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回到但丁堡,负责维护治安的公安厅内部也是暗流涌动。
端着罐装咖啡的男子,一身警服非常精神,但他没有系上顶端的纽扣,跟前面神经紧绷的同事们比起,他反倒比较休闲。
“叶凡,还不下班,打算一会儿去干什么啊?”
“出去逛逛而已,万一就逛出关于假币案的灵感了呢。”
“害,什么假币案啊,上头一点都不着急你跟急什么,又不加工资,总之哥们几个要去喝点,你也来吧。”
“我就不了。”谢绝同事邀请的叶凡,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安厅隔壁的小巷。
“切,不知好歹的家伙。”同事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叶凡听了个正着。
他不想去理会那些家伙,毕竟都是相互讨厌的存在,叶凡只能说个彼此彼此。
绕到隔壁街道的叶凡,用胸前的识别卡刷开公安厅的后门,他的目的地是物证间,那里存放着关于假币案的来龙去脉。
但是翻了半天,关于假币案的报告书就跟完全不存在一样,这不禁让叶凡有些茫然,再三搜寻无果后,只能空手而归。
脱下外套的叶凡回到街巷的公寓,这房间可不小,客厅、厨房、书房、独立卫浴是一样不差。但是这么大个房子,却只有叶凡一个人住,属实是有些浪费,但他还是有一位天天夜不归宿的女友,只有在索要自己工资的时候才会回来露上一面。
烦心事异常得多,搞得自己心浮气躁,但是现在要出去喝酒消遣的话说不定会遇到那几个同事,毕竟都是在一起工作的人,还是不要把关系弄得太僵比较好。
所以叶凡就只能去那隐藏在港口角落的高级酒吧来喝上一杯。
“我说这位朋友,我在旁边看了半天,这事儿可不能不管,哪有人这么做生意的!摆着金片不收,偏偏就要铜片,这老板脑子让驴踢了吧!”天洁那好似流氓般的声音回荡在酒吧大厅。
然后叶凡就在隔壁亲眼目睹了天洁这档子事,还特意回收了被天洁扔掉的假币碎片。
这假币的线索不就来了吗,叶凡心里这么想着。
进入工作状态的叶凡推门离开,尾随着那持有假币的水手。
他看过资料,这假币就是情报上描述的那个样子,侧面刻的编号用得是全同一组数字,究竟是说走私方的百密一疏呢,还是为了节省成本而故意只做了一个模子呢?
“诶!叶警官,你小子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突如其来的招呼,让叶凡打了个激灵。
回头一看,是公安厅刑事侦查局的副局长。
“副局长,最好不要太大声了,我现在正在跟踪嫌犯。”
“哦?这么说,我在这有点多余了,发现什么线索了,这么勤勉?”
叶凡将怀中那枚被放进物证袋里的假币碎片递给了副局长。
副局长一看,是唏嘘不已,忙问那嫌犯现在何处。
结果叶凡回头发现,那一直跟踪的水手早已不见踪影,多次搜寻无果后,叶凡开始变得焦躁,副局长在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
“你呀,从分配到这里后就兢兢业业的工作,在这么下去,身子垮了,还怎么抓嫌犯啊?”
“可能...是吧...”
“要不,你先把嫌犯的特点告诉我,等明天画出侧写之后,再找也不迟。”
眼见线索再次中断,叶凡也不好多说,只能点头同意,然后回到了自家公寓。
刚进家门,叶凡就飞也似地往卫生间跑去,拿出最后几粒药丸,吞进肚里。
那一瞬间,他好像如释重负,瘫坐在瓷砖地上,冷汗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第二天清晨,今天是但丁堡迷宫开放日的开幕式,四周十分欢快,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但是公安厅内的气氛却截然相反。
“资料被偷了!?”
“是,今天我跟小檀怎么找都找不到关于假币案的卷宗,也没有出借的记录,找了好几个同事都说没看见,不得已...”
今天可是审查机构走访的关键日子,怎么这么重要的文件还能丢呢?
可是公安厅全天都有警员值班,也没有从外入侵的迹象,但是只有监控记录却被删除了,也就只有内部知情人士作案这一条路可走了。
办公室内顿时充斥相互猜忌的声音。
“话说,物证室要有对应权限的身份识别卡才能打开的吧,一般读卡器都会留下记录的吧?”此话一出,一旁的女警员开口补充道:“我们已经查过了,昨天晚上,物证室和后门的读卡器上都只有叶警官的记录...”
这时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叶凡正坐在工位,打着哈欠,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喂,我说叶凡,你昨天晚上去物证室干嘛了?”
“我?当时想去找点资料,结果好像被人借走了,于是我就回家了。”
“是吗?原来你当时拒绝我们的邀请,是回物证室了啊...”察觉同事语气异常的叶凡,环视一圈,发现全是怀疑的目光。
“不会吧,难道你们觉得是我拿走的?”叶凡想继续辩解,但他们根本听不进去。
眼看气氛逐渐剑拔弩张,此时副局长拿着一叠文件走进了房间。
“好的,嫌犯的侧写出来咯~各位来看一看吧。怎么了?这么严肃。”
副局长将一系列嫌犯的侧写放在桌上摊开,大部分是照着叶凡昨晚跟副局长描述得那样所画,但是当时的样貌要比画像上的更粗犷一点。
可就当叶凡想去仔细看看的时候,却遭到其他同事排挤,故意挡住他的视线,还伸手推搡。
“你们过分了啊,怎么说这侧写是因为我才...”
“因为你?”还没等叶凡说完,昨晚那邀请他喝酒的同事就打断了他。
“那是人家副局长找到的线索,怎么就成你的功劳了?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撒泡尿好好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吧。”虽然根本就没有证据表面是叶凡作案,可这些同事就是看不上这个只知道工作的木头疙瘩,就像排除异物一样。
“我...”叶凡震惊,当他看向副局长的时候,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他嘴角的一抹奸笑。
“好啦,人家叶警官年轻气盛的,稍微有点急功近利也很正常,后面就在报告书上也写上他的名字吧。”副局长故作自然,一副慷慨大度的模样,对众人侃侃而谈。
突然,胸口的一阵绞痛,让叶凡的心脏猛烈跳动,无法压抑的暴躁情绪直冲大脑,试图夺取他的理智。无法忍受愤怒的叶凡,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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