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真是脑子被搞傻了，真是服了你了，明明之前思路还这么清晰，怎么忽然就越来越傻了。”凯瑟琳摇着头帮莫哲把防护服的头盔带上。
“我不知道啊，我确实不知道啊，记不清了，这方面我确实混混沌沌的。该死的，好闷，吱！屁股后面好像长了个尾巴，疼死了。”莫哲边说边抓耳挠腮，只可惜搁着如此厚重的防护服，任何举动都如同隔靴搔痒。
“不管了，这玩意我真穿不住。”在几次尝试都无果的情况下，莫哲果断的放弃了，笨重的全面铅屏蔽防护服一瞬消失，最为替代出现了之前莫哲一直穿着的狼皮袄子和狼皮靴。
莫哲满意的晃了晃尾巴，伸了个懒腰，舒畅的说道：“还是这样舒服多了。”
“你是爱斯基摩人吗？这么对于毛皮衣物这么喜欢。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了，为什么你光穿一件袄子了下半身就不穿了？”凯瑟琳满头黑线的望着莫哲。
“诶嘿，上半身能穿多少穿多少，下半身能穿多少穿多少嘛。年轻人管那么多干啥啊，走走，出去走走。”正说着，莫哲就拉着凯瑟琳的手准备走。
“不行啊，怎么说了就不听呢？你这样出去会死的！会死的！”凯瑟琳急的直跳脚。
望着急上火的凯瑟琳，莫哲只得递给凯瑟琳一具火焰喷射器，有些没办法的说：“这样把，你对着我喷，喷就完事了，小心点别烧着墙了。”
“你不要这个躯壳了？你就这么想死？”
“死不了，死不了，你信我。”
“你要我怎么信你？”
喷火器忽然间自行启动，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吓得凯瑟琳一松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火焰喷射器依旧在无情的喷射着火焰。
等到它停下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具烧焦了骸骨，和已经染满炭黑的墙壁。
“我说了，我死不了。”
伴随着凯瑟琳的一声尖叫，骸骨上开始疾速生长起肉，开始从组织层面不断的重生，最后形成一具少女酮体。
“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死不了，多大的人了，还是那么保守，你们之前研究的神明究竟有多么费拉不堪啊。”莫哲理了理自己的狼皮袄子，说道。
“呃，实际上，我们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是通过典籍和神明尸体的解刨来获取资料的，能够和我们沟通的神明也就是个位数的，那个恶魔还把祂们全杀了。”凯瑟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蹲下身准备捡起那具火焰喷射器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消失了。
“渍，你自己想穿我不拦着你，被再试图让我穿那玩意了，穿过一次我就再也不想试第二次了。”莫哲把脑袋晃的和一个拨浪鼓一样。
“话说回来，你说你记不清了，是记忆发生模糊还是压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再或者说是记忆不连贯还是说有着一个连贯的记忆但还有一下零碎的记忆？”
“呃，怎么形容呢？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我记忆倒是一直很清晰，问题在于有些事情我压根记不清，有些片段会忽然蹦出来你能肯定那是你的，但你就是记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管他呢，在乎那些干啥，你知道你还活着就够了。”莫哲仔细想了想回答。
“我的建议是，去外面看看，看看外面还剩下什么。”在长久的沉默后，莫哲说。
凯瑟琳摇摇头，边说边开始穿防护服：“更大的概率是什么都不剩下了。”
“那也比待在这里了却残生强。火种计划已经不可能实施，想要在一年后那些孵化好的新生人类能够生存就必须要寻找到合适的生存场所，仅凭这个基地的补给肯定是不够的。”莫哲回答。
凯瑟琳有些惊讶的望着莫哲，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虽然你是神，但这也知道的太多了。”
“我有我自己的方式，每个人都会有些独特的小技巧。”莫哲笑着说。
“什么技巧？”凯瑟琳继续追问。
莫哲摇摇头，笑着将左手食指竖着放在了自己的嘴前回答说：“秘密。”
“穿你的棉袄去吧，人与人之间还是要保留点小秘密的”莫哲补上了一具。
“切，没意思，脑袋都被搞坏了还在这里装神秘。”凯瑟琳撇撇嘴，继续穿起了厚重的防护服。
“神明之间的事情，凡人知道的越少越好，那不是生者应当踏足的领域，会让活人发疯的。”莫哲再次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
“照你这么说，神明都是死人咯？”凯瑟琳针锋相对的怼了回去。
莫哲仔细想了想，很艰难的开口说：“从某种一样上来讲，没错，想要成为神明就必须要先消亡掉原先的肉体，才能成为神明。穿你的衣服吧。”
凯瑟琳很不服气的说：“但神明也会死，祂们怎么能算死人呢？”
“你跟神辩论这个干什么，我说是就是，你们那些偶然获得神格的人大都都性情大变了吧，祂们只是一群拥有你们熟悉人记忆的陌生人罢了。”莫哲毫不犹豫的回答。
“怎么搞的像夺舍一样...”凯瑟琳小声嘀咕道。
莫哲有些惆怅的说：“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记忆这东西真邪门，根本说不清，没有你过去记忆的你是你吗？有着你过去记忆的全新躯体是你吗？我真不想讨论这种问题，会让人逼疯的。”
“因为我是，所以我是，这才更像是神明的本质。还有，别扯远了，凡人妄图了解神明之间的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付出的还不够多吗？”莫哲指了指地板。
莫哲想了想，又将手指向了自己，继续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个人不光是凡人，也可以指我们这些神明。诸多世界之中又有谁能同时踏足俩条道路呢，我们都只是箱庭之中小小的寄居兽罢了，即便是神明，想要得到那些秘密有时候都需要付出远超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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