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大人，我觉得您不应该想着伤害她。”
见得诺维的表情变化，塞尔娜表情严肃的起来，她再次将小厄奎亚护在身后。
“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我们可以通过她的线索，找出背后那些邪教徒。”
“小塞尔娜，你可能误会什么了。”
诺维依旧保持着邪笑，“邪教徒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恶魔的信仰之力，既然这个小鬼是一只恶魔，我们应该抹杀她。”
“可这并不符合我们神殿的宗旨。”
塞尔娜极力反对着，她脸色逐渐变得冷淡，“我们神殿的职责是保护人类的安全，并不是无脑的讨伐恶魔。
我本以为您同意了我之前的看法，我才会带厄奎亚来希尔加纳，没想到是我想错了。”
“我是同意了没错啊。”
诺维一下子从书桌上跳了下来，解释道:“我只是说同意从她身上下手调查邪教徒的事情，并没有同意让她活着。
你明白的，就算她死在这里，外界也不知道。
我们一样可以利用她在希尔加纳的事情做文章，那些邪教徒一样会上钩。
我是神殿的教皇，保护人民的安全同样是我的职责，我不能容忍一只恶魔存在于神殿之中。”
“教皇大人，您是认真的吗？”
看见诺维如今的态度，塞尔娜伸手牵住了小厄奎亚，她望着诺维的目光里泛起了一抹敌意。
“我不允许您伤害无辜，就她是恶魔也不行。”
“小塞尔娜，难不成，你是想为了一位恶魔小鬼背叛神殿？
瞧瞧你现在看我的眼神，难道你忘记曾经在命运女神像下面宣告的誓言了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神殿，教皇大人，是您的决定让我感到愚蠢。”
“愚蠢吗，哈哈哈哈…”
一时间，诺维放声大笑，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小塞尔娜，你说话还是那么直白伤人啊。”
话音刚落，诺维身体微微一颤，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恍惚间，小厄奎亚连人影都没有看到，她原本好好的躲在塞尔娜圣女身后，只感觉自己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扯。
下一秒，诺维出现在书桌上，而小厄奎亚也被他带到了身旁。
“看见了吗，小塞尔娜，在我面前，其实你根本保护不了这个恶魔小鬼。”
说着，诺维伸手轻轻踮起小厄奎亚的下巴。
“啧啧，真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可惜是个恶魔。”
“教皇大人，请您住手！”
见状，塞尔娜想动，可在她刚踏出一步后，诺维便陡然伸手，手掌向下挥了挥。
“待在原地不要动，小塞尔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伤害你，如果你在轻举妄动，我会直接拧断这个小鬼的脖子。”
紧接着，诺维用那红色的眸子转头与小厄奎亚四目相对。
而在这个年轻的教皇大人面前，小厄奎亚轻咬嘴唇，她想反抗，可在对方的手掌下却用不出任何力量。
“好了小鬼。”
诺维打量着小厄奎亚，旋即低声道:“现在你眼前的是命运教会的教皇，是那些英雄们的领袖。
所以，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会制造灾难的恶魔？”
平淡的话语传入小厄奎亚的耳朵里。
望着那双神秘又锐利的红色瞳孔，小厄奎亚顿时觉得周围的一切这一刻被停滞，就像意识被拉入了巨大漩涡一般。
好美的眼睛…
这双瞳孔真的是人类的眼睛吗？
……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一旁的塞尔娜脸色凝重，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我…”
微微张嘴，小厄奎亚的声音有些沙哑。
面对教皇诺维·卡迪尔的提问，她的内心有些恍惚，就好像自己的内心被伟大的圣光注视一般，想献出内心的真诚。
“我不是…恶魔。”
这是小厄奎亚的真心话。
恶魔？就连她自己都是一脸懵逼。
从始至终，恶魔这一身份都是塞尔娜圣女硬加在她身上的。
她的内心里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恶魔，也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伤害别人的坏事。
她只是从迷茫中醒来的小女孩儿罢了。
在听见回答后，诺维移开眸子，小厄奎亚也从失神中回过神来。
“哈~，好了，这小鬼没问题。”
随口说了一句，诺维打了个哈欠，顺手将小厄奎亚丢回了塞尔娜身边。
蹲下身子，塞尔娜双手扶着还有些恍惚的小厄奎，白皙的手掌轻轻捋着她的秀发。
“没事了，厄奎亚。”
轻柔的声音仿佛在安慰，小厄奎亚也从其中感受到了一阵温暖。
“圣女…姐姐。”
轻语了一声，小厄奎亚紧紧抓住塞尔娜的手掌，心里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有些愣神。
在安抚好小厄奎亚的情绪后，塞尔娜转眼朝着诺维笑了笑。
“教皇大人，既然您打算用真实之眼，之前又何必来吓唬我。”
“吓唬你？天呐，你饶了我吧小塞尔娜。”
小身子再次懒散的躺在书桌上，诺维抱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要用真实之眼窥视她的内心，就必须要将她的情绪提高到一定的程度。
如果不吓唬你，这小鬼就会以为你是个可靠的靠山，我又怎么窥视她呢？”
“那您现在放心了吗？”
“当然，至少暂时来说，她不会有什么危险。”
……
两人的对话小厄奎亚听的清清楚楚。
他们在…试探我么？
内心泛起这样的疑问，她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想起自己刚刚盯着这个教皇的红眸，仿佛在那道视线下，自己只能吐出心声一般。
“那个小鬼。”这时诺维又朝着小厄奎亚吼了一句。
“你才是、小鬼。”
“嗨…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我现在已经认定你没有危险，但也只是暂时的。”
话语间，诺维探出两根手指头。
“我现在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永远生活在希尔加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普普通通的过完一生。
记住，是永远。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命到底有多长，不过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我还活的久的家伙，如果你中途你敢踏出希尔加纳半步，我会立马要了你的性命。”
“第二，就是你加入神殿，为我神殿办事，引出那些关于你背后的邪教徒。
当然，我会向外界隐瞒你的恶魔身份，同时你必须尽心尽力的给我办事，听候神殿的差遣。
就是这样，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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