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目光所及之处,血液飞溅,残肢满地,被嗜血的冲动完全掌控的怪物们撕扯着倒下同胞的尸体,无力的嘶吼与痛苦的咒骂刺入水时耳中,依旧坚持抵抗的几名战士被怪物们分别抓住手脚,一点点撕裂开来。
明明,在几分钟之前,战局还不是这样的。
阿兰沙似乎有股奇特的力量,在她出现的那一瞬间,怪物们就仿佛得到了某种指示,突然暴起,打了全副武装的军队一个措手不及。
几乎是在一瞬间,战局就发生了逆转,提前进入的队伍被狠狠撕碎,跟在后面的队伍完全不知道研究所内发生的事情,她们刚一进门,就被杀红眼的怪物扑倒在地,还没来滴发出一声哀嚎就失去了生命。
“爷爷的……混账东西……”水时痛苦地捂住手臂,靠在墙上,阿兰沙抬起脚,布满血液的长靴用力踩在水时胸口处。
“唔——”坚硬的靴底与肌肤摩擦的痛感迅速传遍水时的身体,她本能地哀嚎起来。
“水时小姐,看起来你输了呢”阿兰沙眼角带着笑意,轻松地说道。
水时痛苦的样子让她十分开心,作为伊甸的领导人,就这样被自己踩在脚下,心理上无与伦比的满足感让阿兰沙不由得笑出了声。
“啧啧啧,这就是伊甸军队的实力吗?就这样,还妄图与我们作对,你再开玩笑吗?水时小姐”
“嘛,或许是我对你们的期望太高了,连我是如何渗透进来的都不知道,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呢?对吧?水时小姐”
阿兰沙嘲讽到,毫不在意地加大了脚上的力道。
“唔……你……”水时捂住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悲鸣。
阿兰沙轻轻咬住自己的拇指,满意地笑了笑。
“嘛,不过呢,还请放心,我可不打算毁掉伊甸这个城市,今天呢,也只是给你个教训而已,希望你以后能少管闲事,别动不动就想着和我们作对”
“亚巴顿大人需要的是恐惧,又不是你们的性命,那么紧张干什么,你就老老实实让我们做些破坏不好吗?啧啧啧,非得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阿兰沙在水时愤怒的目光中弯下腰,轻轻用手掸去她头发上的灰尘。
“看看,头发都染上灰了,多不干净啊”
“杂种……”水时的胸口起伏着,强忍着伤痛,从口中吐出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不错的勇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家伙”
阿兰沙倒是毫不在意,笑嘻嘻地甩了水时一巴掌
“就是不知道,你这样的勇气还能保持多久呢?在我的招待之后,你是不是还能继续这么叫嚣呢?”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需要水时小姐你帮我们了,之前呢,我绑架了雪枝,想把她当做人质来威胁龙之子加入我们”
“不过后来嘛,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如果水烛那家伙来妨碍我怎么办?所以呢,就只能辛苦你也来当我们的人质了”
“我呢,刚有这个想法,你就组织了今天这场肃清,真是多谢帮助啊,难道你不知道,作为被我感染的人,这些研究员也会听从我的指令吗?”
“你……啧……”
水时想要回敬几句,阿兰沙又是一巴掌,将水时到嘴边的话生生打断。
阿兰沙甜美地笑着,纯净无暇的笑容就如同一缕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前提是忽略掉这张完美的脸上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别插话,水时小姐,我呢,不太喜欢有人打断我说话,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多嘴,就拔了你的舌头哦~”
“哈……哈……”水时怒视着阿兰沙,身体的疼痛却让她再也说不出哪怕一个字。
“不错,很听话”
“这才对,胜利者发言的时候,失败者只需要匍匐在胜利者脚下听着就好”
阿兰沙满意地直起身体,打个响指,一只浑身漆黑,被滑腻腻的鳞片包裹的触手状怪物便拖着满是倒刺的身体游荡过来。
“把她抬回去关起来,别和雪枝那个女人关在一起,做完这些之后你再回到这里,水时要是突然失踪,那一定会引起警觉,所以我们得伪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
“你们继续以人类的形态待在研究所中,而我”阿兰沙看着无力地瘫坐在地的水时,嘴角勾勒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我会伪装成水时的样子,下达指令,指引联军行动,将联军引入我们的包围圈,然后,再实行我的计划”
诡异的气息在会议室里蔓延开来,水时无力地喘息着,愤怒的眼神在阿兰沙的眼中就像是垂死的挣扎,让她无比愉悦。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足够的自信来摧毁联军,让她们彻底失去对外作战的能力,从此龟缩在自己的城市里,惶惶不可终日,只能悲惨地自保”
“你说对吧?水时小姐……”
行动开始约半个小时之后,研究所内走出一名身穿军服的女人,她踩着长靴,踏着干练的步伐走到研究所正门处,面对着门外全神戒备的军队举起双手,做了几个手势。
“此次行动结束!各单位可以取消戒备离开!善后工作由我,塞西莉亚亲自带队进行!”
“再重复一次!此次行动结束……”
“啊,啊嚏!”
“哇呜!水烛小姐!你的口水都喷到我的衣服上”坐在水烛对面的沐诗雨急忙扯出一张餐巾纸擦拭起自己的衣服。
“怎么了?水烛小姐,你是感染了吗?”
“不,没什么”水烛摇晃着脑袋,盯着眼前的半块牛排,放下手里的刀叉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你这家伙,一定是睡眠太少了,让你别想那么多”一旁浏览色情网站的水风耸耸肩“你和泽洛维奇吵……”
“吵……”
“吵?”沐诗雨重复一次,好奇地看着水烛“水烛小姐,你和泽洛维奇小姐吵架了吗?”
“不不不,不是吵架”水烛急忙摇头否认“只是炒菜,学炒菜而已”
“学炒菜?”
“是,是啊”水烛尴尬地用手抓抓头发,眼神四处乱瞟“我就是太无聊了,所以想着学习炒菜什么的,你想啊,炒菜也是门手艺活,蛮锻炼人的……”
“哈哈,所以我就想,干脆来学习炒菜以此锻炼自己吧,谁知道这一学就上瘾了……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沐诗雨怀疑地盯着水烛,水烛不时看看窗台的玫瑰,又不时看看擦擦眼角的汗水,总之就是不去看沐诗雨的眼睛。
“嗯嗯,炒菜确实是门技术活呢”良久,沐诗雨才重新低下头,继续吃起碗里的面条“水烛小姐,我以前学做菜的时候老是会把手烫着呢”
“哈哈,是吗?听上去很痛呢”水烛打着哈哈,双手紧张地搓在一起,生怕被沐诗雨发现了什么端倪。
“嗯嗯,所以水烛小姐一定要小心一点,要是伤到手的话会痛很久呢,而且还要花很长时间才会恢复,做起事来都不方便”
说到这,沐诗雨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吓得水烛一个激灵,不过沐诗雨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大概几分钟后,沐诗雨用手在衣兜里掏了掏,摸出几张创口贴递给水烛
“水烛小姐,我这刚好有几张创口贴,如果不小心烫伤的话,你可以用这个”
“哦哦,这样啊,真是非常感谢”
水烛收下创口贴,沐诗雨笑笑,继续埋头吃起碗里的面条。
“创口贴……”
回味着沐诗雨的微笑,水烛突然觉得心一暖。
不知怎的,看到沐诗雨的微笑,水烛便又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摔伤膝盖,姐姐跪在自己身边细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最后贴上创口贴的情景。
“好了,水烛,伤口处理好了,别哭了哦,你是女孩子,女孩子要坚强,是不可以随便哭泣的”
“别哭别哭,今天姐姐捡到了半块汉堡,回去都给你,别哭了,笑一笑,对嘛,这才对,说到吃你就笑得这么灿烂”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
“创口贴啊,好久都没用过这东西了呢”
“经常用创口贴可不是什么好事”水风吐槽道,打断了水烛的回忆。
“本小姐当然知道,用不着你这笨蛋来教”
“哈?你这家伙,说什么呢?要说笨蛋,你才是那个最笨蛋的人好吧!”
“你再说一次!你这破烂AI!”
“你这雌小鬼!”
“水风!水烛小姐!你们别吵啦!大家好好说嘛!啊啊,水风,注意!面!我的面!要掉了要掉了!”
“啪”
瓷碗被摔作几块,鲜美的面条洒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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