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我有事?”
手里攥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边说着,一边瞟着隔壁小吃摊上的烤串。
好香啊!
察觉到嘴角有些湿润,柳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
是水。
但不是口水。
抬头看了看天空,方才还一片晴朗,现在怎么突然就变阴天了?
这天变的也太快了。
还是赶紧回家吧。
对了,忘了这还有俩伙计站着呢...
“喂,有事吗?没事我走了哦”
伸手拍了拍眼前高大男人的肩膀,见他们还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柳金摇了摇头,刁着狗尾巴草抬脚便走。
这两个人,真是莫名其妙,拦住自己又不说话,真奇怪。
在柳金双手环胸,悠哉悠哉的迈着步子无视了他们走出了好一段之后,两人才反应过来。
他们刚才是...
被美色诱惑了!
包包里的金币要增加了!
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了,这不得先糟践糟践过过瘾?
然而周护卫刚说出这个提议,便被金护卫一巴掌呼在脑门上
“老周啊,你忘了你刚才怎么说的了?!”
金护卫双手比划着,相互扣合,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渔网。
“抓了这姑娘,带她回去请赏,咱们就有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关键时刻,你可别把裤裆当头用啊!”
言毕又拍了拍周护卫的肩稍作安慰。
他能理解周护卫,毕竟这么漂亮,身材还好的女人,哥俩着实是看的一阵火大,实在是太久没碰过正经点的货色了。
这次的还比以往的任何一个都正,实在是让人难以把持。
但这一次,把持不住也得把持住喽!
万万不能再和以前一样,糟蹋完了再给秦大人送去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先前秦大人都不嫌弃,可自己也没真真的瞧见过秦大人平日里到底在玩些什么花样啊。
没准人就好那口?就爱玩破鞋呢?
金护卫想着,很快摇了摇头否定了。
这不前几天还吵吵嚷嚷的说要雏嘛。
既然说了想要雏,那还是尽量抓雏吧。
“老周,缓过来没?”
“行了,金老弟”
伸手按了按裤裆,周护卫解开剑鞘的系扣,抽出长剑拎在手里。
捏了枚风弹,吹了个口哨,随意的弹了出去。
正俏打在一个过路的无辜路人身上,将其打飞出去。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笔直的落入水沟里,不知生死。
“州府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散!”
周护卫高声叫喊着,原本还聚在巷口看热闹的人,霎那间作鸟兽散。
原本还可惜着,那么漂亮的女娃,又要被糟蹋了。
可没成想那女娃居然能跑了。
啧,白瞎了一场好戏。
有人等着捡她被撕碎的衣服,拿去换点米面。
有人等着看她裸露的肌肤,作为夜晚的施法画面。
也有人打算趁乱摸进来一起热闹热闹,也许护卫俩会和以前一样不介意呢?
可这一切的幻想都随着柳金的离开而破灭。
众人失望的咂咂嘴,继续留在巷口围观。
直到方才周护卫打出的一记风弹,才驱散了他们。
悠哉悠哉的晃出巷口,往右边一瞧。
嘿!还真踏马的胆大啊!
那穿着蓝色纱衣的小姑娘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仍旧是悠闲的逛着街。
甚至还蹲在小摊边,好像在和小贩聊着些什么,时不时的撩撩头发,看的两人一阵心痒。
火气上来了!
头一次见这么勇的,刚才都侥幸让你跑了一回了,还不走?
那可就怪不得咱兄弟俩了!!
“老金,走着,钱有了”搓了搓手指,周护卫拎着剑,笔直的迈步向柳金走去。
哎呀,这做糖人的小贩是越看越舒服了,下回收租的时候,少收他点租子,少踹他几脚好了。
能留住那女孩,让她等着爷俩过去,那可真算是大功一件了。
此时的柳金正兴致勃勃的盯着小摊上的一些糖人发呆,巷口发生的一切她丝毫没有注意到。
喧嚣的人群并未被过多的干扰。
即便是巷口那儿,那个倒霉的路人刚刚才被打飞出去,半截身子还埋在水沟里,没有半点动静。
可人们却好似湖面一般,平静,平静。
仿若宽阔而宁静的湖面上,有一粒微不足道的小石子激起了涟漪。
很快便消失于平静之中。
似乎那个倒霉的路人只是什么背景罢了。
是越过湖水,才能见到的高山,根本不在赏湖人的视线之中。
因而柳金完全无法从一切如常的人们身上,察觉到方才巷口的骚乱。
眼前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除了人就是摊,再也看不见别的什么了。
“你说这人啊,还真是踏马的贱啊”一脚踢开一个挡在眼前的路人,将其踹倒在地。
不屑的朝他脸上啐了口唾沫。
接着抬脚碾了碾他的手,听着他绝望的惨叫,看着他因为疼痛而逐渐扭曲的表情,周护卫心中却没有半点波澜。
这种事早就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每一次,都是这样,都看腻了。
脚下又使了些力。
“劳资再说一遍,州府办事,闲杂人等别他娘的挡道,你们这帮贱蹄子麻溜的给爷滚到一边儿去!”
终于,凄厉的惨叫与不堪的咒骂短暂的盖过了街巷的喧闹,传入了柳金耳中。
微微偏头,好奇的看向那在一片喧闹中显得有些安静的地方。
理智告诉柳金应该尽快离开,至少是该避开那儿,躲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
可本能却让柳金忍不住站起身,走向人群,打算挤进去看看热闹。
好家伙,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啊?
柳金好奇的往人群中凑去。
可刚准备拍拍眼前女人的肩,让她让一让方便自己挤进去。
柳金却突然失去了兴致,觉得好像没什么必要去凑热闹。
快下雨了,嗯...准确的说应该是快下大了。
伸手接了滴坠落的雨滴,冰冰凉凉的。
抬头是阴暗的天空,远方是迷蒙的山丘,间或有沉闷的雷声敲击着耳膜。
皱起了好看的眉眼,柳金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该回家了。
可是,家在哪儿呢?
一时间柳金有些迷茫。
明明身处热闹的街巷,却总觉得心里凉凉的不是滋味,总想找些有趣的东西开心开心,甚至于忘了还有正事要做。
好吧,其实一开始还是短暂的有集中注意力在找的。
但街上的新奇玩意儿实在是太多了,爱看。
摇了摇头,最后看了一眼人群。
热闹是属于他们的,而自己,甚至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又有什么必要去凑这不必要的热闹呢?
雨势渐大,冰冷的雨滴打在脸上,彻底浇灭了柳金想去看热闹的兴致。
而处在人群中的护卫俩,眼看着快到手的美人又要跑了,手上脚上的动作不禁更粗暴了些。
但不知为何,以往这些个贱人被踢上一脚,就灰溜溜的好似被棒打过的流浪狗一样四下逃窜,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躲到一个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
今天是踏马撞了邪了?!居然还敢来围观!
使了力气又踹开一个在周护卫本人看来不知好歹的家伙
“奇了怪了,今天是踏马撞了邪了?”
瞧见了好久没见过的美人,这群贱人今天也一反常态的敢凑起来看热闹了。
被人群包围的护卫俩,只得无奈的看着柳金越走越远。
纵然手中有剑,可围在他们身边的人们那看起来似乎有些狂热的眼神,让护卫俩双双咽了口唾沫,不敢再有什么更过分的动作。
他们只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远处的任多余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小心翼翼的收起一枚锦囊。
迷魂香,本来是在床上增添些情趣,让人性趣勃发,使人不自觉的就靠近对方所用。
加以冰眠花的花粉,可使其效果更为强烈,稍稍沾上一些,便会让人不自觉的靠近自己,不论男女。
而护卫俩身上,正是被抹了这个。
抖了抖斗篷上的水渍,无奈的拍了拍衣服。
这俩王八蛋,打的还挺准。
稍微打偏点自己也不至于趁机往他们身上洒香粉了。
看着热闹的人群包围着护卫俩,任多余满意的拉过一张板凳,翘起二郎腿乐呵呵的等着护卫俩精疲力竭。
想要打入敌营,最好的方式就是成为敌人。
也或者,可以换上敌人的衣服。
虽然并不是不能直接出手把两人当场干挺,接着拖到小巷里扒了衣服。
可一来他们有两个人,袭击其中一个,必然被另一个发现。
两个都打晕的话,又没人能穿另一套衣裳,与自己一同前去州府。
早先几天费了些功夫踩点,大概的摸清可一些状况。例如这帮狗腿子出来巡街,一般都是两人一班,同来同去。
再者
搓了搓手上的泥,任多余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这刚准备动手呢,就被人打飞了。
那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眼下,不妨借机试探试探若是有人未能按时回去,州府那边会有些什么动作。
若是反应并不激烈,这二人想来也是可有可无,那便杀之,取而代之。
若盘查严格,就只能再想些法子,就比如
找那姑娘商量商量,看看她是否愿意做诱饵。
只是...
这样于她是否有些危险呢?
摸着下巴思量着,冷静而缜密的思绪交织着,拼凑出一个尽可能合理的方案。
然而,还没等任多余彻底想好该怎么做。
眼前一白,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只见一位蒙面人,身着白衣,悄无声息,不知何时来。
冰冷的长剑搭在自己的肩上,稍一用力,便能切断自己的喉咙,让自己与世长辞。
而他是何时来的?又是何时将剑搭在自己肩上的?
任多余一无所知,只是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害怕。
此人之修为,断然在我之上。
难道
是州府的人?
也是,他们不可能想不到会有其它的节令使前来此地调查。
任多余如此想着,颇有些绝望的勾起嘴角,苦涩的笑了笑。
“敢问阁下”何人?
“鄙人刘双雪,你可愿受我一刀?”
平静的声音好似冷冽的幽泉,女人轻轻的抖了抖手中的刀,拍了拍他的肩。
随后
不待任多余有任何回应
手起刀落!
斩向了他的脖颈!
……………………………………
评论区有伙计说要更新,其实我还没想好这段该怎么写的...
但在下坚持更新_(:з」∠)_
〈说实在的,还是看别人的书爽啊,一点也不想更新〉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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