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我从没见过你。”女人把嘴里的烟吐到地上，用脚碾了碾，“也许你不知道规矩，但没有预定的话今天所有女孩都已经满了，还是第二天再来吧。”
“你们是极限组织的成员吧。”
秦堪环顾一圈，这里的环境过于恶劣了，哪怕在维利亚城里也可以称得上是糟糕。
每天早上特警队还在执勤的时候，这里只是普通的贫民窟，但在入夜后就彻底变成了南部最黑暗的角落。
“他妈的，他妈的。”女人安静了几秒，然后突然开始大笑起来，笑的时候五官扭曲如同恶魔般，“什么极限组织，他妈的，客人你真是风趣幽默。这里只是让女孩子们赚点钱的地方而已。”
秦堪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盯着她看。
极限组织是维利亚南部恶名昭著的犯罪团伙，也是构成了这无序黑夜的一份子。
“要说这里是哪里，当然是妓院，不是妓院难道是福利院吗？”女人掏出第二根烟，“你是来干嘛的？别在大半夜的瞎晃悠，小心被杀了。”
“我来找人。”
“谁？”
“诺玛。血衣裳。”
“诺玛？你找她干什么。”胖女人露出了警觉的表情，她皱起眉头，“我知道她杀了不少人，如果你要找她麻烦，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她当然杀了不少人。
秦堪忽然有种想要大笑出声的冲动。
她可是连我也杀掉了，我会不知道她的危险性？
“我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
“我要买下她。”
“哦？”女人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买？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听过什么消息，没错，她后天就会被送去进行改造，变成彻头彻尾的仿生人......看来你是掐着时间点过来的。好吧，我只是负责谈生意的老母亲，组织的事情我一概不过问。”
“多少钱。”
“一万三千杜比。”女人毫不犹豫地摇了摇食指，“少一分钱都不行。正常而言我们是不对外出售女人的，但诺玛......说实话，我不大喜欢她，她太危险了。”
“一万三千？这笔钱可以在南区买一套舒适的房子了。”
秦堪叹了口气，掏出自己的执照。
他没钱。
三年前的自己——也就是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刚入行两年还没什么起色的菜鸟，拿着协会微薄的工资，哪能一下子掏出一整套房子的钱？
把执照在女人眼前晃悠两下，他压低了声线，“买菜尚且送葱，买人没有优惠的话，可说不过去呢。”
“嚯，执行员？”女人后盯着秦堪的执照，上面智人协会的徽章散发着薄弱的微光。她后退了两步，“他妈的，为什么执行员会到这里来？”
随着女人话音落下，周围本来蹲在路边，叼着烟的男人全部都站起了身，把手放在腰间。
许多扇窗都打开了，昏黄的灯光下响起子弹上膛的声音。
枫叶街，是属于黑暗的地方。
“我不想发生冲突。”秦堪淡淡道，“我只是来买人的。”
“真是混蛋。”
沉默片刻，女人再三打量着秦堪，“我不晓得你想干什么，但，一万杜比，不能再少了。”
“成交。”
“你最好小心点。”女人微微眯起眼睛，“虽然不知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最好小心点。那孩子是个杀手，彻头彻尾的杀手。因为她杀人太过随意，组织才不得不把她送来这里卖身。执行员先生，我们可是很乐意见到你横尸街头的。”
“用不着你们担心。”
毕竟极限组织很快就会覆灭。
秦堪笑了笑，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一月六号，星期三。
按照记忆，极限组织将在五月被另一个组织吞并。
“她现在在接客么？”
“是的。”女人耸了耸肩，“毕竟是第一次，价格非常高，等这一单干完了你再把她带回去吧。”
干完？
不不不，那个可怜的卡托先生大概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那么，一会再回来给钱吧。
秦堪把圆礼帽重新戴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枫叶街。
......
......
滴滴。
就在走出枫叶街的瞬间，腰间响了起来。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秦堪撩起衣服下摆，露出了别在腰带上的通讯电台。
是啊，还有这个东西......最底层的执行员没有自己的系统，还需要依赖电台和总部沟通。
习惯了一级执行员的完美权限，很久没有用过通讯电台了。
“......二级执行员塞维尔请求增援......坐标191703......高危武装人员逃窜......”
秦堪拧大音量，听到里面传来了密集的电流声，伴随着接连枪响。
有时候他会揉揉耳朵，试图分辨这些声音是来自外部还是电台。
算了，位置离他太远，换一个吧。
拨动调频纽，声音渐渐变小，陷入死寂，然后才重新出现。
这次出现的是一把女声。
“......三级执行员桑德斯，不需要支援，正在追击异常生物，高危，082区域人员，嗯，请马上离开，让我自己对付......啊哈！去死吧！垃圾！看老娘把你的菊花砍成刀削面，再放进搅拌机变成红梅果酱......”
“桑德斯执行员请注意不要无意义占用通信频道。”协会调度员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女人的咆哮。
桑德斯？
想起来了。
脑海中浮现出穿紧身衣，及肩短发的女人的形象，秦堪的眼皮不自觉跳了跳。
这个战斗狂两年后死在了对地下审判席的围剿当中，身中十三枪，当其他执行员找到她时，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了，不知道死后又遭遇了怎样的暴行。
他们说，桑德斯无论如何都会死，随着维利亚城愈加混乱，战斗烈度也成倍上升，喜欢独身一人向前莽的她不可能活到退休的时候。
说起来，当年这个女人还救过他一命。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酒瓶，秦堪抿了口烈酒，大声咳嗽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三年前，但他突然发现有许多事情可以做，那些旧日的遗憾现在赤裸裸摆在他面前，等着他去避免走上重蹈覆辙的道路。
无论是诺玛，桑德斯，还是其他许许多多死在了战斗中的执行员......甚至是离奇死在了梦境中的摆渡人，他都有办法让他们免于陷入死局。
但最至关重要的，还是诺玛。
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那些他们在夜晚中擦身而过的片段。
把脸埋在双手中，秦堪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大概......他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孩。
遇刺后化敌为妻的正确姿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别追了，我都逃到东京留学了》、《看我拯救黑化少女，反派系统急了》、《穿书后，我爱上了虐文女主》、《魂淡！我是棋圣不是情圣啊》、《在约战变成精灵的我拒绝约会》、《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