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可无安宁处,山间自有桃花香。待到来年归来时,提着头颅饮酒欢。”
村长也不禁感叹:“小兄弟,我方才见你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我以为你是豪爽剑客,可摘下面具见你好生俊朗,一见便看出是位才郎,写得一手好字啊!”
男人则是看着陈锦弦默默鼓起掌:“好诗,都说江南出才子,果然不假,好一个提着头颅饮酒欢!莫非阁下是跟魔族有什么渊源?”
陈锦弦愣了愣:“家父家母便是死于魔族之手。”
接着抱拳谦虚回道:“不敢称才子,陈某只是识得几个大字。”
男人知道问到不该问的,接着转移话题:“小兄弟,说来也巧,我也姓陈,陈塘关关主陈世泰之子,陈锦安。”
陈锦弦微微一愣,接着道:“江南红岭镇陈锦弦。”
男人听后一脸惊讶:“你便是今日杀魔族,过金门关的陈锦弦?”
陈锦弦点了点头,看来朝廷侦查机构很给力。
陈锦安点了点头:“怪不得叫你鬼面书生。”
陈锦弦则是有些诧异,这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陈锦弦见碗中酒已经喝完便不满道:“村长,别那么小气,这样喝的,一点也不过瘾。”
村长听见鬼面书生四个字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少年便是打败金门关关主钱铭的男人,居然那么年轻。
村长呆滞了一会回道:“不不不,这我可要留得自己喝。”
陈锦弦有些失望,只见陆语蓉将自己的碗递给陈锦弦:“哥哥,我不会喝酒,给你喝吧。”
陈锦弦立马喜悦起来,也不客气,接过陆语蓉的碗便一饮而尽。
陈锦安一副八卦的目光问道:“这位莫非是?”
陈锦弦连忙解释:“这是我结拜妹妹陆语蓉。”陆语蓉脸上有些红晕不敢直视陈锦安。
陈锦弦解释道:“她怕生。”接着便指着张京墨:“这位是东陵医修张京墨。”
“哦?这世道医修可不多了。”陈锦安有些惊讶。
陈锦安接着问道:“早在你没进东陵我便听到了你一些消息,但你能打赢钱铭我是没有想到,敢问兄弟,师从何处。”
陈锦弦故作为难道:“师父的名字不方便外露,还请兄弟见谅,不过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枪修,最强的了。”
陈锦弦这话不假,毕竟入世才短短一月,能认识几个人。
陈锦安听后便不再追问,回道:“只不过学得家中一些皮毛罢了。”
“锦安小兄弟可是陈塘关关主的大公子,枪法自然不弱。”村长也在一旁吹嘘道,一边拿出几罐酒,自然不是千里香,虽然差点意思,但也能喝得下去。
听村长的解释,陈锦弦几人也是明白了一些,原来,陈塘关是天下第一镖局,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只要陈塘关了解情况,派遣相对实力的保镖,此人必定安全。
但陈塘关做事也有原则,只护人不杀人,只保护人,不接杀人的单,陈塘关先前叫做陈塘江,之后也成为九关之一便改名陈塘江。
陈塘关的人个个武修,功夫了得,天下第一枪法便是出自陈塘关,也是九关中,唯一一关家族大关,陈塘关有如同朝廷侦查一般的情报机构,什么事都了如指掌,所以陈锦安提前到来小村便是得知魔军的走向。
这让陈锦弦大喜:“那我过陈塘关时,还请安兄让让!”
陈锦安连忙肯定道:“那当然,我们都姓陈,那我们便是一家人。”
说到过关,张京墨摸索着身上,兜里,突然一副懵逼的目光看向陈锦弦,陈锦弦发现异样的目光问道:“怎么了小墨。”
张京墨一脸尴尬回道:“去第二关的罗盘,好像,在半路被我弄丢了。”
“啊?什么?做医生怎么能那么粗心,这下可好,这可不同金门关,分叉口多得数不清,这该如何是好。”
陈锦安默默问了句:“第二关?”
陈锦弦点点头:“我们正要过九关呢,如今第二关的罗盘弄丢了。”
陈锦安哈哈大笑,陈锦弦一脸懵逼,用不了这样笑话吧。
陈锦安说道:“不瞒你说,我陈塘关,便是这九关的第二关,如此甚好,时间不早了,我们歇息一晚,明日我便带你们去陈塘关。”
陈锦弦也没有想到一切来的那么快,抱拳回礼:“那就有劳安兄了,多谢!”
在村长家歇息了一晚带着些许口粮,四人便一同上路,路途中陈锦弦了解了很多禁域内的事。
“叮当叮当!”
陈锦弦一边走一边发出声音,原来是腰间的东西相撞,陈锦安轻轻瞄了一下,只见陈锦弦腰间有葫芦和白龙剑,原以为是两物相撞发出的声音。
而陈锦弦则是把玉佩移到腰间另一侧,陈锦弦拿出玉佩那一刻,陈锦安露出诧异之色。
“这!锦弦兄弟,这玉佩你哪里来的?”
陈锦弦有些懵,拿着玉佩解释道:“哦,这个啊,是在我年幼时家父便给我的。”
陈锦安不可置信看着陈锦弦,接着说道:“这是我陈家玉,只有我们陈家有。”接着便从兜里拿出跟陈锦弦一模一样的玉佩。
陈锦弦愣了一下:“不会是碰巧一样吧。”
陈锦安缓缓摇头:“不可能,这是我陈家工匠所造,或许,你父亲也曾经是陈塘关的人。”
陈锦弦微微一愣:“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到时候我问一下我爹,先赶路吧。”
过了两个时辰,四人停下脚步,来到一个小镇,名为雪笙镇。
陈锦安解释道:“这里是雪笙镇,是必经之路,我们在这歇会吧,喝口茶水再走。”
陈锦弦三人也没有意见,陈锦弦很久没有看见如此繁华的小镇了,路过一个小摊,陈锦弦被一个说书先生吸引了注意。
“要这说两百年前啊,那位道长一路向南,手提一柄剑,那位英雄连续十年从未止步,凌晨以花露解渴,以花蕊充饥,要说这位道长,只知其名不知他任何事,这里小的卖个关子,一会再讲这位道长名字,要说这位道长,身穿一双铁鞋,不论狂风不论暴雨不论烈日当头,先前见山沿着山走,一副好轻功,可三年后,见山挡路便劈山。”说着便指着不远出,被劈成两半的山说道。
“这便是那位道长劈开的路,从过水时,以轻功行走在水面,到水面自行散开,凝聚成冰,百年未解冻。”
“这怎么可能?”台下一人喊道。
说书先生不在意:“客官,我只不过是讲故事,真真假假不重要,要看客官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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