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球磨磨唧唧半天,也没挤出个屁来。
梦姬也觉得自己可能太过敏感了,便搂着糖球道歉起来,“糖球,是我错了啦,不该那么凶你的。”
“梦梦,其实,唉,反正……奴家打听到了,师娘现在被锁在那铜雀台里。”糖球也不知道怎么和梦姬解释关于秦青霄的事情,索性也就不说了。
“铜雀台?”梦姬在卖鸭血的时候,确实也听这些人抱怨着来着,说是着建造铜雀台劳民伤财,这武帝作威作福之类的,似乎这城中之人早就对武帝心生不满,但是武帝的修为摆在那里,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要不这样,奴家借着幽冥猫甲的隐身功能,先去那里探探路?”糖球依偎在梦姬的怀中,这走街串巷一整天,确实也有些乏了。
“不妥,怕就怕这铜雀台中深布迷阵,曹家的两仪定星阵,恐怖威力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梦姬自是摇头,她行走江湖多年,凭借的就是小心谨慎。
糖球当然记得那日,梦姬和夏玲玲险些化作飞灰。
“你说的也是,还是等金盏她们来到了再做打算吧。”糖球也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己两人势单力薄,现在能做的,还是多收集些信息。
“好消息应该是武帝和师娘是分开的。”糖球说到这里,自己也安心了许多,即便她知道龙雪儿冰雪聪明,可总是和一个洞虚期的老贼周旋,难免有不湿鞋的时候。
“武帝那个家伙……说到底其实也是一根筋。”梦姬叹了口气,若是说武帝真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到也不至于,只不过可谓是一个痴人。
“对了,我听闻那武帝最近在曹家做客,这金盏回来万一……”梦姬不由得担心起来,她掐着手指算着,金盏比自己应该也就晚个几天到长平京。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咯。”糖球依偎在梦姬的怀中睡着了,她大半夜还要起来继续炼丹,清晨还要出去卖药。
梦姬看着糖球的睡颜,总是会不禁想起曾经的爱恨情仇,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糖球,自己总会在糖球的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第二天清晨,芳草挂着薄霜,空气中还是湿润的泥土清香,梦姬醒来的时候,糖球就已经挑着扁担去卖药了。
看着自己身旁空荡荡的床,梦姬总觉得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她当然知道糖球是要去打探更多信息,可是离开糖球一会儿,自己便感觉有些空虚寂寞。
恰巧一群鸭子从江边游过,梦姬几只血箭就将鸭子都射个透心凉,催动灵气便将那鸭子体内的鲜血全都吸了出来,放到了铁盘之中,等待它慢慢凝固,再切成块状。
有了昨天的宣传,从晌午的时候,这里就排起了长队。
秦青霄最近经常在这附近晃荡,听闻这鸭血西施的名号,便想来一睹芳容。
可这队伍从刚开始就拍得像是一条长龙,秦青霄哪是那种耐得住性子的人,便走到了拱桥之上,从上而下望着这个鸭血摊。
“这鸭血真白,呸,这鸭血真大,呸,这鸭血真香。”秦青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当初没有见过梦姬这副体态,自然也认不出来。“真香!”
梦姬感受到了一种下流的视线,连忙套上了外套,遮住了胸前的丰满,然后继续售卖着鸭血,这鸭血很快就卖完了,可是围绕着看热闹的人,却久久不肯散开。
正当梦姬赶到尴尬的时候,这个时候秦青霄从拱桥上翻身而下,她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在这长平京中的上古大阵内,修为被压得如同刚炼气的家伙。
本想耍帅,谁知道手脚不协调,从拱桥上甩了一个狗啃屎。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貌似潘安,号称一树梨花压海棠,人送外号玉面小飞龙的靓仔吗?”秦青霄的名头在这长平京早就传了开,从小不学无术,到处寻花问柳,也就仗着她有个武帝这个好母亲,才没被人天天追着打。
看热闹的人一看是这个扫把星,很快就都散开了,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找不自在。
“秦……青霄!?”梦姬捂住自己的衣服,往后退了两步。
“哦?美人儿知道本少爷?”秦青霄得意洋洋地扇着自己的折扇,她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名号有多好似的。
“你……流氓!”梦姬稳住了心神,对方这般反应,自是没有认出自己。
“咳咳,不怪本人太风流,只能怪夫人你风韵多姿太诱人!”秦青霄当然也听说,这鸭血西施有个五短情人。
“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叫了!”梦姬被逼至了桥洞之中,这秦青霄却是越发咄咄逼人。
若不是这里是长平京,梦姬早就一巴掌将秦青霄扇的不省人事了。
“叫啊,美人儿,你倒是叫啊!”秦青霄那副恶人嘴脸彻底显现出来了,“今天你就是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秦青霄心里笃定,这鸭血西施名号刚刚传出来,还住在这破烂的桥洞,多半就是风雨浮萍,飘摇无依的外乡人。
“大郎!大郎!”梦姬怎么敢在秦青霄面前唤糖球的真名,只得大声吆喝着糖球告诉她的假名。
周围虽然偶有正义人士准备见义勇为,可都被旁边的吃瓜群众拉住了,说完了秦青霄这皇子的身份的时候,那些正义人士也只能摇头叹息,毕竟这长平京内,武帝是天。
糖球这右眼皮一跳一跳的,心里自然也没有心思再去卖药,于是挑着扁担就往回赶,正巧见那秦青霄将梦姬逼至桥洞之内。
“狗贼尔敢!”糖球化作了一个圆球,咕噜咕噜地就冲向了秦青霄。
这波啊,这波是肉弹冲击!
秦青霄直接被冲飞了出去,糖球扯着梦姬的手就开始跑了起来。
秦青霄吃痛地从草地上爬起来,就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这糖球明显的黄色和红色重叠的头发,她忽然就想起了在暮雪城的遭遇。
“怪不得!怪不得啊!”秦青霄恨得牙痒痒,忽然她嘴角一咧,歪嘴邪笑,心中一条奸计浮上心头。
脚步不做停留,快速朝着曹府冲去。
曹府家丁,见是秦青霄,倒是也不阻拦,平日里这个混世魔王也不敢来曹家闹事,也就是这些天武帝在这呆着,秦青霄每天都要在武帝面前装装乖乖宝宝。
“母皇,母皇!”秦青霄冲着大堂吼着,此刻她也顾不得往日的乖乖女形象了。
武帝和曹安州正坐在殿内闲聊,忽是闻得秦青霄大喊,皱着眉头,“霄儿,何事喧哗啊?”
曹安州最近却是心情大悦,武帝现在被龙雪儿迷得神魂颠倒,这封后一事也闹得后宫喧哗一片,建造铜雀台更是怨声载道。
这皇帝越昏庸,自己的日子过的就越舒心,本还想着把武帝除了,扶持秦青霄这个纨绔子弟当个傀儡,现在倒是省事了。
“不好啦!暮雪城的魔头……”秦青霄这句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坏了事。
“暮雪城?你是指夏城主那个女儿?”武帝和夏城主的祖上是好朋友,所以对于夏家还是多加关照的,关于夏玲玲入魔这一件事,武帝不仅是闭了一只眼,甚至让诸多城主都关照着她点,只要不闹出太大的问题,就由着她去。
夏玲玲反正现在也没闯什么大祸,武帝自然也没对她挂心。
“啊?母皇你知道啊?”这回轮到秦青霄有些懵了,想了半天,也只觉可能是武帝当年在暮雪城逗留的时候,和夏城主有了些交情。“她,她,她,你看看她把儿臣打的!”
秦青霄浑身上下没什么明显的伤口,就是一身都是杂草土屑,显得狼狈不堪。
“洒家觉得不过是小孩子间的嬉闹,若那夏玲玲真来了长平京,洒家其实还很想见见她。”曹安州那白眉轻挑,仅是瞥了秦青霄一眼,秦青霄便是吓得浑身发抖,直接跪在了地上。
“哦?爱卿也知道那慕雪夏家之事?”武帝也感兴趣起来,曹安州这些年都窝在长平京,每日不是遛鸟,就是品茶,鲜有听闻对长平京外的事情感兴趣。
“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时日不还见了曹家那个小混球,听陛下所闻,那个执鞭人便是夏玲玲。”曹安州端起茶盏,杯盖轻撵,将这清茶茶沫滤个大概,慢慢地品了一口,“这礼部的家伙又偷工减料,茶叶都不舍得好好晒。”
“哦,这么说起来,薇儿确实在暮雪城带了一段时日。”武帝点了点头,“嗨呀,早知道她就是玲玲,朕就不下那么重的手了。”
“行啦,你一个洞虚期,若真下手狠了,还有她夏玲玲什么事,你呀,就是心软。”曹安州完全没把秦青霄放在眼里,仿佛这大堂之内就没这个人。“怎么,还不打算去铜雀台,怕是那薇儿也等的心急了。”
武帝和曹安州对着话,自然也忘记这下面还跪着个秦青霄。
秦青霄这脑袋上青筋直冒三丈,一腔怨气敢怒不敢言,心中暗暗发誓,早晚要将这两个高高在上的家伙斩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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