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取出一个糖果丢进嘴里吃掉，爱因斯坦走回卡座坐回瓦尔特的对面。
“这里不适合聊天，回去的路上我再和你说”
爱因斯坦以这样的话让瓦尔特止住了心里的一万个问题，转而老老实实地用餐。
……
“那位爱莉希雅……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
即便是博学的爱因斯坦博士也没办法为爱莉希雅的身份给出一个准确的判断。
“毫无疑问的，她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人类，目前我也只能确定到这一点”
不老不死，一对妖精耳朵，超越了时代的科技。
显然没有任何一点和这个世代的人类文明对的上号。
至少已经站在了科学最前沿的爱因斯坦找不到什么东西能够和爱莉希雅的存在对上号的。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但是爱因斯坦博士不是全知全能的，所以记住这一点”
爱因斯坦独有的以第三人称式说话法来和瓦尔特进行着交流。
“那位爱莉希雅，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为什么？”
瓦尔特的问题完全和爱因斯坦预料之中的不一样
“爱因斯坦博士并不是全知全能”
爱因斯坦如是说，然后稍稍沉默了一下，推了推自己并不存在的眼镜
“你确定在爱莉希雅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吗？你能够肯定吗？”
“呃……”
这就是科学家吗。
爱因斯坦的多重提问成功让瓦尔特并不确定自己的感受是否真的真实，毕竟他偶尔也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而产生一些奇怪的幻觉。
“我不确定，我只是……在那位爱莉希雅小姐的身上，有种，好像是，嗯，同类人的感觉？”
瓦尔特不太确定地皱着眉头，连蒙带猜地回复爱因斯坦，然后得到对方的一个平淡的
“我知道了”
然而瓦尔特走在爱因斯坦后面，并没有注意到爱因斯坦有些凝重的脸色。
说是凝重其实也只是比日常的慵懒的那种样子要稍微显得沉稳些。
对于瓦尔特的身份，爱因斯坦当然是很清楚的。
1952年的第一次崩坏幸存者，在2500HW的崩坏能浓度之中活下来因此被认定为第一律者的男人，虽然在三年的研究之中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性以至于被否认了身为第一律者的可能性。
但是天命组织还是在暗中观察着瓦尔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凡他表现出了符合律者身份的异常就立马会被抓回去。
而瓦尔特的过去也很明确——什么都没有
他的人生起始就在于1952年德国柏林的第一次崩坏，然后是三年的实验室生活，再然后就是昨天到了这里，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
爱莉希雅和瓦尔特应该不存在碰面的可能性
除非爱莉希雅是天命组织的工作人员
可能性也很小……但是不能排除
同类的熟悉感
那么结果就只有一种可能
爱莉希雅也是律者？
不对，瓦尔特明明是第一律者……在德国柏林发生的第一次崩坏诞生的律者是爱莉希雅而并非瓦尔特？爱莉希雅应该活了很久，不太可能是律者……
但是不排除爱莉希雅因为崩坏而被侵蚀成为了律者的可能性，但是如果那样的话瓦尔特又为什么会产生“类似于同类”的感觉。
还是说第一律者其实有两份崩坏能，原本应该是瓦尔特成为第一律者，但是爱莉希雅分走了一部分？以至于瓦尔特才是现在这个样子？
还是说……
爱莉希雅其实是旧文明世代的律者？
爱因斯坦的眼睛虽然看着前方，但是大脑却在高速运转思考着爱莉希雅身份的可能性。
如果是旧文明世代的律者那么也说得通，但是也不排除可能是更早一些的时候，这个世代还没有记录历史的时候诞生的律者
但是律者不是崩坏能催生的生命吗，崩坏这种东西催生出来的东西居然会帮助人类？
爱因斯坦对于崩坏并非一无所知，崩坏这东西在天命组织内部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秘密，或者说以前只是小的崩坏的时候还可以压下消息
但是在第一次崩坏之后，这就已经是无法完全压住的消息了，更何况爱因斯坦可是站在文明最前线的科学家，崩坏这种东西，她知晓一些消息也是理所当然的。
“旧时代的律者，爱莉希雅”
于是把这样的可能性放在了最优先级，爱因斯坦将“人工智能”“第一律者”和“妖精小姐”的可能性放在了更下一栏的地方。
……
“爱因斯坦亲，好久不见”
“埃里阿斯·诺基安维塔宁”
爱因斯坦为瓦尔特介绍了那位在42实验室门口等待着的条纹短袖衬衫，戴着金丝眼镜的金发男性
“芬兰人”
瓦尔特所有的疑问就消失了。
大冬天穿短袖还操着一口腔调奇怪的英文，不过既然是芬兰人也就无所谓了，毕竟据说就算是零度的气温他们也会在自家后院翻夏日烤肠。
当然这是瓦尔特听说的，也是从报纸上看来的笑话罢了。
“42实验室的加急信件”
埃里阿斯取出一个航空信封，显然他并没有因为和爱因斯坦关系还不错就自作主张地拆开。
然而爱因斯坦也没有就在这里看的意思，即便它是一个加急信件，她也依然一只手拿着信件另一只手自顾自地在外套口袋里掏着钥匙。
“对方有电报希望你能第一时间打开看”
埃里阿斯善意地提醒了显然不想拆开这封毫无营养的信件的爱因斯坦。
“说你［肯定］会感兴趣”
于是爱因斯坦博士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变成了不耐烦的样子。
之前有些乱七八糟的信件也是如此，说着什么肯定会感兴趣然后尽是些吃过期罐头才能写出来的废话。
“帮我拆了”
爱因斯坦把信件塞给了一旁的瓦尔特。
“欸，我的保密等级……”
“让你拆就拆”
“如果是很高的保密等级，其实也不会由我送过来就是”
前者是爱因斯坦博士的话，后者则是芬兰人装模作样的补充。
显然瓦尔特根本不想理会这个芬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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