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秦璃冰声音弱弱。
江谌试着活动了一下，空间太狭小了，发现这好像也没办法回避。
那怎么办呢？
想了想江谌决定用掩耳盗铃法。
“我闭上眼睛当看不到好不好。”
“不行！”
立刻遭到拒绝。
“那你说怎么办。”
江谌小熊摊手.jpg。
“不、不要你管。”
秦璃冰声线冷冷，脸色微红视线移开。
但尽管秦璃冰这么说了。
客观事实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过了一会……
“呜啊……”
秦璃冰俏脸通红，两只手紧紧抓着衣服向下拉，口中下意识发出羞人的低鸣。
“不然差不多得了，大活人也不能被……”
“我、我……不行就是不行！”
但秦璃冰明显拒绝接受现实，开始胡言乱语，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我不知道，反正不可以！不对的，错误的，不可饶恕的……”
说怪话是吧。
眼看秦璃冰开始折磨，江谌提议：
“要不你先试试。”
说完江谌也不管秦璃冰答不答应就先闭上眼。
但过了一会也没什么动静。
他睁开眼，看见秦璃冰脸红红的，手停在一半伸不下去。
“我，我脱不了……”
空间是有限的，对秦璃冰来说……她自己一个人没办法脱内裤。
尬住了。
江谌被拉扯的有点麻了。
“呜呜……”
眼看秦璃冰开始折磨，已经有点错乱。江谌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加速一下。
他伸手帮秦璃冰褪裙。
“！”
“你，你做什么……”
轻轻抬起她的腿。
秦璃冰被这一套连招打晕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眼睛里漫起水雾。
“放开我……禽兽……”
不行……不能拖。等会她又要闹了……
小时候让孩子方便的方法好像是……
“啪！”
“！”
瞬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结束了。
但江谌感觉怀里的秦璃冰已经变成不说话的人偶，不再反抗。
好像有什么不对……但就这样吧。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要不要我帮你擦一下？”
她不回答，于是，江谌轻轻用内裤给她擦了一下。
“……”
做完这些，江谌也规规矩矩的帮她再穿好。
不知不觉间，气氛就又安静了下来。
他抱着秦璃冰……或者说秦璃冰缩在他的怀里，像个大号抱枕一样，之后也没动过。
和安诗谣不同，她冷冷的。
也或许是这里太冷了。
两人默契的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或许是太累了，江谌听到秦璃冰轻微的呼吸声。
她睡了。
可是江谌不敢睡。
其实一开始，他有件事没和秦璃冰说。
对他来说……现在睡着了，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
再醒来时，秦璃冰是被冻醒的。
她发现自己很不矜持的蜷缩在江谌怀里，而且两条大长腿夹着江谌的腿。
“！”
“……”
“。”
秦璃冰悄悄将腿移开。
但过了一会又有点冷……于是轻轻说道。
“你醒着吗？”
她选择性遗忘了之前发生的事。
江谌实在没力气说话。于是没回复。
但……秦璃冰以为江谌睡着了。
她试探着，伸手轻轻戳了戳江谌的脸。
没反应。
好冷呀……
她悄悄将腿又夹了回去。
？
“你在做什么……”
然而他才没说完，就听到秦璃冰迅速整个人战术后退，慌乱说道：
“色、色狗！趁我睡觉就欲行不轨！”
？？？
这什么钓鱼袭击。麻了。
江谌没有拆穿她。他现在不想说话……应了一声就继续潜水。
气氛又安静下来。
还是很冷。
意识在无言压抑的安静中渐渐磨损。时间感也渐渐钝化。
之后一段时间……一开始秦璃冰还会和江谌说话，但逐渐频率越来越少。
最后的对话是，江谌听到秦璃冰突然轻轻的问：
“江谌。”
她声线微弱。
“你说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沉默了一瞬，她听到江谌回答：
“不会死的。”
她又问：
“你为什么一直不睡觉？”
沉默了一下，江谌没说话。
没有钟表，时间仍旧在嘀嗒嘀嗒的走。
眼前黑暗好似没有边界般不断蔓延。
黑暗之中，没有半分阳光。
“没事的，睡吧。”
/
但秦璃冰没能醒来。
终究还是出了问题。
自己究竟多长时间没睡了？江谌感觉自己在渐渐丢失时间概念……时常精神恍惚。
发现不对时，秦璃冰面色苍白、嘴唇发紫……
她又低血糖了吗……不，也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血糖……补充血糖……
江谌颤抖着手将口袋里的东西翻出来。
吊坠、钥匙、手机摔丢了所以没用的充电宝……。
全都没用。
已经没有糖了，该怎么办……看着自己的手，江谌动作一停。
“对……还能这样。”
江谌语气无奈的喃喃自语。
想到办法了。
只是，这样……自己还能撑多久呢？
江谌目光微垂。
/
秦璃冰朦朦胧胧的醒来。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吃糖。
她睁开眼，轻轻伸展身躯……想像上次一样，她习惯性想要问问江谌在哪。
但却突然感觉口中。
而江谌的淌血的手掌捂在她的口前。
那，那不是糖……
秦璃冰瞳孔微颤。
“江谌……？”
她轻轻叫了叫江谌。
没有回应。
她看到江谌另一只手似乎在捂着腹部，于是她轻轻摸了摸。
可伸回手却发现、手上是……
血。
秦璃冰呆呆的看着染满五指的血红，一时竟然有些怔然。
她揭开江谌的腹部的西装外套，手指猛然一颤。
一根断裂的钢筋刺穿江谌下腹，狰狞的伤口外全然是暗红的血迹。一滴血珠在透出肌肤的生铁上悬而不落。
“江，江谌……？”
秦璃冰声线颤抖，一下就哭了。
泪滴止不住的往下掉落，她慌慌张张的下意识找医药用品。
而伸手能触及到的，只有冰冷坚硬的碎裂石块。
“为什么你一直不睡？”……原来是这样吗？
如果自己早点发现，是不是就……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还说没关系？
秦璃冰想移开周围的建筑碎块，但一直到五指出血也无法移动厚厚的碎石板。
你说她有点傻傻的……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明知道没有用的事情还会一遍遍尝试。
“别，别这样……”
“你，你说句话呀……”
她后悔自己一个人吃糖了。
后悔
后悔和他生气了……
后悔自己没有察觉到江谌早就受伤，后悔……
最后已经分辨不出这种感情的名字了……
只剩下一直抱着不断变冷的江谌，不放开。
“不、不许你死……”
/
江谌又在做梦。
……为什么要说又呢。
这么想着，他发现自己正坐在电影院里。
斑驳不清的电影画面正在上演，身旁的女友拿着一束花坐在身侧，白色的发丝束成好看的长束发。
江谌看了一小会电影……就觉得好没趣。
电影里正义的王子击败了恶龙。骑士倒在公主身下，至死无言。
“好糟糕，又死了呢。”
身旁女友轻轻的笑，声音像是空灵的鸟雀，听不真切。
“darling～你喜欢吗？”
“……还行吧。”
江谌没什么感觉，烂片。他不喜欢烂片。
不过陪女友看电影嘛……一边回答他又刷了刷手机。
“那别哭了哦……”
“谁哭了？”
江谌笑着回答道，低头却看见手机屏幕被泪滴打湿。
与此同时，一柄柴刀刺穿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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