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见陈登的解释,又见到众人的表情,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从这以后,麴义的名望岂不是要超过自己?
可恶!可恶!
先是陶谦,现在又是郑玄,怎么一个一个皆与自己作对?
那麴义何德何能,为何所有人都在帮他?
吕布感觉自己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陶谦命人将画卷重新卷好,而后亲手交给孙乾,嘱咐道:“此乃郑公心意,汝当妥善保管,务必亲手交与汝家主公!”
孙乾接过画卷,再次向郗虑致谢。
“府君!”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出声禀道:“禀府君,门外队伍已经准备完毕,吉时已到,是否请小姐出阁?”
“请小姐!”
陶谦吩咐完笑着对众人说道:“请诸位随老夫移步门外,送小女出阁!”
大门外早已停着一辆做工精致的马车,车身周围用红色丝绸装饰,看上去极为豪华喜庆。
一身纯衣纁袡的陶芷,在两位贴身侍女的搀扶下,轻轻上了马车,侍女待陶芷在车厢内坐好,轻轻将车帘落下。
母亲甘氏,看到车帘落下的一刹那,再也控制不住,以帕掩面而泣!
陶谦面色依旧如常,但是心里却轻轻叹息一声。
“吉时已到,启程!”
随着管家一声高喊,马车缓缓启动向城门走去。
而在马车的后方,是由士兵,仆人,侍女,佃户,以及装嫁妆的马车,组成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
陈登站在一旁,看着离去的庞大队伍,心情极佳,今天发生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以郯城为中心,慢慢传遍整个徐州。
之后随着人流的散去,以及迎亲队伍回到北海,想必在青州亦会引起巨大轰动。
从而以青徐二州为中心,慢慢传遍大汉各州各郡,麴义的名望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而达到真正的顶峰。
腾飞之势成矣!
从这一刻开始,在陈登的心里终于真正的认可了麴义。
陶谦看着远去的队伍,调整了一下心情,转身对众人拱手说道:“今天小女出阁,感谢各位亲临祝贺,老夫略备薄酒,今日吾等一醉方休!”
……
高密。
如今的高密与之前相比早已大不相同。
当初管亥引兵攻打北海,被太史慈生擒之后,连同手下数万黄巾亦尽数投降。
原本这数万人应该留在北海,但是被麴义讨要过来,并且尽数安置在了高密。
麴义当初的做法不知私下被多少人嘲笑,甚至就连孔融都认为麴义不应该收留如此多的黄巾。
不说如此多的黄巾能否再次叛乱,便是如何让这么多人不饿肚子都是问题。
可麴义对此却浑不在意,依然义无反顾的将这数万人带来,因为麴义明白,乱世,更应以人为本。
有人才会有机会,才会有发展,才会有兵源,才会有一切,而今天高密的繁华,便与这几万人的加入密不可分。
高密城中的大街上,郭嘉悠闲的走着,走走停停,转转看看。
郭嘉到高密已经两天,因为不知道孔融让北海的事情,所以郭嘉到的时候麴义早已到北海去了。
在古代,因为信息延迟,出现阴差阳错的情况比比皆是。
郭嘉并没有因为麴义不再便着急离开,既来之则安之。
郭嘉乃极有主见之人,在来高密之前便准备仔细考察一番,然后再做决定。
良禽择木,良臣择主。
两天时间里,郭嘉每天看似只是在闲逛,其实不然。
在到达高密的第一天,郭嘉便在远处观察了城外大营,虽然因为守卫森严无法靠近,却也正因如此而更让郭嘉满意。
营者,家也!
若连自己的家都能被人随意窥探,只能说明领兵之人乃酒囊饭袋,一个蠢才统领的士兵,再强又能如何?
虽是站在远处观察一番,却也在大营之中,发现许多令郭嘉满意的地方。
首先是整个大营的布局,气势恢宏,天圆地方,横纵连合,暗藏玄机,进可四面出击,瞬间铺开,守可龟缩如圆,不动如山。
而营中巡逻的士兵,各个精神抖擞,机警敏捷,无论是行进速度,亦或交叉路线,全都极具章法,毫无破绽。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郭嘉这种内行中的内行,只要远远瞧上几眼,便能判断出领兵之人的能力。
而此营中镇守之人,可为上将。
第二天,也就是今日,郭嘉准备观察一番城中情况。
作为一方诸侯,若只知一味穷兵黩武,亦不可能长久。
兵为民之守护,民为兵之给养,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郭嘉在城中悠闲的走着,看着城中来往的行人,虽无过多锦衣玉袍,但每个人的脸上却充满笑容,少有菜色。
满足。
这是郭嘉一番查看之后,对高密百姓做出的评价。
只有对生活满意的人,才会在行走间将笑容挂在脸上。
从这点也可以侧面反映出,高密百姓对于麴义执政的认可,可谓民心归附。
正走间,忽然听见几声犬吠,十分刺耳。
郭嘉转头看去,只见一只骨瘦如柴的野狗,蹲坐在肉铺旁边,脚下踩着一小块案板上掉下来的碎肉,呲牙咧嘴对前方肥胖的屠夫低吼着,喉咙里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屠夫右手拎着剔骨尖刀,怒骂道:“遭瘟的孽畜,竟跑到爷爷这里偷食,当真以为爷爷只卖豕肉乎?”
骂完,右手猛然抬起便要向野狗砍去,却被一只大手抓住手腕,动不得分毫。
屠夫右手被抓急回头看去,却见是一位扎髯大汉,身材壮硕魁梧,浓眉大眼,头发胡乱的挽个发髻,用木簪随便插着。
屠夫见到大汉,心中先有三分怯意,问道:“壮士此乃何意耶?”
“哈哈哈哈!”
大汉爽朗的笑道:“野狗尔,踢走便是,何必杀之!”
说完将手松开,脸上笑容不减,微眯双眼看着屠夫。
而此时那只野狗似乎感觉到危险,叼起地上碎肉,飞也似的跑了。
胖屠夫见野狗已走,又见大汉不似好相与之人,同样哈哈笑道:“壮士所言极是,刚才相戏也,吾乃屠豕之人,焉能伤犬耶?”
说罢将刀尖朝下,对大汉施了一礼,转身返回案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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