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几人不远的山洞中,卧着一只通体白毛的吊睛白额巨虎,它一动不动,虽然它也想吃个人填填肚子。但它的牙快掉光了。它太老了!
此地名叫卧龙岭,有沒有龙不知道。老虎倒是很多,经常在山间出沒。捕食些野猪,獐鹿之类的动物。由于人迹罕知,没人去打搅,倒也相安无事。
以前山中有座道观,观里有个的老道。独自一人在山中修行,白虎就是他养的一个伴。
老道天天带它采药,总是弄些天材地宝夹在肉中给它吃,又捕杀其它有灵气的小兽给它吃。它慢慢结了内丹,天天听诵经文,又得了些道法。
它身躯雄壮,比一般老虎大了一倍。到现在已一百多岁了,成了这附近群虎的祖宗!
它虽老,内丹已成,灵智已开!
老道临终时拍着它的脑袋说:“可惜这天地灵气已绝,天门不开,不然可带你去天界闯一闯。凭你白虎凶星的威名何愁闯不出个名堂来。
唉,看机缘吧!若不成找个年轻力壮的人夺舍也可重生,依旧是你的记忆,只不过是以人的方式修行。也难呀,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老道撒手归西去了。道观就荒废了,没几年就塌了。白虎在这山中游荡生活了几十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宿主。
现在它也老了,快要油尽灯枯了。洞口斜坡上趴着五六个人,就他们其中一个吧。
它慢慢爬起身来,拖着饿得干瘪的肚子,上一次进食它都记不清在什么时候了。
它不小心踩断了一根干枝,“啪”的一声脆响,下面几人立时惊觉,都掉头向上看,一团白花花的事物看不分明。一双在黑暗中发光的兽眼却亮得让人心慌。
“嗷”的一声虎吼声震得几人耳膜生疼,白虎已飞身扑了下来。
四名卫士把韩彪夹在中间,本意是保护他,现在却害了他,其余四人见势不妙爬起来就跑。
韩彪一翻身,白虎已迎面扑上。韩彪久经阵仗,忙举剑刺了过去。剑身穿进了老虎肚皮,人却压在了老虎身下。
一只张开的虎口刚好压住了他脑袋上,让他动弹不得。腥臭难闻,他头昏脑胀,几欲晕厥过去。
他张口欲呼叫,一坨血腥鸡蛋大小的事物进入了他口中。顺着咽喉直滑进了腹中。他突然觉得小腹处一股热流冲向身体各个地方。脑中一热,晕了过去。
四个士卫分头逃了几十步,忽然发现韩彪没有跟来,忙停下脚步。卫士林百发叫道:“将军不在,赶紧回去查看!”另一名士卫钱大通也醒悟过来,忙掉转脚步,与林百发一起赶回山洞处。
见老虎身下正汨汨流着血,韩彪被压在下面生死不明。两人忙推开虎尸,却见一柄剑柄插在老虎肚皮上,剑身已没入老虎体内,老虎已经死了。
韩彪满身是血,又似乎没有被咬伤的痕迹。两人一试韩彪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其两名卫士张小刀,方化文也折返了回来。
四人掐人中,推宫过血,好一阵忙碌。韩彪终于悠悠醒转过来。四人大喜,张小刀开口道:“将军真乃神人,如此巨虎都毙命在将军剑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正说话间,林中响起了密集的踩踏树叶的声音。五人忙起身观察,沒有火把,不是官兵。那又是什么呢?五人面面相觑。
十几双眼睛发着蓝莹莹光芒缓缓靠近。“是老虎!”林百发叫出了声来。四人忙拔出手中利剑,心里发虚,嘴里发苦。韩彪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即使虎狼也可斗上一斗。
他上前一步,“嗷”的一声长吼,声震山谷。四名卫士都吃了一惊,将军似乎比以前更威猛了!但这两天被追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刚才他手刃巨虎。刚醒又恢复了?
群虎同时停住了脚步,呆呆的望着他。似乎在思索什么,这股威势它们熟悉,但不应该从这个人身上发出来呀?
韩彪又上前一步,又发出一声怒吼。用手一指山边的火堆,群虎也跟着一声怒吼,掉头朝两里外的火堆扑去。
这边动静早惊动了不远处的官兵,都抽出了钢刀举着火把围了过来。猛然见十几只老虎猛扑过来,都吓得转身就跑。什么时候老虎都不怕火了?
一个人跑带动了一群人,众官兵久在关外,少见老虎。千总们大声呼喊加皮鞭砍刀才阻止了溃败。
韩彪几人大呼痛快,总算出了口恶气。几人乘夜赶路,终于甩掉了追捕。
京城上林馆,一座高高的观星台上,沈先生望着夜空叹了一口气。身后一位钦天监司官忙问:“老师为何叹气?”
沈先生转身看着自己的学生道:“长义,西南方刚才白虎凶星闪耀,证明此煞星已降临大昱王朝。南方朱雀已正位,却不明显。紫薇星暗淡无光。北方天狼星有南侵之象。”
说完又一声叹息!
林长义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当今圣上宵衣旰食,励精图治。不近女色,并无失德之处。天象示警,进言也无处着笔呀!”
沈先生道:“大昱四百年基业,早就没了当初的锐气,循规蹈矩有什么用。用一帮旧人,还是沿着老路走,恐怕非社稷之福呀!算了,我是世外闲人,你自己斟酌吧!”说完,甩袖下了观星台。留下林长义一个人望着星空发呆。
韩彪五人逃到了离永安城不远的一处小镇上。四个士卫出去打探消息,韩彪吃饱喝足了又睡了一觉。总算恢复了过来,感觉比以前精力更旺盛了。他有一种想喝血吃生肉的欲望。
三天后,四个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当晚便聚在一起商议。林百发道:“东边一百里凤凰山有两千多兄弟,挤在山上喝西北风,都在等将军的消息。”
张小刀说:“西边也有七八百弟兄装成难民在活动,只要将军一句话。马上就可以拉过来。”
方化文道:“我去永安城打探了,城中有位福王,是个大胖子,半个永安城都是他的,是个守财奴。老百姓都非常憎恨他。”
钱大通道:“我那边兄弟也有千把人,还听说赵天王打下了商珞城,又拜了个叫宋立本的作军师,声威大震!最近搞什么也不清楚。好像在谋划什么大事。咱们要干事可得趁早呀。”
韩彪略一思索,一拍桌道:“好!咱们就杀了福王这头肥猪好过年,半个月后咱们在永安城外集合!你们明天就去联络!”
永安城守备王家义最近越来越头痛了,城外的流民越聚越多。空气似乎酝酿着不安的气息。
他知道范海松是头猛虎,收复了有八万流寇的灵州城。流寇们死伤过半,可这沒死的流寇有一半跑到永安城,就够他王家义喝一壶了。
他只有三千守备军,朝廷已几个月未发响了,皇帝也不差饿兵呀。没办法,他壮着胆子来到了福王府。
福王世袭罔替,在他都是第十八代了。还享受着朝廷优厚的俸禄,当年太祖怕自己的儿孙饿死,分封了七八十个子孙到各地做藩王,四百年来又分出来不少。
朝廷每年四分之一的收入都给了他们。朝廷救灾,边防,剿流寇花的钱早就入不敷出了。但当今圣上仁慈。该给藩王的一分不少。
“朕做天子,你们安心享福!这是太祖立下的规矩!”
福王可安心理得了,背靠着一张特大太师椅上。白白胖胖的脸,三百多斤的身体,呼吸都觉得累。他迷缝着小眼睛看着这五品小官,听他诉苦。
大手一挥道:“好吧!我出两千两银子,本王也穷呀,地主家也没余粮不是?记住了,可得把城守住,否则拿你是问!”
管家递过银票,王守义跪地磕头拜谢!
王家义出了王府,满脸苦笑。仰天道:“这城可能守不住了!”两行泪从他眼角流出。
半个月后的清晨,天刚微微亮。没有雾,韩彪站在城外一处高地,他看着这座城墙不算高大的城巿,就像审视自己的猎物。
林百发跑了过来,轻声道:“将军,都准备好了。三处佯攻,这边为主攻。”韩彪点头道:“好,发信号吧!”
当永安城的人还在晨梦中酣睡,一朵绚丽的烟花在城上空炸开。四面响起了如雷般的喊杀声。
王家义一直睡不好,每夜都合衣而卧,怕贼人来偷城。此时听到动静,翻身而起,挂了盔甲。提了弯弓宝剑骑马直奔城楼。
待上得正门楼,见城外黑压压一片人正在搭攻城梯,有几排贼人往城楼射箭作掩护。
他立时命官军支起大锅烧油,又向下推落滚木巨石。双方你攻我守,立时陷入胶着状态。
韩彪在山头望着,渐渐失去了耐心,眼见一架云梯已经支好,他再也按耐不住。他手持狼牙棒,一声怒吼“全体进攻!”
身形往前一扑,早已越过众人抢身上了云梯。身边护卫队失了主帅,忙在后追赶,却哪里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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