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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光明总是因笑容而起

20.光明总是因笑容而起

‘这就是博丽巫女注定的宿命’

‘残酷吗?憎恶吗?对牺牲你的大妖怪还有愚昧的人类,怨恨吗?’

‘愤怒吧、仇恨吧,然后、加入我们吧!’

沉稳且英气十足的身姿、倾斜身体,双手紧握扫帚、以扇形方式一横扫,扫起庭院漫天飞叶。左手握拳、向上出拳,恐怖的劲力波动、自先代巫女体内逸散出去,所有的飞叶一瞬间被碾为齑粉,接着挥舞扫帚、卷起旋风把所有的粉尘吸纳进去,最后横扫扫帚、令聚集的粉尘落入树根附近的泥土中。

“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先代巫女把扫帚放回走廊边,如此说到。与此同时,脑海中的嘈杂之声、诱惑之声,也被坚定的决心所清除。对她来说,无需与诅咒、心魔争论,只要信念坚定下来,明白自己该走的路,她作为博丽巫女的人生、便有意义。

“……”哀妖从忽然出现的隙间中走了出来,眉宇间有说不出的疲惫。

地狱本就不是生灵的主场、除了某些与地狱有因缘的妖怪,其它存在进入地狱、哪怕是大妖怪也会被吸收生命力,如果只是短暂停留还没什么,但跟**死神一战、那就是挑衅地狱的秩序,承受的压力起码有平时两倍以上、导致时间都产生了落差,也因此、他的部分时间与部分生命力一起丢在地狱。

从隙间出来,哀妖就发觉、现在已经是傍晚,要是再耽搁一会儿、说不定还真要错过这次祭典,其实、他也蛮期待人间之里的祭典的……

“哀妖师父”见到哀妖遵守了约定,先代巫女一改刚才肃穆的面容,露出淡淡的微笑。

“嗯……”哀妖嗯了一声,朝着先代巫女点了点头,随后用手中的漆黑镰刀再次斩开一道间隙、示意先代巫女进去。

“不用了,不是还有点时间吗?咱们久违的走过去吧?”

听到先代巫女如此说到,哀妖也没怨言、把漆黑镰刀扔进隙间中,随手抹去斩开的间隙。

“走吧”

日复一日,除了购买生活用品、以及消灭袭击村落的妖怪外,两人其实很少出门,所以每当巫女与哀妖下山,就会在妖怪的社会中引起骚动。

走过神社庭院边缘与阶梯衔接口的鸟居,带着哀妖往下走的先代巫女忽然扫了一眼魔法之森。就是围绕神社那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至于为何称作魔法之森,因为这原始森林中产有幻觉效果的蘑菇,光是接近这些蘑菇,就会出现宛如被人施了魔法的幻觉,除此之外、这些对普通人无用的蘑菇,还有另外一种效果、有助于魔法使提高魔力,所以这里住着许多隐居的魔法使。

“要遭!”一只扑腾着翅膀的鸦天狗、从隐藏的树冠中飞出来,其手拿古旧相机,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哈哈一笑,紧接着、整个人化作流星,往妖怪之山方向逃窜。

先代巫女叹了口气、也不追击,这只速度飞快的鸦天狗也算是老相识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在鸦天狗中都算是异类的家伙,对博丽神社的信息格外关注,超喜欢蹲在神社附近打探消息。

“要追、吗?”

听到身后哀妖沙哑的话语,博丽先代摇了摇头、无奈道:“由她去吧,我们下山仅是为了守护村子,不用管她怎么报道。而且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恐怕她已经抵达妖怪之山,都不知道、她这速度是不是一次又一次被人追出来的。”

哀妖咧了咧嘴、咋舌一声,显然也没那个底气与山中妖怪们为敌,要知道、这些山中妖怪可是有完整的社会体系的,不像那些还处于愚昧生态中的林中妖怪,招惹到她们、那就是捅了马蜂窝。

当然,天狗一族也不敢招惹博丽的巫女,真要是不占理、天魔不一定为她们出头,这种时候、谁都不想当历史车轮下被碾死的蝼蚁。

自石梯往下走、便是一条名为兽道的石板路,这是幻想乡里的一条主要道路,博丽神社便是兽道的终点,沿途会有许多分支、通往人间之里迷途之森等地。

虽然普通人行走在兽道中会有很大的风险,但总比横跨原始森林好得多,毕竟兽道上发生最多的事件也就是妖精们的恶作剧、以及偶尔出现打秋风的妖兽,可你要是从森林中走、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九成九的概率死无葬身之地,就是人间之里那些可以退治妖怪的人、也不敢说自己能全身而退。

当然、上面所述的一切,不包括博丽的巫女。先代巫女带着哀妖行走在兽道中,原本嘈杂的森林安静下来……可谓是百兽沉寂,显得很是从心,唯有一无所知的小麻雀时不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展现自己的歌喉。

“夜雀那个笨蛋……”

隐藏在密林中的妖怪们,窃窃私语着。

“原谅她吧…毕竟只是一只笨鸟而已,鸟族差不多都很健忘……”

“可是,我们不会被暴露吗?”

“应、应该不会吧?毕竟我们还是新生的妖怪,都还没化形呢!”

先代巫女扭头望向密林深处,充满善意的微笑、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哀妖继续往前走。

“呜哇!好像真的被发现了呢!”

“不过巫女大人,好像没有老一辈的妖怪们说的那么可怕诶?!”

“哼!肯定是那些老妖怪吓唬我们的!我们又没招惹人类,怎么可能会被巫女消灭。”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身后已成背景的神社与森林,遥望一看、左边有一片花田,右边则是被浓雾笼罩的竹林区域,不过、这两处地方都不是此行的目标,先代巫女自岔路、走向人间之里的方向。

“哀妖师父,刚才你怎么不询问动不动手?”先代巫女忽然如此询问到,往左侧脸、眼光倾斜,盯着哀妖那哀愁的面容。

“新生、无罪”

“是啊,新的生命是没有罪恶的,还没有陷入仇恨的漩涡中。”

得到哀妖的答案,先代巫女展露出灿烂的笑颜,那令阳光都逊色几分的笑容,连永远被哀伤之烟云、笼罩的哀妖,也看到一份脱胎于灵魂的光芒。

“正因为如此,师父、我们所做的肯定是有意义的,希望直到最后、跟随我的师父也能像我一样,可以放下一切负担、开心的笑出来。”

哀妖按着额头、头痛欲裂,就连灵魂都有一种撕裂感,但哀妖强忍着一切、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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