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
蓝发小女孩阿鸠问的。
“如你所见,若陀龙王。”
昆钧看着她说到。
荧好奇的看着他们,问到:“到底谁才是若陀龙王…”
“恕我未能及时告知真相,旅行者。有些事我也是到了这棵树下才阴白过来。”
昆钧告诉荧,也是告诉大家。
“确切说来,我并非完整的若陀龙王…而是一小块碎片。”
“天地、阴阳、两仪,你可以将我和那边的龙王视为此种存在。我们均是若陀龙王意志的身体”
这时派蒙插了一下嘴:“有两个若陀龙王?!”
阿鸠看着昆钧,摇了摇头,不敢相信的说到:
“不!不可能,难道你是…?!”
“结界松动后,你的力量在外界化形为一个孩童。你用这种身份向人诉说被镇压的怨恨,可人们不以为然。”
昆钧述说到。
“随后你便想到,封印松动,令你有机可乘。掳走矿工也是为了挖出封印入口,你打算内外合击,冲破封印。”
阿鸠听着他说出自己的意图,怒吼:
“你胆敢口出狂言!如果你真是我的一部分,又为何站在背叛者身旁!”
昆钧并没有理会阿鸠,而是接着述说:
“而我是封印松动时觉醒的另一股力量,微弱到无法单独构成个体,只能附身人类。”
“我的意思十分混沌,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只对跟过去有关的事物有反应…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摩拉克斯,让他阻止你。”
“如果你的力量再强一些,我就能更早认出你,而不是等你提起镇龙石才察觉到异样。”
钟离说到。
“不怪你,我早已面目全非了。直到摸到那块古老的石碑,才想起过去种种。”
昆钧说到。
“实在太久了啊。年轻的人类与年迈的地龙均无从知晓的秘密…摩拉克斯,你说还是我说?”
“无妨,由你定夺。”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那就我来吧。”
“若陀龙王原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知交与战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这地面上的岩石…”
“岩石的记忆并不很长,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极为强烈的情感。时间越久,记忆便越模糊。”
“磨损,这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磨损…”
荧念叨着,陷入了沉思。
“磨损夺去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貌,想不起曾亲自守护的璃月港。”
“原本完整的龙王变得暴躁,富有攻击性…”
“是人类攻击了我赖以为生的地脉!”
阿鸠反驳道。
“此言诚然。所以你才攻击层岩巨渊,才有了那场与摩拉克斯的大战。”
昆钧接着说。
“最初为了开拓疆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近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了地脉震动,使我们苦不堪言。”
“磨损更是让我们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我们依然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失去理性。”
“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以阻止我们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所以我们成为了你。从你的意志之中又分化出了我。”
“我是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绝不应否认我。”
阿鸠不敢相信:“不,不…”
昆钧接着对她说:“我乃若陀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的和平意愿。”
阿鸠怒吼:“不!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大地的力量与回忆,与山海同寿,绝非蝼蚁的盟友!”
“摩拉克斯并非蝼蚁。”
“蝼蚁的神,不过是蝼蚁罢了!”
昆钧叹了口气,说:“是你忘记的太过彻底。最认可摩拉克斯的人正是你——也是我。”
“你忘却的事都储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忆,那我便是与人共存的回忆。”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荒地升星,璨如…烈阳…”阿鸠好似想到了什么。
钟离这时也沉默了,应该也是陷入了回忆吧。
“奇怪,这是什么感觉?这些…这些是…”
阿鸠惊奇的说到。
“你早就力竭,会先我一步消失。但在那之前,我将这些分享给你。”
昆钧说。
“雪落于春日的荒野,须臾便会融化。哪怕稍纵即逝,无法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阿鸠摇摇头:“不,怎会如此…我不承认这是宿命!”
“或许不是宿命,却是命中注定之劫。”昆钧。
“摩拉…克斯…”阿鸠。
蓝发小女孩阿鸠消失了。
“被封印的宿命吗?”
荧沉思着。
钟离对昆钧说:“若陀,满意了吗?”
“为自己善后,称不上满意与否。”
昆钧问钟离:“摩拉克斯,你如今的名字叫做钟离,是吗?”
“正是。”
“不行,我还是习惯叫你摩拉克斯。”
“随你喜欢。”
“点睛之是我尚未忘却。”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你双目完好,自然不知道盲龙对阳光的追寻。但摩拉克斯赋予若陀龙王双目一事,我不会忘记。”
“……”
钟离说:“你的力量就要枯竭了。”
“一如既往的好眼力。”
“外出走走,如何?”
“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救治封印外的矿工?”
“没错。所以我现在要去外面走走,处理因你而起的问题。”
“哈哈,所言甚是。走吧。”
钟离和昆钧出去了,荧和派蒙也跟着出去了。
莱姆看着自己跟着他们一路走来,啥也没做有些后悔。
不过,也没有什么问题。这次主要还是让别人熟悉一下他。
莱姆看着他们都出去了,自己也赶忙跟上。
老戴看到有人从地道里走了出来。
“原来你们在这儿啊!我和兄弟几个看到你们留的线索,一路追了过来。”
“路上咱们还在前面的营地帐篷里找到了晕倒的小茂,已经将他安置好了。”
“可惜,还没找到其他三个兄弟…”
“咦?小昆,你这是…”。
老戴看着昆钧有些不对劲,便说。
昆钧摆了摆手,对他说:“小事而已,不必介怀。找那几位工人的话,他们就在旁边的山洞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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