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这里吗?不是吧不是吧”
懒洋洋的靠在门边,笑呵呵的看着他像个傻子一样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敲着门。
也许是被少女的笑声弄的有些不自信了,吕蒙青无奈的收回了手。
“我记得确实是在这里的”
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图,抖了抖,在柳金面前摊开。
“从地图上看,是这里没错”
柳金没答话,只是一直在笑。
闪烁的路灯下,略显破败的房屋看起来许久无人居住的样子,门口的扫帚积了灰,轻轻一碰便升起一蓬灰尘,呛的人直咳嗽。
破烂不堪的门,看的柳金跃跃欲试,只想一脚上去给它踹开。
想了半天,多少还是得顾忌一下他的脸面,虽然是老损友了,但嘲笑的太过也是要不得的,真要一脚踢开了,他在这里敲半天岂不是显得很蠢?
所谓的安全屋,看着也忒不安全了。
这就是所谓的好去处?
唉~信了你的邪。
“是啊,没错啊,就是天太黑,可能没看清而已”
“要不再找一下下?”
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柳金忍着疼痛挪了挪腿,拽着他的胳膊往门前凑
“你看,吕老板你穿的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住这么掉价的房子嘛,不可能,真的,不合适”
洁白的衣袖前,是蒙尘的扫帚。
扫帚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土,柳金只敢试探着把他的胳膊尽量的凑的近一些,但并不敢真的拍上去。
他有一点点,好吧,亿点点洁癖,自己是知道的,至于是装的还是真的,自己还没完全确定。
爱干净,这好吗?这很好啊!
但他平时又懒得自己打扫啊!
淦!
尼玛的懒狗一个!爱干净又不扫,天天就会哔哔赖赖!
要不自己也不至于老是阴阳怪气的怼他了。
“多半还是认错了,要不咱们再转几圈?”
一边继续调侃着,一边靠在了门前的立柱上,纵然衣服上会染上尘埃,可柳金也没时间在乎了。
漆黑的天幕下,不知在大街小巷里绕了多久,腿上的伤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渐渐的严重起来了。
早先只当是擦破了点皮,后来,渐渐的觉得有点麻痒,热热暖暖的。
到现在嘛,则是稍微动一动都觉得疼。
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好心的提示他他要找的地方,就在这儿了。
都路过三次了。
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啊兄弟。
可毕竟是个男人,成年的。
擦破点皮大呼小叫的,那太丢脸了。
可万万没想到,逛了几圈居然肿起来了,这身体属实是不太结实啊。
从裙子里捞出大腿,低头仔细的查看着,轻轻的用手指戳一戳,疼的一阵龇牙咧嘴,缓一会儿又接着戳戳。
疼,但就是想戳几下。
人嘛,就是爱作死,明知道疼,但就是爱戳,就是玩。
“怎么,肿了?”
抬头,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好兄弟,但还未完全熟悉的脸在夜色之中,还是让柳金下意识的呆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啊啊...啊”阿巴阿巴...
哦,等下,是吕老板啊?那没事了。
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柳金松了口气
“没...没啊”
“是吗?”抬手便想捞起她的长腿仔细看看。
没病走两步啊?
一路上哼哼唧唧龇牙咧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对她干了什么坏事呢,不就是走了几步吗?难不成她有什么隐疾?
下午见她还好好的呢,莫非是在演我?
手伸出去打算托起她的膝盖好好看看,但刚一伸手,就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来不及多想,还没等吕蒙青细细思索到底与以往有何不同,那带着薄茧的手指便先他的思绪一步,摸上了那白皙柔软的地方。
柳金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被摸到的地方涨疼涨疼的,没忍住挑了下眉,收拢了五指攥紧衣角咬牙支撑着,看起来明明不是很严重,可为什么会这么疼啊?
以前尝试着脱离死宅状态的时候,有跟人一起去打打篮球什么的,难免有些磕磕碰碰,那时候可没这么难受的啊。
不过,偶尔有那么几次,实在是疼的不想动了。
往地上一躺,等着他们在各自的包里一通翻找,摸出一瓶云南白药往腿上一喷,接着架去附近的小诊所。
在学校的话,就架去校医那儿就好。
虽然校医一般也就是掀起裤脚看两眼,而后便友好的再让他们把自己架出去,去附近的医院就是了。
时间一长,经常混在一块到处玩,一开始摔倒了被人按着大腿盯着看还觉得有点膈应,老觉得gaygay的。
后来吗,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不看怎么知道伤哪儿了?
对于柳金而言,看看腿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吕蒙青却总觉得情况有稍许变化,可到底哪儿变了,他说不上来。
“柳金,你能不能不要撅嘴啊?”看着怪可爱的,呸,怪别扭的。
“啊?有吗?”
没有吧?柳金揉了揉头发,不自在的挪了挪腿,被按着的地方又痒又疼,不自觉的就想要躲闪。
疼痛耐受下降了!泪腺发达程度上升了!
轻轻的擦掉了一滴泪珠,这就很丢人了。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除非没车又没房,还特么没有小姐姐爱自己。
啊,寂寞的夜,本来可以与刚认识的黑长直小姐姐一起缩在被窝里,刷刷好感,讨教些必要的生活常识,了解些需要注意的风土人情与地方民俗之类的。
可惜啊,可惜啊。
你这懒狗!竟然坏我的好事!
“嘶,你别按了!”
疼啊兄弟,别整了别整了。
这按摩技术...杀猪场学的吧?敢不敢再大力一点?
“不是,肿了不知道早点说?”
“这...”
摸了摸下巴
“讲真我也是刚发现”
撩起的裙摆卡在腰间,柳金觉得挺凉快的,但吕蒙青却觉得挺晃眼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吕蒙青缓缓的松了手,帮她拉了拉挂在腰上的裙子。
“那现在怎么办?”
再四处找找?显然不太合适。
一来依照自己随身携带的地图,确是此处无疑,大概,八成是这儿了。
二来,她这一瘸一拐的样子,还是不要多折腾了,还是尽量早早休息吧。
“来”
微微弯腰,拍了拍脖子,示意柳金把手搭上来。
踮脚,有点儿费劲,但还是努力的搭上了。
抓着柳金的胳膊,把她架出几步,离那破败的小屋稍远了些。
返身抬手一指,暴虐的风压压迫着残破的木门,顷刻便将其撕裂开来,等柳金抓着吕蒙青的胳膊,疼的龇牙咧嘴的转过身想看看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之时。
扫帚啊,它没了。
门啊,它也没了。
屋子里的家具啊,它们好像也没了。
低头看了眼不远处那疑似曾经是床板的一截长木条,柳金眯起眼,仰头看了眼吕蒙青。
“嗯?”
您?是有什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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