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饮鸩啖夜】。”
“.......”例行检测的骑士沉默了一阵。
“你自己来写。”
饮鸩啖夜是我的名字的简称,也就是我的身份证上的名字,一般来说叫我小鸩就行,虽然说名字全称有点奇怪,而且有点长,但我本名这个名字的含义在我们国家的语言里还是很浪漫,我想对那个检查的骑士这么说,但想想还是算了。
“年龄?”
“19岁”
“性别?”
“女。”
我有点恼火了,为什么他还要问我性别,难道这么可爱的我还能是男孩子吗?
“通行证。”我把通行证递给骑士,骑士随意扫了一眼还给了我。
疑惑,他为什么还要问呢?这些明明通行证上都有写的。
“职业?”骑士在他的本上划拉着什么
“修女。”
骑士皱了一下眉头。
“修女不是职业。”
“商人。”
“商人继续向前走去D口。”骑士给我指了指方向,随后骑士把那张纸撕下,瞬间那张纸闪烁出翠绿的光,消失了,毫无疑问这是魔法,还是特批魔法——传递纠缠。
我被拥挤的人流挤进了内层的大厅,在去D口之前我需要先缓一缓,我去了一趟卫生间。我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洗了一把脸,黑眼圈很重,来到这里已经很累了,还要排上半天队。
我好想抽一支烟。
一个月后就是5年一次的盛大庆典,各个国家的人民及其王宫贵族都会来到岛上庆祝,我要用这个机会狠赚一笔。
但卫生间大大的禁止吸烟标识映入我的眼帘,只好把烟收回去了,毕竟来到大地方了,也要讲一讲文明的。
歌平乐岛,世界公共区域,世界上所有的盛大庆典都在这个岛上举行,但与其这么说,不如说只有在这个岛上举行的庆典才可称之为盛大。
近几十年年来庆典都由国力昌盛的公国举办,而公国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最文明的国家,借他们的光,歌平乐岛变得如此繁荣文明,让我连个抽烟的地方都找不到。
我只能慢慢探索,走到一个拐角,阴暗的拐角里,里面有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在角落里一边颤抖着一边吸食着什么东西,这种气味无疑是,是那个......恶心的瘾君子。
我走出拐角,四周观望了一下,站岗的骑士,进进出出,他们的目光似乎很疲惫,举个例子,在大厅中间和同事侃侃而谈的那个女骑士,她至少50个小时没睡了,她只是在拼命的让自己兴奋起来,不然她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然后在服务台和骑士说话的那个老头子,你以为他拿着的那个筐里装的是什么?那种特制的筐,毫无疑问里面装的是一条蛇,他是一名卖艺的舞蛇人,蛇倒也不是不能带过来,但他至少也应该看好他的蛇,看他的样子他的蛇应该是跑丢了。
而周围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没人注意到这些细节,我并不是以搜集这些无聊的信息为乐趣,只是这些细枝末节的无聊东西一直往我脑袋里钻,信息来了,我不可能不注意到。
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份自以为特殊的能力,我能嗅到魔法痕迹的气味,利用这个我基本就能能看穿别人的真正身份,比如我从我前面走过的那个小矮子,她其实是一名”控骨师“,运用一种未经批准使用的非法魔法,操纵骨头,像这种是要被抓起来的,不过看她的样子,她打算把自己伪装成一名......我不能再继续看她了。
那个疲倦的女骑士注意到我了,虽然疲倦但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我不能引起骑士的注意。
“抱歉。”一个和我一样高的黑紫色卷发少女撞了我一下。
“没事。”我刚要说出口,那个少女已经跑远了,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她行色匆匆。
不过回头的一瞬间我瞥见了,那个”控骨师“矮子去的口是D口,和我一样,我只要追上她,去一个人多的地方,在她耳边悄悄说三个字:“控骨师。”,这个小姑娘她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然后狠狠敲诈她一笔,她也说不出什么,就只能一个人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这应该算是我的几个副业的其中一个,毕竟一个酒馆可赚不了什么钱嘛,像我这种聪明人为了赚钱,肯定不会吊死在一份职业上,而像这种人就是活生生的送上门的钱袋子,钱来了,我不可能不要。
我伸手去拿我的通行证,接下来去D口......我的钱包,不在左兜吗?难道在右兜吗?我翻了一遍所有口袋,难以置信,我居然栽在这种地方,钱包,我的钱包居然被偷了,被那个黑紫色卷发行色匆匆的少女偷了。我转头向后走去。
“女士,请问您在这里想要干什么呢?需要帮助吗?请先出示一下您的通行证。”那名50小时没睡的女骑士不知何时靠到了我的身前。
“骑士大人我并不是不想配合您,只是,您的肩膀上有一条蛇。”
“啊,那是我的蛇!”老头子大声喊道。
“冷怜队长!别动!”
那条蛇出乎众人所料,那么大,而那名50小时没睡的名为冷怜的女骑士却早已经吓晕了过去,但其实与其说是吓晕,不如说是睡过去了。
周围的骑士一齐上前,周遭群众也乱作一团,不计其数的喇叭声在整个空间炸开,舞蛇人的乐曲,妇女儿童的叫喊声,加油声,周围热心者的出谋划策的议论声,看热闹的嘈杂声,下注赌大蛇能咬死几个人的呼喊声,这一群群各式各样的声音聚在一起。
我点燃了一支烟向D口走去,行色匆匆,无人在意。
“让一下谢谢。”我挤过人群。
“请各位小心偶数号大马车的视野盲区,请注意交通安全!”那名黑紫色卷发小姑娘,虽然仅仅只是擦肩而过,但我感肯定,她身上充斥的血腥味,是人的,她是一名连环凶杀案的罪犯,而不久后她就会把我的通行证”碰巧“丢在案发现场。
有意思,小姑娘,不过你可曾想过你曾杀害的人,他们都怕你,都是手无寸铁,他们这样的人文明如羔羊,但你可曾见过我这样的人下贱如野狗?
“马车即将驶离车站,请各位远离道路到候车区等待。”
我闻到了那份血腥味,不会错的,13号马车。13,13,13今天也是13号,这是什么巧合吗。
不过我并没有直接进入这个马车,我需要等,这个马车肯定早就排满了,却还没发车,14号偶数号的大马车已经快发车了,奇数号比偶数号容量小,发车慢的话一定是少人,所以我要等一位迟到的客人。
“瘾君子,你想要更多吗?”瘾君子从我身旁跑过去,我拉住他的衣服。
瘾君子停下脚步,把他直愣愣的目光从13号马车甩向了我。
“欸,你有吗?我有一个金币。”瘾君子歪着头。
“当然,不过先给我看看你的金币。”
“我相信你,因为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你很可爱。”瘾君子伸出舌头。
我笑了一下,把这枚金币放到阳光之下。
“是真的吗?我的金币是真的吗?我可爱的小姐姐。”瘾君子的口水似乎要流了出来。
“给我吧,快点,快点,快点。”瘾君子疯狂的挥着手。
“呣......你挡住阳光了,可以向后一点吗?”
“可以呀。”瘾君子快乐的点了点头。
“可以再往后一些吗?”
“好的呀。”瘾君子似乎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多想。
“可以再后退一些吗?”
“嗯嗯。”瘾君子似乎有一些烦躁了。
“还没好吗?”瘾君子问道。
“好了好了,我马上给你。”瘾君子快乐的看着天空,耀眼的天空令他目眩,他到底多少年没抬头看过天了,他想不起来。
“可爱的小姐姐,你站的那个位置,明明我退后两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我后退这么多步呢?”瘾君子挠了挠头。
“因为我怕你的血溅到我的衣服上呀。”
“欸?”
瞬间瘾君子被14号大马车碾碎。
我拿着刚才从拉瘾君子衣服时从他口袋里取得的车票上了车。
“抱歉,各位我来有些晚了。”马车里的人都低头小憩,似乎没人注意到我,众人都很沉默。
“我的名字是有些怪的,这是一些国家的人看来,但在我的国家的语言中是有些浪漫的,用通用语言说出其含义是‘待日陨星沉之后,即便是极黑的荒野也会被踏出一条路来,到那时路边萤火也能堪比晨光。’ ”
我面前的少女扯了一下帽子,继续不耐烦的向后依靠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鸣棘】,这是你的名字。”面前的少女慌了神,从帽檐里掉露出一缕黑紫色的头发。
“你和那个瘾君子拿错了车票。”
“这是他的遗物。”
我把那枚沾血的金币递到她的手里,然后我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很可惜,这是一枚假币。”面前的少女屏住呼吸,帽子滑落,展露出一袭漂亮的黑紫色卷发。
我微笑着望着鸣棘。
“我的名字是【饮鸩啖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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