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都是假的。]
[天空是假的，云朵是假的，人是假的，墙是假的，怪物是假的。]
[我不是假的，我是真的，我知道我来自哪里，我要飞到天上，穿过云层，不是升进天堂里，只是回到人间去。]
[我要去伊斯坦布尔撸猫，去芬兰滑雪，去开罗骑骆驼——明明还有这么多没有做的，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地狱，绝对是地狱。]
诺玛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津津有味。
虽然日记从一开始的清新风格到后面逐渐变得疯言疯语了起来，但这不妨碍她如同看着虚幻小说那样痴迷。
“大叔，现在要怎么办呢？”
“把他的尸体处理了先。”
“是担心瘟疫吗？”
“嗯？为什么这么说。”
“嗯......以前有试过放尸体的地方被袭击，管理员死了，结果尸体一周没处理，最后爆发瘟疫死了五千多人呢。”
012区的灾难.原来是极限组织搞的么？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秦堪把约翰逊-沃克的尸体拖到屋子外，拍了拍手，“最主要的是要按照程序办事。”
“程序？为什么呢？”
“因为秩序。如果没有程序，秩序将不复存在。”
秦堪打开电台，呼叫了协会的生物清洁人员。
那些白色人影从天空降下，在盘旋及的噪音中沉默地把老人装进袋子里。他们手法娴熟，紧接着把袋子推向空中，某种程度而言，老人的一部分愿望就这样实现了。
“收工。”
“那异常生命体呢？”
“总台说消失了，那就是消失了，没必要再找下去。”秦堪笑了笑，“除非它出现在071区。对了，雷普，异常生命体已经清除了。该把极限组织的情报和我换了吧？”
“啊，好好好。我明天把文件寄过去给你......”电台里传来雷普沙哑的声音，“帮我请个假，我今天要好好睡一觉。我说啊，资本家可比异常生命体可怕多了，后者摧毁我的肉体，前者摧毁我的精神......要命。”
从未失手的雷普，最后还是被加班打败了。
“好好好。”
压根没打算帮雷普请假的秦堪摇了摇头，收起电台，“走吧。”
“现在去哪里呢？”
“回家。”
......
......
公寓里看上去比昨天要温馨了不少。
不，按照时间线来算的话，是前天。
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后了。
到公寓后秦堪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把旧的东西全部丢进了储物室，接着脱掉衣服，把衣服扔进洗衣机。
这里竟然还有洗衣机？
好吧，虽然出水口有点堵塞，而且看样子绝对称得上是日久失修，但勉强用用也是可以的。
“大叔。”
“嗯？”
“现在做什么？睡觉吗？”
“你想睡的话，可以睡。”秦堪抓了抓头发，在茶几边上坐下。
他决定要好好研究下自己的芯片，看看和原先的有什么不同，抑或只是把原先的芯片带到了三年前。
除此之外，他究竟是怎么复生的？这和诺玛有没有关系？
头痛。
芯片，芯片......
不想思考，只想找点什么钻进去。什么都没有厘清，和做梦全无分别。
做梦？
他看着诺玛，忽然有了个想法。
无论如何，反正他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而且诺玛......还欠他许多东西。
再者，现在诺玛是他的私有财产了，那——
他是否可以大胆一点？
秦堪低头沉思了片刻。
死过一次的人通常会变得豁达许多，例如现在的他。
说来好笑，虽然秦堪在原本的时间线里是被冠以‘男爵’称号，冷酷优雅的行政官，但他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小癖好——或者说，到了那样的位置，都多少少都会有一点。
秦堪的小癖好是女仆。
当初在买下诺玛的时候他并非冲动消费，在那个瞬间，重生的困惑，狂喜，还有脑海中的灵光一闪促成了这个匆忙的决定。
他大可以一人一枪就这样走进贫民区，仗着自己执行员的身份把诺玛带出来，但他还是选择了购买，花光‘三年前的自己’的钱。
可以说，在朦胧的思绪里，他早就有了这种不太正经的想法。
按照记忆，现在这又小又脏又破的公寓里有一个很干净的柜子。于是在诺玛好奇的注视下他趴在地上，打开手电筒，开始在床底下寻找起了什么。
灰尘很多。
找到了。
手电筒的光芒照亮了一个木盒。秦堪伸手把盒子拿出来，然后拉上窗帘，用重的东西顶上，临时充当墙体，把盒子放在了桌上。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整齐的女仆装。
“咳，咳咳。”
秦堪咳了两声，“诺玛，你需要知道的是，让你上学和在这里居住，并非是无偿的。你总要做点什么来偿还那一万杜比，不是么。”
“嗯嗯。”
“你看这里是非常乱的，需要有个佣人打理，但我认为制服是非常重要的，对不？”
“嗯嗯。”
大概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诺玛乖巧地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
秦堪展开女仆装，喃喃地看着那黑白相间的布料恰到好处的剪裁。
当年收藏起来用作心理慰藉的东西，竟然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于是在夜晚飕飕的冷风里，秦堪让诺玛换上了女仆装——这着实是奇怪的，毕竟两人方才才执行完任务回来，却因为这种事情又重新焕发了活力。
也许当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状态的切换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些在追逐后噩梦接连不断，无法调整好心态回到日常里的，普遍都是新上任的执行员。
当他是一级执行员的时候，整座城市的腥风血雨都体验过了一次，大抵这寻找异常生命体对他来说不过是散个步罢了。
“非常好。果然这才是男人应当看的。”
秦堪嘴里叼着烟，大加赞叹。
当少女的衣裳褪尽，那白皙的胴体已经足够诱人了。恰到好处的青涩感，有致的腰肢，挺立在空气中的两抹深红，都让这空气里多了些许的旖旎。
她像花瓶，这样易碎，可内里分明是夺人性命的基因。
初经人事的少女带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感，如初熟的青苹果般教人垂延三尺。可当那布料逐渐盖住了肌肤，身躯隐在了层层裙摆之下，这感觉反而更加强烈了。
秦堪觉得自己的手在抖，焦躁感被冲洗得干干净净了，什么重生，什么极限组织，在这一刻皆抛诸脑后。
恰到好处，恰到好处。这简直是为诺玛专门剪裁的，纤细的腰肢和未完全发育好的胸部是这样的隐晦，又被女仆装无限放大了。
诺玛红色的瞳孔和这身衣裳产生了剧烈的反差，秦堪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她在黑夜里奔跑，危险而锋利的日子。
那最冰冷无情的杀手，如今正穿着女仆装在他面前。不是为了杀他，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这样纯粹的......人畜无害。手里没有刀，头发也散开了，向前一步，便可以轻松把她拥入怀中。
“好啊，好啊。”秦堪喃喃自语着，“不亏，真的不亏。”
他想起有退休的执政官曾和他说过，倘若他找不到一个会痴迷其中的癖好，他之后必定会如无了避风港的帆船般倾覆在浪里。
原来如此。
秦堪随手关掉了灯。
许多情绪在脑海中无法散去，但这凉夜里，他决定放纵一回。
有时屈服与欲望之下才能感觉到自己依旧活着，活在这残酷，但同时充满可能性的世界里。
压着，轻抚着，顺着裙摆向上，那是冰凉的——冰凉的夜晚和炽热的结合，那律动，高亢悦耳。
万物合一。
......
......
作者留言：此章正文《特殊番外篇：女仆》，详见群文件，急速产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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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二日起生效。
（别担心还不完，老书之前一月内还了52更）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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