一整张大型

他想画出巍峨的奥藏山,碧蓝的天空。与地面因为战争造成的尸山血海进行对比。

他拼命地在画纸上表达自己内心的悲愤

他做不到。

他只能勾勒出大致的外型,却不知道如何深入,甚至连基色都不知道怎么铺。

他感到十分害怕。

他赶忙冲到洗手池前,疯狂的用水冲洗着面庞,喘着粗气。看着镜中的自己

“你,是凌鸿襄吗……”

他反复的质问着镜中自我这一个问题……

他疯狂的在调色盘中调和着颜料。

他无论如何,都调不出自己想要的绚烂。

他意识到,因为长期的工作和情绪的压抑,他的手头生了。

他左右踱步,惊恐的支起画架,贴上一张水粉纸。

“苹果。对,苹果,最基础的苹果,我一定可以……”

黄色的颜料四处飞溅。鸿襄一次性画了5个苹果,1个橘子。

发疯似的寻找自己曾经创作的感觉。

“不……不……”鸿襄陷入崩溃,他连最基础的苹果都画不好了。

“怎么会这样……才几个月没画而已,怎么会……”

鸿襄十分惊恐,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不行……我不能迷失自己…我不能!”

又是一个晚上,鸿襄彻夜未眠,他反复的画着最基础的苹果,橘子,梨。

经过一夜的煎熬,他的美术水平终于回归正常。

“小鸿襄?小鸿襄?”是甘雨的声音。

鸿襄熬的都要精神失常了,他几乎是拖着身体去开的门。

甘雨看到一个疲惫不堪,靠在门上的鸿襄

“怎么了?甘雨小姐。”

“前些日子看到你受伤了,所以,给你带了一些外敷用的膏药。”甘雨看着他空洞的眼神,以及他身上满满的酒气和烟味“你是不是又喝酒抽烟,一宿没睡啊。”

“哈哈,小事。”鸿襄接过膏药“甘雨小姐,来看看我新画的画!”

甘雨十分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决定进去看看

“这六个腐烂的水果,您知道代表着什么吗?”

甘雨端详一番“你很久没画画了。”

“不,我有在坚持。”鸿襄给甘雨搬来家里唯一一个完整的凳子“您坐”

甘雨坐下,她仔细观察整个房间

满地的烟灰,喝酒喝到吐满的垃圾桶。遍地都是颜料,以及一个“精神倍棒”的人

鸿襄指着自己的画“我之前一直认为,只有长期不画画才会影响做画的质量,可我昨天发现,精神状态也十分重要。”

甘雨听懂了“不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我做不到。”鸿襄打断她“甘雨小姐,不,甘雨大人。您可以告诉我,您到底为什么让我来到璃月港吗?我要听实话。”

甘雨叹口气“我在翻看璃月考试的试卷时,无意间看到你的策论,你的策论完整的讲述了平民的生活,以及改善人民生活的方法。于是我对你很感兴趣。我希望你能够通过接受更好的教育,提升你的能力,再把你带入月海亭,为璃月发展和人民效劳。”

“可我并不追求这些,甘雨大人”鸿襄吐露着自己的心声“我只想继续我的创作,画出更好的画,写出更好的小说。”

甘雨沉默了

“但我还是十分感谢你。甘雨大人。谢谢您让我体验璃月的繁华,把我从一个废宅培养成能文能武的璃月公务人员。但是,现在。我想走我自己的路。”

甘雨看着那6个水果“你通过画这些水果,意识到你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本心,对吗?”

“是的,我只想当一个普通的创作者……即使我的生活再艰难,再痛苦,再贫穷,再平庸,那也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小鸿襄,你决心要离开璃月了吗?”甘雨想做最后的挽留

“我想去游历整个世界,画尽我热爱的河山。为我追求的目标和全天下的可怜人去奋斗。而不是坐在月海亭,被别人掣肘。”

“需要我的帮助的话,随时可以向月海亭邮寄信件,我会尽我所能。”

“谢谢您,甘雨大人。”

“人各有志,小鸿襄。我知道你离开这里的原因,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我前段时间对你的冷漠,以及你被别人掣肘。那天你扭头就走的时候我才看清你,还有一颗桀骜不驯的心。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还是希望,终有一天,你可以回来。”

“谢谢您,甘雨大人。”鸿襄再次道谢“您对我的栽培,襄没齿难忘。”

“走之前,不想再见见那些因为你的作品而被改变的人们吗?”

鸿襄怔住了“他们……”

“走吧,先跟我去月海亭。”

甘雨带着鸿襄回到月海亭。其他人并不知道鸿襄要走的事,依然在私下议论。

甘雨把他带进私人空间

“戴上这个,小鸿襄”甘雨递给他一个发饰“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或者需要我的帮助,这个耳饰可以向我传达消息,这可是被附上仙法的!”

鸿襄把它戴在头发上

“嗯……还有一袋摩拉,我是不缺这些东西的,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带上这一袋摩拉。算是我送你的旅费。”

“谢谢甘雨大人……”

“你是我带出来的人。虽然,我对你并不感兴趣,但是作为你的引导者。这也是我分内的事。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些被你改变的人。”

两人来到璃月的出口,这里并没有人山人海,只有十几个人在这里等着他们。

“见过甘雨大人,鸿襄大人!”众人行拱手礼

鸿襄受不了这一套“快起来快起来,我哪是什么大人!”

“谢谢你,鸿襄大人”一个小女孩说到“我的学费由璃月政府分担了一部分,我可以去读书了!”

“谢谢你,鸿襄先生。你的作品写进了流浪街头的我,璃月给我提供了教育,找到了一份工作,我可以养活一家老小了!”

“鸿襄鸿襄,哎呀!太谢谢你了……我的孩子在战争中战死了,我一个老家伙没有一点钱。是你提出的意见由璃月分担丧葬费并提供养老,我这老家伙终于是有着落了!”

“………”

“大家,大家。”鸿襄打断了他们“不要再谢我了,我出身贫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身居卑微的时候,体验过穷苦,困难的生活,如今我身居高位,我依然不会忘记大家。我会一直为了大家的幸福而奋斗。绝不忘本!”

一片激烈的掌声

“但是,受苦的不只是我们璃月的人民,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也遭受着不幸。我暂时离开璃月,为的是改变更多人的悲惨生活。谢谢大家。”

又是一片激烈的掌声

鸿襄提起行囊,人群自动排开。

鸿襄从中间走过。他从未体验过如此的待遇,

此时他才明白,能带给他快乐和幸福的,不是高官厚禄,不是成为璀璨的星星,而是最广大,最普通的人民们。

“恭送鸿襄大人!”

鸿襄眼角含着泪光,骑上马,最后看了一眼大家

甘雨微笑着,轻轻摆手

“再见了。人民!再见了!甘雨大人!再见了。璃月”

一声“驾!”

初出茅庐的少年,踏上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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