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
这个角度，睁开眼刚好能看到爱因斯坦的面容，她低下头看着躺在自己的双膝上的青年
“看样子你是做了个噩梦”
我或许在一辆车里
做了个梦
躺在爱因斯坦博士的腿上
那特斯拉博士呢
在开车吗？
“我怎么了？是，神之键做了什么吗？”
瓦尔特下意识感觉大概是神之键影响了他，而两位博士则是受到的影响少些，或者没有。
“不，我猜，和神之键大概无关”
爱因斯坦的表情变得有些……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
“击倒你的大概是自然灾害，你昏过去的时候，发生了地震”
“我是因为地震受伤了？”
并没有记忆啊
“不，不是，震感不强，起码波士顿应该不会有人受伤”
爱因斯坦摇摇头
“那是……”
“根据艾妲的检测，震中应该是纽约市区，曼哈顿一带”
曼哈顿……
等等？
在瓦尔特出声之前爱因斯坦便知道他要说什么，点点头
“是的，爱迪生她们所在的地方，而且，这并不是最值得担忧的部分”
爱因斯坦看了一眼边上放着的步话机
“在你晕倒的时候，艾妲也发生了短时间故障，根据她的自检，答案显示为高频率能量脉冲——有我们相对熟悉的电磁脉冲，还有……崩坏脉冲”
爱因斯坦的脸上看不出悲喜
“目前最坏的情况推测，我们得到的计算是，曾经在柏林发生过的崩坏事件，或许会在纽约重现”
……
1955年11月42日，凌晨4时许
地点是1号国道，罗德岛州和马萨诸塞州交界的布莱克斯通河畔
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成员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正在全神贯注地把握方向盘，将车向着纽约的方向开
如果不是因为要全神贯注地开车，特斯拉相信自己才会是那个情绪最不稳定的人。
既然后座那个不中用的家伙已经醒了，那情况还是交给情绪能保持稳定不被干扰的爱因斯坦去解释吧
但是
既然会因为崩坏脉冲晕过去，显然，这不中用的家伙的身体状态多半也已经进入了不稳定的阶段
算了
现在不该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耳机里面还能听见艾妲在不断尝试拨号
或许是因为电磁脉冲的原因，各种号码都没办法拨通，完全处于通讯失效状态
如果不是因为要搭载艾妲的原因而做过特殊的强化，这台WS No.88多半也会在电磁脉冲的影响下直接短路熔毁掉
在这个时代，信息的瘫痪就意味着社会的瘫痪
难道要在这种完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么开到纽约去吗？
对路上的情况不清楚
对纽约的情况也不清楚
各种消息是一点都不知道，电话也没办法拨通
如果可以的话，能够打通……
“这里是紧急应变管理局、普罗维登斯特别联络办公室！请问您是什么部门？”
我靠，还真有能打通的？这种时候还有啊
“我们是天命组织直属的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爱因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你可能没有听说过……”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终于有靠谱的人和我联络了！”
电话那头的男性青年激动得打断了特斯拉专门用来对付政府部门的“你可能没有听说过”演讲稿，然后又立即因为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而道歉
“抱歉，我是尤里·阿姆斯特朗，今天值夜班，突然又是停电又是地震还打不通电话，所以我有点激动了……
呃，对了，你们的名字在紧急咨询名单上，所以我才熟悉你们，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见过面”
“紧急咨询名单是什么东西？”
从来没听说过还有那种玩意，而且还记录了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的名字？
“是政府和天命北美支部共同拟定的联络名单，以便有事时紧急应变管理局指挥系统能正常运转，在无法联络到更高顺位指挥者的情况下，我以及整个普罗维登斯的全体管理局成员都将全权接受你们的指挥”
对方按照章程为完全搞不清楚什么情况的特斯拉博士解释了一下
“你们不是政府部门吗？接受我们的指挥……是什么意思？”
特斯拉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章程就是这样安排的，我们整个特别联络办公室都是爱迪生小姐提议，由总统先生签署特别条令成立的。
如果要听的话，指挥权名单第一位是总统先生，第二位是爱迪生小姐，第三位是普朗克小姐，第四位则是……”
对方大概正在拿着表又或者是直接靠着记忆背诵那份紧急咨询名单
“停，我懂了，不用继续了”
特斯拉扫了一眼车内后视镜，为了维持自己的情绪而没有吐槽后面那两个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家伙的行为
“鸡窝头，这群人需要你去指挥”
“你不听解释可不太礼貌哦特斯拉博士”
爱因斯坦用手帮瓦尔特按着脑部穴位以便对方能够更快地恢复过来——这是爱因斯坦的提议，瓦尔特只有选择接受的选项，别问为什么没有拒绝选项
“干我屁事，我才不和政府部门打交道，更何况稍微用脑子想想就能知道那什么鬼指挥权名单上肯定你在我前面好吧！”
“等等，特斯拉博士，您在和爱因斯坦博士交流吗？”
对方的插话很不是时候，于是便遭到了双马尾的咆哮，正巧特斯拉博士现在的情绪完全处于压制状态，对方正好是个宣泄口
“是的，有问题吗！你这个啰嗦鬼！既然你们是按照那什么顺位名单来的，那么找爱因斯坦不就好了，反正她肯定在我前面就是吧！”
虽然因为躺在爱因斯坦的腿上看不到特斯拉的脸，但是听声音就能想到她的表情了
“呃，您和爱因斯坦博士的位列分别是第十二和第十三……”
“就是啊，她是十二，我是十三，这不就完了！她比我更高一级，你们去听她的不就行了！”
“不，特斯拉博士，您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
这两个字几乎是磨着牙齿说出来的，瓦尔特保证如果对方接下来的话不够有分量，那么特斯拉博士说不定会直接挂掉电话让对面滚
“您自己，就是第十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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