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被翻了一个底朝天,可唯一诡异的线索也就是床上的异味了。
“老曹,你说这怪味究竟是个啥原理。”夏玲玲觉得浑身被这么一股奇怪的香味包裹着,有些不舒服。
“你等一下。”金盏使劲嗅了嗅夏玲玲的肩膀,“这味道,鄙人似乎有些印象。”
“哈?你还能记住味儿的?”夏玲玲自己又嗅了嗅,反正这个味道她是没有任何印象。
“啊,算命的!”金盏终于想起来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气味了,“哎呀,是狐臭啦!”
“呕,唔,你不说还好,现在鼻子里面像是灌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夏玲玲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扶着墙边干呕,再想想自己刚才可劲儿吸的蠢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你是说那个什么……”夏玲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对那个家伙似乎没有任何印象。
“稻荷,经常用一个狐狸头骨去给人占卜,看起来虽然百发百中,但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金盏对那个总是带着神秘面纱,画着深紫色浓厚眼影的小姑娘没什么太大的好感,只是对于新鲜事物感兴趣的她,会记住这么一个奇怪的家伙。
金盏再一次将那副画像拿出来的时候,被鲜血浸染的地方开始浮现了奇怪的花纹,像是一些挥舞着长剑的小人。
“这画上果然有猫腻!”夏玲玲一把将图画夺了过来,张口就是一层血雾,布满了整个画面,盖住了芝秋的人像之后,显露出了一整套剑谱。
“这就是剑二十三!?”金盏自是也学习了剑宗法门,只不过她本命法宝并未像是长辈那般选择了长剑,自然没法按照剑宗秘法进行养剑,没有威力,但是那些剑招还是有模有样的。
金盏按照着剑谱开始比划了起来,整套剑术诡异的很,每一招看似不连贯,却又巧妙地凑到了一起,峰回路转,让人应接不暇。
“老曹,别晃了,你这全都弄错了啊!”夏玲玲看着金盏扭曲到了极致的身体,也亏了金盏平日里经常做些瑜伽,身体的柔韧性要远超常人,否则这些动作都够她扭成麻花的了。
“没错啊,鄙人就是照着这剑谱练的啊。”金盏自己没有感觉,但舞了一整套之后,确实肌肉疲软,浑身酸痛,这种剑招真的能在实战中用出来吗?
夏玲玲用她的噬魂软剑开始挥舞起来,这剑影霎时变得宛若鬼魅,剑锋总是能够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明明人已远离,而长剑的剑尖却指向了对方咽喉的位置。
“玲玲,你这套剑法……不对啊。”这回轮到金盏看懵了,夏玲玲这一套剑术确实比自己流畅了许多,而且杀意更浓,只不过这套就是把剑宗普通剑招拆分开来,诡异地重组了一遍。
重组的这些剑招,还是基础中的基础,确实像是剑府外院弟子所能修行的。
金盏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因为太过熟悉,所以有些动作不自觉地就填补了本来应该有的东西,就像是阅读汉字的时候即便顺序被颠倒了,有时候还不会影响阅读那样。
大脑自动地开启了纠错模式,强行将那些【错误】的部分修正了。
“但是这一套剑法,好怪啊,真的会有人斗不过这种剑法吗?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夏玲玲收回了噬魂软剑,刚才那般剑舞,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魂魄一般,浑身瘫软无力。
夏玲玲只做是自己伤势未愈,也没有多做在意。
“最奇怪的,明明叫做剑二十三,却只有二十二式,是不是有谁故意玩我们呢?”夏玲玲思来想去,突然一拍脑门,“我懂了,一定是那个叫做稻荷的家伙故弄玄虚,把我们引到这种地方,然后再做了这么一副假画。”
金盏呵呵一笑,“你倒是说说,就算她想引我们过来,怎么算得准是这个时日。还需要知道我们会来这剑府休养?”
夏玲玲拍着自己的大腿,“一定是她把武帝引过去的!”
“想多了,鄙人看到那个澈池国国王去发求救信号了,按照你这般道理,她必须要算准我们什么时候去澈池国,还要算准你这个家伙会在那里多生是非。”金盏越说越觉得离谱。
“还要算准武帝正好就在气宗做客,这还不如告诉我,她就算到你命中该有此劫来的简单。”金盏没好气地说着,“所以,尽管鄙人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如果你认为一切都是稻荷安排的,那她就不仅仅是洞虚这么简单了,而是需是手眼通天,掌控一切。”
夏玲玲自己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离谱,“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就是她别管算没算到,就先做好了准备,一旦别人落入了她的陷阱,就会觉得一切都算的很准。”
金盏扇着折扇,觉得夏玲玲这般说辞倒是也有几分道理,或许这里引诱的本身就不是自己一行?只是她和夏玲玲刚好碰到了这出好戏?
“算了,不管怎么说,等你伤一好,我们就赶往长平京。”金盏把床铺整理好了,示意夏玲玲躺上去,“今晚你先睡,鄙人给你望风。”
剑府外院这几天,时光如白驹过隙,除了第一天之外还有几名剑修鬼鬼祟祟地在外面探查之外,后面几天便无人叨扰了。
夏玲玲和金盏往东回去的时候,并没有直直朝着长平京奔,而是绕路回了一下暮雪城。
“玲儿,你千万别去长平京啊!”夏城主语重心长地握着夏玲玲的手。
金盏坐在旁边,略为尴尬地看着她们母女情深。
“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夏玲玲收回了自己的手,哪怕这长平京现在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须得把龙雪儿救出来。
“武帝已经一个月不理朝政了。”夏城主叹着气说着,“虽说这种事情之前不是没发生过,可一般都是因为闭关修炼,或者外出云游才会如此。”
“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自此不早朝?”金盏皱着眉头,这事儿听起来可不是那么好啊。
“说起来你可能都不信,武帝把皇宫给拆了……”夏城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也只能苦笑了。
夏玲玲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可她拆了皇宫干什么啊?”
“虽然明面上武帝已经宣龙薇儿为后,赐号凤仪,但你我心知肚明,那龙薇儿早已离开人世,现在我见到你之后,就更加确信,那个所谓的龙薇儿就是龙雪儿。”夏城主倚靠在自己的宝座之上,扶着自己的额头,“武帝她把皇宫拆了,建了一个铜雀台,自己却住到了曹丞相的家中。”
这回轮到金盏拍桌子了,“啥!?那武帝现在住在曹家?”
“哦,这位是……”夏城主总觉得来者看着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原来是麻桑城的城主,但是半路撂挑子不干了。”夏玲玲拍了拍金盏的肩膀,“老曹,给我母亲打个招呼。”
夏城主差点被吓得从座位上掉下去,“她是长平京曹家的后人?”
“算了一下,应该是第七十一代单传?”金盏掰着自己手指头算了算,曾经曹家的人是挺多了,但是后来就开始走精英路线了。
“玲儿啊,我先去命人给曹大人安排好晚宴,你们先聊着。”夏城主扶着座位的扶手,颤悠悠地站起来,越是在城主位置上坐着的,越知道这玄天州真正的话语人,不是什么武帝,还是她们曹家。
“母亲!”夏玲玲看见夏城主那种阿谀奉承的样子,就气恼,“行了,我们这就走了,你就别担心我了。”
“行,行,有这曹大人跟着,你在长平京小心一点便是。”夏城主走到了金盏的身旁,往她的手中塞了一颗夜明珠,“哎呀,曹大人,暮雪城这种小地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往年武帝赏的夜明珠,您就先拿去把玩。”
金盏现在一只眼大一只眼小,挑着眉毛,这种感觉怪极了,自己也不是没经过这受贿的事,可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伯母,这夜明珠……”金盏估摸着还是收下了,否则她感觉夏城主也不会安心。“鄙人就暂且收下了,至于玲玲的事情,回到长平京之后,就交在鄙人身上了,鄙人会好好看着她的。”
夏城主见金盏收下了夜明珠,这才放下心来,但是也知道对方收的那么勉强,确实没有看上这种小东西。“那就多谢曹大人担待了,玲儿,你和曹大人来往的时候,注意点分寸。”
“行了,行了。”夏玲玲牵着金盏就冲出了城主府,早知道她就不回来了,她感觉夏城主在金盏面前把脸都丢完了。
“抱歉了,我母亲就是那样的人。”夏玲玲走在林间的小路上,不开心地踢开了脚边的小石头。
“都一样,我母亲也差不多,所以鄙人才不想回家。”金盏现在更觉得夏玲玲和自己很像,“一身的市侩气,整天对这个爱答不理,要么就和那群贵妇人偎作一团,一点都不洒脱。”
“是极,是极!”夏玲玲勾住了金盏的肩膀,“老曹,你果然是本尊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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