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弦叫回村民,村民们一脸不可思议,纷纷转即对着陈锦弦露出崇拜的眼神。
今晚出乎意料,陈锦弦几人加餐了,陈锦弦不禁感慨,百姓如此热情,怎于心任人屠杀呢。
夜幕降临,今晚也是睡得很滋润,松也做了一个决定,北上寻设阵之道,六转地变阵可是能封印大妖的阵法,要是真能用出,恐怕松可以在这天下寥寥数十人的法阵师中脱颖而出,地位直线上升。
但松并没有那些红尘的欲望,他想做的,不过是完成师父的遗憾,弥补其遗愿罢了。
天亮了,陈锦弦闻鸡起舞,从鸡叫声中舞剑,一剑剑落下,阵阵风吹起,因为昨日是来村口拦截叶书曼等人,自然也在村口的一户人家落下。
而马蹄声传来,陈锦弦回头望去是一个负责贴告示的官兵,陈锦弦躲了起来,以免不必要的麻烦,那官兵贴上告示后便离开了。
陈锦弦来到告示牌前,看着告示牌上写着陈锦弦三字便从头看起。
原来是朝廷的旨意,在跟陈锦弦谈拢,而上边写着九个名字,除了陈锦弦,其他便是其他八关关主的名字。
陈锦弦十分疑惑,为什么不写叔叔的名,而是写自己的名。
朝廷的意思便是希望九大关可以出援军支援剿匪,而松如同鬼影一般,陈锦弦被吓了一跳:“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松看了看告示:“我知道你的疑惑。”
陈锦弦一脸无奈:“你很聪明,但聪明的人是很不讨喜的。”
松没有回复陈锦弦的话而是自顾自说道:“要么朝廷已经知道是四皇子杀害了陈塘关的,既然跟陈塘关有恩怨的是朝廷,自然是不能找你叔叔。”
“而你,我了解了一下你的背景,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概念,但朝廷的目的也无非不是拉拢你,也就巩固了其他门派剿匪的信念,就是因为你的背景强大。”
陈锦弦顿时恍然大悟:“按理来说,纵横家都得是文官谋士,但没想到都去当将军了。”
松苦笑一番:“纵横家讲究策略,是人情世故也好,是带兵打仗布阵也罢,无非都是为了大楚。”
而就在这时一道马蹄声传来,马蹄声很缓慢,近眼一看,是一位带着文帽的男人。
张京墨打了个哈欠也起了身,而那男人来到陈锦弦的旁边随后下马,陈锦弦看着男人的服饰,毫无疑问,这是一名书生。
那人倒有礼节,对着几人行礼:“几位大哥,小生前往京城赶考,已经饿了几天了,可否,借个饭吃。”
接着便拿出银两,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陈锦弦回道:“我们也是借宿的过客,我去跟村民们商量商量。”
书生点了点头,过了片刻,陈锦弦回来了:“走吧,进屋吧,大娘说可以。”
那书生一口一个谢词,张京墨来到陈锦弦身边:“还别说,那气质跟你真的像。”
松插嘴道:“不,不一样,陈公子多了几分杀气,而那书生看着弱不禁风,这一路走来没被打劫个一空我都感觉奇怪。”
这本是玩笑话,可意外让身后的书生听见了,那书生的表情凝固了一番。
正赶上早餐,四人同餐,陈锦弦聊起了家常:“你从哪里来的?”
那书生犹豫了一会说道:“从双喜镇而来,那边正在剿匪,朝廷让我跳过乡试,去京城待考。”
而松却发觉了不对,没有一语点破,接着便是互相询问了姓名。
书生说他叫应平安,父母只求他平安,相谈之下,陈锦弦居然发现,自己跟这个书生聊起来十分舒服,读过书的人谈吐就是不一般。
应平安问道:“陈兄不愧为江湖中的鬼面书生,谈吐非凡。”
陈锦弦也很诧异:“你是知晓我的,为何不怕我?”
应平安微微一笑:“做人作为,我很佩服你,有一身修为。”
陈锦弦苦笑一番:“能力越大,背负的责任也越大。”
“百无一用是书生,除了读了几本书,天下读书人,大多手无搏鸡之力,任人宰割啊。”
陈锦弦听见这话也是楞了一下:“不以片面断全章,你看我像手无搏鸡之力吗?”
“所以小生甚是羡慕陈兄。”
陈锦弦缓缓摇头:“我的意思是,你觉得读书无用,可有心读却无从读的人大有所在,天下大乱,衣食都是问题,每个人的看法不同意见不一,拿刀的羡慕拿书的,拿书的羡慕拿刀的。”
应平安眼神中透过一丝错愕,不知为何,两人来到了一个河边,陈锦弦拿出一个石头打起水漂,应平安也拿起一个石头。
两人不甘示弱,陈锦弦有些诧异:“可以啊。”
应平安微微一笑:“烦躁时我都会来河边打水漂,或许是打小的习惯,熟能生巧可能。”
“确实是一种不错的发泄手段。”陈锦弦紧接着丢出一个,这次打了七八个水漂。
应平安问道:“我很好奇,像陈兄这般,修为已经可以为所欲为的人,有什么理想。”
陈锦弦听后思索了一会:“不敢妄言,我实力也不强,要说理想,那就是变得更强。”
应平安追问道:“为何?”
陈锦弦单手遮住太阳看向不远处的鸭子。
“红掌拨清波。”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修道之人当天天向上,军中也有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修道之人的目标自然是变得更强。”
“如果成以后呢?”
“证大道,救苍生。”陈锦弦的回复没有犹豫,就像是脱口而出一般。
应平安停顿了一会:“救苍生的本质呢?”
陈锦弦没有丝毫顾忌:“或许为了虚荣吧,我想让天下记住我这个大英雄,幼稚吧?”
应平安拍了拍双手的灰:“英雄胆识何谈幼稚。”
两人走着走着,陈锦弦也不知道为何,相谈甚欢之后便同行散心,而应平安看着树上相互依靠的小燕子,紧接着问道:“陈兄,可有心上人。”
听到这句话的陈锦弦脑海里飘过一个人的身影,但立马便被意念斩断:“以前有,现在没了,应兄弟,这话,可是有遗憾啊?”
陈锦弦立马转移话题,而应平安也愣住了,接着微微一笑试图躲避。
“白月光,还是朱砂痣?”陈锦弦追问道。
而应平安说道:“这世间有情人终成眷属,终究只是祝福罢了。”
陈锦弦连忙否认:“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前一句,是有缘人千里来相会,我们道家讲究缘分,缘分到了,自然是顺心如愿。”
“陈兄,三两金银,真能抹杀有情人吗?”
陈锦弦微微一愣:“此话怎讲?”
而应平安则是打开随身的扇子,翩翩公子,在秋风中颂词。
“此情此景,不乏有雅致。”说罢应平安便念起了词。
一袭秋风十里,落叶随风飘百米。
少年一贫如洗,小娘却要以身相许。
见少年躺在草丛中若有所思,我问少年有何愁,少年不语,之身醉酒等满楼。
年少有为?有勇有谋?
非也非也,少年道,这世间最愁莫过于,眼前人是心上人,可爱不可得。我言道,爱则敢闯,喜则敢追,少年回我,可有余力得是,却物是人非。
少年说他两袖清风,埋没在这凡世中,丰衣足食不易,粗茶淡饭不愿。
望着少年背影,我才知晓,两情相悦的一头是苦命鸳鸯,而这碎银半金几两却能压垮多少有情人。
陈锦弦默默拍手:“很好的阐述,我给你补充补充。”
而那三亩地上,叼着狗尾巴草,望着天边婵娟若有所思的少年,也有人另一个名字,名为男人。
应平安也拍手叫好:“好,或许是怪在无缘吧,有情人终成眷属,听听写写就够了。”
陈锦弦也叹了口气:“世道不公,是天地法则,不公的规则下,才有差异的社会,若是人人不愁吃喝,农活工活谁来做,最好的统治莫过于挨家挨户能靠自己的努力丰衣足食,而这相应产生的阶级差异也是无奈之举。”
陈锦弦接着摇头;“罢了罢了,天下如此繁乱,先将外患清除,再将内安定。”
“确实,陈兄有独特的见解,跟陈兄交谈,小生倍感舒畅,这里小生留下一问,改日还请陈兄解释。”
陈锦弦也很高兴:“同哉,应平安也有疑惑之处?”
应平安问道:“陈兄,何为情?”
陈锦弦愣住了,说实话他也回答不了:“这句话倒是难为了不少人,不是我能解答的。”
“不打紧,我先走了,改日再聚时,再告诉我也不迟。”
应平安骑上马,陈锦弦抱拳行礼:“应兄弟,祝你高中状元,金榜题名,三元及第,再会是,可要身穿红服。”
应平安微微一笑:“陈兄,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陈锦弦微微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而应平安已经快马加鞭离开在陈锦弦的视野之中。
而就在这时张京墨来到陈锦弦身边:“好了好了,跟遇上知音一样,出大事了,你看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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