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Y ONLY LIVES WHO THEY ARE.
------------《DEAD HOLLOW》
“有个问题，虽然不想多问，但还是要确定下。”
在通天古树粗壮的枝杈形成的高台上，白狼王艾姆帕斯迎风而立，看着下面一望无际的黑森林，开口问道：
“你见过莎娜雷特之海吧。”
我犹豫了一秒，白色巨狼针锥一样的眼神想要将我刺穿似地盯着我。
“活在现今的时间轴里的白犬族人是不可能知晓上古语言的。因为早在几千年前神就剥夺了人类对上古语言的掌握能力。”
我一语不发，但已经没法继续反驳。
尘封已久的回忆仿佛再一次被赋予生命，以近乎残酷的姿态展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右手扶住额头，为了不让自己被那种突然降临的记忆洪流击垮而选择了自保的姿态。
“能稍微给我几分钟吗？”我侧过脸看着白狼王，“虽然有点紧迫，但只要有一点时间，我就能把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人类，我们到了。”
狼群侦察兵的声音，将上杉雨燕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她环顾四周，塔塔格里亚高原那熟悉的味道袭击着她的五感。
按照先前在这一带活动的大狼的情报，豁达依人的东部军团司令部就在这一带。
根据侦察狼的目击报告，大量的白犬族人就是被带到这里的。
上杉雨燕走到近处的小山坡上，用草原猎鹰般的视力观察着塔塔格里亚司令部。
那是一组建在山麓下的建筑群，建筑群的周围有高墙保护，并辅之以高高的瞭望塔。
围墙的外面，有一支16人组成的巡逻队，进行着着司令部外围的警戒工作。
建筑物方面，挂着豁达依人国家旗帜，用黄金装饰表面的应该就是司令本部了。没有看到带有明显监狱特征的建筑物。
“人数不少的样子呢。你真的要自己闯进去吗，人类？”
黑色长发发迎风展开的女人嘴角微微一动。
“无需多说。不过...大概不能算一个人吧。”
大狼诧异地望着女人，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飞机。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彼得鲁克。接下来就是我自己的战斗了，请尽情观赏吧。”
“莎娜雷特之海...混沌之海，一切事物的本质之海。”
我稍微停了一下，慢慢说道。
白狼王艾姆帕斯似乎对我刚刚简短说完的自己经历有点感兴趣，但无奈我并不想多说。
“那时的我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冲进寂静之湖，却误打误撞进入了莎娜雷特之海。”
“然后呢？”
“然后...我们在那里看到了无数的自己。”
“果然...莎娜雷特之海不欢迎打搅者呢。”
“左之助和我没有选择，我们只能战斗。与无数的自己战斗。”
“那还真是噩梦啊。”
“是呢。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是绝望了，想着不如就这么死掉算了。”
“但是你们却活了下来。”
“因为我们赢了啊，把所有的【自己】都干掉了。”
“那一定是天意。能通过莎娜雷特之海的试炼的人类几千万人中也不见得能有一个。”
“所以后面的事情...我想你懂的。”
“莎娜雷特是聚集了各种信息的巨型能源海。普通人的大脑无法承载那种巨大的流量，瞬间就会因脑部缺氧而死。”
“您说的完全正确。”
“这样的你们，现在看来还真是一个暧昧的存在啊...不是么。”
暧昧的存在...吗。
我伸出手，看着它延伸的尽头。
“什么样的存在都好，我现在只是想做一些必须做的事情而已。”
巨狼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我。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彼得鲁克把隐藏地稍微往前挪了挪，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它一开始怀疑自己眼花了，但是看到豁达依人身上喷出的鲜血，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那个人类雌性，有着可爱脸孔的猛兽...
从一个人变成了七个人。
让人联想到彩虹的七位色阶的淡淡边缘色闪着诡异的光芒。
在她们闪电般的进攻下，16名豁达依人瞬间变成了刀下野鬼，被切开的肢体四处飞散。
号称草原之王的食肉猛兽的心底，悄然泛起一股充满敬畏的恐惧。
她们....
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了。
塔塔格里亚基地内，警铃大作，尸横遍地。
那些可怜的军人们哀号着，用手中的武器射击着根本打不到的敌人，然后肌肤被锋利的刀刃划开，皮开肉绽，命丧黄泉。
一个豁达依兵嚎叫着爬上一辆三八式装甲车，试图用大炮毁灭眼前的鬼魅。
时间只迟滞了几秒，七把长刀从各个方向刺穿了铁棺材，将他变成了肉串。
“这里是塔塔格里亚司令部，我们遇袭了！呼叫总司令部，我们被袭击了！！无论怎样也好，请快派支援来！！”
古伪时大佐拿着手枪，命令部下用家具将进入司令办公室的门牢牢挡住，又把库存的机关枪架在门后不远的桌子上，准备拼死抵抗。
“雷头王，你他妈的给我安静点！！”
对着无线电对讲机哭叫的幕僚抬起头，用小动物般的眼神看着上官。
“拿着你的武器来守住门口！你这个废物！！”
“是，是！”
“小卫子和小李子呢！！让他们也滚出来给老子守门！！”
“他们已经跳窗户摔死了，大佐。”
古伪时发疯地跳着脚，
“吾错那，这帮刚撸！！尼玛的怎么死不好要跳窗户摔死！！这两个吃屎的垃圾！！要死也要为了保护本大爷而死啊！！”
“我会为了保护大佐而死的。”
“雷头王...”
“大佐...”
“趁着现在，我们来一发吧。”
“不要，大佐最坏了。”
“你的菊花早就是我的东西了，你说的不算。”
“不要嘛！人家...”
古伪时用手指勾起雷头王的下巴。
那张充满男人味的脸，不论何时看来，都是那么性感...
就在他想要亲吻那粗糙的嘴唇时，一把钢刀自上而下贯穿了他爱人的脸，让一口散发着浓烈臭气的血喷到他脸上。
“什...什么！！”
室内的气温像是进入了冰雪似地瞬间降到了冰点。
古伪时抬起肮脏的脸，只看到一个他无法相信的存在。
如同绢丝一般的黑色长发。
轮廓可爱的脸庞。
淡粉色的嘴唇，已经大小恰到好处的锐利双眼。
那是他从来不曾见过，也无法理解的存在。
手指利落的切口让他意识到这不是梦。
美丽的野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用不可能拒绝的口吻问道：
“被关起来的白犬族人...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请你告诉我吗，大佐同志？”
上杉雨燕挥舞着刀子，将地下铁牢的锁一个个劈开。
被关在里面的白犬族人呆呆地望着她，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我是阿朵莉特的朋友，来救你们出去的。”
一名老者有些怀疑地问着：
“就是说，我们自由了？”
女人看着他，幅度不大但是很有力地点了点头。
“是的，你们自由了。”
“哦哦哦哦！自由了！我们真的自由了！”
“谢谢，太谢谢你了！你是我们的大恩人！”
“终于自由了！自由了！！”
人们欢呼之后，在长发女人的帮助下离开了监狱，聚集在豁达依人用的临时休息处。
“麻烦你们等我一下，还有点事要办。”
雨燕转身折回司令部，找到了双手被小刀钉在墙上，断掉的**不停流着血的古伪时大佐。
“看来你很开心啊，大作同志。”
“你....你这个畜生.......”
长发女人眯起双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浑身发抖的猎物。
“看来还不是很高兴啊。要让你更加高兴才肯说嘛。”
说着，她扒开对方的嘴，用钳子拔掉了对方的一颗门牙。
“呜啊啊啊！”
“怎样？开心吗？”
“可恶....呜呜呜....”
闪着金属亮光的钳子再次伸了进去。
这次的目标是剩下的门牙。
力道比刚才更加猛，几乎连整个牙床都要扯下来。
“呜啊、呜啊啊啊啊啊啊！”
“如何？这次看来高兴多了啊。”
“求求你饶了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上杉雨燕的心底闪过一丝暴虐的**。
“那么，我问你...是谁杀了上杉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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