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怜悯的悲惨生活。
吃着他人剩下的残羹剩饭,与野猫野狗为伴,受尽外人的冷嘲热讽,冷眼相对的惨痛经历后,修伯斯开始逐渐珍惜着现在的生活。
尽管她每天要做的事情,无疑不是在钢丝上行走。打一想到过去那种狗都不如的经历时,修伯斯宁愿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
跟随着蕾拉·克里斯托弗的这几年,修伯斯认识了不少混迹于黑白两道的人渣。哪怕是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在修伯斯的眼中不过都是些满身铜臭味的废物。
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和权利,便认为自己掌控了这个社会的一切,掌握了下层民众们的生命权和属于他们的未来。
这些口中的“下等人民”,并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这些人渣掌控。因此经常发生抢劫,枪杀,或者更为过分的事情。
造成的城市混乱,让这些“下等人民”看到了一丝希望。
包括当时的修伯斯也一样,社会底层面的混乱程度一度让他们认为社会的体系会因此而进行变革。
但现实证明,低等人民无论做出任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自身未来的现状。
固有的社会体系,沿用上百,乃至上千年的社会运作体系,并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极端行为而进行改变。
想要以一己之力颠覆整座城市的话,那么久必须拥有相对应的实力,以及超越大部分人的思维能力。
而这些条件,很不巧修伯斯都不符合。
自己所思考的方向,往往都是为了应付对方或许会提出的问题而进行的基础判断。想要超越对方一个层面,甚至两个层面的话,修伯斯就必须改变自己的思考模式。
比常人更为开阔的眼界,比普通人更为快速的思维,以及比大部分人都要超强的思想。
为了达成这三个条件,修伯斯在蕾拉被逮捕入狱后,做了不少相关的功课。不过最终的结果,基本都是以惨败收场。
现在所待着的这间小小的房子,便是自己贪图成功而吞下的恶果。
收拾完桌上的餐盘,将房间里外大致打扫了个遍后,坐在沙发上的修伯斯整个人靠在了沙发背上。
抬着头,看着头顶略微泛黄的天花板,修伯斯的脑中一直回荡着蕾拉在离开这间房间时对自己说出的那句话。
“梵尼丝警探那边就交给你了哦~”
在她杀了安德鲁·瓦莱后,HCPD警方便第一时间来到现场,并临时安排了以琳达·梵尼丝为首专案组。
外加瓦莱家族那边施加的压力,让HCPD必须在36小时内抓到杀害安德鲁·瓦莱的凶手这一情况,使得HCPD上下都焦虑不安。
当然修伯斯很清楚一点,那就是蕾拉不会无聊到自投罗网。
好不容易从HCPD的监狱中逃出来的蕾拉·克里斯托弗,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再一次将自己关进去。
半年前发生的那种事情,修伯斯很清楚她不会在做。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将警察那边的所有问题全部交给自己的这个用意是什么,修伯斯却无法参透。
叹了口气,歪着脑袋看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时,弥漫在修伯斯心中的那层雾则越来越浓,越来越厚。
将这个方向的问题全部甩给自己,修伯斯认为蕾拉肯定是希望她将这件不大不小的问题,完美的处理干净。
以这个方向去想的话,修伯斯自然而然就得出了此时HCPD最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交出蕾拉·克里斯托弗】
这是一个不可商量的条件。
不管是对HCPD整个警察局而言,还是对修伯斯个人而言,都是一样。
那么撇开这个尴尬的方案,想要让HCPD,或者说让琳达·梵尼丝满意,又不会得罪瓦莱家族,同时还能够从双方之间获取利润的方法是什么?
大脑高速的转动着,不同想法与方案碰撞在一起的现在,修伯斯的脑中犹如两方势力之间的博弈一般。
生存,死亡,再生存,再死亡......
反反复复,不得安宁。
充斥着血腥与尸臭的血海,无论双方碰撞几次,修伯斯都没有办法得出最佳的方案。
即便用了其中已经被否掉的,作为现阶段最合适的方案,最终也会让三方的利益受到最大程度的损失与威胁。
其中,修伯斯与蕾拉的现有家底将不复存在。
尽管这种事情蕾拉并不在乎,但是修伯斯并不希望这种情况的放生。
从沙发处站起,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的同时,走到卫生间的修伯斯打开了身前的水龙头。
伴随着哗哗的水流声,捧着从龙头中流出的生水,双手直接拍在脸上的修伯斯,在凉水的刺激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双手撑在水池两边,看着脏兮兮的镜子中透出自己的模样时,呼吸均匀的修伯斯慢慢的低着脑袋。
思考,思考,思考,思考......
不断的思考,活跃着修伯斯脑中的中枢神经。
即便那一片经过思考的土地,此时早已经成为了尸山血海。
但在众多牺牲的思维中,修伯斯还是找到了残存之中的那一想法,或者说是之前得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信息。
从卫生间走出,回到客厅坐在椅子上的修伯斯,右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她快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在想了几声忙音后,接通的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令人讨厌的男性声音。
“服务费一百美金,付款后在回答问题。”
“如果不想让我把你在外面的那点风流史告诉你老婆的话,就别说这些没用的——!”
面对电话那头说出的言语,靠在椅背上的修伯斯,双腿翘在桌上的她一副不爽的表情说出了这番话语。
“嗯?哦~原来是安娜姐呀!早说是你嘛,真是的~”
“我说了别叫我安娜,这个名字我早在几年前就扔掉了!”
男子略微有点颤抖的声音,回应着修伯斯的言语。但是当对方喊自己安娜的时候,修伯斯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愤怒的情感。
安娜·修伯斯
本应该是属于自己姓名,却在数年前经历了那些事情后,修伯斯毅然决然的将安娜二字彻底舍弃。
而在这之中的原因,修伯斯不愿向任何人提起。
毕竟,那不是什么令人值得炫耀和纪念的事情。倒不如说安娜这两个字,不无时无刻的会让她沉浸在悲伤与痛苦之中。
逃避,是修伯斯在当时能够选择的,最好的方法。
即使被所有人诟病和不屑,但修伯斯却依旧用这种靠时间来忘却过去的方法,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
“好好好~不再喊你那个名字了,修伯斯小姐。所以,这次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情?没记错的话,你一小时前还从我这获得了不少珍贵情报哦~”
情报贩子的本性, 永远都改不了。
为情报而生,为情报而死。
修伯斯很能理解这种人的某些做法,但也仅仅只是理解,并不支持和赞同。
“那些情报的钱我可一分没少的打你账上!要讹我的话,还是建议你考虑考虑比较好。
对付这些人,修伯斯有着一套堪称万金油的方法。毕竟情报贩子想要的,不过就是与支付出去情报的对等价格。
除此之外,他们一概不关心。
也正是因为这样,如果以情报来威胁他们的话,往往能获得一些意料之外的收获。
“别这么说嘛修伯斯小姐,你也知道现在情报生意很难做的!我们不过就是想混口饭吃,不也没办法嘛~”
试图获得修伯斯的怜悯之情,但对此她却一点都不在意。
“那是你的问题。我想要的,只是一个你压根就不需要的废弃情报罢了。”
“哦?这还真是稀奇。”
男子的声音与情绪,从渴望一下子转变成了疑惑。
废弃情报?
当了这么多年的情报贩子,男子可从来都没有遇见毫无用处的情报,更不要说听到废弃情报这个词了。
“没有任何情报是没用的,修伯斯小姐。如果您想要白嫖我手中的情报,我觉您还是放弃为好。我这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白给情报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做出来的。”
听着对方坚决的话语,修伯斯并没有感到焦急。
相反的,他早就料到对方会用这样的说辞来回绝自己。毕竟让对方白给情报这种事情,修伯斯自己也做不出来。
只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框对方。
“是吗?那么请你告诉我。一周后,HCPD是不是准备将关押在他们监狱中的那批精神性重刑罪犯转移到郊外的菲尔克斯精神疾控中心?”
这一情报,修伯斯早就在一小时前从安插在HCPD的内部眼线口中得知。
不过介于那位眼线的职位与接触到事情的有限程度,修伯斯不得不做着两手准备。
而打电话给那位男性的主要原因,也是为了证实自己眼线所说的话是否真实,以及靠谱程度有多少。
听着修伯斯的问题,电话那头的男子不由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我们而言确实是废弃情报。不过你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对吧?”
“是。”
不和对方啰嗦,坐在椅子上的修伯斯向对方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沉默了一会,本以为对方还会开出什么条件的修伯斯,却最终从电话那头的男子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时间确实是一周后,但转交的地方并不是菲尔克斯精神疾控中心。而是斯泰勒姆医学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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