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弦低下头,看着暴露的般若面具跟白龙剑,心中暗想,迟早得找个东西遮住。
陈锦弦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还是朝廷的悬赏犯,自己前几天还闹了个乌龙,再次成为出现再百姓们闲来议论的话题。
陈锦弦保持警惕:“是,又如何?”
那少年大喜:“太好了,快,快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陈锦弦微微一愣,按道理来说身为朝廷的悬赏犯,这些人都是朝廷内人,没有理由不对自己拔刀相对。
而就在这时陈锦弦目光移向那个士兵,难道说,血狼寨的势力真有那么夸张?
陈锦弦试探问了句:“找我的那个人,是不是只要我一人前来。”
少年连连点头:“是,那位便是鬼医张京墨吧?没关系,我们会照顾到位的。”
陈锦弦确定了,那位要见自己的人便是宁雪,没想到啊,朝廷禁军也是她的势力,陈锦弦缓缓点头:“那就带我去吧。”
陈锦弦一路上愁眉苦脸,转头一看,这少年却一脸轻松,不该啊,从某种程度上,他们是敌人,就在陈锦弦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来到了一个酒楼。
少年名为霍无患,少年抬头看向顶楼的一个包间:“陈公子,请随我来吧。”
张京墨有些犹豫,陈锦弦缓缓摇头,最后走向张京墨在其耳边嘀咕了句:“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的人还在他手里。”
张京墨点了点头:“没你那么鲁莽。”
陈锦弦随着霍无患踏着一个个木阶来到顶楼,只见在门外有几个身穿禁军服饰的士兵在门口,而他们异口同声地低头有力地喊道:“少尉!”
霍无患抬起右手示意免礼,而在包间里的男人发觉了有人到来便开口问道:“来者何人?”
陈锦弦还在诧异之中,这年纪轻轻便已是少尉,可霍无患下一句话彻底让陈锦弦没了头绪。
“三皇子,末将霍无患参见。”
陈锦弦瞪大眼珠:“什么?三皇子?”
霍无患对陈锦弦的诧异感到诧异,但还是抱着拳不敢看陈锦弦一眼,军中军令如天,规矩还是要有的。
里边再次传来一道男声,男声虚弱无力,有几分无奈乏倦:“下去吧,今天我不想见人。”
霍无患没有感到诧异:“末将理解头的烦恼,当时有一人相见。”
三皇子本就不耐烦:“我都说了,我今天不想见......”
三皇子的话还没说完,霍无患的话抢先一步:“此人正是陈塘关少关主陈锦弦!”
虽隔着木门,众人也能感到里边出奇的寂静,三皇子项鼎诧异道:“此话当真?”
“军中无戏言。”
三皇子十分激动:“快快进来,快把他请过来。”
“头儿,陈少爷在门口候着呢。”
听到这话的项鼎,也不废话,两秒过后木门打开,只见一位身穿士服,颇有英气的少年脸中尽显惊喜之色。
陈锦弦与其对视,陈锦弦还未从情况反应过来,手就被眼前的项鼎抬了起来:“陈公子,失敬失敬。”
陈锦弦微微一愣,能奉还的只有尴尬一笑。
陈锦弦被请了进去,一个士兵为其倒茶,陈锦弦正要开口,却被拍了马屁。
“早有听闻江湖中有着位行侠仗义的鬼面书生,今日一见,未曾想陈公子如此年轻,如此俊朗,跟江湖中闻风丧胆的形象完全不符啊。”
话都说到这了陈锦弦也不得不回,心中有点不耐烦,现在轮到陈锦弦不耐烦了,陈锦弦反问道:“闻风丧胆,是前几日的事吧?三皇子,你不怕我?”
陈锦弦此话一出,几位士兵便拔剑相对:“大胆!不得对头无礼!”
项鼎连忙拦住:“住手,你给我下去!”
那士兵看了一眼陈锦弦,有些不甘,无奈还是踏出门栏。
项鼎笑道:“陈公子是正直之人,我信得过。”
陈锦弦刻意回道:“可我信不过你们朝廷,三皇子找我何事?”
陈锦弦这话一出,士兵们再次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一人站了出来,再次对着陈锦弦拔剑相对,项鼎再次怒道:“你也给我下去!”
向前被赶出去的那位士兵也十分委屈打开门:“头啊!皇威不可挑衅啊!这话犯了顶上之罪。”
陈锦弦哈哈大笑:“我是江湖之人,除了我师父,我还未承认在我陈锦弦头上有谁!”
眼看陈锦弦跟士兵们就要吵起来,项鼎连忙安抚:“好了,既然你们眼里还有皇威,现在开始我跟陈公子的谈话你们任何人都不能干涉,都给我出去!若是陈公子杀我,我项鼎心甘情愿!”
陈锦弦微微一愣,士兵们皆是忠诚之军,听见这话也是无奈叹气离开包间。
陈锦弦的诧异倒不是那句话,陈锦弦年幼时读的书不少,拉拢人心就要体现自我价值,这项鼎有中庸之道,却也有帝王之识,不简单。
项鼎一点也不生气也没有着急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反问道:“陈公子,那句不信任于朝廷,可愿说来听听?”
陈锦弦也不客气:“这还需要说吗?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你们朝廷无用,朝廷无能,外邦入侵,反抗几年无果便彻底臣服,小小魔族,不过是弹丸之岛,东瀛狗贼,何惧之有?不信任于朝廷,还需要解释吗?”
此话一出,门外的士兵也是捏了把冷汗,随后问道:“霍少尉,这陈锦弦的背景到底有多大?这话是要砍头的啊!”
陈锦弦心中没有丝毫畏惧,项鼎也投来诧异之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复,陈锦弦接着说道:“三皇子,陈某有这个自信,你想杀我,得把全镇的军队唤来,陈某也有在万军从中取首领首级的自信。”
此话一出,陈锦弦已经不是挑衅朝廷了,已经是在眼皮子底下跳舞了。
项鼎哈哈大笑:“陈公子被朝廷悬赏一年,也没见谁伤你分毫,项鼎也不敢有这种想法。”
陈锦弦心里叫一个痛快,平时说这话到别人耳边回之的是口头之瘾,当着皇子说这话,那叫一个痛快。
项鼎接着说道:“陈公子,我对您更钦佩了,我也不怕让您听见,我早就看父皇执政不满了,唯唯诺诺,我大楚建立以来兴盛千年,什么大风大浪未经历过,身位九五之尊,当是带头武装,誓死抵抗魔道......”
陈锦弦听后脸色大变,而外边的士兵则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这话说出来,就像是挑明了,我野心很大,我要谋权篡位。
陈锦弦也投来敬佩之色,倒不是敬佩项鼎的话,一句两句骗到的,只有廉价而无自知的女人了,奉劝诸位,话能听,听个半成八两,切勿当真,男人也是,女人也是。
陈锦弦看了看外边的士兵,他们的表情陈锦弦已经能猜到了,陈锦弦笑了笑:“三皇子,好胆量。”
陈锦弦这话里有话,项鼎接着说道:“我说这话不是想证明什么,陈公子,你是读书人,你敢说众生皆是如此吗?”
陈锦弦缓缓摇头:“不敢。”
项鼎起身:“陈公子,自你出山以来,斩杀魔山那一刻,我就知晓你的一路定是不凡,你嫉恶如仇,惩奸除恶,能遵从自己的意愿活着,我很羡慕你。”
陈锦弦微微一笑,降维打击,就好比老板说我也羡慕你的生活,不是凡尔赛就是拉低身段拉拢你心。
帝王之道,不简单。
“正如我方才所说,公子,你所认为的坏人是应当是某些人,还是做了坏事的人。”
陈锦弦觉得这话莫名其妙:“是做了坏事的人。”
项鼎拔出一把剑:“魔族也有佩剑,陈公子会觉得握剑之人,都是坏人吗?”
陈锦弦缓缓摇头:“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陈锦弦不禁想到叶书曼,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有几面之缘,可她确实胜过那些无恶不作的魔族,是啊,读过多少书,就敢说世间就是如此,见过多少人,便说世道就是这样。
项鼎点了点头:“我也曾想过上阵杀魔,如果我是普通人,我或许只能想着活着,我是如同你那么一般的江湖之人,我也想见魔便斩,可我生在皇家,每日学的是四书五经骑马射箭,打出生起便跟政治挂钩,被陈公子误会我也能理解,我想告诉陈公子的是,一人废物不等同军中全废,即使众人臣服,我也不会对魔道低头。”
陈锦弦微微一笑,说实话有被打动,看来这皇上皇子个个都是天生的忽悠家,好在陈锦弦平时忽悠的不少,没有被洗脑。
陈锦弦回道:“如果是真的,陈某敬佩三皇子的魄力,如果是假的,我希望能成真,一味的顺从,只会让魔族愈加嚣张,三皇子能懂这个道理便好。”
项鼎心中暗道一句高手,接着说道:“陈公子,我有一个合作想跟你谈。”
拐弯抹角那么多确实拉下了陈锦弦的警惕,陈锦弦眼看外边太阳缓缓落下,接着说道:“说吧。”
项鼎发觉了陈锦弦的眼神:“陈公子还有其他要事?若有您请便,来日再谈也不迟。”
陈锦弦叹了口气:“长话短说,我陈塘关有一位兄弟被血狼寨的宁雪抓走,那少尉带我来的时候我以为是宁雪找我,甚至以为宁雪连朝廷的势力都有,还是陈某多虑了。”
听到这话的霍无患也打开包间的门进来:“你说,是谁?”
陈锦弦看到其他人的反常,再次说了一句:“宁,宁雪。”
项鼎虽有些诧异但为了缓解尴尬说道:“这位是霍无患少尉,是我最得意的手下,陈公子也不用皇子皇子那般叫,若是不嫌弃,叫我项鼎便是。”
项鼎有意的拉近距离让陈锦弦感觉不对:“该不会,你们要求我的事,也跟这宁雪有关吧?”
项鼎跟霍无患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沉默了,陈锦弦眉头一皱:“那你们是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
项鼎见状连忙说道:“陈公子你先冷静,听我给你道来,你便知道我所相求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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