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晚上。
流云漫天,偶尔露出的一丝缝隙中,会洒下一些月光,照亮柳金前进的道路。
可流云之间的缝隙,往往只给予片刻的光芒,短暂的让人看清了前路如何,给予人一些必要的信心,驱人前行,却又总在人坚定的踏出一步之后
那令人心安的光芒便好似随风飘散一般消失不见,四周再次归于黑暗。
风声很大,随着夜幕的降临,柳金本能的察觉到一些令人心悸的东西正在接近自己。
风声之中,夹杂着一些意义不明的嘶吼。
无法用言语去直观的描述那种感觉,柳金能做的,只有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主路,钻入路边的灌木之中,找了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趴好。
而后在脑海中时不时小声的哔哔赖赖,和kin聊着些不着调的东西,不然她一个人真是有些怕的慌。
聊了一会儿,在草丛里翻了个身,柳金伸手摸了摸肚子,隔着一层盔甲,并感觉不到手心的温度。
狂风一点点的剥离着身上温暖的感觉,临出发前吃的太少,身上又没存货,想靠食物来补充能量的想法,也就只能想想了。
全身都埋在枯黄的野草中,足有半个人高的枯草虽然遮蔽了柳金的视线,但躺在野草之中,意外的暖和许多。
最起码不会像刚才那样在狂风的吹拂下冻的瑟瑟发抖了。
走了好半天,又累又饿,躺在草丛里,身体渐渐回暖。
漆黑的天幕下,柳金紧张的睁着眼扫视着周围自己能看到的一切东西,往往只是粗略的扫上一眼便不敢再看。
一方面害怕自己看不到将要袭击自己的东西,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将要袭击自己的东西。
风声之中夹杂着的嘶吼声,自从入夜以来,便从未停息过,不论自己走向何方,它总是会随着风声飘入自己的耳朵。
宛如满弓待发的猎人注视着自己将要猎杀的猎物一般,那令人心悸的嘶吼声仿若一道凝实的视线一般,牢牢的锁定着自己。
并不是没有想过也许只是恰好自己听见的声音总是如此,然而柳金并不相信什么巧合,那声音几乎从未变过,每一声都与之前没什么分别。
柳金知道,它盯上自己了。
躺在草丛中,让身体渐渐的暖和起来。
柳金很害怕,但光害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长剑,坚实的触感让柳金稍稍的安心了些。
那嘶吼声从未停歇,恐怕前来狩猎自己的猎人,不止一个呢。
柳金尽可能冷静的思考着,若是不止一个,那么,它们会如何组织呢?
是狼群?
或是各自为战?
自己有办法消灭其中的一个吗?
为什么那声音总也不停歇呢?
是...在交流吗?
柳金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到头顶一热,下意识的便抬头望去。
夜幕之下,漫天的流云之间,适时的展露出一道缝隙,月色之下
青黑的皮肤,深红的血肉,以及那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眼睛,让躺在地上的柳金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短暂的呆愣了片刻。
而后僵硬的拔出常见,对着那还没看清到底是什么的东西直接挥了一剑,接着迅速起身,拉开距离。
一剑挥出,毫无实感。
柳金紧张的寻找着刚才还在自己面前的那该死的有着青黑色皮肤的东西,这颜色让柳金很是不适。
她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年少时看过的那些鬼片,该死的!
为什么现在会想起那些?!
青黑色皮肤...别是僵尸吧!别吧别吧...
柳金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喧嚣的风声之下,再也听不见那熟悉的嘶吼,也见不到刚才那站在自己身边的东西。
紧张的握住长剑,防备着可能的袭击。
细密的汗珠润湿着发丝,丝丝缕缕的黏在脸颊上,温热而潮湿,大张着嘴大口喘息着,柳金觉得这紧张的氛围让她有点喘不上气。
风声之中,没有了那嘶吼声的喧闹,四周一片死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对于柳金来讲都是莫大的煎熬。
该死的!快出来啊!
或者
要不你就别出来了吧π_π
柳金咬着唇瓣,温热的鼻息很快便在头盔里覆上一层水汽,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白皙的脸颊上,滴滴温热的泪水混合着汗水顺着柔美的曲线滑下。
猎物最害怕的,也是猎人最喜爱的。
松开弓弦,让利箭笔直的飞向目标之前,那短暂的宁静,随着一声响彻在柳金耳边,有史以来她听过的最让人难受的嘶吼声而宣告破灭。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柳金只觉得腰间一痛,接着便觉得自己整个人仿若是坐上了过山车一般,飘在了空中。
长剑在撞击之下脱手,不知飞向了何方。
夜幕之下,那青黑色的皮肤上,浮起一层浅绿色的荧光,尖锐的利爪上似乎沾染着些粘稠的液体。
柳金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困顿,眼前漆黑一片,腰间剧痛。
嘶吼声再次想起,越来越近,柳金伸出酸软无力的手抚去那覆盖在自己眼皮上的粘稠血液。
呼吸越来越微弱,柳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前,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草丛之中,一只只散发着浅绿色荧光的巨狼,缓慢而坚定的走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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