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浩被人带走了?病房里左重和戴春峰都愣住了,徐恩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抓特务处的人,莫不是受的刺激太多疯了。
左重黑着脸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以什么理由,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兄被人带走?”
有些话戴春峰不好说,但左重可以说,就算宋明浩有问题,那也是特务处内部调查处理,一处和徐恩增凭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邬春阳苦笑:“您还记得那个黄大虎吗,就是梁园东招供的军中走私集团成员,对方找到了特工总部的人自首,还把老宋给卖了,据说地下党劫囚案所用武器就是从他们那里流出的,全是军用制式装备。
刚刚一处出动了一百多人,拿着陈局长的手令,古副科长想阻拦被一处的人打伤,兄弟们准备动手抢人,古副科长怕事情弄大,没让大家伙动手,让我先来通知处长和科长,看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额,军火?
左重心里咯噔一下,竟然跟那批军火有关系,怪不得一处跟看到了骨头的狗一样死追不放,徐恩增那次吃了大亏,连到手的副局长都吹了,现在有了报仇的机会肯定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老宋危险了。
戴春峰在一旁没说话,宋明浩搞军火这件事他有所了解,左重还通过对方买了一批质优价廉的重武器,可这跟劫囚案有什么关系。
一个特务处军事股股长,跟地下党有关系?戴春峰心中提高了警惕,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宋明浩不能救,只是为何慎终没有发现呢。
要说地下党能藏在左重眼皮子底下还不被发现,戴春峰是不相信的,左重是故意包庇,还是收了宋明浩好处,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左重当即骂道:“就宋明浩那样吃喝瞟赌样样精通的货色,绝不可能是地下党,不就搞了点军火,军中哪个人不这么做,徐恩增这是借机生事,若老宋是地下党,我看他反而不会公开抓人,这个王巴蛋。”
戴春峰仔细琢磨,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性,以徐恩增好大喜功的德行,定然会选择顺藤摸瓜,现在抓了宋明浩更像是一种示威,向所有人表示他有能力抓特务处的人。
当然,宋明浩的事情还需要深入调查,特务处绝对不能出现特工总部那样的家贼,戴春峰决定将这项工作交给他人处理,涉及到情报科内部,再让左重去甄别不合适。
这时戴春峰发现一件事:“慎终,你的身体好了?”
左重这会怒发冲冠,活蹦乱跳的样子哪像是受伤。
左重愣了下,直接走下床,满脸的不可置信:“真是神奇,一听说宋明浩的事,学生的身体里又充满了力量,内伤竟然不治而愈了。”
戴春峰目瞪口呆,好久之后开口说道:“也好,你跟徐恩增打的交道比较多,对付他有经验,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宋明浩是不是地下党,只能由特务处处理,明白吗?”
左重点点头:“是的老师,只有我们抓人,哪有被人抓的道理,我会尽快把此事解决,但关于宋明浩涉谍的问题希望老师另选贤能。”
戴春峰生性多疑,左重早就深有体会,既然他怀疑宋明浩,那干脆公开调查,一来左重不相信自己看错人,二来减轻自己的嫌疑。
果然,戴春峰只是犹豫了几秒钟便很痛快的答应了,左重能主动提出这件事,他很欣慰,这证明左重对此于心无愧,心中对徐恩增故意陷害宋明浩的说法又信了几分。
他笑着安慰道:“慎终啊,不要多想,内部问题外部调查是很正常的事情,老师是永远相信你地,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跟我说,我做你坚强的后盾,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左重感动的热泪盈眶:“多谢老师的信任,学生一定把这件事完美妥善处理好,若是宋明浩有一丝的可疑,学生绝不姑息,亲自公开毙了他,以警告那些首鼠两端的人。”
他话语中带了点狠劲,戴春峰非常满意,对待地下党就要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自己学生哪里都好,唯独缺了狠劲,这狠劲不光是对敌人的,有时也是对自己人的,成大事者不得有妇人之仁。
戴春峰满意走了,左重眯起了眼睛,问向旁边发愣的邬春阳:“是不是有话想说,处长走了,说吧。”
邬春阳迟疑道:“科长,老宋真的救不了了吗,您真的要枪毙...”
左重打断他的话:“我要不这么说,处座能放心让我来处理?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管你去偷去抢,立刻把走私团伙的情报给我搞来。
另外安排梁园东改口供,就说黄大虎是他的鼹鼠,告诉他,他的命,他全家的命,都在我手中,别逼我向日本方面通报他的情况。”
邬春阳精神一震,明白了左重的意图,如果黄大虎是日本人的间谍,特务处就能强行扣押此人,等人到了他们手里,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老宋死不了了。
他连忙敬了个礼:“是,我马上回去跟梁园东谈一谈,这家伙见过电椅很配合,供述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与拓植的口供对比一致。”
左重只是摆摆手,让他赶紧回处里处理口供的事情,至于他要如何不动声色的说服梁园东,那是他的事,左重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那边情报科上下因为宋明浩的被抓人心浮动,他们不知道一处针对的是宋明浩,还是对情报科下手的前奏,就算戴春峰回来也没有改善太多,特务们个个愁眉苦脸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众人被一声尖锐的喇叭声惊醒,凑到窗前一看才发现是科长回来了,左重笑容满面的走下汽车,理了理油光锃亮的油头,看上去很是轻松。
说来也怪,一看到左重,特务们的心气一下子回来了,古琦看到这幕松了口气,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苦恼,没了左重这根主心骨,情报科就没了魂,科长回来的好啊。
左重一边走,一边跟两边的手下们打着招呼,开两句玩笑,拍拍某个人的肩膀,刚刚还一片死寂的情报科瞬间活了过来,左重特意绕了一大圈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古琦等中层干部则站在办公室门口。
左重旁若无人地走过,就在他们以为科长要发怒的时候,他双手猛的推开大门:“统统跟我进来。”
众人互相看了看,苦着脸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何逸君倒了杯热茶送了进来,所有人都知道科长很不高兴,恨不得把头塞到裤裆里。
“谢谢,你出去吧。”
左重接过热茶,抬头看着手下们,用鼻孔哼了哼:“不用做出那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这件事与你们无关,闲话少说,刚刚一处抓人,是哪个王八羔子出手打了古副科长?”
古琦右眼肿了一圈,乌漆嘛黑的模样有些搞笑,不过谁也笑不出来,这是在打情报科所有人的脸。
邬春阳向前走了一步:“报告科长,当时是徐恩增授意,动手的是一处的情报科科长刘桂,此人是中央军校警政科第六期的毕业生。
据说他跟王傲夫的好友,两人曾一同受训,一起执行过针对地下党的任务,王傲夫救过他一命,两个人的关系很密切,非同寻常。”
左重呵呵冷笑:“我管他是牛贵还是猪贵,动了我的人就得有全家富贵的准备,所有人,立刻搜集刘桂的所有资料,包括他的家小。”
古琦很感激左重的关心,可听到这话立刻慌了神:“科长,这不合规矩,江湖事江湖了,若是动了他的家人是要犯众怒的,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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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说:“余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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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从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读来几乎是像一首诗。它有其自己的韵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长和腐坏的内在周期。
它的开始就是天真烂漫的童年时候,接着便是粗拙的青春时期,粗拙地企图去适应成熟的社会,具有青年的热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
后来达到一个活动很剧烈的成年时期,由经验获得利益,又由社会及人类天性上得到更多的经验;
到中年的时候,紧张才稍微减轻,性格圆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那样地圆熟了,对于人生渐渐抱了一种较宽容,较玩世,同时也较慈和的态度;
以后便到了衰老的时候,内分泌腺减少它们的活动,如果我们对老年有着一种真正的哲学观念,而照这种观念去调整我们的生活方式。
那么,这个时期在我们心目中便是和平、稳定、闲逸和满足的时期;
我们应该能够体验出这种人生韵律之美,应该能够像欣赏大交响曲那样,欣赏人生的主要题旨,欣赏它的冲突的旋律,以及最后的决定。
最后生命火光闪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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