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弦哈哈大笑:“你们可真有意思。”
陷入了十秒中的寂静,陈锦弦拔出白龙剑,这时两人彻底慌了,姚圣杰用最后的力气求饶,鬼豪也喘着粗气说不出话。
陈锦弦犹如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一般,连背影都是那么渗人,陈锦弦提醒道:“兄弟们,避让些,免得反胃。”
可陈塘关的众人自认为身居生死局中无数,怎么会被这种场面吓住,甚至觉得少主有点看不起他们。
可鬼豪看着陈锦弦握紧白龙剑的力度跟那没有感情的眼睛才觉得不对。
陈锦弦一剑落下,两人双脚拖地,到这里兄弟们还能接受,张京墨只是觉得又要看见熟悉的一幕,依旧是陈锦弦的作风,杀罪恶之人不能那么痛快,用陈锦弦的话来说便是,若是让你那么轻易死去,阎王也需对我低眉。
可陈锦弦下一秒让众人瞪大双眼,甚至有人呕吐,陈锦弦没有感情划过几剑,那落地的脚也被砍成多块。
姚圣杰在一阵惨叫中还没缓过来,亲眼见到自己的脚成这般模样晕了过去,鬼豪虽心中暗骂陈锦弦是妖怪,活阎王。
可陈锦弦的剑没有停,直到血肉成浆,骨头成粉,陈锦弦把张京墨叫了过来。
“想办法止血,再让他醒来。”
这时候即使是见多识广的陈锦安也没有想到陈锦弦下手那么狠辣,也忍不住作呕,在场的人虽见过太多生死,但没有想到陈锦弦的做法完全颠覆他们的认知。
张京墨倒吸一口凉气,半个时辰后,姚圣杰缓缓睁开眼,而睁开眼第一眼便是看到旁边化作血泥的鬼豪躯体,手里感觉不对劲,拿起来一看,竟是师父的头颅,顿时眼睛睁大,快要飞出来一般。
陈锦弦当着姚圣杰的面将鬼豪头颅再次切半:“等会,这就是你的下场。”
姚圣杰彻底绝望了:“陈大爷,陈爸爸,陈大哥,我错了,我让赵思年彻底服从你,好不好?”
陈锦弦呵呵一笑,一边轻描淡写砍下姚圣杰的手臂一边说道:“原本你姚家做个纨绔子弟,即使你两两情相悦也好,你一心玩味也罢,只算赵思年倒霉,当你堕入魔道,已经丧失做人的资格,你说,杀鸡的时候,你会犹豫,觉得鸡可怜吗?”
姚圣杰发出一阵惨叫,他已经不求活了,只想能痛快的死,陈锦弦叹了口气,再见了,下辈子做个好人。
剑起剑落,斩天剑诀落下,忽来没有阻拦陈锦弦杀人而是闭上双眼再次念出那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而陈锦安早早就受不了,正想着干别的事,而看见了天空中的白鸽,正要拿起长弓射箭,却被陈锦弦拦住。
陈锦安连忙说道:“那是朝廷情报......”
陈锦安话还没说完,陈锦弦便说道:“听我的,别管它。”
看着陈锦弦坚定的眼神,陈锦安这才放下长弓,唯有张京墨知晓陈锦弦的用意。
朝廷情报机构记录天下事迹通报天下,陈锦弦此举,无疑不是要让那某个女人知道。
说是替天行道,惩奸除恶,可陈锦弦哪里会没有私心呢,陈锦弦啊陈锦弦,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公报私仇。
陈塘关的兄弟们都是好汉,但觉得陈锦弦手法狠毒,心有不满。
第二天一早,许多人彻夜难眠,陈锦弦也知道兄弟们在想什么,全场一片寂静,虽然有所不满,碍于身份,怎敢顶撞少主,或是怯于陈锦弦的狠辣,生怕那血肉中躺着是自己的身躯。
陈锦弦坐在几人中间,陈锦安替陈锦弦传话将兄弟们召集起来。
陈锦弦开口便直入出题:“有觉得我昨日做的不妥的,举手。”
一开始,众人东张西望无一人敢伸手,陈锦弦微微一笑:“大胆指出不妥,我们是镖局,是团体,如果这事情解决不清,恐怕之后,我们也同行走不下去。”
犹豫片刻,人群中一半上的人举手,陈锦弦挑了一个问道:“你觉得我哪里不妥?”
那人站起身:“少主,您是我们陈塘关的头,杀伐果断,年少有为,是我们所期待的,当时碎尸万段,千刀万剐,甚至鞭尸,这是走向暴君的前兆,我......”
那人说出这话被陈锦安咳嗽打断:“怎么跟少主说话的?”
陈锦弦语气平静:“我陈塘关本就跟姚家有所过节,因为我这个导火线,聚集各大势力围剿姚家,那是因为姚家跟魔道勾结,姚圣杰这个败类是我过失剩下的。”
“这也不是你下手如此不断的理由!”人群中又多了道身影。
陈锦弦微微一笑:“或许是因人吧,但绝对的心软绝对不是好事,兄弟们,听我说两句。”
“罪恶多端之人自然行多恶之事,与其说你们是质疑我的做法过分,倒不如说,你们觉得他可怜,看着他们的尸体不成人样所可怜。”
“但你们想想,以家国仁义,姚圣杰可以叛国所称,其次害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我要是仁义,对地下被他们所害之人如何交代?”
说到这一片寂静,可陈锦弦知道他们还是不满,陈锦弦接着说道。
“我也不瞒你们说,这段时间,我看过很多人,我见过有财无情的钱铭,竟也是爱国的汉子,经历过陈塘关的大小事,见过极好之人,见过极恶之人,见过极冤之人,见过性情之人,说这些并不是我炫耀我的见识,经历这些,不断刷新我的认知。”
“在屠苏镇,我协蜀山众人围剿五毒教的那人面蜘蛛,头颅离身竟能重组,这是我经过五毒教亲眼所见,在洛阳,我还见识到了人匠,我亲眼所见可将其断臂重接,却不见一丝血迹。”
“我跟他交了朋友,他告诉我,头身分离者,不过半个时辰的,可重接,我的意思是,家国危难,魔道之人可恨,灭也要灭绝,不可留,一是不让罪恶之人有痛快死法,这是对地下亡魂,是对天下的交代,二是不给这种败类留机会,魔道邪恶歪术不少,谁知道会有什么方式复活。”
“第三,我觉得是很重要的,我们镖局,以护人为责,我且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奉命来围剿血狼寨,而我身为少主,有资格被你们保护吧?”
众人点头默认,陈锦弦接着说道:“我们陈塘关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来犯者,你放,来日必定会卷土重来,来犯者,你杀,杀一人摄十人,杀十人摄百人,这种道理兄弟们都知道,两百陈塘关兄弟死于非命,罪魁祸首是那血狼寨,在朝廷三皇子的地位跟我们陈塘关的名声下他们敢犯,那我们就得杀他个片甲不留!现在的目的,是围剿血狼寨,告诉天下我们陈塘关不是好惹的!”
此语一出众人释怀,都觉得少主的话言之有理,最后几句更是激发了几人的斗志,虽然昨夜彻夜难眠,可现在却精神抖擞。
张京墨无奈摇了摇头,人没有绝对,陈锦弦有好有坏,这三寸不烂之舌确实厉害,但是还是双标,别人杀人,罪恶多端,你陈锦弦杀人,言之有理替天行道,罢了罢了,这世道,能让自己活着最重要。
话语刚落,全场一阵欢呼,皆单膝下跪对着陈锦弦负荆请罪,陈锦弦微微一笑:“兄弟们都起来,陈塘关有你们,必定长久不衰!”
一行人接着赶路,因为陈锦弦将其碎尸万段,被朝廷机构的白鸽所见,即使是朝廷情报机构知晓这件事后,也是皱着眉,迟迟不知如何下笔。
即使是朝廷,也认为陈锦弦已经是丹田破碎的废人,现在能活着无非不是用着那些背景,在快报中,落下几笔,很快便在天下传开。
陈锦弦协同陈塘关镖客斩杀鬼豪,将姚家幸子碎尸万段,血腥不止。
而在东洋的一座城堡中,一个威严的男人身居大殿之上,居高临下,鼻孔对人,而在下的众人不敢言语,甚至不敢抬头看这男人一眼。
男人随意将那快报丢到底下:“诸位,这陈锦弦,寡人已经听过几次,谁来告诉寡人,此人,是谁?”
在座的沉默不语,男人大怒道:“都哑巴了吗?”
而座下终于有一人站出来,正是那随身保护魔族公主的鬼煞,只见鬼煞单膝下跪:“大王息怒,这陈锦弦乃是那龙虎山云三丰的弟子。”
男人正是魔族最顶尖的存在,魔王叶天笑,叶天笑嘴角一撇:“云三丰?是那老家伙的徒弟啊。”
鬼煞犹豫不决,支支吾吾,最后叹了口气,。在后殿的叶书曼自打陈锦弦的名字挂在耳边便笑的合不拢嘴。
叶天笑发觉了不对:“爱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鬼煞倒吸了一口气,最后才开口道:“大王,您可还记得十年前的红陵镇?”
说到这,叶天笑的脸立马冷了下来,但还是风轻云淡地回道:“噢,记得,当时是寡人一时大意,没想到这一小镇,居然有那么多高手。”
鬼煞接着说道:“那陈府中,三品文官陈世福大王可还有印象?”
叶天笑愣了一会,而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大王,那陈锦弦正是那陈世福的遗子,现在这小子的背景在大楚可大了,就当是那天下第一的座下弟子称号就无几人敢碰,再挂上陈塘关少主的身份,在大楚的势力发展得很快。”
叶天笑闭上眼睛,想到那个男人确实得让他楞两秒,叶天笑哈哈大笑:“天下第一?不敢与寡人一战的怂货罢了,对了,这陈锦弦的名字,为什么最近才有耳闻。”
那中年男人再次开口:“禀告大王,这陈锦弦出山仅仅一年,在进禁域时,大楚剑神路平凡开路,结交那悦来客栈钱铭,后被奉为陈塘关少主,蜀山李逍遥更是将九霄剑诀教于,在武当山的地位是师祖,若是再由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叶天笑微微一愣:“爱卿对他很了解?”
那中年男人咬了咬牙,语气也重了几分:“大王,家弟三日前死于陈锦弦手中,据说这陈锦弦将其碎尸万段,我连尸体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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