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着瞧。小小的神明，就算你经历过的神代，也没有哪个至尊敢自称人神的，人神唯有炎黄二人，你是不是被这帮人搞的脑子坏了，我承认你确实很强，但远不及人神的地步。
给你个忠告，人神可不是随便能乱叫的，那些过于嚣张的早就被人给吃了。看你是这帮人手上的受害者中唯一一个活着的，送你个小礼物吧。姬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叫这个名字。”
“那可真是谢谢了，恶魔对于真名可是相当看中的。”莫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接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陈，陈仰光，这个名字你知道吗？”
“呵，第二真名而已，别想太多。至于陈氏，姓这个的可太多了，无爵的恶魔即使是克苏鲁的触手都数不过来，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我走了，小小的神明，可别死了，如今可不比旧时代，现在这个时代可不欢迎神明。”
莫哲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阴影似乎被抽走了，直到这时她才敢放松下来，再次瘫软在地上，发色重新回复为雪白。
“仰光，你究竟是什么，深渊的恶魔都不认识你，却又无处不在，能施展比肩人神的伟力，而在历史中却无影无踪。”莫哲喃喃自语着，接着，就像是坏掉的发条玩具一般，开始咳出鲜血。
“见鬼，咳咳，这具身躯，还是太，咳咳，弱了，稍微释放点力，咳咳，都完全承受不住，咳咳，抱歉了，我需要更多的，咳咳，食物。”说着，莫哲强撑着起身，走俩步停一步的沿着她走来的路回到她曾醒来的房间。
但很快，她就摔倒在了过道上，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已经回到了那座“旧时代”碑旁边，黄昏浸染了半片天空，狼群已经基本散去，只有廖廖几只还在周边逗留，看见莫哲醒来了，就如同哈士奇一般把莫哲扑倒在地。
“好了好了，停一下，停一下。”莫哲抚摸着狼的脊梁，像是劝又像是溺宠的说。
“你倒是和这些狼打成了一片。我应该提醒过你吧，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你灵魂的重量。”陈仰光的声音忽然传来，她的脸突然出现在莫哲的视线里，甚至吓着了狼。
“有什么办法呢，算力再强的电脑，没有散热也是废品一堆，勉强能用就很不错了。这副躯壳表现的这样我很满意了，能动就是奇迹。”莫哲说着，拿起墓碑旁的长明灯，取出里面细长的镭管，放在手中把玩。失去长明灯灯罩的遮阳效果，镭管内部的镭-226涂层并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是相对透明。
“算了，你一直都是这么一股脑干事的，就不能换个思考方式吗?比方说，试试这具身躯本来的力量。”陈仰光说着一把抢走了莫哲手上的镭管，端详起来。
“太弱了，这份力量虽然源自躯体，但是却已经早已支离破碎，我不得不再次问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创建这一片，厄，可以称之为世界的区域是干嘛？”莫哲边说边将镭管抢过来。
接着陈仰光又将镭管抢到了自己的手上，说道：“神国，我更愿意你称其为神国，也是███造的半成品，我就借用了改造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和真实世界接在一起，很显然我失败了。至于你嘛，说实话你我还是很敬重的，我并不希望你这么早早的就魂飞魄散。”
“我？我就是个笑话而已，拜你所赐，从神明沦为祭品。也多谢你，让我明白人总是感性而非理性的。”莫哲说着再一次将手伸向陈仰光手中的镭管，这一次，镭管一分为二。
“干嘛，看我干啥，活了这么久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抢来抢去的，你想要我给你再弄一根。”莫哲将手中的镭管又一次复制出一根，递给了陈仰光。
哐叽～一身闷响，陈仰光手上的镭管落在了雪地上。
“看啥看，快点接着，还要我手给你拿着？”莫哲晃了晃手上的镭管，不耐烦的说。
陈仰光接过了镭管。
“或许我应该提醒你一下，你现在的身躯和灵魂贴合性并不强，你这样下去躯壳或许会主动反抗你的灵魂。至于"寒风"她的记忆会逐渐在你的脑海中清晰起来...”
陈仰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哲接过话茬：“然后，原本属于"莫哲"的记忆、技艺会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寒风"的一切，从习惯动作到喜好，"莫哲"作为一个概念将会彻底消失。”
“是的，就是这样。”陈仰光点了点头。
“所以呢，虽然我从没有猜到你的真实想法，但是这一次你恐怕要失算了。你有没想过，神代之前，诸多人神分分走马登场，有巢、燧人、神农、句芒...这些人无一不是在历史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些人开启了辉煌璀璨的神代，为什么唯独我，连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呢？为什么神代结束后漫长的时间里，只有出现了我一位人神?也唯独我，没有在历史的长河中湮灭，一直旅行到了轮回的终结。”莫哲面露微笑的说。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呢？”陈仰光附和到道。
“因为我早已不是我，或者说，我从来不是我。"寒风"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她只会成为我的一部分。刚好，我的肉体现在需要休息，用如此衰弱的躯体施展人神之力，让她过于劳累。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一个小傻瓜的故事。”莫哲直视着太阳，像是问陈仰光，又像是自言自语。
太阳的辉光即便是在黄昏时分也并非人眼所能承受，莫哲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视网膜正在快速重复烧焦、再生、再烧焦的过程，但她依旧直视着，不愿离开，仿佛有一种奇妙的魔力一般。
“说说呗，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在真实世界的肉体快要死了，需要更多的食物。”
“很简单，我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明白了吗？。”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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