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情要汇报主教大人”
“主教大人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
“空白之键，被盗走了”
“在主教大人回来之后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他”
“他回来之后？她现在在哪？有什么比我们目前的研究更重要的事情？”
“抱歉，恕我无可奉告”
……
“人的内在，可不只有性格和气质这种东西”
家都被人偷了的天命主教还在教导瓦尔特，讲起了形而上学
“在它们之前，首先人的内在，是由他的Ontology（本体）决定的。
本体，并非什么很神秘又奇异的东西，我已经活了五百年了，但是自始至终，我的本体，都是一个叫做圣女的虚无缥缈的残影罢了”
“五百年？！”
不是二世也不是三世，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本人？！
“这不重要，只是一份恶魔契约，更何况，如果是你，甚至都不需要这么麻烦。你比我要更容易活五百年，不像我……算了，这不是重点，没必要继续深入探讨。”
奥托用手托着他的脑袋，看上去在怀念自己的五百年人生，然后又坐正，竖起手指
“重点在于，如果你的本体，能够得到正确的引导，那么一定会比我强大百倍”
“我……比你？”
瓦尔特完全不能理解，天命组织是全世界最大的组织，而这个组织的最高领袖，带领这个组织前行了五百年的人居然觉得自己不如他。
在瓦尔特看来这最多算是奥托在哄他，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奥托在意的。
“你，比我”
奥托点点头
“你没发现吗？你的本体，并非某个单独的憧憬的对象，而是毫无疑问的人类整体，人类本身”
“人类……本身？”
“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去，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
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打心底羡慕过能够说出如此豪言壮语的人呢？
有没有觉得，不管轮回多少次，自己都要做［正义的伙伴］呢”
“滋——”
瓦尔特眼前一黑——停电了。
奥托的话语夏然而止，从刚才的演讲腔调变成了无可奈何的样子
“世界大战都过去十年了，伦敦市的电力供应还是这么莫名其妙吗？”
“算了，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找老板娘问点能照明的玩意”
奥托起身出水的声音响起，接着便又是另一个人起身的声音
“不必了”
“哦？”
“如果你真的打算说服我去做什么，下次，请不要这么自说自话，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主教大人”
“我，哪里……说错了什么？”
“不，你，什么都没说错，正因为你什么都没说错，我才更难以相信你”
“哦——原来如此，那就这样吧，希望时间能给你答案”
“告辞”
“嗯哼，再会，我的朋友”
……
“请留步，瓦尔特先生”
“欸？”
因为奥托的原因心情并不太好的瓦尔特并没有迁怒于人，只不过他很奇怪在这座旅馆里到底有多少人认识他，怎么一个两个都能喊出他名字来
“是我，丽塔”
“啊，老板娘？”
那就没事了，还以为又是哪个天命组织的大人物
“走廊里不好说话，请和我来”
相比于黑不溜秋的走廊，房间虽然只是接着星空的月光，但是也勉强能够看得清楚东西。
今夜无云，繁星和明月的光都很亮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瓦尔特先生，由于事出突然，所以您送来换洗衣服还没来得及烘干”
老板娘非常严肃的样子弄得瓦尔特以为这里像爱因斯坦说的那样已经被天命组织盯上了——其实也算是吧，毕竟连主教都过来了。
“这里一旦停电就会持续半天，所以您明天回去的时候很有可能要换一套衣服了”
老板娘说得非常认真，瓦尔特只觉得头大，最近真是命不好
“我没带多余的外套，那件也只是因为在沙滩上沾了泥……”
这个季节，伦敦郊外，如果不穿外套的话，就算只是从西崖·丽塔回到42实验室，也足以把瓦尔特冻出病来，这可不是在刚才的沙滩上躺着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要紧张，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所以外套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为您解决，我这里有一套男士正装，您要不要试一下合不合身？”
白色衬衣，蓝色领带，白灰色中衣，黑灰色兜帽大衣，蓝灰色西裤
怎么说呢，尺码来讲很合身，穿上去之后从欣赏角度来讲好看了很多，但是……
“怎么说呢，有种量身定做的感觉”
显然瓦尔特也发现了这一点，不是衣服不好，实在是过于合身，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我判断身材的眼光可是很准的”
老板娘借着月光打量着换好衣服的瓦尔特，看上去非常满意，也不知道是满意瓦尔特还是满意她选衣服的眼光
“对了，这里还有另一位客人留给您的礼物”
“另一位客人？”
瓦尔特的表情立马变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说呢，他的第一念头，就是，这东西或许是那个喜欢自说自话暗中关注调查把别人的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的男人奥托留下来的东西
“应该是叫，符华，她说她是你的朋友”
“啊？”
不是奥托啊
“符华？她怎么会……”
他们才认识了一天，甚至不算认识，最多就见了两面说了几句话，怎么就又送了他一份诗集又送了他一个礼物……
呃
早上的时候她好像提醒过瓦尔特有一个麻烦的家伙……不会是说奥托吧
奥托说她是仙人……
瓦尔特的思绪转的很快，最后决定直接看看对方给的是什么
“我可以在这里拆开看看吗”
丽塔则认为瓦尔特是借光，毕竟停电了
“当然可以”
“这，这花里胡哨的……”
一个奇奇怪怪的瓶罐装的玩意，上面是各种瓦尔特看得懂但是不明白什么意思的文字。
“辣椒喷雾？”
老板娘好像认识这个东西
“就是女孩子防身的东西，对着脸按这里喷一下能把犯罪者难受死的那种，虽然用不了几次，但是又没什么难度，大概……还算实用？”
“怎么可能实用啊，不管是从包装角度还是从使用角度来看都不适合我吧，说到底她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这个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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