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悦来客栈,源博天跟李冉闲聊,唯有一旁的陆语蓉沉默不语,甚至眼神中带有嫌弃。
陈锦弦发觉了不对劲,缓缓走向陆语蓉:“诶,怎么了语蓉,心情不是很好?”
陆语蓉没有说话,李冉突然说道:“这丫头回来了话也不说,就躲在角落生闷气。”
这时候是午时,客栈除了陈锦弦几人没有其他客人,陆语蓉突然转过身:“哥哥,你刚才去哪里了?”
陈锦弦有些心慌了,不知道怎么解释:“啊这啊我啊你啊那,我刚才,刚才去办事去了。”
陆语蓉眼神中带有几分委屈:“我看见了。”
陈锦弦微微一愣:“看见什么?”
“我,我看见你去怡红院了。”陆语蓉的声音调得很大。
这把李冉跟源博天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源博天还不知道几人关系,以为陆语蓉跟陈锦弦是伴侣,正是如此陆语蓉才有些生气。
源博天走到陈锦弦身边拍了拍陈锦弦肩膀:“陈兄弟,你胆好大啊。”
接着连忙提陈锦弦说话:“我相信陈兄弟呢也是情有可原,他也有自己的难处,男人,总有兽性大发的时候。”
陈锦弦瞪大双眼,咱不会说话大可不必说。
陈锦弦连忙解释:“语蓉语蓉,你听我解释。”
陆语蓉却两眼委屈,缓缓说道:“青楼女子……每日招待客人,恐怕,也不干净,我怕哥哥患上什么病,若是…”
陆语蓉脸色通红,低下了头:“妹妹可以效劳的。”
“什么玩意?”陈锦弦震惊了,而张京墨是一个吃瓜的劲:“诶,你哥哥也是不舍得碰你,且说了,你是先天灵体,近身恐怕就成冰棍了。”
陈锦弦一把踹开张京墨:“去去去,少胡说八道,添乱。”
五人围着一桌,陈锦弦这才解释,这让陆语蓉低着头不敢说话。
陆语蓉内心忐忑:哎呀,语蓉啊语蓉,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丢死人了。
李冉缓缓点头:“原来如此,好借口,不愧是读书人。”
“哎,你不信我?小爷我仪表堂堂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文质彬彬,怎么会去那边。”陈锦弦冷哼道。
接着看向语蓉:“你不会也不信我吧?”
见目光都转到自己这来,语蓉更害羞了,小声无力回了句:“信!”
陈锦弦这才松了口气:“闹了个大误会,欸对了,冉姐,跟你商量个事呗。”
李冉嘴角上扬,似乎已经料到一般:“求我。”
“诶,冉姐,你同为女人,更能理解女人,那青楼之上,有多少冤意不敢言的,在我们道家,这叫行善积德。”
陈锦弦单手结印,有模有样说道:“福生无量天尊。”
“少贫,要多少?”
陈锦弦折着手指算着:“大概,三百两。”
李冉微微一愣:“三百两银子啊,那么多。”接着便是轻酩一口茶。
陈锦弦默默说道:“三百两黄金。”
这茶本烫,闻着茶香,需细品,陈锦弦这三百两黄金把李冉吓得茶杯都拿不稳。
“三百两黄金?我哪里弄那么多钱,我要不也去青楼卖身给你?”
陈锦弦尴尬挠头,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悦来客栈的掌柜却听见了这一切。
“唉,现在的年轻人,意气风发,好事好事,青楼女子也有人怜悯,怪稀奇。”
张京墨无奈道:“想不到鬼面书生也有为金钱所燃眉时候。”
“唉,这里若是有个大富豪,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就好了,我还能借个劫富济贫的幌子。”
几人闲聊,掌柜突然走了过来,左顾右盼:“诶,这位爷,老朽问你个事儿。”
陈锦弦微微一愣:“掌柜且问,知晓时,我鞠躬尽瘁。”
“血狼寨四寨,丐帮三麻子,都跟阁下有关系?”掌柜的声音很小,生怕让人听见。
陈锦弦顿时警惕,右手握剑:“怎么,掌柜的,欲意何为?”
掌柜连忙摆手:“诶,这里可是悦来客栈,只照顾客人,不管江湖琐事,放心放心。”
陈锦弦没有放松警惕,掌柜的接着说道:“我们的主儿曾经说过,若是遇到您有难,都要尽力而为相助。”
陈锦弦眼珠一转,悦来客栈的主。
“是钱铭?”
掌柜连连点头:“对,正是关主。”
陈锦弦眼睛一瞥,掌柜接着说道:“你们不是需要钱?我这可以借给你们。”
陈锦弦大喜:“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陈锦弦连忙收起白龙剑:“多有冒犯。”
“无妨无妨。”
接着问道:“陈少爷,需要多等一日,明日,我便让人送过来。”
“有劳了!”陈锦弦抱拳行礼。
“陈少爷可有什么话要跟主说?”
陈锦弦摸了摸下巴,既然是跟钱铭借钱,那就得客气一些。
“钱兄,长话短说,江湖救急!”
掌柜连连点头,接着便从客栈里头拿出一个笼子,笼子里边是一个乌鸦,随着掌柜写了张纸条,将乌鸦放出,乌鸦叼着那纸条便消失了。
陈锦弦有些疑惑:“这到金门关,少说也有千里,一日,能送达?”
掌柜的缓缓一笑:“陈少爷,此鸟非彼鸟,朝廷的讯息白鸽可知?那是专业训练调教的鸟类,而我们悦来客栈的乌鸦,是由金子化灵所成,别说明日,晚上就能收到关主回复。”
“那么神奇?”陈锦弦惊讶道。
“天底下我们悦来客栈有百来座分栈,沟通汇报都是用这金鸦。”
陈锦弦有些好奇:“那金子,总不能那么远送过来吧?”
掌柜笑道:“我们关主家大业大,大楚各地皆有金库,只需要跟关主汇报,得到同意,就可以从金库调过来。”
“好一个连贯机构,分工明确。”陈锦弦不禁感叹道。
而就在这时,门口一群乞丐路过,一把就坐在了悦来客栈前。
陈锦弦心中有些疑惑,昨天才把那些乞丐解决,今日又来了一批。
李冉无奈道:“这丐帮可真鸡贼,又来了一批乞丐。”
陈锦弦隐约觉得这些人更狠毒,眼神中可见到血腥,那小二见状立马就慌了。
张京墨摸着下巴说道:“这丐帮连金门关的势力都不怕,真嚣张啊。”
算了,借人钱财,那就替人消灾,陈锦弦来到小二身边,那乞丐不像前天的,又哭又喊,而是直接在悦来客栈门前躺着。
这更赖皮了,乞丐的臭味直接将路过的人避而远之。
陈锦弦冷声道:“滚,别逼我动手。”
乞丐浑然不在意,转头看了看陈锦弦:“切”
这吊儿郎当的彻底把陈锦弦惹毛了,陈锦弦一脚将乞丐踹开,乞丐一声不吭,滚了几个跟斗,一句话都没有,起身接着躺在悦来客栈门口。
陈锦弦眉头一皱:“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种无赖。”
陈锦弦拔剑就要动手,但还是被张京墨拦住了:“这里是洛阳,还有禁军,杀人的话会很麻烦。”
乞丐哈哈大笑:“搞得你们能杀了我似的,真是天真。”
小二无奈,将两串铜钱丢给乞丐,乞丐掂量掂量才肯罢休。
走时还不屑打量了一下陈锦弦,陈锦弦瞪大双眼:“哇靠,我忍不了了。”
愣是源博天力气大才拉住陈锦弦,陈锦弦破口大骂:“死无赖,别让老子找到机会。”
源博天噗嗤一声:“京墨兄,你说陈兄弟真是读书人?”
“是不是读书人我也要杀了他。”
李冉发觉不对:“诶,这家伙是没有痛觉吗?方才锦弦的一脚少说也得头破血流,那人跟没事一样。”
“算了算了,来,看这是什么,掌柜送我们的酒。”张京墨拿出一罐酒。
陈锦弦就像个看见糖的小孩一般,立马就不闹了。
张京墨无奈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风平浪静,悦来客栈晚上喝酒的人多,陈锦弦早些便上去歇息了。
直到第二天,陈锦弦下来,掌柜来到陈锦弦面前:“陈少爷,都给你准备好了。”
指着旁边的一个箱子,陈锦弦打开箱子一道金光扑面而来,好在这是清晨,人不多,不然可得有动歹心之人。
陈锦弦一把抢过张京墨腰间的储存玉,接着便将黄金收了起来。
张京墨睡眼朦胧,只跟紧陈锦弦,这一大早怡红院还开着。
昨夜春宵的客人还意犹未尽走了出来,陈锦弦正准备走近,只见有一个男人闯了进去。
“老妈,给我叫翠花!”
而那老鸨投来鄙夷之色,可态度又是一个违和感:“爷啊,你看您来那么多次了,把钱结算一下呗。”
那男人一脸敷衍:“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人,我血狼寨的,又不是不会还你。”
那三字“血狼寨”喊得有力,是很明显点威胁。
翠花正是老鸨的女儿,老鸨拒绝道:“家女身体不适,今天不招待客人。”
男人也十分不要脸:“哎哟,我的小心肝病了,那得让我好好看看。”
“你...”老鸨被气得说不出话。
男人高大,虎腰熊背,气势汹汹,在怡红院是有几个太保的,可那太保见男人身材也是避而远之。
陈锦弦摸着下巴:“看来还是哥吃白食的,等会,血狼寨?”
而男人跟一座山一般,谁也拦不住,陈锦弦脑海飘过一个想法,接着便在张京墨耳边嘀咕了几句。
张京墨微微一愣,但还是点头答应:“好,交给我。”
老鸨也露出无奈之色,任由男人寻欢,就在这时,陈锦弦从天而降,而这次不一样的是,陈锦弦带着面具。
陈锦弦的出现将周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陈锦弦剑指男人:“你可是血狼寨的人?”
男人一时被陈锦弦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听见陈锦弦问话,还以为陈锦弦是惧怕血狼寨特来问好拍马屁的,男人一脸自豪:“正是!”
陈锦弦轻声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干系?”男人现在一心想着翠花,没有其他心思。
而这时翠花跑了出来,男人看见楼上的翠花便露出猥琐之色:“我的宝贝,我来啦!”
而就在这时有人认出了陈锦弦:“他是,他是鬼面书生!”
男人这才回头,可已经晚了,陈锦弦一剑插进男人心脏,男人应身倒地,眼神中透过不可思议:“我跟阁下,可有过节?”
陈锦弦缓缓摇头:“没有,但我跟血狼寨有过节。”
“可我...”男人还想说话却说不出。
陈锦弦无奈摇头:“本是卖娼,已经够让人可怜的,你还吃霸王餐,这种恶,够杀了。”
而男人倒地候,门外的张京墨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怡红院顿时恐慌,不止是青楼女子,客人们爷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跑了出去。
这一大清早是没有什么客人,都是昨日过夜的客人,劳累一天,没有什么精力,这时候却格外有精神。
很快怡红院没有了客人,而那些青楼女子爷被吓得尖叫,吓得躲了起来,唯有翠花见陈锦弦不为所动,这男人,怎么那么眼熟。
或许说相信女人的第六感,这个男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而老鸨虽然职业不争气,可毕竟是自己女儿,对着楼上摆手,示意女人躲进去。
陈锦弦看了看老鸨,这可把这老女人吓一跳,那怡红院的太保,吓得跑了出去:“快快快,去叫禁军!”
那老鸨当场下跪:“爷啊,饶命啊,小本生意,我可没做什么坏事。”
陈锦弦冷哼一声:“哦?没做什么坏事,那这青楼五六十位女子,总不能都是你女儿,都是你亲戚吧?”
老鸨顿时没话说,陈锦弦接着问道:“人口贩卖,那小爷我可得替天行道。”
那老鸨连连磕头:“爷啊,您看这有哪个姑娘你看得伤,我让她伺候您一周,呸呸呸,一个月。”
陈锦弦发觉了楼上的目光,也向上看去,跟翠花四目相对。
老鸨见状也在一边说道:“那位是家女翠花,是怡红院仅此花魁的存在,我女儿我了解,绝对是人间极品。”
而这时,抚琴声响起,而怡红院中央有一女子在翩翩起舞,动作优美,只能用婀娜多姿来形容了。
一边抚琴一边跳舞,这可把陈锦弦看的入迷。
楼上的翠花竟有些生气,而老鸨解释:“爷啊,这家伙来我们怡红院多少次都没付过钱,用着血狼寨的名头压我,今日也算给我们怡红院解除一大祸害,您开个价,选个姑娘,就当是老朽一个心意。”
老鸨接着吹嘘自己的女儿,而翠花也从楼上小小步下来,毫无忌惮将手放在了陈锦弦的胸前。
陈锦弦这次没有拒绝,倒不是被美色所动,而是台上的舞姿深深吸引到了他。
陈锦弦一把推开翠花,翠花微微一愣,这熟悉的动作,翠花心知肚明,不再打扰。
这就有了奇葩的一幕,三人观赏着台上的舞姿,直到女人表演结束,陈锦弦疑惑道:“这人是谁?”
“我们怡红院的花魁。”翠花解释道。
老鸨接着说道:“诶,我们这怡红院花魁还未曾有人品过,只要爷您放过我们这几个弱女子,我去劝劝。”
陈锦弦有些无语,但没有说出来,翠花接着解释:“怡红院花魁,有一个规矩,便是要能歌善舞,知书达礼,花魁是一个青楼象征,算是吉祥物,自古花魁价格昂贵,千金一晚,所以外边传的就是花魁卖艺不卖身,这个文化我们怡红院保留到现在。”
老鸨则无语道:“不能赚钱有什么用,都是青楼女子还守身如玉,老祖宗不知道怎么想的。”
陈锦弦没有说话,而张京墨已经将门关伤,等到禁军赶来,指着反方向喊道:“鬼面书生往那边跑了!”
陈锦弦不再管台上的花魁,接着威胁道:“答应我个事儿,不然我杀了你。”
语气带有威胁之意,这可把老鸨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喘气。
“爷,您说。”
“别再用不当手段招青楼女子。”
老鸨眼珠一转,语气有些犹豫:“爷啊,我这还有很多姑娘要吃饭,等这些姑娘老了,这怡红院堕落了,恐怕。”
陈锦弦抬手止住:“我还没说完。”
“您说。”
陈锦弦接着说道:“把你们怡红院的女子都叫出来。”
老鸨懵了:“爷,你吃得消吗?”
“闭嘴!”陈锦弦不想解释,越解释越气。
“诶好诶好,翠花,快让姑娘们出来伺候爷。”
片刻后,青楼一楼,陈锦弦一男,数十民女子,陈锦弦眼睛瞥向那花魁,两人四目相对,女人突然开口:“南风知春意。”
陈锦弦微微一愣,思索了一会回道:“北返入冬梅。”
“龙抬头,三千海州波澜起。”
“剑低眉,百万戎马血海倒。”陈锦弦轻声回道。
女人稍微有些诧异,有妇女礼节地低头,提裙行礼:“小女董明玉,公子真是文采斐然。”
老鸨虽然听不懂但也在一边吹嘘:“那是肯定,江湖人称鬼门书生,既然是书生,那肯定是读过万卷书行过万里陆,说少年有为啊!”
陈锦弦没有回复,对起这个女人竟有了几分兴致,可陈锦弦没有忘记要事。
“各位姑娘,在这里我直问一个问题,可有姑娘想赎身?”
此语一出,翠花已经断定了陈锦弦的身份,但她没有说话,其他姑娘们议论纷纷。
老鸨立马慌了:“爷啊,我靠这个做生意的呀!”
陈锦弦拿出一箱黄金:“既然是赎身就按规矩来,我知道你们在这,很多是被逼的,但只要你们一句话,不想在这了,尽管提!”
老鸨一看见黄金就两眼放光,立马闭嘴,这已经够花一辈子了。
随着一个女子提出,紧接着三四个女子也相继离开,让陈锦弦诧异的是,只有十余个。
陈锦弦再次开口:“不要怕,没有人逼你们。”
顿时所有人都对陈锦弦的眼光变了样,多是诧异,不可思议,不敢相信,江湖之人居然会做出这些无益之事。
见没有人吱声,陈锦弦不再说话,遵从妇女意愿。
陈锦弦看了看那些女人,拿走一半的黄金,接着说道:“这有黄金一百五十两,不说八辈子荣华富贵,但也够你这怡红院花的了,记住,这些,是包括这些姑娘后半辈子的,你若是再拐卖人口,下一次,你的下场,就跟他一样。”
陈锦弦一脚踩着那个男人的尸体说道。
“是是是!”老鸨一把答应。
陈锦弦分别给了那些赎身的姑娘一人一块黄金,接着便看向董明玉:“小生陈锦弦。”
接着拿出一块金子:“我想再听姑娘唱一首可好?”
董明玉对陈锦弦多有崇拜之意,陈锦弦是她这一生,见过青楼的灯红酒绿之外的一股清流。
董明玉点头答应:“公子想听什么?”
陈锦弦轻轻一笑:“你会江南吗?”
董明玉微微一愣:“当然…小女生在江南,从小便耳熟能详。”
说罢便拿起琵琶弹了起来,陈锦弦坐到了旁边的一个位置,而那些姑娘们也不敢说话,唯有老鸨,叫几个姑娘把黄金抬到自己的房间。
陈锦弦失神,不止是因为女子的舞姿,有几分家乡的味道,自小在茶楼见到的,便是这舞姿,所以听见董明玉来自江南并不意外。
听着熟悉的声音,陈锦弦如痴如醉,而门外眯着个缝的张京墨看见陈锦弦悠哉悠哉,竟还喝起茶看着美女跳舞就气。
“哎哟,这臭小子说好办事,别办到床上去了。”
一刻钟后,董明玉弹完,陈锦弦连连拍手,周围的青楼女子也跟着拍起手来。
陈锦弦哈哈一笑:“明玉姑娘,为何会从江南到这来?”
董明玉委婉回道:“一言难尽,有空我再跟公子提起。”
“江南出才子,也不乏有才女,在这里能遇到老乡,也是稀奇。”
“难怪公子文质彬彬,文采斐然,一身书香气,原来也来自江南。”
陈锦弦轻轻一笑,摆了摆衣袖,目光撇向翠花,陈锦弦已经察觉到翠花的目光。
陈锦弦来到翠花耳边:“姑娘,帮我保密。”
说罢便飞走了,而留翠花在原地不知所措,方才陈锦弦说话的呼气,传进耳朵里,她这辈子见过男人,可要说身体酥了,这还是第一次。
翠花脸色通红,竟低下头来。
“翠花姐,你该不会心动了吧?”一旁的女人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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